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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画阵 真就画了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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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灵微笑的模样和姬停简直一模一样。

姬停看着姬灵的表情, 心中涌出一点欣慰出来,没多废话,站在台子上去, 下人这时候不敢上去, 毕竟是姬停。

姬灵亲手给姬停绑上的带子,还用力拽了拽, 看看有没有绑好。

姬停盯着眼前和自己略有几分相似的脸,轻松道:“请。”

反正他身上都是死肉, 割便割咯。

而且他觉得姬灵有很大可能不动手,毕竟他们相处这么久,姬灵多少要尊重他一些。

姬灵想了想,先没动手, 两根手指并拢放在姬停脖子上,姬停感受到一种非常温暖的气从姬灵手指处渐渐传递到他的全身。

他一开始挺迷惑, 但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大怒,用力挣扎, 这时候的他和刚刚被绑在绞刑架上的少女,如出一辙。

“姬灵!你敢!”

姬灵学习东西很快, 姬停倾尽所有教他,可以说是有问必答。

包括自己身上那些死肉的秘密。

肉以灵气为胶, 使肉和骨头黏在一起,并时刻注入灵气以保持其生机。

灵气的消耗量不是很大,只是方法十分繁琐,并且需要对灵力有精准的控制。

如果多一点,肉便会过度粘连,和身上的骨头逐渐融合, 痛楚翻倍增加,最后骨头就是肉,肉就是骨头,姬停最后一副霖朗骨架就废掉了,到时他只能用其他骨架,支配效果远没现在的好。

姬停的行动大多靠封钰,一切能耐也只能使在封钰身上。现在面对姬灵,他只能被迫接受姬灵的灵力,骨肉相融,他整个人除了头部都软榻下来,像一具被完整地抽了骨头的尸体。

封钰这时恰好出去为他找肉,肉每个月都要替换,不然就会腐烂。

姬灵这才停手。

姬灵捏了捏姬停的手腕,橡皮泥一样,他两只手指互相磨了磨,皮肉之间搓动的感觉无比清晰。

他眼睛发光:“原来骨头和肉合在一起,摸起来是这样的手感。”随后又拿起那把柳叶刀,露出一口和刀锋一样尖利的小白牙,“不知道切起来是什么样子。”

姬停抿着唇,看姬灵缓缓接近。

陈星盐,这就是让你教出来的孩子!

到底懂不懂孝道!

在被姬灵割下第一刀时,姬停还能勉强维持没叫出声来,可当他看见姬灵让下人把虎笼弄来,在他的眼前把那割下来的肉一片片喂给虎子时,他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

——

陈星盐打了个喷嚏,她伸了个懒腰,又跑去画阵法。

她想和靳郁商量一个可以两全的对策,但自从解开阵法后,她就没见过靳郁。

就好像靳郁这个人都不存在一样。

陈星盐觉得是宫殿阵法被她破坏的差不多,如果靳郁是靠这个凝出神来,就靠他那仅仅只有百分之三的生存值,看不见也正常。

所以陈星盐最近这几天一直在复原自己破坏的东西,过程无比枯燥无聊。

今天是第三天。

陈星盐画好最后一笔,阵法启动重新运转,此时靳郁的生存值也已经提高到百分之二十。

就是危险但不完全危险的那种状态。

身后逐渐有一个熟悉的气息出现,陈星盐不需回头就知道,这气息属于谁。

“你……”陈星盐本来想问问靳郁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宫殿拆了他就没了,修复这些之后他才出现。

但是一转头,话就都憋了回去。

靳郁现在只勉强能看出有个人形,貌似是人脸的位置长出了头发,五官分布的极其分散。

靳郁伸出手摆了摆,左手有一只形状漂亮的嘴,右手是两只同样漂亮的眼睛。

这样的五官无论放在谁身上都会十分好看,唯独不应该放在手心上。

陈星盐:sa

值狂掉。

陈星盐多看了一会,适应后转过脸,走向下一扇门。

不知道靳郁的语言能力还在不在。

靳郁对自己有比其他人更多的情感流露,话也更多,要是他还正常,此时不该沉默。

看来是不在了。

不知道要恢复到多少才能让他讲。

陈星盐准备画阵,手指都放在门板上,一只白玉一样的手横插过来拦住她,还是左手。

有突出的两片肉贴在陈星盐手指上。

就,怎么说呢。

陈星盐心想,如果不是靳郁,那眼前这人无论是人是鬼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恐怕他很难完整离开自己眼前。

靳郁还是没说话。

按照礼貌,陈星盐平时应该是看着别人眼睛说话,但是现在……

陈星盐抓起靳郁右手,两只眼睛上下排列,陈星盐看着他右手,“你现在说不了话,等我把你修好,乖。”

又放开他的手,给他推到更远一点的地方去。

现在靳郁给她的感觉,更像是连智慧都没发育好。

再修修吧。陈星盐还是挺擅长修补的,尤其到了这个世界后,物品是,人也是。

这回靳郁没有再阻止她了,右手抬起来打开,两只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陈星盐。

陈星盐修一扇门就要看一眼靳郁,又修了一千扇门,靳郁的外形变回来。

五官也都好好地长在它该长的位置了。

陈星盐松了口气,原地坐下。

又招招手,让靳郁过来。

靳郁也学着陈星盐的样子坐下来。

歪着头看他,看起来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靳郁现在生存值是十五。

“现在能说话了吗?”陈星盐拄着腮帮,手指贴在脸上,指尖的血蹭在面颊,陈星盐现在神情平和,并未因伤处而表情扭曲,可越是如此就越是诡异。

破坏一万多个阵法,本身就很不可思议。更何况是在只分析破坏方法而不知道如何修复的情况下,再重新把阵法画回去。

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陈星盐虽然能做,但做起来也挺勉强,她一开始是用食指画,手放在门板上,有的像刀割一样疼,有的又有如火炙……陈星盐几个手指头挨个画,最后都画破了,实在受不了才停下。

皮肉被阵法反噬,带着诅咒,估计一时半会好不了。

陈星盐倒不是在意这个,有伤就治,早晚能治好,治好了又是好好的一个人。

问题在靳郁,她报废的这两只手,不知道值不值。

靳郁和陈星盐对坐着,靳郁看着陈星盐手边晕染出来的血,皱眉,很讨厌地坐远了,嫌弃地看着陈星盐。

陈星盐鼻尖是自己的血腥味,看靳郁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一声,两只手手指张开,吓唬小孩似地,“哇呜——”

靳郁果然浑身一颤,迅速抱住自己小腿,把自己蜷成一个小团,脸埋在膝盖里,只抬出一双纯净的眼睛,怯怯地望向陈星盐。

指尖这么一搞更疼了,陈星盐下意识嘶了一声,僵硬地把手缩回来。

她从储物袋里找出一些能够减缓疼痛的药丸服下,果然好了许多,只是没挺几秒,更剧烈的,几乎让她想把两只手齐齐斩断的疼痛海浪一般涌了上来。

陈星盐眉头一抽,一滴冷汗从额头滑下。

这啥弱智诅咒,好他妈疼。

陈星盐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让自己在黑暗中缓了一会。

再睁开。

一只巨大的,在耳边有一撮挑染紫毛的靳郁,正保持着小动物一样爬过来的样子,一只前爪抬起,被陈星盐发现之后,尴尬地停在半空中,不动。

陈星盐扑哧一声笑出来,忽视他,继续自己未竞的事业。

她起身,靳郁也起身。

她重新站在门前,靳郁又凑近一些。

陈星盐手指划过的地方,不可避免地沾上了血。

看靳郁那么害怕的,陈星盐顿了顿,又从储物袋找出一只抹布,用杂气控制着,把上面的血擦干净。

又立刻走向下一扇门。

陈星盐修复门的速度越来越快,自己的消耗也以同比速度增加。

等到生存值五十的时候,她已经有两根手指露出白骨,没有肉作为阵法和人体本身的连接,彻底不能用了。

陈星盐只觉得庆幸,如果这样的话,那自己就能在手指全废之前复原靳郁。

只是她再快,也不能赶在通天路开始之前回去了。

她之前去过第二重极乐天,不知道能不能凭着这一点,获得低重次的准入权限。

毕竟当初自己得到的消息就是从通天路往上走,走到高重之后,就能再回到低重的地方,只是修为之类的受到限制。

她在第二重给芜留过信,告诉他自己还会回去,不是安慰芜,而是确实有这么个事。

陈星盐在传送阵里放了自己的定位,如果她想,现在就能去第二重,随时随地,非常方便。

但是要花掉她全部杂气,即使到了第二重也要花几年时间补回来。

芜现在生存值傲视群雄,不用陈星盐操心,她能把更多精力放在别的事上。

陈星盐休息一会又开始勤奋地工作,如果六十是及格线,那么自己已经胜利在望了。

陈星盐很有干劲把左手食指放在门板上,看见漏了一点白骨,叹气心想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这都用不了。

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陈星盐立刻换上无名指。

再要画的时候,手整个被攥住,靳郁横插进陈星盐和门板之间,眼中情绪复杂。

陈星盐来不及解读,已经工作上头的她满脑子工作,印在大腿内测的阵法发着微光。

靳郁又挡过去。

陈星盐换了三扇门,依旧如此。

她头脑冷却一些,有点无奈道:“你再等我画一些,咱们再仔细说说你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走走。”

靳郁摇摇头,一把扼住她的手腕,把她往对面的墙上推。

陈星盐不挣扎,抬眸问道:“怎么?”

靳郁唇轻轻启开,喉咙微动似乎是在用力,但最终只是吐出一个气音。

他已经很努力地尝试了,嘴里没有舌头,声带也没发育好,他无法出声。

陈星盐看靳郁被自己所困扰,叹了口气。

“我问问题,你只管点头和摇头就是了。”

靳郁点头。

“你是宫殿?”

靳郁先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

是又不是。

“你是宫殿里阵法的阵灵?”阵法如果足够庞大,并且聚集在一起,很有可能就会相互呼应产生阵灵。

陈星盐之前在极乐天看书,有见过阵灵的记载,但阵灵整个九重天只有一只,并且智慧很高不知道藏在哪里。

靳郁摇头。

陈星盐下意识想啃一口指甲缓解焦虑,手刚抬起来,肌肉拉扯的疼痛感反馈于神经。

笑死,根本没有指甲。

靳郁捧着陈星盐的手,往她手上呼气,一团黑黢黢带着点紫的东西缠绕在陈星盐手上,很快就消散了。

靳郁脸色瞬间白了一圈。

估计也是消耗挺大。现在宫殿的阵法还没有修复完全,靳郁也没能恢复好。

可即使这种帮陈星盐治疗的方式作用微弱,而且对自己消耗也极大,靳郁还是这样做了。

陈星盐眼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搞上来的生存值又往下掉,立刻把手背到身后去,“这不碍事。”顿了顿,又继续道:“你放开我,我尽快把阵法画好,你恢复好了,咱们再继续聊。”

话说到这,靳郁还是没挪开,眉头微微蹙着,无比难过的模样。

陈星盐很少见到人形的他是这个样子,反常,于是怀疑地问道:“你是……想跟我继续之前的我问你答?”

点头。

陈星盐想了想,把靳郁所有的行为结合在一起,试图捋出能有意义的问题。

阵法与靳郁一损俱损,破坏还能修复,如果按照正常的思路考虑,把阵法和一个强者绑定在一起,是不愿意让阵法或者布阵者或者要保护的东西受到伤害,对人来说是一种限制和束缚。

阵法就是整个鬼域大阵的阵眼,解开阵眼就能放开所有鬼道九重天去的权力,按照这么推,做阵之人是不想让鬼出去?

鬼域的所有人都是九重天死后下来的,数量少,靳郁一直都是鬼王,陈星盐碰见的所有鬼,在从九重天下来后,都说靳郁都是他们印象中的鬼王。

宫殿不是靳郁的个人风格。

靳郁之前说他是宫殿的守门人。

种种和宫殿、阵法、鬼域以及靳郁有关的记忆,无论大小,是否琐碎,都被陈星盐一一翻了出来,一个个拼凑着。

拼到最后就一个想法。

求求了,来个人跟她对拳吧,她是真的不喜欢解密啊喂。

——

九重天。

通天路开启。

姬灵站在通天路开放的地方登仙台,一座山峰的峰顶,除他、姬停、封钰之外,再无旁人。

姬灵面无表情地立在登仙台一角,背对着通天路将放下来的地方,把视线放得更远。

他在等人。

有人跟他说,要带他在蜕凡天修炼,但那人说话不算话,五年了,第二次通天路都开启,那人别说影子,连脸都不曾露过。

姬停也挺奇怪的。

那日陈星盐被杀死之后,他才发现被杀的并不是陈星盐本人,而是一只阴阳偶。他担心陈星盐神通广大,还有第二只阴阳偶在九重天,还惴惴不安了好久。

但无事发生。

姬停是封钰的心魔,陈星盐是姬停的心魔,姬停时常梦见陈星盐,梦见她那天捧着芜的心脏,对着他们这帮狗一样趴伏在地上的“神”浅笑。

然后所有不可思议、不可想象的事情都发生了。

那是他这辈子的梦魇,他唯一一次真正承认,自己只不过是陈星盐脚边的一只小虫子。

然后到了鬼域。一个和九重天一模一样的地方,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去的地方。

不是说鬼域不好,毕竟和九重天一样,只是姬停很不安分,想要取代鬼王的位置,每次都被轻飘飘地打回来。

那时候他仍被陈星盐那件事刺激,一次次作妖一次次挨打,后来服软了也不管用,其他鬼见到他,便要打他。

姬停感觉自己和鬼域格格不入,鬼域的那些家伙用各种华丽的东西装扮自己,心却都是死的,而他却带了太多九重天的味道。

估计他被再打个几年,也能变成他们那样。

幸好后来封钰把他搞出来。

封钰和姬灵天赋相当,通过第八重的考验轻轻松松。

当然了,如果封钰能再凝出心魔……

姬停脸上的笑意扩大,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天空撕开一道口子,和之前一样,从极高的地方伸出一条路来。

姬停和封钰先进去,三人身上都带了法器,决定到了第七重再互相联系。

姬灵迟迟未动。

他凝视着空荡荡的场地,还在等。

通天路只有五分钟的开放时间,竞争从通天路下来之前就开始了,蜕凡天的通天路比之前更窄,一次性只能通过三人,那就说明一次最多通过九百人。

整个名额瞬间缩到这些。

每次在进入通天路之前,这些修士还要再厮打一番,但是今年无人敢来。

姬灵在那,门神一样,他们早早见识过姬灵的恶名,自是不敢。

隐蔽了自己身形的、各门派的天之骄子都在等,等他进去。

其中一个不了解原因的修士焦急地问他师兄:“师兄,怎么还不走,还有一分钟通天路就关闭了!”

他师兄也很急,但是端着师兄的架势,压着师弟不让他送死,“再等等。”

别的宗派果然有冲动的等不及,看姬灵长得没半点修士的样子,心中那些对所谓狠厉变态的印象,就消散了。

鼓足了勇气飞过去。

姬灵仍站在原地,离通天路七八步的地方。

众人看那道残影突兀地停下,那人一身白袍,脸上还挂着不可置信的表情,在空中短暂停滞后,便噼里啪啦地掉下来。

姬灵没看那边,像是被沙子迷了眼睛,揉了揉,继续面无表情地盯着空空一片的望仙台。

之前问问题的修士现在明白师兄为什么不要他跑出去了。

离通天路收起还有几十秒,姬灵还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那宗派的师兄几乎已经放弃了,遗憾地收回视线。

“走罢,若是他在,恐怕我们今年都没希望。”

小师弟这回明白事理,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通天路,最终还是跟着师兄离开了。

没关系,下年再来。

而且值得高兴的是,那位大魔头终于走了。

不仅是他们这些修士开心,天赋止步于蜕凡天只想好好安家生子的普通修士,也松了口气。

虽然他们没受到姬灵的实质性伤害,但是头上总有这么快砖压着,确实是难受多一点。

最后三秒。

姬灵算着时间,往后退,没转过身子,还在向来往登仙台的必经之路上看。

没人。

姬灵眼睛里漫上一层水雾,被风一吹很快就干了。

眼睛酸疼,眼白遍布红血丝,他也不眨眼,一边退一边睁着。

直到最后一秒,脚后跟踏在通天路上,整个人逐渐被通天路的白光吞噬,即将进入考核。

他还是没看见他最相见的哪个人。

姬灵闭上眼,再不想了。

——

陈星盐算了算时间,通天路已经开启了,但是现在自己身在鬼域,门越往后越难修,现在她也只不过是堪堪把生存值提升到六十五。

她快筋疲力竭了。

陈星盐在画其中一个阵法的时候,有一个地方死活画不好,整个阵法如果一个地方有问题,那便要重头画,陈星盐尝试了好几次,差点崩溃。

靳郁仍然说不了话,陈星盐那时到底没猜出真相,一生气就把靳郁给绑住扔到一边。

她身上法宝很多,但一大半对靳郁都没效果,最后把阵法和自己连在一起,如果靳郁强行解咒,陈星盐就会受到伤害。

他果然老实多了。

陈星盐吹了吹自己手指,眼下一大片黑眼圈,整个人丧得很。

感觉已经有好长时间都没睡过了。

靳郁总是用那双漂亮的眼睛沉默而伤心地看着陈星盐,陈星盐一直故意忽略他,以为这样就能让自己好受一点,但是那视线根本不是忽略就能解决的。

靳郁想告诉陈星盐一些事情,但是他说不出,不会写,陈星盐也无法进入他的精神世界,没有方式表达交流,陈星盐和他之间隔着一道厚厚的隔板,两人相隔两端,互相无言。

到底是忽略了什么!

陈星盐在门板上划下重重的最后一道。

她一只手之前被小黑砸断,接的是生物性手指,她一开始用自己的手指画,损耗相对而言还算能扛得住,但是用到那后接的手后,她的效率直线下降,手比她想象中还不禁用。

就像现在,陈星盐重重一杵,只是比画阵法的力气多了那么一点点,整个手指就嘎嘣一声,饼干一样断成两截,掉在地上。

陈星盐烦躁不已,精神已经紧绷到极点,身上的疼痛和始终身处谜团,但就差一点点找到真相那种朦胧的隐秘,让她双重难受。

她觉得自己头发都比平时多掉好捋。

可偏偏越是如此,她就越亢奋,亢奋到甚至有点反常。

腿上阵法的作用。

深吸一口气,缓了缓,陈星盐走向下一个门。

无论如何,她都能算赢。

已经损毁到看不出原来模样的手指贴在门板,刺痛和一种奇怪的粘稠感包裹住手指。

难受得一批。

陈星盐冷漠地想,或许这就是报应吧。自己之前在现代教学生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很喜欢让他们采用题海战术,题都是自己出的没有问题,每一道都很经典,多练练绝对能提高分数。

学生们都做麻了,后来考完试回来成绩果然最好,但是学生说自己最烦的就是她这门课。

陈星盐痛定思痛,最后还是减少了题量。

陈星盐现在只能靠走神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要不然他真怕自己一时坚持不了睡过去。

如果感觉没错的话,她已经画了半年的阵法了。

她最高记录是十二天,现在翻了几倍不止。

偏偏还是很精神,身体很累,但是不想睡。

陈星盐画到了自己的那间屋子,她的屋子做过记号。

到都到了,陈星盐决定搞点吃得爽一爽。

开门。

眼前是一片由黑暗和混沌构成的世界。小冰箱,床,还有她最喜欢的小星星抱枕。

全没了,到处都是扭曲膨胀缩小,不断变化不断移动的黑。

陈星盐从来没见过如此生动的活的黑暗,她很难具体描述,但整体感觉就像是一团正在成型的胚胎。

陈星盐干巴巴地关上门,又打开旁边那扇。

也是如此。

上一扇门她已经画好阵法,为了验证自己猜想,陈星盐又打开那扇。

里面是正常房间,只是没有人。

房间是暗的,一盏烛台放在桌子上,远远地映着那块床。

窗外同样是黑的。

陈星盐缓缓把门关上。

靳郁在她身后,眼神中几乎带着点乞求。

陈星盐木了,刚刚仿佛有一道电流瞬间穿透脑海,一切都有了不合理的解释。

陈星盐问他。

“你是鬼域?”

靳郁在陈星盐难以置信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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