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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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悠悠和翠珠没有很早就往主屋里进。昨夜她们服侍了程歌进了浴池之后，就见王爷也进去了，再后来，就听到声响了。她们就了然地回房去了。
昨天听到王爷又拉人了，知道动静必定小不了。可真的进去之后一看，就傻眼了。
从浴池开始到床边，又是湿答答的一大片。而且，这回比很久之前那次更厉害，整个床褥都是湿的，她们进去的时候，王爷是搂了主子在外边榻上睡的。
程歌见她们进来，脸不自觉地红了。也暗自气自己现在太没有意志力，让项云龙给随便摸两下就软了。都说情欲这东西沾不得，沾了就上瘾。这回可好，总是被项云龙占便宜。
她一生气，把头蒙在衣服里就不起来了。昨天都没被子盖了，项云龙只能拿了衣服盖上。现在被她蒙到头上，她两条笔直玉腿就露出来了，看得他又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他连忙从榻上起来，让翠珠她们伺候他穿衣服。调整了心情，才过去把程歌连人带衣服抱了，把她的脑袋从衣服里剥出来。
“你还好吗？”他一手覆在她肚上，问道。
他昨天是冲动了点，也不顾着她身子就折腾。
下回可不能这样了，在她身子稳定之前，他绝不再碰她了。
算着也有些日子了，保险起见，得请大夫好好看看才行。若真是有了，他也好吩咐下去好好伺候，不用她操心一分一毫。
“嗯。”程歌身上酸得很，不想多说。在他身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好又迷糊过去了。
没多久，禁足的日子就过去了。项云龙踏出府门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赶去了刘太医的府上。
“原来是睿王驾到，老夫接驾来迟，望王爷海涵。”刘太医立刻吩咐了下人准备茶水，把睿王带到了书房。
“刘太医不必多礼。本王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刘太医习惯性地摸了把胡子，“哦？不知王爷有何事要找老夫。”
之前睿王在他当值的时候，私自带他回府治疗家眷，结果被皇上责罚，在家禁足一个月。如今一个月刚满，睿王就到他府上来找他，不知是何缘故。
项云龙看他眼带疑惑，宽慰道：“刘太医不用紧张。本王这次来是有两件事。一来多谢刘太医上次治好了家人，刘太医金玉良言，解了本王的难，本王定要亲自拜谢的。”
他话中有话。上次刘太医给程歌开了药走之前说的话，分明是说太医院里也有三皇兄的人，要他小心。所以其实在他知道自己私带太医的事情被三皇兄党羽存心放大的时候，他一点都不惊讶。
这还得谢谢刘太医的提醒。
刘太医自然明白他的话中话，也没有多言，只是笑了笑。
项云龙继续说道：“二来，还是烦请老太医能再到本王府中替家人号脉。”
“哦？是上回那位夫人吗？”
“正是。”
刘太医这个学术人，一听是找他办正经事的，马上就让人把他的药箱都备齐了，跟了睿王的马车去睿王府。
到了睿王府，刘太医给程歌把脉，项云龙在一旁站着，神情严肃，盯着刘太医的手指。
“唔。”刘太医把程歌的手放开，项云龙急切地问道，“怎么样？”
“夫人脉象平和，身体健康得很。”
项云龙不能相信，“真的没事？”
刘太医笑了笑，“没事。”刚才在路上，项云龙向他诉说了程歌的一些症状。他是个大夫，马上就听出来了睿王心里的疑惑。所以他特地仔细探了探有无喜脉，可确实没有。
他见睿王一脸的失望，宽慰道：“夫人身子很好，王爷毋须心急。”
“谢刘太医。”项云龙让人把刘太医送出去，又让翠珠和悠悠都出去，然后就坐在床前看着程歌。
程歌坐在床上，被他直愣愣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她也不敢多说。刚才刘太医和他说的话，已经让她听出了端倪。
他确实怀疑她有了身孕。说起来还要怪她那天心急找的什么烂借口，为什么说自己想吐呢？结果让他误会了，怪不得对她那么小心呢。
现在她确实没怀孕，他又一脸失望。这……这又不是她一个人办得到的事情！
想到这里程歌底气足了很多，就回瞪他。结果他突然就把她迎面扑倒在床上。吻了她唇不说，一手还去接她衣领。
她好不容易推开他一些，“你做什么？”
“做能让你受孕的事情！”项云龙性子一起来，就谁都拉不住。之前以为她有了，才不敢再折腾她，结果她没有。她没有，那就做到让她有为止！
“你……你疯啦！”程歌气得脸绯红，“我不要生！”
“不行！不能不生！”项云龙一把扯了她衣服，就把她拉得往他腿上放。“我让你生，你非生不可！我只让你生我的孩子……”
最后一句，断在她的怀里。
程歌傻了。
他刚才，说什么？
趁她发傻，项云龙彻彻底底地把她给折腾了个遍。
程歌再次从床上起来，都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她记得昨晚自己醒过的，但是实在起不来，结果直睡到第二天。
醒来时，项云龙已经不在了她身边。
正好。她不太想面对他。
昨天他不知道是不是太失望气急了，居然说只让她生他的孩子，也没有老是“本王”、“本王”的自称，一口一个“我”。听着倒不像平时那种燥劲上来的样子，反而有点小孩子耍赖似的。搞得她一下子愣了，结果就让他得逞了。
他昨天那种对孩子的盼望让她感到害怕。他的种种行为都已经不是对她简单的兴趣。他用药把她锁在自己身边，他用华衣美食迷惑她，他用温柔的假象误导她。现在，他还想用孩子来绑住她。
不行！
这么下去的话，项云龙只会对她越来越不愿意放手。难道要她一直这么莫名其妙地跟着他？府里的人都叫她“主子”，可她自己知道，她哪里是主子，不过是个囚徒罢了。
逃走的心在此时坚定无比。
于是，趁项云龙出去，程歌又开始了她的解药大计。她决定不再试上次的药剂，而是干脆按照之前的想法加大了份量配。
上回她吃了一定，已经有了感觉。说明药方是没有错的。本来应该慢慢试知道调试到合适的比例。但现在她急着要离开，所以已经没有时间再逐一去试了。她直接就按照了成品的分配比例配制药材。
程歌太过心急，一心求成。以至于配药的时候没有注意听外面的动静。而且她知道项云龙要晚上才回来，翠珠和悠悠都在院里打扫，没她允许，一般都不会进她的房间。
可偏偏就是这时出了岔子。
房门毫无预警地被人打开，悠悠兴高采烈地闯了进来。“主子主子，你快去看，我们上回插在园子里的花枝活了！”
程歌根本来不及把桌上的东西都收起来，她看着悠悠，急忙在脑子里转着各种合理的解释。
悠悠听主子没回应，这才注意到主子正在桌上摆弄药材。
“主子，”她皱眉，“你又想弄药膳了？王爷说了，不让你弄这些。”
程歌看她以为自己还在搞药膳，就顺着说了下去。“我知道。不是给我自己弄的，我是想研究几个新的药膳方子给王爷。”
“给王爷啊？”单纯的悠悠一听是程歌给王爷弄的，立刻就信了，“王爷要是知道了，一定高兴！”
说完她又惦记起了自己那根花枝，忙要拉着程歌去看。那是她们从畅馥园里折下的花枝，想在惊涛阁的小院子里种下，看能不能养活。如果能的话，小院子里就也有栀子花的香味了。
程歌自然记得这个，悠悠这丫头对这事情热衷得很。她指了指桌上的药材研钵什么的。“你先去，我收拾一下就来。”
悠悠一看，哪能让主子去收拾啊？连忙要拿过来。“我来吧。”
程歌连忙挡住她，这都是她已经分配好的比例，让她一搅就全完了。
“不用了，你先去吧。这些药材的东西你不动，回头给我弄混了。我收拾好了就过来。”
听她这么说，悠悠才作罢。和程歌待久了，她也没有太在意那些主仆规矩了。程歌把东西收好，只能再找时间弄了。
这些天项云龙不知道为什么就忙了起来，听说好像是哪里要打仗了。程歌趁机避开他，专心配制自己的解药。
她的情势也很紧张。剩下的药材不多，她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了两份加大分量的解药。也就是说，她其实还有两次机会。如果都失败了，她很难保证自己还能用原来的方法弄来药材重新开始。而且，她也很怀疑在那之前，项云龙是不是已经把她变成了囚中鸟。
凭着和余胖子的关系，程歌又趁厨房没人的时候把药煎好。她坐在房里，看着面前黑漆漆的药汁，心如打鼓。仰头喝下去的时候，她心里急切地希望这药能起作用。
不然的话，她就只能把另外一剂药也吃下去。到时候，她不是药力全解，就是因药物过量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