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171: 王爱英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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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儿子眼里露出憧憬的目光,师鹏飞的爸爸脸上明显有了松动。
“顾老师。你说的话,俺回去再想一想吧!”男人点头,拉着师鹏飞闷头走了。
夕阳斜打进屋子里,似乎有种叫做希望的东西,在燃烧着它的光芒。
从医生转变成村小的教师,顾安阮觉得虽然依然很累,但是比起值夜班来说算是轻松的。
“顾老师。”张玫玫忙完手里的活,瞧着正在发愣的顾安阮,“还没回去呢?”
“没。”
顾安阮心里有个主意,她将今日见到的事情告知给张玫玫。
“我也不瞒着你。”张玫玫知道顾安阮的心意,但很多时候做教育不是靠脑子假设,她颇为无奈道:“你也知道幸福村地理位置偏僻,村民们的整体素质水平很低,哪里还会想着让孩子来学习呢!”
“我认为我们可以同村里商议一下,这不是新年了么?我们排一场戏,多少可以转变下幸福村村民们的思想。”
这个主意看起来可以实行。
张玫玫眼里泛光,音调上扬:“顾老师。你瞧瞧这一天天的,我咋能把欧阳老师给忘了!他倒是有些本事,与省城的领导们都熟着呢。”
她明显是误会了顾安阮同欧阳的关系,张玫玫对顾安阮说:“顾老师。回头你再见欧阳老师的时候,能不能同他把咱们商议的结果给传达一下?”
顾安阮脑海里只想着新年排出什么教育意义的戏,对于张玫玫的话也没听太清楚,就点了点头。
天已经渐渐暗去。
“王爱英在狱中,撞墙身亡。”陆淮年的手有些抖,因为送信的人也是先递交给保卫处的老张,再由着老张转到陆淮年这儿。
若非撞到脑神经,估计也不会有这种悲剧。
“淮年?”顾西煜看陆淮年的状态有些不对劲,这两日他们供销社是想着发展订单农产品,所以这边最近他都是跑科研所里商讨技术的问题:“是不是这两日太累了?要不要——”
顾西煜不知道陆淮年收到什么信件,只是看了一眼,竟让淮年的脸色这样的难看。
陆淮年捏着信,他随手披了件大衣,步履匆匆:“三哥。你接下来还有其他事没?若是没有,同我一道去趟幸福村。”
莫非是顾安阮出了事?
顾西煜就知道,毕竟自己的妹妹从小到大都不是多安分的。
顾西煜本想劝一下陆淮年,但是对方已经穿戴整齐,还一副着急的模样,便也没说什么。
自从高志新与颜落落结合后,陆淮年有过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在家里等着科研所的消息,所以再次重逢时,高志新已经觉得陆淮年对他没什么威胁感,整个人不免有些高傲。
高志新这种人叫柠檬精,平时就很喜欢酸比自己好的人,他死活都不让陆淮年出去。
“既然高主任睡不着——”陆淮年顿了顿,继续道:“不如待会儿来我房间里,咱们讨论下关于颜落落同志的事情。”
高志新的脸刷一下白了,他知道最近是心情不好对颜落落下手重了些,若是陆淮年将这件事上报给上面,自己有可能被科研所扫地出门。
“不了。”高志新戴上假面:“天已经很晚了,我就不打扰陆同志忙。”
陆淮年微微颔首,然后折身对顾西煜摆摆手,示意他们赶快走。
路上。
顾西煜开着车,他都是个话唠。
陆淮年没有说话,窗外黝黑的景色让他有些彷徨。
来的时候,几乎是没过脑子就来了。
他不知道自己若是将王爱英死了的消息告诉自己在这个年代名义上的母亲,沈桂花的心情会是怎样。
王爱英与沈桂花一直不好。
而今坏人用这样一种形式,了结自己的生命,也算是冥冥中老天开眼,坏人自收。
“淮年。你闭上眼,先眯一会儿。”顾西煜透过后视镜看到男人的疲倦,便道:“等到了幸福村,我在叫您。”
男人点头,换了个稍微舒服的方式,慢慢合上沉重的眼皮。
他想要见到安安,那颗迫不及待的心,似乎一开口,直接从胸膛跳跃而出。
虽然这么表述有些夸张,但陆淮年也找不到可以形容的词汇。
就在这样矛盾中,他很快陷入了睡眠。
梦里似乎又回到了穿书之前,自己那会儿刚念大学,他就注意到了医学系那个顶好看的女孩子。
陆淮年知道那时候的安安就像是白天鹅一样,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和她说上话,但是在安安生日的时候,他还是给买来进口的雪纺纱裙,心想安安若是穿上粉色,应该比童话故事里的公主都要好看。
走到顾安阮的宿舍楼下,很久都不见心仪的姑娘出来。
虽说是夏日,到了晚上,吹了风,难免有些凉。
正当陆淮年灰头灰脸准备离开时,宿舍楼下来一个女生。
陆淮年欣喜地回过头,捏紧手里的盒子,“安安。我——”
可下来的,并不是顾安阮。
那人,陆淮年也认识,是顾安阮的舍友。
只听那位女生微笑地寒暄:“来找阮阮吗?”
陆淮年心里多少也清楚,顾安阮应该是不想见到自己。
不过顾安阮的舍友倒是热情,走上前看到陆淮年手里拿着的礼盒,很浮夸地说:“你也是来给我们阮阮送礼的?我帮你捎上去吧!”
此时的陆淮年是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由着对方从他的手里把裙子拿走。
后来的陆淮年才知道那女生对自己有意思,经常将自己送的东西还据为己有。
鼓膜传来轰隆隆的雷声。
陆淮年幽幽地睁开眸子,他感觉面上有些湿润,抹脸的时候发现尽是眼泪。
他竟然哭了。
“淮年。”顾西煜回头望着陆淮年,“这还没到呢,您怎么自个起来了?”
“要不您再睡会儿?”
是噩梦吗?
不,确切地说,是穿书以前的事,如马观花,清晰地浮现在自己的眼前。
“三哥开快一些。”陆淮年忽然抓着车枕,对顾西煜说:“再开快一些。”
安安。
在这本书中的世界,我陆淮年发誓再也不会让你受到半点委屈。
耳边隆隆的雷声,沉重地压在陆淮年的心窝。
很快到了幸福村。
顾德财本打算要睡了,听到这嘈杂的脚步声,他拉开门,看到气喘吁吁地陆淮年和顾西煜。
“这么晚了,你们俩有什么大事?”
“安安......她睡了吗?”陆淮年觉得现在的自己有些好笑。
他这般没头没脑地跑过来,若是安安睡着了,总不能把睡着的她给叫起来,然后说对不起。
“要不......我明天再来吧。”
“阮阮不在家里,她陪着你的母亲在盖婆子哪儿住。”
生怕顾安阮再出个什么意外,陆淮年都没有仔细听顾德财后面的话,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只顾着往前跑。
夜。
顾安阮从学校回来,刚拐进胡同就被一团黑影搂在怀里。
“谁?”顾安阮拼命地想要挣扎。
“安安。”陆淮年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刚刚听盖阿婆说她去小学报道还没回来,险些又要错过:“你在。真好。”
你知不知,我好多怕失去你。
顾安阮的脸很烫,她被他搂得结结实实:“你这是怎么了?”
她认识的陆淮年,可不是今天这样莽莽撞撞、同丢了魂似的。
“是不是工作上,遇见什么难事了?”
顾安阮推着那个不说话的男人,试图让他找到些理智。
这胡同本就暗,加上今晚无月,四周黑黝黝的。
“你今天在发什么神经?”顾安阮这话听得倒像是嗔怪。
陆淮年的心情怎么说呢,虽然顾安阮说没有用好的词汇,可陆淮年的心情多多少少,被她这么说得有些喜悦。
女孩红扑扑的俏脸,灵眸含着的笑意,陆淮年虽然这暗夜里看不到,却也能想象她因听这句话害羞的样子。
“你是不是犯了什么错事?”
“没。”
顾西煜站在胡同口,刚刚在盖阿婆家里知晓顾安阮现在去东郭小学教书,换工作这样的大事顾安阮都能瞒着,顾西煜有些琢磨不透自己这个妹妹了。
陆淮年的俊脸腾一下子烧起来,他喑哑着嗓子呵斥回应了那么一个字。
耳旁传来女孩银铃般的笑声,顾安阮扶着腰,连那音色都跟着增添几处喜悦。
“陆淮年。”大概是人将欢乐挥霍到了尽头,总会带些哀伤,顾安阮闷闷道:“之前你说你是参与综艺才认识我的,其实是假的吧?”
陆淮年的身躯微颤。
是啊,她跟他的过去,她都忘了。
是因为觉得太过沉重,糟糕的,总大过那些美好的,所以不如全部舍弃。
“你更早之前是不是就认识我?”顾安阮小心地问着他,另外在心里又有些忐忑,总觉得如果被自己这么一问的话,好像谴责自己不该随意这么失去。
“嗯。”即便是黑得不见五指的胡同里,陆淮年仍旧闭上眼,深深地从肺腔里喷出一口气,“我从年少时,便认识。我所有快乐的回忆,皆是因为你。”
“陆淮年。”顾安阮从男人的怀里探出脑袋,她仰起脖子,“为什么我一点儿印象都没呢?”
男人的脸露出一抹苦涩,他双手按着她的单薄的肩膀,即便沧海淹没了桑田,他们不再是彼此的模样,他对她的情感,始终如初。
“暗恋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陆淮年对顾安阮笑了笑:“安安。谢谢你给我们送去了未来。”
云层散去,皎皎月光洒在两人的身上。
陆淮年盯着月光下的顾安阮,后来也不知道聊什么话题,两个人傻呵呵地望着彼此。
“阮阮。”沈桂花许久不见顾安阮回来,所以出来寻她。
嘹亮的声音穿透了胡同,顾安阮咬唇,对着陆淮年说:“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妈。”陆淮年从兜里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递给沈桂花:“王爱英在狱中自杀了。”
沈桂花停下脚步,但是没有回头看陆淮年,一直压抑着情绪:“是吗?”
“嗯。一头撞在了南墙上,听说脑部神经受损,发现时已经——”
陆淮年跟上前,以前他只是知道王爱英对沈桂花不好。
“妈。”顾安阮比较担心沈桂花的情绪,从后面环住她,“都过去了。”
虽然上次的火灾让王爱英自作自受得到了教训,可该有的罪不能够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