第57章 快随老奴进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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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知鸢带着新买的许多盆刚冒芽的牡丹, 回施府的时候,刚庆幸这次是做花,不用藏着掖着, 就直接被宁夫人拎去大堂。
像个被狐狸叼着的小鸡崽。
施知鸢哭丧着,瑟瑟发抖,完了, 小鸡崽要被扒皮吃掉了。
不就没听戏么?!呜呜。
谁知等在大堂内的不是打手板,而是一群人, 乌泱泱的一群人。
“乡君,您可回来了!”宦官着急地跑过来, “官家都等您半天了,快随老奴进宫吧。”
施知鸢忙道, “好咧好咧!”
进宫好,进宫好, 不是偷跑出去挨打就好。
看眼阴着脸的宁夫人,原来母亲是气我让官家、宦官等, 施知鸢嗖嗖地溜进屋。
收拾没一会儿,穿戴正式的施知鸢就坐着轿子随队伍进皇宫。
“方伯,官家找我什么事啊?”施知鸢掀开轿帘, 问领队的宦官。
因为总是他来送赏赐和传召,所以久而久之施知鸢就跟他混熟了。
也不看不起他是个太监, 她一直有礼貌又亲昵的叫他方伯。
方大掌事很受用,像看小辈似的宠爱地看她,“左不是睆妃娘娘想您了, 找个由头见您一面罢了。”
施知鸢放心了,笑着点点头。
轿到宫门口停,施知鸢扶着宫女下轿, 做例行的进宫门前搜身。
驻守在宫墙上的侍卫们俯瞰下面黑点点般流动的人群。
“施乡君看着真明丽出尘,好像天上飘下来的仙女啊。”俊郎的侍卫看着施知鸢,期许地喃喃,“若不是我还没封帅,我真想让娘亲替我争取一下。”
“兄弟,话别乱说。上次说这话的人,都不知道被贬到什么犄角旮旯了。”
“……。”俊郎侍卫把嘴一闭,不敢再出声。
守皇宫的侍卫不同别处,皆是功勋世家的公子,非权即贵,来这都是镀层金就下军队当将帅的。
前程似锦,又本非等闲。
汴梁城的姑娘们任君挑选。
……除了施知鸢。
“呵,有什么好高不可攀的。”一方脸侍卫坐在旁的桌椅上,给自己倒杯茶,没想到壶里的水那么烫,烫得手立即弹开,心里嚎声痛,面上却不着痕迹,“施家怕是要完了,真以为官家这阵子的赏赐是赏赐么?不过是刻意引导朝臣把他家当靶子罢了。”
那俩侍卫懒得理他,不搭腔。
方脸侍卫接着道,“李默,就那个第一天上任就批评户部无能,反手上份商论的李默,前几日他又上奏施太师所传扬的思想不利于民,前太子就是受其教唆,敢做出辞太子位,出家为僧的乱事。官家没评,但是更器重李默了,而且……,折回施项云几个折子。”
“什么?!”那俩侍卫震惊地看他。
“孤陋寡闻,朝里朝外都传开了。”方脸俯瞰已经步入皇宫的施知鸢,像看落水的凤凰般讥讽道,“她这次进宫,怕是凶多吉少。”
“她凶不凶多吉少,我不知道。但你的凶定下了。”
他的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磁性的声音。
俊郎侍卫和他的好友立即行礼,“侍卫长。”
方脸侍卫僵硬地转过身,怎么这么惨被施知鸢小时候的玩伴庞席听到了,尴尬又怂地咧一咧嘴角,试图认错。
庞席一脸严肃,垂眸俯瞰他,公事公办,“擅离职守,议论朝官,自去领杖三十。”
“别!啊……”方脸侍卫凄惨的哀嚎,被庞席正直又认真的脸一横,像个霜打的茄子蔫下来。
俊郎侍卫两人瞟着他,偷笑。
刀眸一扫,庞席看向他俩,“不可再言他话,恪守岗位。”
“是!”
所有人皆噤若寒蝉,立正,紧握佩刀,英姿飒爽。
庞席亦刚正不阿,像插在宫墙上锋利无比的宝剑。
许是让皇上等太久,方大主管领施知鸢走的特别快。
沿途见到他们的宫女宦官都来不及行完礼,施知鸢就不见了。
他们穿过一层又一层宫殿,眼见前面就是皇上居住的乾清宫,却右拐,走进钟粹宫——睆妃娘娘宫中。
侯在宫殿门口的宦官远远瞧见他们,快步迎上来,“乡君!您可来了!官家都等许久了。”
宦官急得恨不得拉住施知鸢狂奔。
施知鸢贴心地连忙小跑几步,随他进殿。
可当她被东拐西拐带到个院落,看见门外匍匍跪着的大概有十多个宫女太监的时候,施知鸢有丝惊讶地眨眨眼。
……这……叫自己来什么事?
宦官通传道,“启禀官家,施乡君到了。”
“宣。”皇上老成沉稳的声音。
睆妃半嗔怪,半惊喜的声音也随之即来,“你怎么偷摸把她唤来了?”
“快进来呀。”好听又撩人的声音。
施知鸢的略微忐忑彻底消失不见。
她雀跃地进门,行礼,扬起能看见睆妃娘娘而笑容满面的脸。
也看见言笑晏晏地看着自己的睆妃。
目光下移,施知鸢便看见挂在她腰间的围裙,撸起的袖子。
施知鸢:“……。”
又看看旁边同样装扮,脸上还蹭上不明凝状胶体的皇上。
施知鸢咽口吐沫,看着桌子上摆满的各色吃食:牛奶,蜂蜜,水果,坚果……
以及跪在角落里哭丧着脸的御厨。
施知鸢:“……。”
原来宫女宦官跪在地上,是因为不能瞧见堂堂天子下厨的糗样。
“施丫头,别跪着了,快来教教我俩那天你咋做的晶莹剔透的糕点。”
皇上难得的表现出急切。
睆妃看着他,莞尔一笑,又宠又被逗笑的模样。
又看向施知鸢,她解释道,“那天你来我这,给我做的那个糕点我也给官家吃了。官家很喜欢,近来他胃口不好,我就想做给官家吃。结果我怎么都做不成功,官家知道了,便非要跟我一起把它做出来,越失败越不悦,现在做不出来,就闹脾气了。”
官家看看她,咽下想说是那日你说馋了,自己才顺着说想吃的。
点点头,官家看施知鸢,“你怎么做出来的?为什么连御厨都没做出来?”
跪在地上,哭丧着脸的御厨仰起头,委屈又困惑地望施知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