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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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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哥, 琅哥。”

方柳儿的声音让温琅一激灵回过神来,“啊?怎么了?”

“吃午饭了, 你没事吧?怎么心神不宁的?”方柳儿担忧的询问道,一早上时间, 温琅都心不在焉的样子, 他有点担心温琅生病了还在硬撑。

“我没事,走吧吃午饭。”温琅摆摆手, 这才注意到店里已经没人了,的确到了他们休息吃午饭的时间了。

他『揉』『揉』眉心,竟然心神不宁了一早上,自从他出来就一直想着游景殊在学堂里会不会有事, 虽然今早上没有发烧, 但万一加重了呢, 游景殊又是那种会硬撑的人, 越想越担心, 恨不得现在就长了翅膀飞回去。

“琅哥他真的没事吗?”方柳儿看着温琅的背影,担忧的自言自语。

“放心吧, 琅哥没事, 我知道他是因为什么。”游景玥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因为什么?”黎乐也凑了过来。

“今早我哥哥起来后有点不舒服, 看样子应该是染了风寒, 一直在打喷嚏,神情也是恹恹的,琅哥让他在家里休息,他不肯, 照常去了学堂,然后琅哥自从上了马车就这样到了现在。”游景玥解释道。

方柳儿两人恍然大悟,“原来是在担心游先生呀,琅哥夫夫俩感情可真好。”

“是呀,真是羡煞旁人。”黎乐赞同的说道。

游景玥笑得最开心,之前他还担心他们俩是不是吵架了,现在看来都是他多想了,更何况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自己瞎『操』心了。

下午温琅跑了一趟回春堂,找吴大夫开了点『药』,又买了新被子让人送去临溪村,这才带着游景玥回去。

“娘,景殊回来了吗?”温琅跳下马车,脚步飞快的进了院子里,冲正在喂鸡的宋绫婉问道。

“还没呢,应该快了。”宋绫婉停下手里的动作,回答道。

“他中午看起来精神头如何?”中午游景殊会回来吃午饭,有时候是宋绫婉送过去,总之宋绫婉肯定见过游景殊。

“看着很正常,没有什么问题。”宋绫婉知道今早游景殊有点不舒服,等她中午去送饭的时候,特意『摸』过了游景殊的额头,不热,精神头看着也不错,应该没有加重。

温琅闻言松了一口气,那就好,看来给游景殊喝的灵泉还是有效果。

“客官,这被子放哪儿啊?”送被子的伙计抱着被子询问道。

“放屋里吧。”温琅领着他们俩进屋去。

“怎么还买了新被子?”宋绫婉诧异的问道,这天儿还没冷到这个地步吧。

“新被子盖着暖和,天儿也逐渐凉起来了,万一夜里突然冷起来,也方便加被子,您和爹身子骨都不怎么强壮,家里还有两个小的,马虎不得。”温琅心说连经常喝灵泉的游景殊都感冒了,其他人不是更危险。

“你说得是,还是琅哥儿考虑得周到。”宋绫婉拍拍他的手说。

宋绫婉把被子抱进屋去,又想着去帮温琅收拾一下,便进了温琅和游景殊的房间,注意到温琅分别在床和榻上放了两床被子,宋绫婉蹙了蹙眉,平日里如果没什么要紧的事,她和游明远是不会随便进俩人的房间,自然不会发现他们俩分床睡。

“琅哥儿,你和景殊分床睡?”宋绫婉冲正背对着她铺床的温琅问道。

温琅的背脊显然一僵,大脑飞速运转,“啊……之前我不是受伤吗,景殊就睡在榻上,后来伤好了也没想起这茬。”

他干巴巴的笑了笑,宋绫婉的眉头却是越蹙越紧,之前温琅受伤,游景殊睡在榻上情有可原,可温琅的伤已经好了有一阵子了,听温琅这话的意思是自从温琅受伤,他们俩就一直分床睡到现在。

她走上前抓住温琅的手说:“要是景殊哪里做得不好,你尽管告诉爹娘,爹娘会为你做主,你别惯着他,也不用忍气吞声,我们早就把你当做自己的孩子了。”

“夫夫有矛盾很正常,但有矛盾就要解决,不能放任不管,万一两人离了心可就得不偿失了,你们俩以后的路还很漫长,我和你爹陪不了你们一辈子,后面的路还需要靠你们俩相互扶持着走下去,你们俩好好的,知道吗?”

宋绫婉语重心长的和温琅说着话,目光温柔,温琅听得眼眶发热,他的嘴唇有些颤抖,他想说对不起,辜负了你们的期待,我陪不了游景殊一辈子。

但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说,肩头微微颤抖的点了点头,“嗯。”

没过多久,游景殊几人回来了,洗过手后,便开始落座吃饭。

游韫薇的小脑瓜子聪明,现在只要一考试就是第一名,谁都考不过她,包括游景阳,游景阳闷闷不乐的扒着饭。

“阳阳怎么不高兴呀?”温琅『摸』『摸』他的小脑袋问道。

游景阳扬起小脸,纠结得两条眉『毛』像是『毛』『毛』虫一样扭动,“温哥哥,我是不是很笨呀?”

他考不过妹妹就算了,妹妹一直都很聪明,可是他怎么连牛牛也考不过,只考了第三名。

“怎么会呢,我们阳阳最聪明了,上次不是还帮温哥哥算数了吗。”温琅真的觉得游景阳是神童,他的心算能力特别厉害。

游景阳鼓起小肉包似的脸颊,一脸严肃的说:“可是我连牛牛都考不过,他以前没有上过学。”

温琅看向游景殊,问道:“牛牛是谁?”

“周小牛,就村口卖酒的周大爷的孙子,天资聪慧,每次考试都会有进步,这次就超过了阳阳,排在韫薇后面。”游景殊还挺喜欢那孩子,勤奋好学又诚实,今天看见游景阳不高兴还把自己唯一一颗糖给游景阳吃。

“那挺厉害的啊,周大爷家的酒不错,就是不够纯,劲头小。”温琅是喝过周大爷家的酒,之前搬了新房,家里庆祝的时候,就买过周大爷家的酒,酒精度数很低,和啤酒差不多。

游韫薇捂嘴偷笑,“温哥哥,酒鬼。”

“好啊,别以为我没听见你说我坏话。”温琅作势要挠游韫薇的痒痒,还没挠上去,游韫薇就直笑得『露』出缺了一颗的牙齿。

“换牙啦?我看看。”温琅注意到游韫薇的牙齿,也没有再逗她。

游韫薇赶紧捂嘴自己的嘴巴,很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怕什么?”温琅去拉她的手,她往后躲了躲,摇摇头,死活不愿意给温琅看她的牙。

温琅这下明白了,游韫薇是个小姑娘,估计觉得丑不好意思给人看呢。

“没事,换牙齿很正常,每个人都要经历,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别看温哥哥现在这么风流倜傥,以前也是缺过牙的。”温琅故意自黑道。

果然游韫薇一听就乐了,温琅看了看她的小白牙,长得很好,没有长歪。

“记得好好刷牙,要不然就会有小虫虫钻进你们的牙齿里,又酸又疼,严重了只能拔掉。”温琅对两个小家伙说道。

两个小家伙一听,吓得眼睛瞪得溜圆,温琅又让游景阳张开嘴给他看看牙齿,游景阳也在换牙齿,只是他换掉的那颗牙齿在里面,不像游韫薇是门牙。

他搓了搓游景阳肉乎乎的小脸,说:“下次好好努力,争取考过牛牛,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是学习,别太在意,一会儿来帮温哥哥算账吧,温哥哥很头疼呢,需要一个能干的小帮手,你愿不愿意啊?”

游景阳一听眼睛蹭的一下变得亮晶晶的,重重的点了一下脑袋,“嗯!”

游明远夫妻看见这一幕,不由欣慰的笑了笑,温琅可真是他们家的福星。

“你感觉怎么样?”吃过晚饭,温琅朝游景殊问道。

“没事了,你偷偷给我吃了那个东西吧?”虽然是问句,但游景殊的语气却很笃定。

温琅觉着自己在游景殊面前已经没什么秘密了,“嗯。”

游景殊嘴角噙起一抹笑意,“谢谢。”

“没什么……”温琅有点不好意思的捏了捏自己的衣角,“我去和阳阳算账。”

说完他就急匆匆地跑了。

游景殊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目光久久没有撤回。

“转转。”游明远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对游景殊说。

“嗯。”游景殊以为游明远是要和他谈平城的事情。

落叶飘飞,游景殊父子俩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这附近都是温琅的田,田里种的都是向日葵番茄之类的东西。

偶尔有三三两两的村民经过,都会热情的和他们俩打招呼。等走到没有人的地方,游明远才开口说:“你和琅哥儿还好吧”

游景殊不明白他爹为什么要问他这个问题,不动声『色』的说回答道:“嗯。”

游明远负手而立,望着天边的几点星辰说:“你们小辈的事情,我本是不欲『插』手,只是你娘心头担忧,让我来问问你。”

“你和琅哥儿分床睡了?”

这件事被发现,游景殊早有心理准备,毕竟榻上的被子明目张胆的放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嗯。”

游明远隆起眉头,叹了口气说:“我见你和琅哥儿不像是没有感情,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

游景殊敛了敛唇说:“是我的问题,我夜里容易惊醒,身旁有人睡不安好,时常噩梦缠身。”

“可……可是因为那件事?”游明远的手有些颤抖的问道。

游景殊没有回答,游明远却是懂了,他心疼的看着儿子,拍拍他的肩膀说:“你怎么不和爹娘说?我们去找大夫,总能有办法的。”

“嗯,爹对不起。”游景殊看着自己的父亲,不知何时他高大的父亲竟然已经比他矮了些许,两鬓也有些微斑白。

“傻孩子,说什么对不起,是爹没保护好你们。”游明远『摸』『摸』他的头,叹了一口气。

游景殊注视着他,忽然开口:“爹,若是我以后没有孩子怎么办?”

游景殊这话让游明远懵了一下,“你说什么傻话?”

“别成天胡思『乱』想。”

游景殊没有停止这个话题,反而认真和游明远分析起来,“哥儿受孕本就不容易,一辈子怀不上孩子的哥儿也大有人在,更何况我之前还伤了身子。”

游明远闻言沉默了,他往前走了几步,一路上都很沉默,似乎在深思着什么,“时也命也,你不必太过烦忧,若真是没有那个缘分,以后还有你弟弟妹妹给你们养老,若是你弟弟弟媳愿意,从他们那边过继一个到你们膝下也是使得。”

他顿了顿,对游景殊叮嘱道:“你先不要和你娘说,我找个时间和她谈谈。”

游景殊抿着唇,眼眶发热,“嗯。”

“爹,对不起。”

游明远过来揽住他的肩膀说:“和爹说什么对不起,这件事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和琅哥儿谈过了吗?咱们也不能害了他,他是好孩子。”

“谈过了,他很怕对不起你们。”游景殊说。

“你们俩啊,就是太好了,咱们一家大起大落,还有什么事没有经历过,只求咱们一家能够平安顺遂,别的也不强求。”游明远拍拍他的肩,说:“走吧,回家去。”

走着走着游明远突然回过味儿来,“你小子,这才是实情吧?”

游景殊『摸』了『摸』鼻尖,有点不好意思,说:“睡不着做噩梦是真的,只是之前温琅给我治腿的时候,那『药』对我入睡有帮助,现在好睡多了。”

“哎,琅哥儿真是上天赐给我们家的福星呀,你要好好珍惜。”游明远叮嘱道。

“我会的爹。”游景殊颔首。

走到家门口时,游明远还是有点不放心的问了一嘴,“你没有还惦记着温娉婷吧?”

游景殊有点无奈,“我没惦记过她。”

“我就说你不是那种朝秦暮楚的孩子,你娘成天瞎担心。”游明远这下问清楚了,心理松快的找自家夫人去了。

游景殊进门时,温琅刚看完账本,游景阳已经被他抱回屋睡着了。

“爹刚才找你?”温琅方才瞥见游景殊和游明远一同从外面回来。

“嗯。”游景殊点头。

温琅有点心虚的说:“今儿娘看见咱们分床睡了,我找了个理由,也不知道糊弄过去没有。”

“别担心,没事。”游景殊安抚道。

“爹刚才不会是因为这个找你谈话去了吧?”温琅瞧着有点像,毕竟这个时间太巧了。

游景殊也不瞒他,说:“嗯,我和他说旁边有人晚上我容易惊醒,爹信了,放心吧。”

听游景殊这么一说,温琅心里更是过意不去,前一天晚上游景殊就因为分床睡感冒,今天又因为这件事被爹质问,找的理由还是把黑锅往游景殊自己身上扣。

满心愧疚和心疼几乎要把温琅吞没,“要不你还是回来睡吧。”

游景殊的眼睛亮了亮,旋即又恢复平静,像是月下平静的湖面,“不用,刚和爹说了旁边有人我睡不好,又立即睡在一起,岂不是坐实了我撒谎。”

也是,温琅有些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有我在,不必烦心。”游景殊抬手替温琅将凌『乱』的黑发抚顺。

他的目光落在温琅的身上,像是一捧温柔的月『色』,让温琅心颤。

谁能不为游景殊心折?

温琅嗅着游景殊身上淡雅的香气,感觉自己像是喝了一壶酒,沉醉不知归路。

……

温琅种下的那批草莓,现在每一颗都饱满多汁,随手摘下一颗放入口中,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溅,酸甜可口。

“好吃!”游景玥吃得眼睛都眯起来了,两个小家伙也很喜欢。

温琅叫游景玥装了一篮子送到虞三娘家去,下午肖勇赶着马车将游明远送回来的时候,温琅拿了一篮子给他,薛晓娟应该会很喜欢。

次日肖勇有点不好意思的询问温琅还有没有那个叫草莓的东西,他想买点。

温琅有些咋舌,那么大一篮子,薛晓娟和肖勇居然吃完了,牙不酸吗

“你们俩这么能吃?”

肖勇也奇怪的说:“我就吃了几颗,其余的都是晓娟吃完的,她最近一直没什么胃口,只有这草莓她一吃就停不下来,吃了还想吃。”

听着肖勇的话,温琅眯了眯眼睛,心下有一个猜测,“肖勇叔,我建议你带薛婶子去看看张大夫。”

“什么?!晓娟她没病呀。”肖勇见温琅这么笃定的模样,又想起温琅的神奇之处,心下开始打鼓,难道温琅看出了他们寻常人看不出的『毛』病?

“不是生病,是件好事,总之你去就是。”温琅催促道。

肖勇一头雾水,不过还是听了温琅的话,去请了张大夫。

没过多久,肖勇满头大汗的跑来找温琅,脸上是傻乎乎的笑容,“琅哥儿!我要当爹了!你看出来了是不是?”

温琅还是头一次在沉稳的肖勇脸上看见这么傻的笑容,一时忍俊不禁,“我听着症状有点像,恭喜你。”

他又拿了一篮子草莓给肖勇说:“刚才从地里摘的,你拿去给薛婶子,不过还是要适量,不能吃多了,不够再来我这儿摘。”

“银子,多少银子?”肖勇『摸』了『摸』自己怀里,想要去掏银子。

“说什么银钱不银钱,这可是天大的喜事,我等着肖勇叔的红鸡蛋。”在大安朝孩子降生时,会送红鸡蛋报喜,不过这一般是生了男孩儿才有的待遇,生女孩儿和哥儿是很少会发红鸡蛋的,除非家中很重视这个孩子,或者家中富裕。

“诶!一定送!”肖勇正要走,迎面就碰上了宋绫婉。

“这么高兴是有什么喜事吗?”宋绫婉笑着问道。

肖勇『摸』了『摸』后脑勺说:“晓娟有喜了。”

宋绫婉平日里和薛晓娟关系也不错,也知道没孩子一直是薛晓娟的心病,闻言脸上立即『露』出了惊喜的神情,“这可真是太好了,恭喜恭喜。”

“谢谢游夫人。”肖勇脸上一直洋溢着笑容。

“诶哟,我要和三娘说一声去,一会儿我们就去你家探望晓娟。”宋绫婉对肖勇说道。

“好,我会和晓娟说的。”肖勇应下来和温琅二人道别后,又急匆匆地跑回家。

“这可真是太好了,虽说肖勇他们夫妻二人感情和睦,但没个孩子承欢膝下到底是件憾事,这下好了,晓娟也不用再担心对肖家的列祖列宗没交代了。”宋绫婉由衷的替薛晓娟高兴。

她拉了拉温琅的手,说:“你看你薛婶子怀了孩子,你肖勇叔多高兴,你和景殊可要抓紧呀。”

温琅唇角的笑容有点僵硬,“哦……好,好……”

宋绫婉沉浸在喜悦中,没看出他的反常,和温琅说了几句话就赶紧去隔壁找虞三娘去了。

于是没过多久,整个临溪村的人都知道常年怀不上孩子的薛晓娟居然有身孕了!

最震惊的当属赵春花,之前她儿子被肖勇打了之后,她吓得半死,再没敢到处说人坏话,就怕这种事情再来一次,也因着她祸从口出,导致她儿子和丈夫都不待见她,在家里当牛做马,却没人给她好脸『色』。

不过她一直觉得自己再惨也比薛晓娟好,薛晓娟的肚子不中用,生不出儿子来,肖勇迟早有厌弃她的一天,等到时候看她不笑话死薛晓娟,可没想到的是,她没能等来肖勇厌弃薛晓娟,倒是先等来薛晓娟怀孕的消息。

这下,薛晓娟唯一比不过她的地方,也没了。

不不不,就算怀了又如何,指不定薛晓娟肚子里是个什么货呢,万一是个女儿或者哥儿,还不是不如自己,他们家钱虎可是爷们儿。

更何况能不能平安生下来还是另一说。

赵春花现在虽然不敢再胡『乱』说薛晓娟的坏话,但这并不妨碍她在心里编排薛晓娟。

“哟,春花你在喂猪呢?你听说了吗?晓娟怀孕了,都有两个月了。”有『妇』人经过赵春花家门口,探头和她搭话。

赵春花翻了个白眼,“怀上又如何,生不出儿子来还不是白搭。”

那『妇』人一听,心说赵春花竟然还没有学乖,上次肖勇把她家门都踹烂了,这才多久,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也不一定呢,我刚才听说晓娟怀孕后喜欢吃酸的,酸儿辣女,我看这胎准是个小子。”

赵春花一听不高兴了,她半点都不想看见薛晓娟好过,把装猪食的盆子往地上一放,瞪着那『妇』人说:“她生儿子是要给你银子还是怎么着?一直替她说好话。”

那『妇』人讪讪的笑了笑说:“晓娟生儿生女还是生哥儿都和我无关,毕竟我也不会成天盯着人家的肚子看,诅咒人家生不出儿子。”

赵春花如何还听不出这『妇』人在含沙『射』影的说自己,气冲冲地走上前,“砰”的一声把门摔上。

她儿子在屋里听见动静,大骂道:“要死啊!大白天摔门,摔坏了你拿银子修啊?!败家娘们儿……”

薛晓娟怀孕和赵春花气得鼻子都歪了这两件事不胫而走,整个临溪村都知道了。

“哈哈哈,我可真想看看赵春花把鼻子气歪的样子。”虞三娘和薛晓娟同样不喜欢赵春花,虞三娘是讨厌赵春花忘恩负义,受了游家的好,却成天说游家的坏话,薛晓娟讨厌赵春花则是因为赵春花成天盯着她的肚子,说她生不出儿子,又成天炫耀自己有个儿子。

薛晓娟和宋绫婉也乐得合不拢嘴,薛晓娟揶揄道:“说起来你家小浩也快了吧?”

“那小子,还以为我不知道他和柳儿的事情呢,磨磨蹭蹭的『性』子也不知道像谁,我和他爹可都是爽快人。”虞三娘又不是瞎子,哪里看不出游浩和方柳儿之间的关系。

她以前的确是想给游浩说个姑娘,不过看见游浩和方柳儿情投意合,方柳儿身世虽可怜,可人却上进,又勤快,是个好孩子,虞三娘没犹豫多久,也就接受了,现在只等着游浩和她开口,可谁曾想游浩这么怂,这都快过年了,还不和她说。

宋绫婉笑道:“小浩估『摸』着是动了真心,谨慎着呢。”

虞三娘想想也是,像游浩他爹。

“我琢磨着最好明年春天能把婚事办了,家里多个人也热闹,再添几个孩子,我也算是对游浩他爹有个交代了。”

大概是看薛晓娟怀了身孕,原本不着急的宋绫婉和虞三娘也突然想抱孙子了,看薛晓娟和肖勇现在多开心,脸上的笑容一直没下来过。

宋绫婉倒是有点愁,虽说游明远和游景殊谈过了,可她今天偷偷往游景殊和温琅的房间里看了一眼,还分着床呢。

这分床睡,不仅不利于夫妻和睦,更不利于怀孩子,她得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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