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你今天怎么不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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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上完课回去, 陆倦已经离开了。
屋子里被打扫，厨房里新添了一些菜，看起来都很新鲜。
郁宁脚步一顿, 下意识开冰箱看了眼，果然里面被塞了不少的肉。
郁宁平时很少买菜，基本都在学校食堂吃，虽然食堂的饭菜不好吃，但是胜在便宜。
卧室里的被子也被整理好了, 就是有点『乱』, 看出来做这些事情的平时都不会做家务。
要不是房间里还隐隐留存着些许的陆倦身上带来的酒气, 郁宁都要怀疑, 他做了一场不可思议的梦。
心脏莫名其妙酸胀。
郁宁『摸』了『摸』自己的唇角, 随后无奈地笑了笑。
他一直为自己应该是个很冷静的。
但是很显然这种冷静在情这方面, 很难派上用。
即使表面上再怎拒绝, 但宋兆的那番，还是时不时在他脑海里盘旋。
不是谈恋爱而已。
遇到一个自己喜欢而恰好也喜欢自己的，是件很难的事情。
郁宁看了眼手机, 才发现陆倦走前给他发了消息, 虽然就是很简单的两个字，“走了”。
郁宁还是心跳如雷。
就是抓着手机好一会儿, 他都没能给方发去什回信。
他都拒绝了陆倦，虽然陆倦那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当你回答的态度，着实有点好笑。
郁宁也不知道自己该拿什身份去找他。
好像不管怎样，都显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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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倦第不知道几次看手机。
坐在他面沙发上的陆信然冷哼了几声，“回来就知道玩手机，你看看你哥，工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捧着手机电脑，这大个年纪了……”
“也不知道帮着你哥一点！”
陆倦眼皮掀了下，视线落到陆信然身上，唇边带了讥讽的笑意，“你早说看我不顺眼，喊我回来做什？”
“我马上就走，你可别被我气出心脏病。”
他这一说完，陆信然立马就捂着心口的位置，一副被他气不轻的模样。
陆信然虽然上了年纪，但是身子骨硬朗，从外表上看也看不出来他真实年纪，这副模样也就是做给陆倦看看，陆倦早就看腻了，懒再搭理他，说完还真的势要走。
两间剑拔弩张的，眼看着陆倦真要走，陆倦的妈妈卫新瑶立马端着水果出来，势打了陆信然两下，“你就不能少说几句，卷卷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这次不还拿了冠军。”
“你说几句好会怎样啊？”
卫新瑶说着，把水果放到陆倦面前，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笑意盈盈，“卷卷。”
陆倦一听这个称呼，脸更冷了几分。
卫新瑶早就习惯了陆倦这副表情，跟他爸年轻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的，不呢小儿子比他爸长还要帅，可说是遗传了两身上长最漂亮的地方，着陆倦那张脸，卫新瑶都不会觉小儿子脾气很臭。
“奖杯什时候拿回来给我看看啊。”
“别理你爸，他就那个臭脾气。”
陆倦一声没应。
陆信然被卫新瑶这一堵，干脆也不吱声了。
这样倒还好一点。
客厅里一时间只剩下陆倦刷视频的声音。
小儿子平时就少，卫新瑶见成功劝了架，也不再说什。
就是没一会儿，陆信然就看不惯陆倦这副态度，砰地一声站了起来，着陆倦道，“你跟我来房。”
卫新瑶嘶了声，瞪了他几眼，还没来及说，陆倦嘴里咬着口苹果，淡淡哦了声。
虽然应了，态度却敷衍很，两不像父子，倒像是仇。
两上楼去了房，卫新瑶才叹了声气。
小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却非闹成这副模样。但是她也没什办。
即使小儿子打比赛出了名，拿了那多冠军，但是家里的家产，总不能是交给大儿子一个的，同意小儿子的『性』向，已经是他为父母最大的容忍。
再容忍，也不可能让陆倦一辈子就耗在电竞上了。
他总归还是收心回来。
进了房，陆倦态度也依然跟平时一样，脸上『色』虽冷，为却一副懒散的模样，一副你说什我也不听的样子。
陆信然一见他这副模样就来气。
明明就是同一个父母。
大儿子陆荣从小到大都是别家口的孩子，相貌好头脑好成绩好，一毕业就进了自家公司，到现在已经成功成为公司仅次于自己的二把手，年轻有为。
『性』取向还正常！
偏偏小儿子陆倦，长是融合了他和卫新瑶所有的优点，却是从小到大不学无术，上学那会儿逃课打架样样不落下，高刚读完居然还跑去打什职业比赛！说什不要家产，大不了不当陆家的。
那会儿陆信然被他气瘦了好几斤。
但是陆倦脾气从小到大就倔很，再怎样，都是自己的亲儿子。
“你到底准备什时候退役？”陆信然说不会拐弯抹角，关上房门，劈头盖脸就是一句。
陆倦垂着眼，还在看着手机，半点搭理他的意思都没有。
“跟你说！”陆信然往他身边走了几步，低下头瞥了眼他手机，只看见了什“哄的……”，再然后，陆倦就直接把手机给收起来了。
抬起眼，和他上视线。
陆倦半勾着唇角，不甚在意道，“哦，我手废了就退了。”
他边说着，边握了握自己还贴着『药』膏的手腕。
“手废了？！”陆信然喘着粗气，“你是不是存心想把我气死？你看看你哥！就因为你跑去打什职业！你哥一天到晚工！到现在都没下班！你倒是好，轻飘飘一句手废了退役！我真搞不明白，你哥从小就那优秀！你怎就一点也不像他！”
“我是我哥生的？我像他？”陆倦嗤笑了声，“你怕不是想被我妈打死吧？”
陆信然：“……”
陆倦压根没管他爸什表情，“我像你啊，你自己不清楚啊？”
他语气轻飘飘的。
陆信然怒火上头，“像我个屁！老子不喜欢什男！我陆家！也就你！不务正业就算了！还喜欢男！”
“就因为你，你哥现在都没娶妻生子！你倒是好！还喜欢男！”
“要不是你『奶』『奶』坚持！你为我会放任你跑去和一个男的相亲？”
“你……”
“哦。”陆倦本来就站在门边，在陆信然骂的功夫，就已经转身，一只手搭在了门把手上，语气冷了几分，“你要是不服，你去找『奶』『奶』。”
陆信然：“……你这个不孝……”
回答他的是陆倦毫不留情的关门声。
陆信然着那扇被关上的门，狠狠跺了跺脚。
门外，陆倦扬起的唇角缓缓落下。
我哥那优秀，当初生我干什。
他在门口站了会儿，唇角往下压着，头顶炫目的水晶灯照着，映着眼底不明的情绪。
半晌，他才又跟没事一样，转悠着下楼。
楼下传来车子驶入的声音，陆倦知道是他哥回来了。
本来今天他是不准备回家的。
昨晚喝多了酒，好不容易准备的告白……又被自己喝太多酒给搞砸了。
午的时候，陆荣连给他打了几个电问他回不回来，说是爸妈不在家。
结果谁知道，爸妈本来早上的飞机出发去国外，飞机临时延误，陆信然干脆改签成了明天的飞机。
在这个家里，陆倦真是浑身不自在。
他拿着手机下楼的时候，陆荣已经进了屋，正在楼下和卫新瑶说，估计是兄弟俩心有灵犀，他察觉到陆倦下来，趁着卫新瑶不注意，给他做了个痛苦的情。
言外意是，他也不知道爸妈怎就在家。
陆荣和陆倦长完全不一样，陆倦的好相貌融合了陆信然和卫新瑶所有最漂亮的地方，而陆荣五官锋利，即使比陆倦大不了几岁，他身上也带着很强烈的霸总气息，相比起陆倦要成熟了不知道多少。
不那都是表面上的。
陆荣不知道和卫新瑶说了什，卫新瑶笑着去了厨房。
那种笑是和着陆倦时候的笑意不一样的，是非真心实意的爱。
毕竟在卫新瑶和陆信然眼里，陆荣才是他最拿出手的骄傲。
而陆倦呢。
年纪轻轻，一事无成。
和他哥比，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看不见卫新瑶影了，陆荣才松了松领带，把西装外套脱了，朝着陆倦走了去。
“怎站在这儿？”
陆倦垂着眼，冷笑，“因为你。”
陆荣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啧了声，“烦死了，一天到晚哔哔哔的，我觉爸更年期也到了。”
“不用觉，就是。”陆倦又嗤了声，跟着陆荣一块儿上楼。
“本来打算跟你在家里来个烛光晚餐，看来是不了。”陆荣颇为遗憾。
“别恶心我。”陆倦一副嫌弃的模样，却依然跟着陆荣进了他房间。
陆荣笑了笑，没反驳他的。
他俩『性』子里其实还是有点相似的，陆荣一张嘴也是饶不了，但是爸妈他就是有滤镜，毕竟陆荣自小成绩优异，外彬彬有礼。
也就在家这副模样。
陆倦小时候，陆荣甚至还怀疑陆倦那张嘴是跟自己学的，强迫自己温柔了好一阵子，才发觉，弟弟那是天生的臭脾气。
“我找找，我前给你买的冠军礼物，前几天忙着工都没回来，也不知道有没有被阿姨『乱』收。”
陆荣说完，陆倦懒懒地哦了声，脸『色』虽然还是冷，但是眼没刚刚那抗拒了，在陆荣床边坐了下来，陆倦见他还在衣柜里挖，脸『色』越来越黑，“你别又给我买什垃圾东西。”
陆荣嘶了声，“怎说呢，你哥买的是垃圾东西？”
陆倦冷笑，“上次全球赛的时候你送了我一个懒羊羊模型。”
“我这是夸你童真，喜欢说实。”
别说陆倦公开嘲讽，但是陆倦说的也是实。
确实没什『毛』病。
陆倦呵了声：“所那玩意儿当晚就进了垃圾桶。”
陆荣没搭理他，继续掏了一会儿，才从柜子里掏出来一个小盒子。
还是粉『色』的。
陆倦眼皮子直跳，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但是陆荣不给他这个机会，逮着就把盒子往他手里送，还拍了拍他的肩膀，“谈恋爱要讲究浪漫，少女心。”
陆倦：“……”
陆倦沉默片刻，掀起眼皮，“怪不你那颗黑心到现在都没要。”
陆荣摇摇头，不和他争辩，而是又把按了下来。
“跟哥说说啊，你和你那个小可爱发展怎样了？上次大半夜让我联系给你删微博的事情你还没解释清楚。”
“追不上也不丢，反正你那个臭脾气，家要是看上你，其实也挺奇怪的，难为你惦记了他两年。”陆荣说着，瞥了眼陆倦的情。
陆倦虽然还是那副冷着脸的模样，但是眼里明显带着点挫败，但还是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
陆荣笑了声，“追不上丢的是你哥我的。”
“你想想你哥我为了帮你找，费了多少力气啊，还意去求『奶』『奶』帮忙……”
陆倦绷着张脸，面无表情，“闭嘴。”
他这副模样别可能还觉凶，但是陆荣早就习惯了，“想想你情窦初开的模样，我就甚是怀念，大半夜抱着把伞发呆……”
陆倦：“闭嘴。”
“没什事情我回基地了。”
见陆倦是真的不愿意提起，陆荣连忙应道好好好，及时止住了这个题。
情的事情再怎都是陆倦自己的事情。
他也不好多『插』手。
只不就是怀念陆倦当年那副不懂自己喜欢方的模样罢了。
陆荣想起来还是慨。
陆倦这副『性』子，居然也有见一面就念念不忘的时候。
和陆荣在房间里聊了好一会儿比赛的事情，两才下楼。
晚饭准备好了，陆信然也已经在餐桌边上坐好了，见到陆倦，还是没什好脸『色』，但是看见大儿子，『色』就缓和了不少。
但还是忍不住出声，“也就你惯着他。”
陆荣笑了笑没反驳。
陆倦抬着眼皮看了陆信然一眼，忍住了没呛声。
陆倦就在家里呆了几个小时，吃晚饭，陆荣就开车送他回基地。
到基地门口的时候，陆荣一脸慈爱地看着弟弟，“反正你喜欢什就去做，爸妈那边还有我顶着。”
陆倦下车的动一顿，声音硬邦邦，“知道了。”
“你他妈别拿着一副『奶』『奶』的表情看着我。”
喜欢打职业吗？
陆倦也记不清了。
自己当初到底是为了赌一口气，为了告诉陆信然，他不是废物，他也能靠自己闯出来点什，证明什，还是因为是电竞的热爱。
但那些也早就不重要了。
如今就像他陆信然说的那样，不到手废掉、完全不能打职业的那一天，他是不会退下来的。
那是属于他的热爱和梦想。
刚进基地门口，陆倦就上了几双眼睛。
南北三个齐刷刷站在门口迎接他。
徐酩和江楼趁休赛期回了家，基地就剩下南北他三个了。
陆倦眼皮子一抬，“怎？我身上有金子值你在门口守着？”
三个齐齐摇头。
陆倦进了屋，南北才给他端来杯水，看了眼他的脸『色』，确实挺不好的。
队长家里具什情况他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队长每次回家后，心情都很不好。
陆倦瞥了他一眼，莫名笑了声。
倒也不是冷笑，而是带了点温情的。
吓南北差点把水壶砸了。
喝完南北准备的水，吃完陈孑准备的水果、秦奇准备的夜宵，陆倦重新坐到了训练室。
虽然比赛结束有短暂的休赛期，但是为职业选手，也不可能真的天天就不碰电脑了。
另外三个见他这样，也一起进来继续『摸』电脑。
陆倦敲着桌面，静静地坐了会儿，才点开和郁宁的框。
-打游戏？
-没别的意思，马上开直播了，试试手
他有点想念郁宁。
也不能说是有点，是很想。
明明去了两年，当年郁宁给他塞伞时候的模样，却一直挥不去。
郁宁刚合上。
这几天要进小考，他下午也没直播，准备专心复习。
但是一下午加晚上，他基本都没看进去什东西。
怪不高时候，老师严令禁止早恋。
不然满脑子都是喜欢的的模样，哪里还读进去。
放在被面上的手机震动了几下。
明明还没看，但郁宁却有很强烈的觉，是陆倦的消息。
郁宁忍不住嘲笑自己。
明明就是想远离的，但是根本忍不住。
闭了闭眼，郁宁干脆把放到床头柜，才去看消息。
果然是陆倦发来的。
郁宁看了眼时间。
都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这个时间，就算是平时，他也应该睡了。
但是和陆倦打游戏，还是挺心动的。
郁宁纠结了一下，陆倦的消息又发了来。
-太晚了就算了
-早点睡
不知道为什，郁宁莫名觉，今天陆倦的语气不太劲。
平时他说，也不是这副模样，就好像，心情不太好。
不是那种怼时候的不悦和嘲讽的心情不好。
郁宁垂下眼。
-我一下，我去开个电脑
还没思考好自己为什会觉陆倦心情不好，心情不好是不是和自己有关系，字就自动发出去了。
陆倦那边立马显示“正在输入”，郁宁想撤回都来不及。
-嗯
郁宁的破电脑开机慢。
边开机，他边打字问陆倦。
-开语音吗？还是游戏？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发这句。
就是下意识地想确认一下，陆倦到底是不是心情不好。
刚发出去，陆倦便直接打了微信语音来。
郁宁被吓了一跳，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往耳朵上涌去。
“开机了吗？”陆倦的声音带了点疲倦，跟昨晚贴在他耳边说的声音又不太一样，像是带了点距离。
郁宁的心又像是往下一坠，他应了声，“在开了，稍微一下。”
陆倦嗯了声，便没再说。
气氛莫名有点低沉。
郁宁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说什。
陆倦好像确实是心情不好。
好在没一会儿，郁宁终于成功开机登录了游戏。
他跟陆倦说了声，打破了沉默。
陆倦应了声，“加你了，通一下好友。”
陆倦没用前美少女北北的那个号，而是换了个自己的小号来。
小号id叫juanjuan。
“陆倦哥，要跳哪儿？”进了游戏后，郁宁率先出声。
他这局是沙漠图。
陆倦嗯了声，“你想跳哪都。”
郁宁哦了声，“那就狮城，你能杀出来吧？”
他语气带了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倒是莫名有些可爱。
陆倦没忍住，笑了声，没了刚刚那副沉默的样子，“你说能就能。”
他顿了顿，“你要是说不能，那就不能。”
陆倦说的语气明明就挺正常的，但是比刚刚低落的模样好了太多。
郁宁却莫名其妙，耳朵又红了。
他只能低低应了声好的，然后跳伞。
不狮城这种地方，确实多。
郁宁很长时间没和陆倦双排，心里又藏着事，其实有点心不在焉，落地捡了东西后，没注意自己附近有脚步声，他反应来的时候，他就直接被击杀了。
语音里，陆倦轻啧了声，似乎是有点不满。
郁宁略有些懊恼，“你别来，他两个。”
陆倦哦了声，但是没听郁宁的，依然往郁宁那边跑。
他俩落地离远，主要还是郁宁跳伞的时候分了心，不小心跳偏了。
陆倦到的时候，杀了郁宁的那两个早就跑了。
“没看见往哪儿跑的，估计出城了，这个圈不好跑。”郁宁说着，陆倦找了辆车，没应。
声音一顿，郁宁也没再说。
陆倦虽然开了车，不他到了圈边就不动了。
郁宁估计他是心情不好想休息会儿，也没出声问。
没一会儿，圈内就有车声来。
原本待在旁边屋子里一动不动的陆倦突然跑了出来，往车即将去的地方扔了两个雷，然后开始扫车。
方两个立马下车。
但是陆倦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方的三轮摩托车根本没掩护。
基本没怎反抗，就被打死了。
郁宁愣了下。
刚刚去两辆车陆倦都没动。
他看了眼系统的击杀提示，其一个，恰好就是刚刚把他击杀了的。
心脏酸酸胀胀，说不上什受。
他还没反应来，陆倦又突然朝自己脚下扔了个雷。
自雷了。
郁宁：“……”
“你怎……”
陆倦无所谓地嗯了声，“你不在，没什好打，还玩？”
他今天确实语气有点分不劲了。
郁宁应了声玩。
沉默片刻，还是没点开始游戏，而是忍不住问，“陆倦哥，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你今天怎……不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