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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北宫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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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慢慢地移到了天空的正中央,气温逐渐升高,一声又一声的蝉鸣在树荫下此起彼伏,镇子里大大小小的茶馆坐满了休息的人,绿色的爬山虎从土黄色的墙壁顶垂落随风飘荡,逗留少林寺太久的香客只剩下了寥寥无几,手里挎着篮子还在石梯上慢慢走下去。

这儿的土地仍然与世无争,丝毫没有人注意到昨天晚上快马加鞭出去,今天早晨才回来的秦时和赵元,更不知道他们昨天经历了多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这是一个好现象,赵元这样想,这表明了在他们出来的时间里并没有发生不知情的糟糕变动,但这里的街道真是不宽阔,他拽着缰绳,看见一个到处乱跑差点撞上他们的小孩被连说对不起的母亲匆匆忙忙地拉走,好像很害怕他们,都不敢抬头看看。

摸了摸自己的脸,赵元不禁感到困惑,他也没有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啊,瞧着那妇人离开时的表情好像他要生吞活剥了她的幼小孩子一样,若不是身上没有带镜子,他都要忍不住对着阳光观察一番他的脸上是不是沾了什么脏东西,或则背后是不是附着一个恐怖怨灵了。

……等等,他缓缓地转过头来,果然看见秦时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确切地定义是可怕,那头白发在阳光下刺眼无比让人联想到寒冬的呼啸,足以割伤皮肤,没有表情的面容向着遥远的某处,盯着,皱眉。

他怔住了,然后意识到了不对劲,秦时不会像六月的雨一样突然心情说变就变,一定是发现某些方面的怪异才会表现成这样。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吗?”

“……你没有听到吗?”秦时没有看他,依然在对着最初的那个方向说话。

“什么?”他疑惑不解地问,“听到什么?”

“嘘……”秦时把食指放在嘴唇前,闭上双眼,微微歪头,像是在细致抚摸着轻风从四周流淌过来的触感。

“……”虽然不明白他这是在干什么,但赵元还是懵懵懂懂地闭上了嘴,风吹来,一片落叶从他们身边飘过,瞬间被秦时的手指夹住,绿色的银杏,叶的脉络清晰可见。

秦时睁开双眼,绿色的银杏叶在他的手里慢慢地左右转动,语调平静,似乎已经从沐浴的轻风里回过神来,“……是昂贵熏香的味道,从少林寺的方丈的院子里来的,混杂着那些武林人的汗臭还有几十个训练有素的侍卫的皮革味,听一听十几棵树被一阵阵的剑气震得摇曳枝叶的速度……他们之间估计已经闹开了。”

“遭了!”赵元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一定是郡主在王府里实在放心不下浮生的安危,于是也跟着我们跑到少林寺里来,她本来就有杀死王爷的嫌疑在身上,万一被月琼三言两语下了套,那就是火烧灯草——一点就炸……不行,我得马上冲过去拦住她做出傻事来!”

话音刚落,他顾不上其他直接拽过僵绳,抄了一条满是菜摊子的近路,咆哮着都快闪开,吓得所有菜贩通通抱头鼠窜连他们的摊子都不收了,生怕那马蹄子会踩到他们的头顶,只见到尘土飞扬里徒留一句几乎是焦急到从肺里挤出来的话,“踩坏了菜的钱,我会在之后赔给你们!谁都别在这个时候堵在我面前!”

……大哥,就算你不喊,也没有谁敢要钱不要命地上去堵你啊。

飞扬的尘土散去,众多菜贩还心有余悸,抹了抹额头的冷汗环顾四周,他们的摊子惨不忍睹地乱糟糟躺在西红柿、白菜、大蒜里面,支棱得高高的白布软绵绵地塌下来,这还是好的,有几个已经惨不忍睹地支离破碎了。

卖豆腐的小王嘴巴苦巴巴地瘪着,蹲在地上看着一地稀碎的豆腐渣,手抓了抓又捞了捞,摸到的尽是沙子一样碎碎的渣子,连一块完整的都救不回来。

老天爷耶,他这是倒了几辈子都还不清的霉啊,听说少林寺里乱的很,生怕殃及池鱼于是不在老地方摆摊卖豆腐,还被旁边卖菜的大柱嘲笑是胆小鬼,行吧,他哼了一声两眼一翻,胆小鬼就胆小鬼吧,反正等到你遭了不该受的罪就会后悔,知道我当初的行为是有多么的先见之明了。

可是,咋换了一个新地方还是逃不过啊!才几天时间又碰见那个前魔教教主的同伙,他欲哭无泪,简直是够了,还能有比现在更加叫人倒霉催的了吗?

“小兄弟,你有看见一个穿白衣服还骑马的年轻男人经过吗?”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那个人问话的语气礼貌又平和。

“当然看见了,那个混账刚刚就是从这里骑马跑过去,还把我的菜摊子弄得稀里哗啦,你看看,我昨天磨了一晚上的新鲜豆腐全遭遇了,心疼死我了,干活的手掌现在还麻着呢。”

小王气恼地锤了一下地面,从地上起来,脚踢了踢旁边软绵绵的白布,虽然很烦,但也不能干放着不动,只能叹口气还是拿在半空中甩甩糊在表面的许多豆腐渣,嘴里还忿忿不平地絮絮唠唠着。

“都怪那个前魔教教主,来踢馆就来踢馆嘛,搞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排场干什么,一点也不知道低调这个词语怎么写,所以他的同伙也都是一个糟糕德性,在这里住的就都得注意,见到他们都必须绕着走,否则就要变成我这么倒霉的倒霉蛋了,嗨,真是气得我都顺不好气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没听到接下来预料的那般附和声,小王猜疑地转过头,对那个刚才还搭着一只在他的肩膀上说:“咋的不说话变哑巴了?你……”下一秒,他张大嘴巴,瞪大眼睛先行一步变成了哑巴。

白到仿佛几乎能够透光的头发,简单的黑色衣服,那双眼睛里的视线不闪躲,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强大威慑力,不同于一般人的英俊容貌又有着妖冶的特殊魅力,互相矛盾又无比和谐。

沃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啊!他僵硬得后退,内心如同有一大群草泥马在奔跑着咆哮,为什么没有人提醒他前魔教教主会出现在这里?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转过头,惊异地发现所有人全都不见了,空空荡荡就剩下了他和秦时一个人,圆鼓鼓的西红柿寂寞地缓缓滚过去。

难怪会拍他的肩膀,合计着出现就把所有人吓跑,就只有他这个傻瘦条任由对方站在背后听他吐槽各种毛病,真的是应了一句古话——不作死就不会死。

娘诶!你儿子这下子是躺定了棺材板啊呜呜呜……他在内心情不自禁地泪流满面,这位前魔教教主,我能求你大发慈悲给我一个痛快吗?碎尸什么的死法太不体面了啊。

“把手伸出来。”秦时面无表情地说。

呜……结果还是逃不过吗?他啜泣地抹泪,佩服不愧为魔教中人,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看来相当明白,把扭断脖子放在了结局先从断手开始流程,确实更具有暴力美学的艺术氛围啊……屁嘞!结果死到临头,自己这自我安慰的技术还是这么烂哇,啊哭。

看着小王迟迟没有伸出手来,秦时决定亲自行动一把拉过他的手。

嘶!他怕得马上紧闭双眼,整个人动也不敢动像块石头僵硬无比,但预想的剧痛并没有出现,反而手里冰冰凉凉的,他胆怯地偷偷睁开了一只眼睛,愕然见到手里躺着五锭重重的金元宝,每一锭都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不似真实。

“我的朋友弄翻了你们的菜摊,这些钱就请拿去分给大伙当做赔礼吧,算是我歉意下的一点微不足道的心意,不多,不用放在心上。”说完,秦时就礼貌地转过身,独自一人离开了这条路,徒留他呆呆傻傻地拿着金元宝站在一堆烂菜裂瓜里。

过了一会儿,卖菜的大柱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听说有疑似前魔教教主和他同伙的两个人在这里短暂出现,本来是不在意的,可是突然想到那个瘦条条的小王因为胆小怕事就溜到这里做生意,刹那大叫不好,赶紧跑过来看看这个头脑简单的笨家伙死了没有。

等到了地方,他停下脚步,惊愕地看到周围一片狼藉,啪嗒一声,支棱起来用作遮阳的白布下的木头折断,掉在他脚旁发出好大一声吓得他差点儿跳到半空中。

抬起头,一个人站在远处,打量着穿衣风格似乎就是那个倒霉催的的笨家伙,跑过去,对方脸上还傻乎乎的发呆着,脑袋被打傻了么?不像啊……

“喂喂,还认得出我是谁吗?”狐疑地下意识低头,“哇擦,什么玩意?怎么这么亮!”

他一下子抓起其中一个,近得都快塞进张大的嘴里,不信邪地咬上一口更震惊了,“……好大好重,这……这真的是金元宝吗?!我的天呐,还有这么多,小王,你究竟是从哪里捡来这么多的?”

“诶不对不对,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等等……我的天呐,该不会这些钱是那个前魔教教主给你的棺材本吧!你难道已经没有多少日子活了吗?”

他愤然于心地说:“太可恶了,那个畜生怎么能这样!”

“你怎么能说他的坏话。”小王回过神来不高兴地说,然后娇羞了一脸,仿佛少女怀春让大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可是和光同尘的好人,怎么能是你可以污蔑的了的。”

“哈……?你没发烧吧,居然为那个恶贯满盈的前魔教教主说话,难不成真的被打傻了连讲事情都颠三倒四了?诶呦不得了,再拖下去真要变成傻子,你赶紧跟我去看看大夫。”

他抓起小王的手臂,结果对方咋咋呼呼地说:“我没毛病用不着看大夫,还有,不许再说那位大人的坏话,不然我跟你今后没兄弟可做。”

说完就趾高气昂地走了,剩下他一个人呆呆傻傻地站着,不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刚刚他是错过了亿点点细节吗?

“别走啊小王,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啊,你告诉我呀!”

——

赵元下了马,快步冲进方丈住所的院子里,还没有停下脚步就见到一堆训练有素的侍卫出现在这个地方,手拿刀剑正在与同样手持各类武器的武林侠士们打斗在一起,地上已经躺了不少人。

就连少林寺的方丈也在其中只是出手没有其他人那么狠,留有一方余地并且注意力不集中地左顾右盼着,好像在焦急地等待着救场的人为什么还不出现。

赵元当即怒斥道:“你们在干什么!”

这一声怒斥瞬间把僵硬的空气点起了火,所有人像是被灼伤到不由自主地往后倒退几步,总算是分开出了一大块能够使人大口呼吸的空隙。

赵元从越来越宽阔的空隙中走进去,整个人自带寒冰效果,口气又怒,简直是冰火两重天,他站在两队人马的中间环顾周围的一圈,眼神很冷,比冬季最冷的雪还要来得麻痹体温。

虽然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但赵元心里很清楚,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在害怕他,不过是在忌讳他身上的那枚令牌或则说是身后的皇室势力罢了。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要赶快拦住郡主不让她做傻事,一旦落下了把柄,朝廷这座靠山一倒,这些人哪会管你到底是卑贱畜生还是皇亲国戚。

这时,一个充满了惊喜的声音响起,“赵元,太好了,你总算回来了,快,让秦时把这些分不清黑白是非的混江湖的全部打飞,我要带浮生离开!”

赵元望着从一堆侍卫的身后走了出来的北宫辰,她的头发有点乱,大概是因为刚才混战的关系,几缕掉在了脸颊旁边,但依旧美丽动人好似百花丛中过的翩翩起舞的蝴蝶,那双眸子一眨一眨就像是夜幕的繁星,看着看着叫人不禁有了醉意。

赵元没有直接满口答应而是语气冷肃道:“郡主,请你命令这些侍卫离开这里到少林寺外面去,以及让驸马回到房间。”

北宫辰不能理解地问:“赵元,你为什么要选择和我作对?”

赵元苦口婆心地说:“因为你正在做傻事啊郡主,即便你真的带浮生走了也是根本挽回不了什么的,你听我的话先住手好吗?”

北宫辰疾言怒色道:“你不站在我这边却帮那群无赖说话,赵元,我以为你会永远地忠心于我,我一直都是这样相信着的,却没想到,连你也要背叛我吗!”

赵元只能谨小慎微地拿捏着词语,轻声细语地缓缓劝道:“郡主,你先冷静点,我知道你此时此刻的心里不是一般的着急,但……但听我好好说一说行吗?”

北宫辰怒容满面,不打算留给他一星半点的时间,“打从你选择站在那群无赖的身边起,我和你就再没有什么话好讲!”

赵元发现北宫辰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此时谁也不相信,什么劝告也听不进去,就跟一块榆木疙瘩似的不成器,他急的头都快疼死了,情况发展到现在简直比淋了一身雨又中途翻船到阴沟里结果吃了一嘴的鱼粪还要来得糟糕透顶。

如果真的让北宫辰带着浮生跑出了少林寺,那便是毫不留情地给朝廷泼了一桶的粪,还是最臭的那种,朝廷若是不出手将她抓回来就等着被普天之下芸芸众生们的唾沫喷死吧。

赵元知道自己必须得拦住北宫辰,拦不住也得死命地拦,立刻伸出手道:“郡主,秦时和我之所以昨天不在少林寺里是因为跑去寻找揭发月琼作伪证的证据了,而我们已经成功找到了,浮生其实是能够得救的,你千万不要冲动,若是做了傻事,不光是浮生连你也要一起搭进去的啊!”

只可惜北宫辰依然不肯相信,“你肯定在骗我,一定是见我不听从你的话行动就想哄下来再从长计议,不然怎么到现在还说这些有的没的,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姑奶奶唉,你若是把聪明才智放在正确的地方而不是一叶障目,我也不至于这么浪费口舌和时间啊,赵元这下是彻底没辙了,一个不怀好意的声音突然响起。

“北宫辰,你可真是不知好歹,你的心腹都这样好言相劝了又何必强撑着呢?不如放弃了,反正皇室也不在乎你这个污点了。”

一个清丽的身影慢悠悠地出现在面前,北宫辰的心情一下就火的更大了,新仇旧恨一起算,她若是说不想弄死面前人那根本就不能算是人,忍不住咬牙切齿道:“你给我闭嘴!如果不是你暗中策划杀了我父亲又把污水泼在我身上,我和浮生又怎么会落得如今的地步?月琼,你这个毒妇也好意思在我眼前露面!”

月琼看起来气色不错,青涩的眉目一挑格外的撩人,就算她诚实说了她的真实年龄,别人也不会相信还以为在说笑呢,对比因为太过愤怒而面部隐隐狰狞的北宫辰,实在使人忍不住向往月琼那边去。

不过这是以前,此刻在场的武林侠士们可不敢再因为容貌的缘故去选择站哪边了,他们在月琼身上被打的脸已经够多的了。

月琼满不在乎地说:“你爱怎么污蔑就怎么污蔑吧,反正你都小夫君也活不了多久了。”

说着露出嫌弃的表情,拿出一条粉色绣帕捂住口鼻,“我记得后天就得上断头台了吧?那场面一定好残忍,估摸着苍蝇乱飞,血溅落了一地,啧啧啧,虽然是罪有应得,但我也不忍心看了呢。”

“你想都别想,我是不会让你如意的。”

被月琼的三言两语轻易地激怒,北宫辰哪里能忍得了,暴怒夺过身边侍卫的刀指着包围了她的众人,“即使拼上性命、丢掉名誉,我今天也一定要把浮生从这里救出来。”

糟糕!情况果然和自己预料的一样发展了!赵元急得大喊:“郡主,你理智点,不要听信月琼的话,她是在激你啊!”

北宫辰完全不理会他,一个劲地挥着手里的刀,“你们全都给我退后!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侍卫们拿着刀要逼上武林侠士们的包围圈,眼看着,见血的大战一触即发,一句淡淡的话随之响起。

“……北宫辰,如此危机四伏的时刻,你确定不转过头来检查检查自己夫君的安危么?”

北宫辰的心一惊,意识到这是谁的声音后立刻转过身,这一看,手里的刀当场掉了。

浮生面色苍白地站着动也不敢动,秦时就在身后,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在众人的眼皮底下走到浮生的身边的,即使是一片叶子从枝头落下时也会留有丝痕迹,但……他却似空气般无声无息……多么的恐怖仿佛空气掐住了喉咙。

秦时什么过激的行为都没有,就这样平平淡淡地把手搭在浮生的肩膀上,但谁都清楚,他若是想让浮生死,压根就不需要用手触及对方的脆弱处,只需一用力就能让手底下按着的人在眨眼之间四分五裂,因为他就是有这样恐怖的修为。

秦时轻描淡写地说:“我想你应该非常在乎你的夫君。”

北宫辰咬牙道:“当然!不然,也不会……”

秦时继续说:“不然,你也不会去做普天之下的人都认为不对的事情,对么。”

北宫辰忍不住含泪,“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能放过我们?你可知道现如今除了这一条路,我和他已经没有其他可以选择了!”

秦时沉声道:“你还记得你的姓吗?”

“……”北宫辰眼睛睁大,张开口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秦时说:“我以为,你的脑袋被爱情的火焰烧糊已经忘记了。”

北宫辰说:“我没有忘记,但我不能放弃浮生……”

秦时说:“救走了他,你要皇室的脸往哪里搁?又是否顾忌到了天下人怎么想?”

北宫辰咬了下唇,“情有可原,他们……他们会谅解我的……”

秦时说:“你说这话时连自己都不相信,又怎么使我们相信。”

北宫辰听着,泪忍不住从眼角滑落,哭道:“……那我要怎么办?浮生根本就没有杀人,真正的杀人凶手还逍遥法外,我怎么能心无波澜地看着他死啊。”

秦时叹了口气,“我和赵元已经找到了证据,这次回来就是救出浮生,我既然答应了你,你总该多相信才对。”

听到这话,北宫辰呆呆地说: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秦时说:“你不相信我,总该相信你的心腹,他为你做了那么多,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一点感觉到?”

秦时又叹了口气,走到北宫辰的面前拿出一条手帕,“擦擦吧,还不到尊严要被别人踩在脚下的时候。”

北宫辰抬起头,又转过头看了看赵元,赵元一直在看着她,她犹豫了会,最终还是抬起头从秦时的手里接过那一条手帕,拭去脸上留下来的泪,整个人好了很多没有像之前那样冲动,眼睛里带着很不好意思的神色。

“……抱歉,我……刚刚为难了你们,本来我应该相信的。”

秦时说:“人总会有犯糊涂的时候,能及时醒悟就好,先让这些侍卫离开少林寺吧顺便带浮生回房间去,闹出这么大的风波,方丈想必很头疼的。”

北宫辰随即让那些侍卫离开,她则和浮生一起搀扶着走回房间里。

武林侠士们虽然很不满意北宫辰的任意妄为,但毕竟人未走茶没凉,他们这些不被朝廷放在心上的混江湖的也不好摆谱,只能嘀咕几声埋怨话也结伴离开了,地上躺尸的‘尸体们’也跟着起来,好家伙,差点没被踩死,他们侥幸地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不过得亏先前见风使舵地倒下来了,不然伤到了郡主都不知道朝廷对他们会是怎么个想法,也赶紧溜了溜了。

见人都差不多走光了,秦时低声问:“……赵元,你还好吗?”

“嗯?”赵元困惑地说:“为什么这么问?”

秦时说:“被信赖的人完全否决了信任,不管是谁,多少都会有些难受。”

赵元摇摇头,“我没事,我知道她只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暂时失去理智而已,世界上很多人都会犯这种错误,我还没有小心眼到要纠结这种小事。”

说着,眼神变得忧郁,“只是我很担心,她今后会陷得太深使得自己受到伤害……”

“有功夫担心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如担心她的小命吧,你们真以为朝廷会包庇她合伙浮生一起杀死王爷的滔天罪行吗?还是……”所有人都走了,月琼仍然在不远处冷笑道:“你们以为我会真的相信你们手里有证据,而感到惧怕最后不打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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