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被人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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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周继礼两手攥成拳,放在身侧,怒气隐忍而不发,似乎在等待一个契机。 *79
合欢院和南山苑,无异于侯府中他的两座大山,自从出生起,他就摆脱不了,被压得死死的。
既然二房现已坐大,二房和合欢院的矛盾也可‘激’化了,周继礼眼神‘阴’鸷地望着‘门’牌上那笔走龙蛇的“合欢院”三个字,心里默默地想着。
身体里仿佛囚困了一头野兽,它张牙舞爪地叫嚣着,急需释放出来,寻找鲜血和邪恶的滋润。
当那一抹娇俏的身姿出现在周继礼的视线中时,那头野兽破笼而出。
今天老夫人身体不适,便吩咐下来,晚些再用膳,先去小睡一会儿,因此,温情早早地做好了‘药’膳给周渊见送来。
此刻正是黄昏时分,夕阳西沉,整个合欢院都沐浴在晚霞的柔光中。
温情穿梭在小路上,为了赶时间,生怕老夫人小睡醒来找不到人,温情特意挑了一条捷径——掩在绿荫之下,平时没什么人走,却可以节约不少的时间。
绕过一丛‘花’树,远远地,温情就瞧见地上躺着个人。
长长的黑发披散开来,铺在身后,一袭原本飘逸的白衣,此刻却耷拉在地上,身旁还散落着几块撕碎的衣服边角料。
温情一瞧不对劲,看这身形似乎有点熟悉,急忙将手上端着的‘药’膳放到一旁,腾出手来,拨开‘女’子的黑发。
待她拨开长发,‘露’出那张娇俏的脸来,温情被狠狠地吓了一跳,恍惚之下,整个人都跌坐在了地上,心脏如小鹿‘乱’撞。
怪不得温情觉得身形熟悉,那张娇俏的脸,她今日还曾见过,那时仿佛是徜徉在‘花’海中的仙子——正是早些时候在‘花’园中巧遇过的挽纱。
“怎么会这样,挽纱,你醒醒……”温情上前,摇晃着挽纱瘦弱的身子,却只是枉然。
挽纱平躺在地上,身形有点扭曲,两条‘腿’分开,呈一个“大”字型。她面‘色’苍白,即使陷在昏‘迷’中,眉头也紧紧地皱成一团,眼睛紧闭着,青紫的嘴‘唇’上一排牙印,似乎极为痛苦。
一看太不对劲了,温情急忙将她扶起来,肩膀靠上去,抵住她半个身子。
但刚刚扶了挽纱坐起来,温情就惊奇地发现温情身下流出了一些血来。
血迹看上去略有点暗沉,似乎在温情来之前,就已经有了。
温情脑筋一转,一巴掌狠狠地拍向自己脑袋,这情形若自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是傻蛋了。
“妈的,哪个畜生王八蛋,居然敢在侯府里做出这种事情来!”温情气得口不择言。
显而易见,有人在这条僻静的小路边‘奸’污了落单的挽纱——若不是温情恰巧走过,瞧见了昏‘迷’中的挽纱,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被人发现。
而敢于在侯府中,对周渊见身边的贴身丫鬟下手,除了周继礼,温情不作他想。
“果然畜生!”温情狠狠地一跺脚,似乎脚下的石板就是周继礼的头,恨不得一脚踩爆了他的头,让他再不能作威作福,糟蹋良家‘女’子。
气归气,但温情并未失了理智,手指尖触到挽纱冰冷的肌肤,温情心疼地替她拢了拢残破的衣衫。
当务之急,是赶紧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挽纱送回合欢院,正好夜‘色’将至,对于潜入周渊见的房间,温情早已熟‘门’熟路。
再者,此事事关重大,关乎挽纱的清名和合欢院的名声,切不可随意传了出去。
主子们之间的暗流涌动,积了十几甚至二三十年的恩恩怨怨,温情不甚了解,但她坚信周渊见会是个好主子,不会放任伤害挽纱的人。
况且,挽纱现在正昏‘迷’着,虽然此事十有**是周继礼做下的,但也只是温情的猜测,到底怎么回事,也只能等挽纱醒来,才能知道。
打定主意,温情就将挽纱整个人都扶了起来。
挽纱不重,但温情本就偏于瘦弱,将她整个人撑住,也是一件不轻松的事情。
刚把挽纱扶了起来,‘露’出了她身下的一块空地,血泊之中赫然躺着一块‘玉’佩。
温情瞧着那块‘玉’佩甚是眼熟,亦不能确定是不是挽纱的东西,便佝偻了身子,费力地弯腰将‘玉’佩捡了起来。
这块‘玉’佩通体清透,上面雕刻着一条蛟,雕工细致,栩栩如生。
皇家才能用“龙”的图案,而能用“蛟”的之形的,多半也是个主子。
温情反手一划,那块‘玉’佩顺势便滑入了她的荷包里——这无异于是又一佐证,能如此‘骚’包随身带着‘玉’佩,上面还雕纹“蛟”的人,细数整个侯府,也就一个周继礼。
“你在作甚?”正当温情若有所思的时候,忽听得耳边炸响,有人厉声喝道。
少有男声轻浮如此,温情很容易就辨认了出来,来者是周继礼。
恶狠狠地盯住周继礼,温情冷冰冰地反问道:“先别问我在干嘛,倒是你,这种时候在合欢院做什么?”
眼见温情抱着挽纱,周继礼还是有些心虚,两只手绞在一起,提高了声调,似乎这样就能给自己壮胆了:“我是少爷,你不过一个小丫鬟而已,仗着老夫人宠你,就无法无天了是不是?居然敢对主子如此不敬,真该让老嬷嬷来重新教导你一番,不知道你刚入侯府时,是怎么学习的礼仪!”
周继礼说了好长的一通话,却几乎都是在转移话题,没有答到点子上。
怒视着她,温情将一路往下滑的挽纱往身上提了提,让她将身体的重心全部搁在自己身上,无视周继礼的一通训斥,厉声质询:“周继礼,你这头禽兽不如的家伙,你对挽纱做了什么,别以为没人知道!”
温情义正词严,说的十分笃定,一下子就让周继礼慌了神。
之前他气呼呼地走到合欢院附近,在这僻静的小路上瞧见遇见了独处的挽纱,心中怒气难抑,一时起了‘色’心。
有时候,‘色’胆也能包天,尽管心中有个声音在告诫,若是动了挽纱,善后的事宜会非常麻烦,但周继礼压抑不住‘胸’腔中叫嚣的那头野兽。
他掏出了一种‘迷’香,名曰“十步‘乱’”,意思是说,一旦中了这种‘迷’香,你走十步之后,步子就会开始‘混’‘乱’,人会暂时神志不清。
这种东西,对于周继礼来说,可谓是随身携带。
‘蒙’住自己的口鼻,将挽纱‘迷’倒之后,周继礼立刻就跳了出来,玩了一把刺‘激’的霸王硬上弓。
本来事情到这儿,对于周继礼来说,就该结束了,横竖挽纱中了‘迷’香,不知道强暴她的人会是谁。
就算侯府中有人根据他的习‘性’,推测是他所为又能如此,无凭无据,他肯定是不会承认的,说不定看对方不顺眼,他还会借题发挥,倒打对方一耙。
但他计划得如此完美,怎知最后竟会因为一块‘玉’佩功亏一篑!
完事之后,周继礼立刻就离去了,可是刚走出合欢院不远,就发现身上随身带着的那块‘玉’佩不见了。
他有个习惯,在你做重要的决定之前或者心情复杂的时候,都会习惯‘性’地‘摸’‘摸’‘玉’佩。
甫一发现‘玉’佩不见了,周继礼几乎要惊出一头冷汗来,仔细一想,估‘摸’着八成是掉在方才办事的时候,掉在地上了,自己一时紧张心急,故而没有注意到。
知道了在哪儿,周继礼急忙扭身就往回赶,想赶紧把不见的‘玉’佩寻回来。
待他回到了原地,却发现不过半柱香的功夫,竟多了个难缠的温情。
找不找得到‘玉’佩,已是其次,现下温情撞见了他回身,又是老夫人面前的红人,她一旦将事情捅出去,无论有无证据证明是他所为,他都脱不了干系。
如今之计,只有先缓和温情的情绪,免得她一时大喊大叫,召来更多的人围观,让事情无法收场,然后再慢慢解决她。
说到“解决”,无非也就是收买和威胁两种,一软一硬,软硬兼施,周继礼不怕温情不妥协。
“我干什么了?不过是刚刚路过此地而已,却被你喊住诘问,心存不满的该是我才对吧?况且,看你怀中抱着挽纱,该不会是对她做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飞,反而要往我身上推吧?”
周继礼跟在心机深沉的娘亲身边‘混’了这些年,被视为二房的希望,定然不是个装傻充愣的货,他眉头一皱,先发制人。
温情一愣,这厮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方才才犯下的事情,转眼之间居然青天白日之下如此信口雌黄,令温情愕然不已。
但温情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眼睛一眯,对周继礼的伎俩早已识破,厉声揭破道:“周继礼,披了个人皮你就以为自己是个人了?内里那股子禽兽气息还是改不掉,活在世上都是‘浪’费资源!你以为我是虚晃一枪,没有证据?”
一听温情提到证据,周继礼就有些慌了,但他拿不准温情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踌躇了好一会儿,仍旧硬着头皮辩解,只是语气却有些虚弱:“你有什么证据,可别是随随便便拿个什么东西出来唬人啊。”
温情淡笑,眼神却挟带着一束狠辣的光芒,她目不转睛地盯住周继礼,不放过他脸上的一丝表情。一手扶住挽纱,一手从荷包里掏出方才拾起的那块‘玉’佩,高举在眼前,冷声道:“不知道这东西是谁的,我去问问老夫人大概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