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叶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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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英北立即派了身边最精锐的下属去白居寺把叶华皓带回来, 就算剃了光头也要带回来, 晚上还得见父母呢！
灵萱来时, 就看到二哥哥在发呆，抱着脸一脸沉思的样子。
她伸出手指头戳了戳二哥哥的手臂，问道：“二哥，你怎么了？”
袁英北眨了眨眼, 抓了抓头发, 把垂在胸前的发丝撩到脑后, 说道：“没想什么，叶华皓今天一早出城去了白居寺, 大概这会已经剃了光头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三千烦恼丝一去, 大概心情会很好。
当最后一缕发丝从头顶落去后，叶华皓确实觉得心情很好, 仿佛过往非常烦恼的事情随着三千烦恼丝散去了，凡俗间的七情六欲再也影响不了他分毫, 从此以后他可以徜徉在青山绿水、万水千山当中, 做一个快乐的和尚。
当然，叶华皓的头发不是白居寺的僧人给他剃的，方丈等一众僧人欢迎他出家，但觉得他的决定过于草率, 让他再认真想一想，如果还想出家，他们再给他剃度。
叶华皓怕被人（兄长）阻止, 干脆拿过剪刀自己先剪了长发，方丈大师等无奈，只好帮他把贴着头皮的像狗啃了一样的短短的头发剃光。
“叶施主，不妨回去再好生思量一番，修行修的是心，你的心不静，就算方外之人也得不到宁静。”
方丈大师语重心长地劝慰道，他的身后，一条大白蟒把自己卷起来，头高高地抬起，冰冷的竖瞳折『射』出一点好奇。
叶华皓双手合十，拜了一礼道：“方丈大师，小僧想得很清楚，人世间我已没有任何留恋，不如皈依我佛。”
方丈大师还是那句话，让他先回去再想一想，如若真的坚持出家，他自然不会阻止。
——不久后，方丈大师很是后悔，早知道当初就该定下师徒名分，不然这么优秀的弟子就是他的徒弟了。
袁英北派来的精英下属们紧赶慢赶地赶到了，他们听从主子的命令，如果叶华皓不下山，他们绑也要把他绑下山。
但叶华皓很乖觉，顶着一个光溜溜的脑袋，一脸看透红尘的样子，说道：“小僧这就回去了断凡尘。”
下属们的目光在他的光头上面流转，心中暗暗道，果然长得好看，就算剃了光头也一样好看。
叶华皓朝方丈大师要了一身僧服，他脱掉外套，穿上僧服，当先就下山了。
一行人回到城里，刚刚好是夕阳散尽最后一丝余晖的时候，精英下属们把叶华皓带往玄监司，一路上叶华皓就有些疑『惑』，他若是没有记错，往这边过去就是刑部一条街，莫非两位兄长很生气，想要把他关在刑部反省自己？
刑部官员正陆续下班，最近他们很忙，也就这两天可以在天『色』完全黑透之前下班回家。
一辆马车在对面停下，当下下车的是楚王的心腹下属，最后下来一个光头和尚，穿着一袭灰『色』袈裟，依旧不改他的气质和美貌。
刑部尚书定睛看过去，他眨了眨眼，又『揉』了『揉』眼睛，嘀咕道：“这好像是那位……”沧海遗珠四个字并没有说出口，他和左右侍郎互相看了一眼，眼里有着明显的惊讶之『色』。
前朝余孽之事满朝文武皆知，先皇沧海遗珠之事也人人皆知，不过不是所有人都认识叶华皓，但刑部大部分官员都认识。
叶华皓站在玄监司门口，抬头望过去，只觉得这里有些怪异的感觉，好像有点虚幻缥缈，就好像空气像水波那样『荡』漾。
这会天『色』虽然还未完全黑下去，但已经没有了灼烈的阳光，一众阿飘们纷纷都出来活动了。
白天是活人的世界，夜晚是阿飘的世界。
朦朦胧胧间，叶华皓看到了一些飘来飘去的人影，他表情为之一僵，迈出去的脚步格外的沉重。
叶华皓跟随着精英下属们进了门，一扇门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方才在门口还只是朦脓间看不真切，但现在看到这么多非人类在他面前飘来飘去，一个个脸『色』惨白，和他见过的死人脸一模一样，叶华皓看似不动声『色』，但其实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今晚有重大的事情，所以玄监司的组员除了出差的，全都来上班了，就连罗老头和闫兴旺它们这些算是编外成员的阿飘也都兴冲冲地跑来看热闹。
叶华皓绷着一张脸，脚步飘忽不定，仿佛踩不到重点，他机械地进了屋，听到一声声打牌叫牌的声音。
袁英北和灵萱正哭着一张脸给祖母喂牌，祖母牌技实在太差，旁人是想方设法地想打好牌很难，而他们是想打坏牌很难。
袁英北瞥了一眼叶华皓，视线悠悠转转，从他那颗光亮的脑袋又转移到手上的牌了，他手上现在就两张牌，一张大a，一张小鬼，不论怎么看他都要先逃走了。
“你自己找个位置坐。”袁英北苦恼下一张出什么牌，结果祖母抬头朝苦命孙子看去，那双眼睛瞬间瞪得犹若铜铃，殷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地说道：“哎哟，祖母的乖孙子。”
灵萱朝二哥哥挤了挤眉，嘟囔道：“祖母的乖孙子换人了呢。”
袁英北耸了耸肩，他并不在乎祖母喜新厌旧，何况让他和叶华皓争宠，他觉得太幼稚了。
叶华皓嘴唇蠕动着，周围所有人类和非人类都兴趣盎然地望着他，窗台上一只猫一只狐狸竖着耳朵望着这边，窗台边一个非常好看的男子慵懒地靠在墙上，叶华皓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因为这个男子可以用‘倾国倾城’‘国『色』天香’等形容美人的极致之语形容他。
妹妹说错了，他这样的还不算最美，这个男人才是美，不单五官精致，就连气质也独一无二。
纯皇后把手上的牌一丢，袁英北和灵萱纷纷松了口气，不用陪祖母打牌，真是太好了，就让它的乖孙陪它罢！
她一个瞬间就飘了过来，给了乖孙子一个大大的拥抱，在玄监司因为玄冥剑的加持，阿飘们的身影都比较凝实，可以触『摸』到实体。
叶华皓打了一个寒颤，嘴唇牙齿都忍不住哆嗦起来，纯皇后招牌笑声嘎嘎响起：“哎哟，祖母的乖孙孙受苦了，不怕不怕了，以后谁敢欺负你，祖母为你做主。”
叶华皓脑子一片空白，翻来覆去徘徊着一句话：他若是没有记错，他的祖母已经死了五十多年了，这个老『妇』人是谁？
不不不，方才她好像不是用走的，而是飘…飘过来的，所以，她不是活人？
纯皇后嘿嘿笑道：“乖孙孙莫怕，我是你货真价实的祖母，祖母只会疼爱孙子的，你放心，我们不吃人。”
叶华皓的眼角余光瞥见了那群看热闹的活人和脚不沾地飘在半空的应该早就已经死了的阿飘，阿飘们脸上和纯皇后是同款的嘿嘿笑，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
他觉得自己晕过去是最好的了，但偏偏他的意识还格外的清醒。
纯皇后『摸』了『摸』乖孙孙的光脑袋，怜惜道：“哎哟，乖孙孙，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和尚有什么好当的？不能吃肉不能喝酒，你当人时还能有什么乐趣呢？”
脑袋上冰冷的触感让叶华皓打了一个激灵，他微微推开纯皇后，后退了好几步，表情冷峻道：“您真是我祖母？”
纯皇后拍着胸膛道：“我当然是你货真价实的祖母，谁敢冒充我纯皇后？”他儿子追封它为纯皇后，从那之后这就是它的代名词。
叶华皓喉结滑动，眼神语气都有点飘忽不定，他机械地揖首一拜：“华皓拜见祖母。”他还没有做和尚的习惯和自觉，所以还是行的作揖礼。
他没有留意到自己行走的路径差不多是蛇形了，弯弯扭扭终于来到妹妹的身边，他脑子里还记得妹妹似乎是玄门高徒，跟在妹妹身边应该很有安全感。
纯皇后倏地一下飘了过来，就坐在叶华皓对面，它双眼一眼不眨地盯着乖孙子，叶华皓这会思维还有点紊『乱』。
袁英北盯着叶华皓的光头，好半晌才幽幽道：“你速度够快的啊。”
叶华皓的目光幽幽地转向他，眼神有点涣散，并没有多少聚焦。
袁英北看向妹妹，唉声叹气道：“灵萱啊，这小子看来果然铁了心要出家。”
叶华皓的目光跟着落在灵萱身上，眼里终于有了光彩，透着满满的疑『惑』和不解。
这时候，玄监司外面有了响动，门房老头那边很快来回报，说圣上车驾驾临，但大家都没动。
不一会，袁英朗和余远、明景一并进来了，余远和明景友好地和一众阿飘打招呼，尤其是明景，他和它们合作过，大家都是熟人熟鬼呢！
余远和明景混在那群人类和非人类中间，大家小声地讨论各种八卦消息去了，但都留着一份心观察这边的情况。
袁英朗的目光扫视了一圈，与白炎互相颔首致意，最后视线落在了叶华皓那颗光滑明亮的脑袋上。
叶华皓低着头，没敢和这位长兄对视。
袁英朗没说什么，只是大踏步走了过去，朝祖母行了一礼，在袁英北拉开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叶华皓走失的理智渐渐地归拢，他看似低着头，其实一直在用眼角余光暗暗观察这间大厅里所有的人和非人类。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正前方墙上那面黝黑大门，门上雕刻的清晰的花纹图案，他若是没看出，那是彼岸花，似乎有流光溢动，整扇门都泛着别样的光彩。
袁英朗审视了叶华皓好一会才开口道：“你是打定主意要出家？”
叶华皓愣了愣，目光从远处收回来，低着头说道：“多谢圣上隆恩，我…觉得做和尚很好。”
他们身后，一群和尚欣慰的点头，当和尚哪点不好？虽然不能食肉饮酒，但人生的乐趣这么多，不需要食肉饮酒来锦上添花，追逐佛祖的路程就是最大的乐趣。
袁英朗点了点头：“行吧。”他看了一眼灵萱，灵萱秒懂他的意思，立即传话给罗老头，让罗老头去西山脚下把她师父圆真大师叫来，说它命定的徒弟出现了，让它赶紧来认徒弟。
罗老头看着叶华皓两眼放光，它嘿嘿笑地飘走了。
袁英朗又道：“虽然你打定主意出家，但你的身份还是要换回来，只是我就不宣告出去，让宗人府那边记一笔。”
叶华皓木愣愣地望着他，袁英朗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说道：“你的名字就改成袁英华。”
灵萱笑嘻嘻道：“你的俗家名字就叫袁英华，至于法名、法号，让你师父给你取吧。”
圆真大师早已准备了许多法名，只是到底不知道自己的徒弟是什么人，只有看到他本人了，才会决定他的法名到底是选哪一个。
叶华皓迟疑了一下，还是起身拜了一礼：“多谢…兄长赐名。”
这一声兄长叫出去，也承认了他的身份，从此以后他不是叶华皓，而是袁英华。
现在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看这时辰，已经过了戌时正，快到亥时了。
突然，那扇黝黑大门泛着黑亮的光泽，大家的注意力瞬间被它吸引过去了，只有袁英华一脸『迷』茫地望着那扇门，进而他又看了看周围的人和阿飘，那扇门是不是要被打开了？里面是什么情况？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人从里面走出来？
“门后…有什么？”袁英华悄悄扯了扯妹妹的衣袖，灵萱咧嘴笑得『露』出两颗小米牙，她笑『吟』『吟』道：“三哥，这扇门是鬼门。”
袁英华眨了眨眼，神情恍恍惚惚的样子，呢喃道：“鬼门？难不成从里面会走出……”
他话音未落，鬼门倏地被推开，两个人影飘了出来，看它们的装扮就知道是黑白无常，它们俩环视了一眼四周，最后目光落在了袁英华身上。
在它们之后，一个穿着一袭紫『色』繁琐襦裙的圆脸女子身影走了出来，它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
“娘子，等等我。”紧跟着一道略带讨好的中年男声传来了，下一刻它的身影出现了，它穿着一袭帝王明黄『色』龙袍，脸型较为瘦长，看它脸上的皱纹，它应该在五十岁左右。
袁英朗、袁英北在看到紫裙女子时，已经忍不住站了起来，两人双眼含着热泪，激动道：“母后！”
灵萱好奇地望着嫡母叶皇后，看它这般贤良淑德的样子，实在难以相信，她那老父亲居然被它吃得死死的。
当老父亲出来时，灵萱也跟着好奇地望过去了，眨眼看去，老父亲给她的第一印象就是它居然变年轻了。
老父亲死的时候六十岁，因为生病的缘故，整个人干干瘦瘦，除了那双锐利的眼睛之外，其它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一国开国之君。
灵萱的目光在老父亲和大哥哥之间徘徊，因为大哥哥现在也差不多快到五十岁了，老父亲这副模样和大哥哥差不多。
难道变成鬼后，还可以变年轻么？
袁英华在听到两位兄长脱口而出的‘母后’之后，眼睛就瞪得溜圆，他感觉脖子都僵硬了，机械地把目光挪到旁边那位穿着同样穿着明黄『色』龙袍的中年男子身上，哦不，应该是中年男鬼，它看起来和长兄差不多年纪，且两人长得还有几分相似，一看就知道是父子俩。
他的心跳忍不住噗通噗通跳得特别快，原以为经过了最痛苦的时期，这时间再难有让他震惊和动容的人和事物。
但这一刻，他破功了！
叶皇后的目光自然是第一时间就落在了两个儿子身上，它的目光慈祥可亲，它忍不住左右手抱了抱两个儿子。
“老大老二，辛苦你们了。”叶皇后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丈夫，袁明知耷拉着脑袋，非常乖觉的没有反对。
袁英朗袁英北摇了摇头，他们不辛苦，当了皇帝当了王爷享受了这份荣华富贵，自然要担起相应的责任。
阎罗王慢悠悠地从鬼门里面出来了，看到这副母子相亲的画面，懒洋洋道：“现在是亥时，寅时必须回地府，你们抓紧时间。”
然后，阎罗王和黑白无常就飘到了旁边，黑白无常和白炎也是认识的，但阎罗王没有见过白炎，对他很有兴趣。
“你应该认识栖蚀吧？”
白炎微微拱手行了一礼，才回道：“上届妖王？我这个妖界升斗小民自然认识妖王。”只是认得出妖王罢了，并没有与妖王有任何的交情。
……
叶皇后拍了拍两个儿子，目光从两个儿子真是转到灵萱和袁英华身上。
灵萱福身一礼，但却犹豫着不知该怎么称呼它？叫母后吧？这确实是她们庶出子女都应该的尊称。
不过今晚她不是重点，重点人物是袁英华这个命苦的‘沧海遗珠’。
袁明知朝妻子讨好一笑，叶皇后瞪了它一眼，而后就温声道：“你们别拘束。”
在叶皇后的示意下，大家坐下来好好地交谈，袁明知看着袁英华，说道：“你们都得听你们母后的话，知道么？”
灵萱哑然失笑，捂着自己的嘴才没让笑声泄『露』出来。
不过老父亲这句话也变相地安慰了袁英华，它这个老父亲是承认他的身份的，袁英华果然紧绷的情绪有不少的舒缓。
袁明知微微皱眉，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灵萱，凶巴巴道：“袁灵萱，你别笑。”
灵萱挺直了腰板，睁眼说瞎话道：“我没笑！”
叶皇后重重拍了丈夫一下，袁明知立即乖觉的闭嘴，但它挪移了一下，来到了灵萱的身边。
反正，儿子和老婆亲，但闺女和它这个父亲亲，它就不去自讨没趣了。
灵萱的目光一直跟着老父亲，见它飘过来了，眨眨眼道：“您老人家好像变年轻了呢。”
老父亲立即沾沾自喜道：“那是，地府有修炼法门，时间久了，就可以返老还童。”
它歪了歪头，紧缩眉头道：“不对，我死的时候，你才两岁大点，你还记得？”
灵萱笑嘻嘻的点头道：“我当然记得了。”她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当然还记得老父亲临终前的一幕。
她一边留意叶皇后和袁英华的交谈，一边和老父亲嬉皮笑脸，老父亲还满怀感慨道：“我记得你小时候特别的乖，没有一点孩子该有的活泼，没有想到只是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就变得这么调皮了，还敢和我没大没小。”
灵萱眼珠子转啊转，袁明知嗤笑道：“别想编故事，说给父皇听听，你去哪儿？见过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去哪儿……”灵萱慢吞吞道，她想着要不要简单讲一下穿越那两世的人生经历？
结果，她还没有开始讲，老父亲就靠近了脑袋，低声道：“灵萱啊，你认不认识地府十殿阎王，或者是泰山府君，或者是酆都大帝？”
灵萱满脑门疑『惑』：“干嘛？我只认识阎罗王和黑白无常呀。”
袁明知抱着脑袋，一双鬼眼看着女儿的样子满是疑『惑』道：“真不认识？你知道玄监司的玄冥剑出自哪儿么？”
它指了指他们头顶最高处那把黝黑大剑，它无时无刻不在保护着玄监司内部的成员，也在吸收着人间所有的阴煞之气。
灵萱茫然道：“不是地府的宝贝么？”
袁明知狐疑道：“当然是地府的宝贝，玄冥剑出自酆都大帝，这把剑是酆都大帝借由阎罗王给予人间便利的。”
灵萱挠挠头：“那你问阎罗王了么？他正好在这里，问他就好了。”
袁明知给了女儿一个白眼，说道：“他也不知道。”
灵萱无语道：“他堂堂阎罗王都不知道，你认为我这个堂堂活人会知道么？”
父女俩互怼得欢乐，叶皇后和袁英华也谈得不错，在袁英华明确地表示他就是要出家，叶皇后有些惋惜道：“你不必惧怕世人的眼光，谁敢在你面前说三道四？”
袁英华抿了抿唇：“娘娘，我并不惧怕世人的眼光，只是觉得出家于我而言是最好的归宿。”
叶皇后瞥了一眼丈夫，叹口气道：“你也不用在乎你父亲的看法，他的看法不重要。”
灵萱及时拍了拍老父亲的手，让它赶紧劝诫一下袁英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