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温柔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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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歌听着项云龙要她去打耳洞，完全就已经是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一般。她不习惯，但是也不得不虚与委蛇，匆匆点了点头。
见她“千依百顺”的模样，项云龙已经来不及多想她转变的缘由，完全迷陷在好心情里。他心里一动，忽然就这样将程歌侧身搂进怀里。
“留下吧，程歌。”他情随心动，第一次正式开口要她留下。认真的语气里带着一点让程歌完全看不懂的渴望意味。“留在我身边。”他继续说道，并期盼着程歌能答应。
程歌安静地在伏他怀中，手里捏着那副耳坠子。手心因为太过用力，而觉得有些疼痛。她没有吭声，却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
她是为了让他放下戒心，但却不愿意言不由衷。所以选择沉默。亦或者，为了她听出来的那点认真和渴望而感到动容？
项云龙以为她默认，一下子让狂喜的情绪包裹了他全身。
烛火摇曳，纱帐飘然。项云龙把程歌压进床铺，不停地亲吻。起先的细细啄吻，逐渐演变成唇舌勾缠，放肆热烈。他不断攻城掠池。
程歌承受着他的重量，感到脑袋有些眩晕，仔细回想着他们是怎么突然发展到在床上翻滚的。
刚才在畅馥园里，他把她的沉默当成了默认。他似乎很高兴，回来的路上不再搂着她，改成拉着她走。他的步伐有些快，让她跟得辛苦。而他身上突然的紧绷感从握着的那只手传了过来，连手心也微微发热。
一开始她还不明白，但当她看到惊涛阁的卧房门的时候，她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所以当他让翠珠和悠悠退下，然后把她拉进房门的时候，她身体发僵，有点迈不开步子。
她知道自己要麻痹他的话，是避不了和他同床共枕的。可是，也没这么快的。昨天他才发怒把她按倒在地上蹂躏。
但她不可能阻止这些。
两人一进门，项云龙门一关，就直接把她按在门板上亲吻。他忍耐得很辛苦，望着程歌的眸子湿润，微微泛红。
“刚才在亭子里就想要了你……”他轻啄了下她柔软的唇，语音暗哑。
“那为什么不？”程歌被他的样子搞得有些慌张，把脑中的问题直接说了出来。他是王爷，想在哪里干什么就在哪里干什么？干嘛顾忌？
听了她的问话，项云龙忽然低声笑起来。“你会生气。”他轻语。他当然可以不管地点满足自己的欲念，可是他直觉程歌一定会生气。
他的回答让程歌愣住了，微张开嘴。他何时，会这么考虑到她的情绪？
微微开启的红唇，在项云龙面前成了致命的诱惑。他已经没有闲情逸致再去回答程歌的问题。他的吻，狂风骤雨般突然降临。
然后没多久，他就已经把她带到床上去了。而等她回过神，两人身上的衣服已经都解得差不多了。
项云龙显然不满意她的心不在焉，俯身咬了下她的唇。
“疼……”她呢喃，听到的声音根本不像是她的。
或许是为了他今天的细致。现在他耐心地搂着她，亲吻爱抚，温柔的动作让她实在是觉得晕。
“昨个儿弄伤你了，还疼吗？”他忽然好后悔自己昨天乃至以前对她的粗暴行径。和她的欢爱，很多次都是为了征服根本没有做足功夫，她基本都是干涩疼痛的。
望着眼前懊悔的俊朗面容，程歌的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驱使她伸手轻轻搂住他的脖颈。
“不疼了。翠珠给我备了药……”她的眼直直望进那双墨中带红的眸子，明显感觉到当她主动搂他的时候，他身体的轻颤。
她忽然意识到不管是在原来的世界还是在这个世界，他竟然是她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而每一次的过程，她不是意识不清，就是痛得死去活来。所以她忽然很白痴地去问他，“还会疼吗？”
项云龙紧紧搂住她，心疼地吻她的眉心，“不会了。”
而后，他简直就是把程歌捧在手心里宠爱。
每一下的亲吻，轻柔细腻。他激发她身上所有的敏感，让她的身体逐渐火热成他一样的温度。
她的眼神逐渐迷离，手脚忍不住开始反过来勾缠他的身体，甚至，学着去亲吻他的唇。
听到她小猫般的鸣叫，他心里燥热无比。于是几下除了两人剩下的衣衫，也一下散了她的发。两具躯体，在她墨一般铺陈的发上纠缠。
“不要怕我。”随着这耳畔的呢喃轻语。程歌的身体，过电一般轻颤。她无助地攀紧了他，昨夜的记忆忽然掠过她脑海，让她的四肢僵硬起来。
“不要怕，不要怕……”他绷紧了身子，一边亲吻她的耳垂。高壮的身体因为这强制的忍耐有些微微发抖。但他还是耐着性子，不断地亲吻爱抚。
程歌被他搞得人昏昏沉沉，时而清醒时而迷惑。当她办睁开眼，正好看见他额前淌着汗，充满了欲念却拼命忍耐的表情。
刚才心里的那种异样又翻腾了出来。她伸出手指去抚他的眉。
项云龙扬起唇凑到她耳旁，“想了？”
程歌把脸更深地埋进他颈窝，轻轻点了点头。
他忽然听到脑中的一声轻响，他的理智瞬间崩裂。他开始放纵已经快要崩溃的欲念。程歌的意识飞扬，却依然清楚。自己已经完全沉醉在和他的爱里，不能抽身。
她紧紧攀着他。她的身体变得绵软，只能依附着他。她第一次，在有意识的情况下顺从了身体，与他狂野纠缠，肆意欢好。
当程歌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张下着床纱的大床上，却是那个冰冷冷的石牢里。她惊恐地转身，发现项云龙就站在她身后。他身上居然是穿着那身盔甲。
然后她低头，发现自己竟然是裸着身子。她连忙蹲下身子，用手环住胸前。
怎么回事？她为什么又回到牢里了？
面前的项云龙面容冰冷，他朝程歌走了一步，身上的银甲哗啦啦直响。程歌刚想开口，他却突然一把把程歌拉到墙边。
她来不及叫，已经感觉到刺痛。
他面容冰冷，动作剧烈，身上的银甲更是蹭掉了她的皮肉，很快就搅得她血肉模糊。地上，有从她身下流出的血滴下。开始是一滴滴的，后来逐渐加快，很快他们脚下就已经汇成了血河，一直流开去……
程歌猛地张开眼睛，从噩梦中惊醒。看到头顶的纱帐，她才反应过来刚才的不过是融合了以前记忆的一场梦而已。
她满身是汗，觉得口干舌燥。想起身去倒水，却被身上横着的手臂阻碍了行动。侧脸看去，项云龙搂着她安然睡着。
回想起入睡前的激烈，程歌心里复杂得很。
昨晚的项云龙，温柔得让她无法忽视。他在园里送她的耳坠子，跟她说的让她留下的话，一直在他们纠缠的时候不断出现在她意识里。
一开始是她被他挑起了欲。再到后面，就完全失去了控制。他热烈而饥渴。而她敏感而柔软，随他榨取着自己的身体。她的配合，引发了他更高的兴致。现在，她整个嗓子疼得厉害，更不要说身上的酸痛了。
可这个梦，让她猛然想起了挽如以前受到的蹂躏。让她回想起差一点忘记了的那些耻辱，忘记了项云龙残暴的那一面。
挽如在他的侮辱下自尽才让同样身死的她穿越过去。他不甘驯服不了她，所以就强暴了她。他把她关在牢里，用粗茶淡饭来摧残她的意志。他给她下迷药，让她像妓女一样主动求他上她。他在冰冷的牢房里要她，一再提醒她只是他的囚犯。他逼得她用跳崖来逃离他，在重遇之后又用药物控制她，把她强留在这个金丝牢笼里。
一桩桩，一件件，都在诉说着他的恶行。
程歌回想着以前，望着那张轮廓分明的俊美五官，心里惧怕不已。
他太危险。这么轻易就操控了她的身体，捣乱了她的神魂，让她把以前的过往全都忘却了，企图用他的所谓宠爱来摧毁她的倔强。
不行。
她一定要离开这里，要不然，只怕是要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