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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情之所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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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歌从不知道原来项云龙也有这么闲情逸致的时候。

他拉着她转圈,带着她跳舞。墨色长发飞起,青蓝色长袍飞曳,他带着程歌越转越快,直到无法控制住速度,拉着她跌倒在床上。

他低低地笑,仰面横睡在床上,轻抚着趴在身上的程歌。

“歌……我觉得有些晕……”

他眨了几下眼,想让旋转个不停的帐顶能转得慢一些。

“晕?”程歌支起身子,“那我扶你躺好。”

“不要。”他又拉下程歌,让她贴在自己胸膛上。

营帐外面很吵,将士们都在高歌。营帐里面很安静,静得能听到他自己的心跳。心里那种想说什么的欲望又冒头出来,并且比上次还要来的强烈。

酒意似乎上了头,在他胸口聚起一团气,吹着鼓着就把堵在他喉口的话全推了出来。

“你知不知道,从我第一次抱你,我就……喜欢了你。”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刚才笑闹之后的一点嘶哑,幽幽转转地就这么跌进程歌的心里。震得她什么都听不到,只剩下他的声音。

他说,他从第一次喜欢了她。可……可是,那时的他,哪里像是喜欢她的样子?

回忆起往事,项云龙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什么味道都有,但是口里涩涩的,又好像是什么味道都没有。

“不管你信不信,我对女人并不在意。除了偶尔逢场作戏之外,我并不在乎有没有女人在身边,我也不喜欢逼迫女人。”

“那你还强迫我?”

想起那时候自己才重生穿越就遇上他这样霸道的人,还被他当成细作这么冤枉,程歌心里有怨就翻身坐了起来。

“当时我并不知道我已对你有意。”

项云龙一把又将她搂到身侧。

“那时你我已经裸呈相对,你却还能奋起反抗,不像一般女子那样嘤嘤哭泣,你的倔强激起了我的征服欲。所以我一再地压榨你,希望能完全驯服你。我并不知道,当时自己,已经喜欢了你。”

程歌看他深情款款,自己眼眶不禁发红,说话也有些哽咽。

“你的喜欢,让我好辛苦……”

“我知道……”项云龙的手掌在她后背慢慢地画圈,似在安抚,“我又何尝好过?听到你宁愿跳崖也不愿留在军营里,我险些站不住。你不在我身边的日子,我也过得好辛苦。幸亏又让我将你找回。”

“可你又欺负我,”程歌捶他,被下药禁锢的委屈迟到今天才发作,“你给我下药,不让我跟初善走……”

提到初善,项云龙忍不住用手臂将她箍紧。

“我是迫不得已。你跟着别的男人回来,那人还是我的弟弟。七弟眼里对你的情意瞎子都看得出来。如果我不留下你,就会永远失去你……”

他语带哽咽,上头的醉意让他撤去了最后的心防。强硬霸道,这些都是他的保护色,他也需要抚慰,他也需要爱护。尤其是来自自己心爱的,更是他急于渴求的。

程歌扶他坐起来,伸手捧住他脸,已经分不清他脸上的是汗水还是泪水,反正她自己已经压不住眼里的潮起。

他生性暴虐,一半是真性情使然,一半是为了在别人面前营造假象。他心里深藏了这许多,从不对别人说起。如今如果不是这酒,又怎会对她说起这些。恐怕只会一辈子对她好,但始终不愿吐露真心。只会在旁边看着初善对她表露情意干着急,而不知道怎么跟她说明。

“我也只有你……”

她呢喃着,将自己红唇奉上。

泪水的冰凉和酒气的灼热交织在一起,最后汇成熨暖人心的温度将两具躯体温热。没有激烈的动作,没有强迫与对抗,只是两唇相贴,已经足够让心血沸腾。

不知是谁先滚热,是他?是她?或是同时。两人不满足于耳鬓厮磨,伸出手去撕扯对方的衣衫。

她拉扯着他的腰带,跨坐了上去。这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颤动。从认识她到现在为止,除了中了春毒之外,她从未主动亲近。

他的双手,颤抖地握住她纤弱腰肢,把脸深深埋进她雪胸,迟迟不敢动作。

感觉到他的颤抖,让她又好笑又心疼。向来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的他,也有害怕颤抖的一天。怕只有情至深处才会如此。

伸出臂膀抱住他头,将脸靠向他的发顶。

是她疏忽了。

两人亲近多次,先前的粗暴让她对他已经产生的阴影。所以每每他靠近心里就总是害怕不已。但早就在她踏入王府开始,他就时不时显露出这样的胆怯。想亲近她,又不敢太过激烈,怕她会更怕他。

往往最后就是她激烈反抗,激发他更暴虐地对待。

但今天不一样。

她心里忽然悸动,脸颊生绯。于是慢慢将唇凑到他耳旁,轻声说了几个字。他浑身颤栗,沉默了片刻。晃动的人影映照在营帐之上,旖旎销魂。

动作是激烈的,情意是绵长的。

无论什么姿势,什么位置,他们的目光总是勾缠在一起,谁也不舍得分来。这情,早已生根,只是从来没有被发现。

如今被几斤烈酒催发了出来,于是一发不可收拾。怎么吻也不够,怎么抱也不满足,即使抚遍全身也难以宣泄,那心中郁积的深情。只留下帐暖人醉,情意深绵……

欢庆完胜利的营地,火堆刚熄,将士们还留一丝清醒的坚持着倒在了自己的营帐里,不清醒的,还抱着酒坛子拥在一块儿倒在原地。除了站岗守夜的,所有人都沉醉在梦乡,在梦中与家人相会。

呛呛呛呛呛呛呛呛……

忽然,嘈杂的锣鼓声响起,所有人都从梦中惊醒。

这是……敌人来袭的警报!

有人飞奔至项云龙的营帐外。

“报--王爷,李海翊发兵五万,夜袭边城!”

程歌忽然从梦中惊醒。

想不到李海翊居然趁他们欢庆胜利的时候发动夜袭。

“云……”她坐起身子,想把身边的人叫醒。却在看到他眉宇间的倦意和深沉的睡意时,收了声音。

他太累了。第一场的胜利,是在拉锯战中磨出来的。那个李海翊听说也是个善于用兵的将领,必然不是省油的灯。想要赢他拔得头筹必然是要花尽了心思的。

当胜利来临,喝酒欢庆的时候,他是放开了怀的,所以才会喝醉。而喝醉了之后的他,把心里的话一股脑儿地丢出来给她,心事一解之后,必然就失了力气,沉沉睡去。

似乎是感觉到身边没人了,他长臂一扫,又把程歌拨弄了下去,搂在怀里睡。

看他睡意深浓,嘴角含笑,程歌心里一软,不忍心再去打扰他。

营帐外还在催促。

“将军?将军?孟军夜袭,陈副将正等着您呢!”是卢德海。

程歌看了看项云龙,心里下了决定。

轻抚了一下他的脸颊,项云龙动了动,就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和他在一起那么久,他的一些习惯,程歌已经了解得很清楚。

“将军?”外头卢德海的声音有些发急了。也是,云龙从来都不会像今天这样忽视军情。

转头望去,悬挂的战甲泛着冰冷的银光,入鞘的长剑难掩暗隐的血腥味。程歌穿上衣服,挽起长发,看着龙盔战甲在漆黑里闪亮。心里,忽然有热血在翻涌。

她在项云龙唇上印下轻轻一吻。

“你好好休息,接下来的事,我来替你做。”

将军营帐的帐门终于被撩开,龙盔银甲闪着冷光烁烁。龙盔上的金色面具被拉下,将军手里的长剑冷凝。卢德海低头行礼。

“将军,李海翊发兵五万,已经到了城下了!陈副将带了几位校尉已经率先过去部署了!”

陈衍是右副将,他有权在将军不在的时候部署。

“将军”沉默了一会儿才发话,但问的事情让卢德海有些摸不到头脑。

“他们几个都醉了吗?”

“啊?”卢德海愣了一下,又立刻回道:“陈副将没什么,但是程校尉他们几个醉得很厉害。”

“把军医叫来。”

“是!”

虽然不明白将军意欲何为,但军令如山,卢德海立刻跑去找了军医。

程歌穿着项云龙的盔甲站在空地上,周围有阮民初和一队侍卫待命。卢德海、阮民初和他们一众人都没有听出、看出将军和平时有什么不同。

项云龙的盔甲很大,程歌在里面穿了好几层衣服,又塞了很多衣服进去才撑起来,连鞋子里也是。她知道将军一般不需要下战场,只要坐镇指挥就好,所以她不担心会不方便。

至于声音方面,当初她让初善给她易容去睿王府的时候,初善教了她一点变声的技巧。她又特别熟悉云龙的声音和语气要学起来一点都不难。

最重要,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将军会是假的,自然也就没有人怀疑。

军医林荣很快被人找来。

“将军。”

“林荣。”程歌凑近林荣,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林荣点头领命而去。她又转向卢德海和阮民初。“他累了,严密把守,不要进去吵他。”

卢德海和阮民初两人当然把她说的“他”当成了程歌,同声回道:“是!”

有人牵来了项云龙的坐骑,那批浑身黑亮异常雄猛的乌骓马。他双眼被黑布罩住,四腿带着护腿。它随着项云龙征战多年,对战场的气息已经非常敏感。虽然眼睛看不见,但鼻间喷着粗气,腿正兴奋地躁动着。

程歌心里有些没底。

这匹“飓风”是云龙多年前花了近一个月时间才驯服的野马,勇猛非常,跟着云龙上战场毫无惧色,深得云龙喜爱。所以虽然已经到了年纪退役,云龙一直都还舍不得。听说飓风是生人勿近的,除了云龙,只有马夫长林虎才能近它身。

这是一匹通灵性的好马,程歌不知道它会不会闻出来自己不是云龙而发狂。军情紧急,容不得她多想。她大步走近,一个翻身上马。

盔甲上项云龙的味道是飓风是熟悉的,所以它没有立刻把程歌给甩下来。但它还是感觉到不对,并不前行,开始在原地躁动不安起来。

卢德海和阮民初看了面面相觑。这飓风最通灵性,将军不用多驾驭它就能体会将军的意图,今日是怎么了?

程歌抓着缰绳人有些发僵,但当她望一眼营帐,想到正熟睡的云龙,立刻又振奋起来。她俯下身子,凑到飓风耳旁。

“飓风,”她用自己的声音轻声在它耳旁说话,它一听到不同于项云龙的声音之后,立刻躁动得更厉害。程歌连忙双腿用力夹住它。“飓风,听我说。”

“云龙太累了,我要帮他上战场。如果你真的通灵性,就帮我一起替云龙打赢这场战役。”她伸手抚了抚飓风额前独有的一撮白色鬃毛,“如果你同意,就叫一声吧。”

飓风的四个蹄子还是来回走动着,红褐色的眼睛发亮,似乎是在考虑程歌的话。忽然,一声长嘶,飓风高高扬起了自己的前蹄。

程歌拍了拍它的脑袋,笑道:“好飓风。”她一抖缰绳,“飓风,走!”

黑色的骏马,嘶叫着冲出了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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