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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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艾桐一脸懵『逼』地瞪着程砚:“你他妈有有搞错?!”
程砚也不知自己吃错了什么『药』, 竟然关键时刻变成了一个智障的傻『逼』。
但算是当傻『逼』也要当的体面。
他面不改『色』,一正经地解释:“我觉得她说的有理,爱与信任是密不可分的, 她不可能只听信郝绿茶的一面之词断定我出轨了。”
蒋艾桐:“……”
美女无语!
林念初则是又惊又喜,甚至有了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完全想到自己刚才的那番阐述竟然成功说服了程砚这个妖孽。
程墨同学原正准备检举林念初,见状立即改了票:“我也投管理员。”
蒋管理员:“???”
我艹?
你们兄妹俩?
放水还能再明显点么?!
主持人看向了最后一位玩家:“请做出你的选择。”
胜利的曙光眼前,林念初强压着想要往上翘地嘴角, 一脸沉痛地看着自己的好姐妹们:“真相只有一个, 凶手是你。”
蒋艾桐:“……”
丑竟是我自己?
她生无可恋地看了一圈围坐自己身边的三个人, 忽然发现今天玩剧杀是个极其错误的决定——人家是一家三口,她加入战局,他妈的注定被坑!
最后, 主持人揭晓真相:“各位检举——失败, 凶手是家庭主『妇』。”
林念初激不已:“啊啊啊!我赢了!”
蒋艾桐气急败坏地瞪着面的兄妹俩:“放水!放水!让你们俩放水!这是放水的下场!邪恶战胜了正义!”
程墨同学低着, 默默地吸着多肉葡萄。
程砚面无表情, 一言不发。
林念初兴奋极了,因为猎杀时刻到了, 这欠揍的妖孽终于落她手里了。
她双目放光地盯着程砚:“喊爸爸!”
程砚:“……”
蒋艾桐抱着胳膊靠着椅背,冷哼一声:“呵, 这叫搬起石砸自己的脚!”
愿赌要服输, 程砚不得不兑现承诺,先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才开口,几乎是从牙缝挤出了两个字:“爸爸……”
简直是如听仙乐耳暂明,林念初内心爽极了,但她也懂见好收的理, 再让他喊第二声——之前他说墨墨的输赢算他身上,所以应该再替墨墨喊一声——她也让蒋艾桐喊,心满意足地从凳子站了起,同时蒋艾桐说:“你去卫生间么?”
蒋艾桐知了林念初是要放她一马,立即从凳子上站了起,一把抱住了她的肩膀:“你真是我的好姐妹!妈妈爱你!”
林念初:“……”
你他妈?
她又气又笑:“怎么跟爸爸说话呢?”
蒋艾桐笑着松开了她,随后两人将身上套着的具服装脱了下,又穿上了自己的外套。
程砚也不是个玩不起的人,起身的同时,林念初说了句:“我欠你个人情。”说完这句话后他又想:还人情必须加联系方式。
林念初一愣,想到一声“爸爸”还能换一个“人情”。
这妖孽也太大方了吧?
程砚准备跟她说“要不加个微信吧”的时候,那位女主持人忽然不高兴地喊了声:“你怎么弄凳子上了?”
场的三位成年人一起扭,先奇怪地看了主持人一眼,只见她紧紧地蹙起了眉,一脸不悦地盯着程墨。
三人又顺着主持人的目光看去,这才看到程墨刚才坐过的那张涂了浅黄『色』仿木漆的凳子上被蹭上了一片红『色』的血迹。
林念初的呼吸一滞,像是忽然回到了自己十四岁那年,第一次例假的时候,窘迫与窒息感油然而生。
程墨满面通红,不知所措地站一边,看起十分难堪。
三月下旬的温度偏高,她只穿了一条浅灰『色』的单层运裤,裤//裆处也染了一片血迹。
姑娘羞耻不已,甚至都快哭了,女主持人还喋喋不休:“你这弄的,让别人怎么坐?”
程砚的脾气瞬间上了,他即将发作的时候,林念初忽然开了口,客客气气又略带歉意地主持人说:“不好意思呀,我们家孩子不是故意的,一定给你擦干净,实不行我们赔你一把凳子。”
她的行也很快,一边说着话,一边脱牛仔外套,一边迅速地朝着程墨走,到了程墨身边后,作麻利地将自己的外套系到了程墨的腰间,
她的外套是休闲款,比较宽大,程墨又是一个还不到十四岁的姑娘而已,腰身瘦弱纤细,所以她的牛仔外套刚好能将她的前后方全部遮挡着,如同穿了一条牛仔裙。
蒋艾桐也从包翻出了纸巾,迅速将凳面上的血迹擦干净了。
林念初担心主持人还介意,于是又立即从包拿出了一片消毒湿巾,正准备再擦一遍的时候,程砚走到了她的身边:“我吧。”
林念初抬眸看了他一眼,把湿巾交给了他。
程砚仔仔细细地把凳面擦了一遍,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位女主持人,冷冷:“擦干净了,你用不用收收工?还是准备让你们老板跟我们谈一谈凳子的收购计划?”
这回尴尬的那位变成了女主持人,臊得满脸通红,但她也再多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开了房间。
程墨依旧是无比窘迫,脸颊红到几乎能滴血。
程砚想安慰一下自己妹妹,但不知该怎么开口,于是向林念初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林念初立即开始温声安抚程墨:“事,这很正常,全界有一半的人都要定时流血。”
蒋艾桐附和:“是,而且谁还有因为大姨妈侧漏尴尬过?”她还大大方方地分享了一下自己的尴尬经历,“我上初三那年,体育课上到一半突然例假了,当时我还穿着运短裤,还是浅粉『色』的,你脑补一下那个画面吧,血流成河,还被围观了!”
林念初被逗笑了,然后也跟着分享了一下自己的尴尬经历:“我第一次例假的时候和你差不多大,当时是我爸家,他们家沙发是白『色』的,我坐上面陪我弟弟玩游戏,我弟弟忽然大喊了一声‘林念初你流血了’,全家人都听见了他的喊声,我都要被吓死了。”
她的语气十分的轻松,像是分享一件佷好玩的事情。
但事实并非如此。
她当时害怕的原因并不是自己忽然流血了,因为那时的她已经从同班同学那里知了什么是“例假”。
她怕的是后妈发脾气,而且那时家还有亲戚,她并不想让亲戚知自己姨妈的事情——十三岁的女孩内心柔弱,并且少不更事,再加上人引导,所以她总觉得例假是一件佷羞耻的事情,不能让别人知。
然而怕什么什么,后妈当着所有亲戚的面大发了雷霆,劈盖脸地骂了她一顿,搞得人尽皆知,她幼的尊心受到了严重的践踏,羞耻难当。
亲戚走后,后妈的怒火依然消,不停地骂她是个要饭的,骂她是个拖油瓶,骂她是个有妈生妈养的赔钱货。
她根不敢反抗,不然以后人给她掏学费了,要饿肚子了,所以只能默默忍受,一边听着后妈客厅里骂骂咧咧的声音,一边哭着蹲卫生间的地上洗沙发套。
好她坚强地长大了,这些事也已经成为了过去式,她再也不需要忍受他们的嫌弃与白眼。
她平时很少去想时候的事情,尤其是第一次姨妈这件事,因为不敢想,一想羞耻——人的灵魂好像具有穿越功能,尤其是难堪尴尬又羞耻的经历,只要一想,灵魂穿越回了过去,再一次的体验了一把当时的狼狈不堪。
她也从未任何人讲过这件事,因为难以启齿,今天之所以敢坦然面、敢侃侃而谈,是因为程墨——看她的反应,她猜测她应该是第一次例假——她不想让她变得和自己一样,未回想起自己当年第一次例假的时候,内心只有羞耻与难堪。
从女孩变成少女,应该是一件值得开心的成长经历。
帮了她,也相当于帮了当年的自己。
听完两位姐姐的经历之后,程墨的窘迫情绪然缓和了许多,呼吸也有那么急促了。
林念初又:“我包里刚好有卫生巾,走,我们去卫生间。”
程墨轻轻地点了点。
林念初舒了口气,正欲转身的时候,才发现程墨一直紧紧地扯着她的袖口。
她忽然有点心疼这个姑娘。
父母离异,妈妈不身边,有女『性』长辈去关心她,即便哥哥爸爸她再好,他们也都是男人,根无法彻底了解一个女孩的内心。
于是她握住了程墨的手,轻轻地捏了两下以示安抚,然后牵着她的手朝房间外走。
转身的那一刻,她上了程砚的目光。
从她讲述自己经历的那一刻起,程砚的视线离开过她,像是她身上有什么魔,不断地吸引着他的注意。
这种事情上,他毫无经验,虽然知女生有生理期,但完全不知该怎么去应这场突发事件,他甚至不知妹妹已经有了生理期,变成了大姑娘,所以他也有些不知所措。
幸好有林念初。
如她不的话,他应该是先懵『逼』,然后怒不可遏地让主持人闭嘴滚蛋,最后拉着妹妹离开,带着她回家换衣服——这绝是一种极其简单粗暴的方式,只让墨墨更加难堪,而林念初则替墨墨化解了尴尬,并维护了她的尊严。
某些事情上,男人确实是什么用,如同废物一样。
他刚才彻底变成了一个什么用的废物。
“谢谢你。”程砚真心实意地说,“要是有你,我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林念初笑着回:“举手之劳。”
到了写字楼的共卫生后,林念初从包里拿出了一片卫生巾,递给程墨的同时温声询问:“用吗?”
程墨轻轻地点点,声回:“学校见同学用过。”
蒋艾桐这才后知后觉地问:“你第一次呀?”
程墨又点了点:“嗯。”
蒋艾桐:“诶哟,那这是大事呀!”
林念初点附和:“,需要好好庆祝一番才行。”
程墨的脸又红了,很不好意思:“不用了吧……”
林念初语气坚决:“怎么不用?长大的日子必须要好好纪念一下才行。”随后又轻轻地推了程墨一下,“你先去上厕所吧,等咱们再好好策划。了,需要纸巾么?”
程墨摇了摇:“我兜里有。”这个卫生间只有两个隔间,等她关上门后,林念初一边从包里拿纸巾一边问蒋艾桐:“你着急么?不急我先去,我要憋死了。”
“你去吧,我不急。”蒋艾桐接过了她的包,犹豫了一下,声问了句,“你姨妈了么?”
林念初怔了一下,已经把这事忘了,忽然又被点醒了。
那种七上八下的惶恐感再次油然而生,但很快她又开始自我安慰:不可能,他们每次都用措施了,最危险那一天她还让他戴了两层,怀孕的概率太低了,她得多倒霉才能奖?
林念初的内心忐忑不安,又故作镇定:“应该了。”然后又从包里拿出了一片卫生巾,紧张兮兮地走进了隔间。
脱裤子的时候,不断内心祈祷:要!一定要!
然而事与愿违,之前垫上去的那片卫生巾上面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