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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娇娇女子性子恁烈,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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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控制着力度不让自己捏碎了她, 咬着牙笑道:“看来是爷对你太过心慈手软,以至于让你如此不适应与爷亲近。且放心,爷有的是功夫, 必会将听儿你这毛病治好了。”

感觉到她蓦地一震,他又是痛快又是憋闷的继续说道:“爷想了想, 还是听儿这个名字好听,爷以后就叫你听儿。你且记好了, 快快将你那前人之事忘却, 也莫要再打着为那死人守身的念头, 从现在开始, 叫这个名字的人,只能是爷!能碰你亲你的,也只有爷!”

他凤敖与人交手何曾避其锋芒, 这名字以前旁人叫, 凭何要他退而求其次?他就是要她记得,现在,以后,都只能印下他的烙印!他还要她的身体迷恋他,离不得他!

云听胃腹抽痛,口中也因过度的活动而僵钝微痛,脑中嗡嗡作响着, 心跳也快的似是要蹦出来,却仍将他的话听在耳中, 胸口一滞,

从胸中腾腾燃烧的怒火几要将她整个人都烧着了,她不擅掩饰情绪的眼中更似燃着两团炽烈的火焰,恨不得将这个无耻之人给焚烧殆尽!

可下一瞬她又悲凉的想到即便她守得住心又如何, 即便她欺骗自己说这本就不是她的身体又如何,现下这具身体里的主人就是她,身体失于他人,她的心又能干净到哪去,且即便现下她未曾真正与他发生了什么,她的身体都已经被别的男人碰了,她都已经配不上明霖,甚至玷污了他的妻子之名。

云听无法说服自己不要像一个封建社会的女子将清白看得比命还重,她是受过新思想新教育的新时代女性,她不应该将自己的人生价值全都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

可她太爱明霖,也可以说她太依赖,太需要明霖了,她二十年来的生命里只得到过他全心全意不求回报的爱护与呵护,让从未体会到这样温暖的她不顾一切抛下一切,只愿做他不甚强壮的怀抱里一个被宠爱着的女人。

可思及眼下处境,她只觉得荒唐荒谬,她真想跟他鱼死网破玉石俱焚也不愿勉强自己虚与委蛇,可恨这权势压人,更可恨他就是着手握权势之人,他捏着她的命脉,使她不得不强迫自己屈从,求全。

凤敖看着她颤着睫闭上眼,方才放佛要化为实质的怒火与她呼吸间隐隐的哽咽都随此戛然而止,她好似是认命了,但紧握的手,颦着的眉,以及抿起的唇角都在无声的告诉他,她虽受制于他,但她的心是不屈服的。

他看着看着突然就软了心肠,拉了被子盖住她薄衫都掩不住的玉白身子,抬手召来外室候着的汤药,微微调整了怀里任由摆布却无声抵抗的身子,舀了药抵在她紧抿的唇边,好心情的轻笑道:“娇娇女子性子恁烈,张嘴。”

见她黛眉愈颦长睫轻动,却仍是不张嘴,玩味的扬了扬眉,又柔了声哄道:“便是跟爷犟也莫要拿自个儿的身子撒气,乖,把药喝了,”

说话时汤匙也轻碰了下她殷红的唇,见她仍不为所动,便似正中下怀般勾了唇,锐眸灼亮的凝着怀中楚楚动人的美人,抬手从侍婢手中取来药碗饮了大口,捏着轴倔女子的双颊,强行启了那引人采撷的红唇低首俯了下去。

制住她猛然挣动的身子,压住她口中推挤的动作,强硬的一口一口将那苦药渡了过去,而后意犹未尽的在其口腔扫荡一圈,直将那残存的苦味尽数敛去又享了其内热烫的甜津才不舍的退了出来,而后不给她怒骂的机会,笑望着她大睁着火亮的美眸再次以口喂药渡了过去,直将那药一滴未撒的哺完,才抬了头深吸口气嘴角噙着志得意满的笑,抬手托握住她的下颌抬高了些,慵哑笑道:“爷帮你扶着,这药中的苦爷都替你吃了,可莫要再娇气干呕,”

话未说完又回味的眯了下眸,颇有深意道:“吐了也无妨,爷头一回发觉,喂人喝药,也别有趣意。”

云听挣扎欲呕的动作霎时被定住,她双眸喷火的怒视着他,因被托握着的姿势不由己的便会吞咽,也每一次都能因此而回想到方才他那般喂药的画面,便连口中都好似还残存着被外人入侵过的味道。

可看着他颇为期待的神情,她生生将那股欲望压下,她怎会再给他再来一次的机会。

“我要喝水。”

凤敖听着她咬牙切齿的要求,颇为遗憾的叹了声,冲一旁偏了下头,不多时便端了温度适中的清水来,却是自己拿在手中,亮着眼期待道:“你身子娇弱又未用膳怕是拿碗的力气都无,还是爷来喂你稳妥。”

说着便将那玉瓷茶杯往嘴边递去,只还未碰到唇,便觉怀中一轻,一个馨香柔软的身子便主动欺近他将杯子抢走,凤敖顺势松了手却未撤去,自觉的护托在底下免得她酥手无力摔了杯再恼羞成怒。

云听未察觉到他的细心,颤着手将杯中水一饮而尽后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口腹之中再无异味后,便攥着杯子瞪着他:“你还要如何!”

凤敖的目光却流连在她被润泽得更显娇艳的红唇上,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出其不意的将她唇边水渍抹去,极其自然的取了她攥在手中的杯子丢给侍婢,双手圈住她低眸笑道:“自然是,睡觉。”

见她猛地睁大眼身子紧绷,他愉悦的畅笑出声,俯下头在那惦念已久的红唇上偷了个香,顺带给了个喂药威胁,止了她灭兴的意图,才志得意满的柔言说道:“傻妇人,爷会能让你饿着肚子睡觉?”

亲昵的点了下她轴犟的额,接着说道:“便是你想,爷也怜惜不舍,好了,是要爷这般喂你,还是穿衣下床?”

“无耻!”

云听实没忍住骂了他,他怎能如此厚着脸皮若无其事的好似二人本就亲密的样子与她说话亲昵,却真恐他再如喂药那般喂饭,只能忍气吞声的扣住他手背上的皮要拉开他,咬牙说道:“我自己来!”

凤敖睨着自己手背上那几个青紫的月牙状甲印,莫名笑了下,而后也不顾她的闪躲生疏却强硬的替她穿了衣,途中瞥见她身上磕碰出来的淤痕,微眯了眸心中对造成这些痕迹的石府又记了一笔,面上却笑意如常道:“爷来猜猜,方才那般激动可是以为爷做了什么?”

边轻弹了下她干扰阻止自己兴致的玉手,边继续说道:“听儿还是不了解爷,以后你便会知,爷若要你,必是要与你清清明明的来,爷还不屑做那趁人之危之徒。”

云听却是听得心中冷笑,不会趁人之危那自己怎会在此?不过是禽兽未遂还要冠冕堂皇罢了。如是唾想着,在衣带系好的瞬间她便迫不及待的寻着门身形不稳的快步出去。

许是喝了药的缘故,用完膳后云听明显感觉头脑轻松不少,身体也恢复了些力气,她侧头看着门外陌生的环境,仍不甘心的在死胡同里企图寻找生机。

她眼下是逃不了,但绝不会一直逃不了。她的脾性她自己知道,又硬又倔,便是在后世也无人能长久接受,更何况是在这要求女子温柔小意三从四德的古代。她甚至不需要特意去伪装自己,只要他从自己这里得不到想要的,他便会不耐烦不在自己身上放心思,到那时,她便可以寻机脱身。

只是不知,她可以忍受多久,而这人又会新鲜多久。还有,她便是如今守寡独身,可也担着明霖妻子的名分,难道她要顶着明家媳明霖妻的身份委身他人,为他蒙羞吗?可她又不愿脱离明霖妻子的身份,哪怕只是个名头,她也不想与他分开。

天下无透风的墙,便是她刻意隐瞒也总会被人察觉,就好比那石公子,他不就看到自己在般若寺被人纠缠的一幕了?

而便是她想隐瞒,这个霸道□□的男子明明行着不光明之事,却还自诩堂堂正正不愿同意,且那日明家那般大的动静,左右邻里说不得早已看在眼中,她的名声,明家的名誉,怕是也早已不复存在。

自己是夜间被他掳来,方才又说睡了大半日,怕此刻关于明家起火以及她被人掳走之事已经甚嚣尘上,那婆母她能承受得住吗?

想到此她便再也坐不住霍然起身,刚要抬脚时突然又心慌的想到一件事情,蓦地回头看向好整以暇看着自己的男人:“这是哪里,可还在若水?”

凤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脸上每一分神情的变化,闻此方放下茶杯勾唇笑道:“怎么?”

云听心中虽急,却也记得不可冲动行事,虽做不到他如此淡定,但已不再如先前那般情绪外露。

“事已至此,我已知自己逃不了你的手心,但你若一意强逼不肯让步,恐自己也得之不喜。”

凤敖着实惊异这样冷静之言竟会出自这倔强刚烈的小妇人之口,不免又更新奇有加,狭长的眉眼也盎然的微微扬起,抬了下颌示意淡声说道:“那你待如何。”

云听垂下眸深吸口气,稳了情绪后眸光褪去挣扎,抬眼坚定的看向他:“我虽是寡妇,但也是我夫明媒正娶的正妻,遂我最是不耻那插足他人婚约做那第三者,背叛者,更是从未想过要做他人之妾。你想要我不过是想猎奇,并非是要我改嫁做你太尉之妻,所以,我虽唾弃自己,但形势所迫我可退让一步。但也请你能礼尚往来,应了我不暴露于人前保全明家声誉的要求。你想要的仍然可以得到,且这于你而言,并未有任何损失。”

他的脸色未曾因她的话而变化一分,依旧是唇角微扬,却又高深莫测。

云听迅速收回打量他脸色的目光,重新凝聚在他眼中继续说道:“你知道现今世道声誉比命大,明家家风清正备受此地百姓崇敬,若因我而名声有污,一死以保清白并非无有可能,到那时,你所掣肘于我的把柄也将荡然无存。也许你并不将这一府性命看在眼中,明府存亡也动摇不了你高高在上的权贵太尉之尊,但公道自在人心,想来你也不想做一被世人背后唾骂之人吧。”

这是她第一次与人谈判,还是与这样一个各方面全面碾压自己的男人,云听她紧张的心都恨不得要跳出来。

她知道自己的思虑定然是不周的,可这已是她所能考虑到的所有。正如她所说,她愿委曲求全保全明家,可明家愿意接受这样屈辱的保全而存吗?偌大一个明家本就只剩下她们婆媳二人,若再得自己背叛,已失去了丈夫,儿子的婆母还能承受得了如此打击吗?她还有坚持下去的理由吗?

她不知道明家会否是将名声看做比性命还重的人家,但她知道,若明家真宁愿灭亡也不愿受这污名,那么作为引起这一切的根由,她必然也不会苟活。

凤敖看着她脸上渐渐变得决绝凛然的神情,便知她心中作是何打算。

倒是没想到这小妇人还真靠着股拗劲寻到了条不算生路的生路。

正如她所说,区区一个明家他确实不放在眼中,便是那明府真有悍不畏死之风宁死不屈,他也有的是办法将那灭族之名易改文章,普罗大众,根本不会探听到任何真相。

他心中不过念头稍动便已有了百种应对之策,嘴角噙着的笑不为人知的添了丝狂傲与讽意,他看着她单纯坚毅的神情,无比怜惜,傻妇人,她不知权力可只手遮天,更不曾见过,何为残酷。更不知,她的威胁于他,毫无力量可言。

但他奇异的并未将此告知进而打压她,她有句话他确实赞同的,说白了他费了心力是要自己痛快的,而不是费了时间精力自己找不痛快的。

何况他也不想这小妇人萎靡不振生机不现的模样,且驯兽乃至训人之道意在松弛有度,他也确实不想这小妇人给逼急了坏了自己情趣。

他心中有了主意,面上却不置可否道:“那么,听儿是想要做什么?”

云听压下听他如此叫自己的排斥与反感,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掩在袖中紧紧攥握着的手也蓦地松了松,

“你需得做到不让此事被世人得知,保全明家清誉。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

凤敖眯了下眼,上扬的唇角明显下沉,倒真是一心为夫的好贤妇。

“说完了?”

云听能听得出他语气里的不快,却不欲去深入探究,用力握紧手为自己打气,执拗倔犟的美眸直直看着他:“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言出必行,你于我没了兴致之时,便是我离开之日,那时我于你已无任何价值。若你应我这两点,我便,应了。”

凤敖方才不悦的心情急转而上,由阴转晴。他眸光发亮的看着她,连她脸上那伪装不了的不情愿与冷若冰霜都未能令他消减了喜意。

得她亲口一句应了,可真是不容易。

且这小妇人也并非胸大无脑的草包美人,还有些眼力劲知道审时度势,聪明的没再追问他幼稚的期限之事。

不过她还是天真啊,便是日后他对她没了兴致,以她这般容貌之姿,他便是看着也觉赏心悦目,又怎会让自己的女人流落在外,有被他人夺去之隐患?而说不定,待到那时,反是她自己深陷其中不愿离开呢。

还有那明府,令他心中不快之人已然不存于世,左不过如今只剩下一个孤寡婆子,若识趣,他便好心如她所求放她一马,便是兴时庇护三分也未尝不可。

令知情人三缄其口确不过他一句话之事,但他也得让她知道,他凤敖的势,也非是那般轻易便能借的。

“听儿莫不是忘了,那流言可是自那明家自己传出的。此事想来你应也是知情者吧。”

云听瞳眸一颤心中发紧,她当然知情,婆母特意未挑期满之日便是要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只没想到他竟会如此警觉。

但即便现有作茧自缚之行,她也得让他来解决,因这本来就是他生的事,自是得要让他负责。

“事已至此,太尉大人该想着如何解决才是正理。”

这脾性还真是犟到家了,凤敖心下恨铁不成钢的看她一眼,此刻她就应该小意温柔的撒撒娇,哄得他欢心了自是什么都有了。却还离他恁远,梗着脖子连个玉手都不舍得伸出。

这小妇人,实不能以常理测之。

但她好容易松了口,他也不想再逗她坏了兴致,既山不就我,那我来就山便是。捞到怀里吃到嘴里,才算赢家。

遂他便单手抬起冲她扬了扬眉,眸含雀跃:“常言道欲先取之必先予之,听儿既想爷出手,又已亲口答应,那还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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