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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亡国第二十三天他的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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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筝狐疑地瞅了太子两眼后, 还是打开了卷起来的信纸。

上面只有七个字:四月初七,云岗寺。

秦筝眼角不得一抽,这不的有什么区别?

她面表情信纸还给太子:“相公这是和谁打哑谜呢?”

太子接过瞥了一眼纸上的字迹, 嗓音没什么起伏:“是陆家在郢州的势力。”

秦筝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陆家是谁。

太子外祖家郢州陆氏乃百望族,早些一直盘踞在郢州之地,族中出了位皇后, 族人才渐渐迁入汴京,不过本家还是在郢州。

反王李信于祁县起义,带着叛军一路北上打向汴京,她们出汴京城那会儿, 太子妃娘家秦国公府和太子外祖家太师府经被叛军围了, 郢州在祁县以南, 所以陆氏本家那边倒是还没遭不测。

秦筝突意识到太子这是经和陆家那边接上头了?

这样重的机密, 他倒是……也不瞒着她?

刚消停下去的悸感又来了,而且比前一次还强烈些。

秦筝轻咳一, 问:“相公何那边通的信?”

纸砚前天他才找老夫拿到手, 笔昨天才制好, 山寨里又没信鸽,他哪能这么快收到陆家的回信?

太子道:“在商船上那陈员外讨笔墨写的。”

真正让他答应护卫陈员外平安抵达吴郡的, 非是陈员外开出的十两银子, 而是他需有人帮忙去送那封信。

当晚离开京城的只有那几艘船,等叛军在京城搜查果后, 也该反应过来他们是走水路逃走的。

他经预料到这逃亡的一路不会太平,让一个局外人去送信,避开叛军的耳目,总能多一分胜算。

秦筝秀眉一蹙:“那位陈员外的瞧着是个精明的, 相公托他给陆家带信,可不暴『露』份了?”

太子道:“陆家在郢州产业诸多,又常与京城那边往来,一些怕在路上被劫的信件,都不是送往本家,而是送往挂名别家的茶楼客栈避人耳目。”

他这么一说,秦筝懂了,太子随便编造个理,托陈员外信送去陆家收集京城情报的茶楼行,根本不会暴『露』自己。

陈员外是个商人,定是利不起早,太子在船上用剑刺鱼表现出来的武艺,想来也是当情形下唯一能向陈员外展现的筹码。陈员外道帮他那个忙,以后靠着这份人情还能捞着好处,才会真的去送信,而不是口头答应了转放一边。

但她们当在陈员外的船上,太子还托陈员外去送信,可见是怕她们没法顺利抵达吴郡做的第二手准备。

思及此处,秦筝不得不佩服太子的思缜密。

他竟是从刚逃出京城开始部署这一切了。

不过她越想越觉着不对劲儿,太子有这脑子,楚国还能亡了?确定不是原书剧情强行压制?

虽很纳闷,但秦筝还有个问题没弄明:“陆家人怎会道我们在两堰山?”

毕竟太子写信那会儿,她们还在陈员外船上,难道太子能未卜先,道她们会来两堰山?

面对她的疑问,太子似乎出奇地有耐:“陈员外的船在青州被劫,打听一下不是什么难事。”

这句话的潜台词秦筝听懂了,陆家人只收到了太子的信,稍作打听能道他在青州境内。

不过青州这么,哪怕陆家打听到了林尧他们又从水匪手里抢走了货船,如何能确定她和太子也在两堰山?

她黑分明的眸子着太子,想问什么都写在眼里了。

太子眉尾轻扬:“你以为我那晚寨主谈了些什么?”

好吧,现在秦筝完全懂了。

陆家人锁定他在青州,他再用林尧的人放出点风,那陆家人能找到他不奇怪了。

她有些诧异道:“寨主经晓了我们的份?”

太子着秦筝那张皎若初月的脸,眼底闪过一抹欣赏。

她比他想象中还聪明,那些话他只说一半,她能猜到是什么意思。

他道:“我还未他说,不过他是如何猜测的不得而了。”

秦筝站在梨树下若有所思。

林尧是个聪明人,肯定不会相信他们是普通商户,但他有分寸,既答应太子合作了,算道了什么,想来嘴也严。

“四月初七在云岗寺是你们的接头地点?”秦筝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太子赞许地点了头:“青州毕竟是叛军的地盘,陆家也担这是叛军为诱他们上钩故意作的局,不敢托,四月初七我去云岗寺陆家人碰头。”

祁云寨的势力,肯定是比不上郢州陆家的。

秦筝犹豫了片刻,问:“届相公是想直接去郢州?”

太子浅笑着问她:“为何这样觉得?”

秦筝不解:“陆家在郢州势,相公去郢州不是更好?”

陆家再怎么也是太子外祖家,肯定会鼎力支持他复国,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太子脸上笑意更深了些:“你道为何王朝更迭,而世家长盛不衰么?”

秦筝猛地一激灵,以前好歹追过不少历史剧,权谋小说也过一堆,对世家她还是了解一点,世家子弟成长起来前都是受家族荫蔽,族中子弟成气候后又会反过来为家族牟利,这是门阀。

“郢州毗邻吴郡,吴郡以南都是淮阳王的地盘,陆家想守住郢州,只能求助淮阳王。叛军围了汴京之前,郢州陆家经又有一位嫡女嫁去淮阳王府了。”太子的嗓音清冽如旧,神『色』也很平静,仿佛说的是他关紧的事。

“我若去了郢州,且不陆家是否还愿倾全族之力辅佐我,单是被淮阳王和叛军夹在中间,是一步死棋。”

秦筝听完只觉后背一阵阵发凉,她以为太子跟陈家搭上线了好了,没想到里边还有这么多利益纷争。

难怪太子一开始是借陈员外之手去给陆家送信,因为他根本没想过直接去投奔陆家!

世家素来长袖善舞,陆家那边借着淮阳王的庇护,这头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支持太子,这样一来,不管将来得胜的是淮阳王还是太子,他们都落不了好处。

秦筝突有点情太子,世家亲情尚且淡薄至此,天家不用说了。

他能像个局外人一样跟她剖析这些,抵从前一直是在尔虞我诈中过来的,早不这些当回事了吧。

太子说完对上秦筝怜爱的目光,有些不明所以。

正巧这一个仆『妇』端着盆热水进后院来:“再过一会儿能用饭了,夫人洗脸吧。”

仆『妇』送完水便退下去了。

秦筝这才想起自己找林昭借梳子的事,她抬手『揉』了『揉』自己本『乱』糟糟的头发道:“瞧我,跟你说话都忘记找阿昭借梳子了。”

太子坐在石桌旁,秦筝从他后走过,他一抬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只是隔着衣袖虚虚握着,力道很轻,仿佛是被风拽了一。

在秦筝停下后他放开了,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不是说了有东西给你么?”

他递过来的是一小巧精致的木梳。

木梳的颜『色』很新,梳齿排列整齐,齿尖被打磨得圆润光滑,半点不粗糙,最惹眼的地方是雕在梳柄处的那株昙花,将开未开地绽放了一半,栩栩如生。

秦筝有些惊喜地接了过来,拿着仔细一番打量,“真好,你上哪儿买的?”

话一出口秦筝觉着不对,太子没下过山,能上哪儿给她买梳子去?

想到昨日他拿着锉刀在院子里制笔,秦筝猛抬起头来:“这是你自己做的?”

太子只道:“先将用着吧,以后再买新的。”

秦筝赶紧拍马屁:“集市上卖的哪有这个好,相公你手可真巧,我用这个!”

在秦筝来,太子『性』子沉稳,是个强的人,跟她说起陆家人故作不在意,底或许还是难过的,她多说点夸他的话,转移他的注意力也好。

秦筝用木梳梳理长发,笑眯眯地在底给自己竖了个拇指。

瞧瞧,她多么温柔可人,善解人意!

太子着秦筝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若有所思:

一梳子让她高兴成这样?

秦筝梳了几下,觉得这梳子质量确不错,梳齿处很丝滑,半点不扯头发,她很满意。

头发梳顺后,秦筝对着水里的倒影绾自己从卢婶子那里学来的发髻,不道是不是太子一直着她的缘故,秦筝今天发挥失常,绾好发髻后老有一缕头发散落下来,她重绾多次后,手都有些酸了。

在她耐快告罄,一只手从她手中拿过了木簪,清冷的嗓音似比平柔和了几许:“我来吧。”

太子拿过木簪掌不经意擦过她手背,秦筝收回手后,下意识搓了搓手背,似想抹去他留下的温热触感,让自己脏不『乱』蹦。

“谢……谢谢。”她干巴巴道了谢。

太子一手固定住她绾好的发髻,一手拿着木簪簪进去,拨动头发,秦筝只觉整个头皮都起了一阵麻意。

她为了不让自己分,索『性』盯着水盆里的倒影。

水中不仅倒映着她,还有石桌旁那棵开花的梨树,太子也在其中,只不过风一直吹,水面涟漪不断,秦筝连自己的模样都不清了,更别提太子。

也正是因为不清,她竟觉着水里倒映出来的这一刻似乎挺美好的。

“好了。”

太子清越的嗓音响起,秦筝才回过神来。

风停了,水盆里的倒影也清晰了。

秦筝着水盆里自己的倒影,『摸』了『摸』太子帮自己簪好的发髻。

好像还簪得挺好的。

怕他笑话自己,秦筝道:“不是你一直着,我早簪好了。”

太子闻言,垂眸睨着她,黑眸幽深:“为何我着簪不好?”

秦筝为了照得更清晰些,是蹲在水盆前的,太子帮她『插』好簪子后站直了体,此刻抱臂靠着那株梨树半垂下眸子她,俯视的意味愈发明显了。

他的目光一直都是温和里透着清冷的,这一刻秦筝觉得自己好像浑都动不了了,只有跳在不受控制地加快。

老天,他这样问她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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