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还是不可能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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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可能还的，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周逍客：=L=
因为外面现在还很混乱，里面的典礼还在继续，他们还需要等待小敏妈妈，就准备去休息室里坐会儿。
“等.等一下。”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
几人回头一看，一个穿着还算简单面上却有郁色的中年男人从另一个凹陷处磨蹭出来。
钱莱皱起了眉，不知道这人从什么时候躲在那的。
正准备说什么，就听到卫轴轴淡淡的说：“终于舍得出现了。”
她的语气没有疑惑，好像是早就知道。
卫轴轴扯了扯嘴角：“既然出现了，就过来吧。”
说着，率先拉着小敏往休息室走。
男人握了握手指，惊讶又坚定的跟在几人身后。
休息室里，卫轴轴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坐下就低着头十分局促的男人。
早在将吴尔和胡卡打晕在休息室，他们前往会场大厅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有人正在不远处。
毕竟武林高手的buff一直在，知道几米之外有没有人这点还是可以做到的。
她甚至还知道，男人在他们走远后，进去了休息室。
“我叫孙东，是个……导演。”孙东这话说的有些心虚，他低着头一直不敢看卫轴轴几人。
虽然不看，但话一出口，内心就稍微放松了一下，不似刚才心跳。
“导演？来跟我约戏的？”卫轴轴问道。
孙东的手指疯狂的互搓了起来，他鼓起勇气看向了卫轴轴，微长的刘海遮住了一些眉眼，相比于大部分发量不太丰富的导演，他的发量着实多了。
卫轴轴走了一下神。
“是……是的，这是剧本。”孙东从斜挎的布包里拿出一本保存完好，但是能明显看出经常翻阅痕迹的剧本。
他紧紧抓着那本剧本，害怕再一次被拒绝。
脑海里浮现出一次次被嘲讽，一次次被人将剧本甩在脸上的难堪，手越抓越紧。
“再抓下去剧本就要裂了。”
卫轴轴的声音，将孙东从回忆中唤醒。
他心一跳，吐出口气，松开了手指。
卫轴轴看了一眼他带着几条疤的手指，翻开了剧本。
孙东紧紧盯着本子，只看见卫轴轴保养十分好的手不时的就翻开一页，他眼里希翼的光渐渐熄灭。
她在敷衍他。
孙东的内心涌出一股无力，哪有人看剧本会那么快的。
这又是一次失败，他有点接受现实。
卫轴轴很快翻到最后一页，然后将剧本放到两人中间的茶几上。
“这剧本不行……”
“我知道！”仿佛被这五个字压垮，孙东大声说道，紧接着察觉到不妥，又恢复到了正常的声音：“你不用敷衍我，我知道我没名气，也拉不到人，这个题材还敏感，妄想让你接戏是我自取欺辱……”
孙东絮絮叨叨的开始自我埋怨，也有点说不清的怨气。
钱莱和周逍客看着这位勇士，这是他们知道的第一次，有人打断了卫轴轴说话。
小敏刚才被孙东的声音吓了一跳，反射性的抓住了卫轴轴的衣服。
卫轴轴摸了摸她的脑袋，曲起右手食指中指在桌子上敲了敲。
成功让孙东的碎碎念停住。
“打住。”卫轴轴垂眼看着他：“我没有兴趣听你发牢骚。”
孙东被这句话刺的心一凉，自嘲的扯了一下嘴角。
卫轴轴接着说：“你说说，你为什么会找我，走投无路随便拉人？”
“不是的！”孙东朝前动了一下，他的样子又吓到了小敏。
孙东注意到了，他抱歉的朝小姑娘笑了一下。
“我拜托了朋友将我带进来。”孙东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漂移了一下，显然在说谎。
不过卫轴轴对他怎么进来的不感兴趣。
他接着说道：“这个本子被拒绝了太多次了，我本来想碰碰运气，我听说这一次，张欣心在这。”
卫轴轴挑眉，这人野心还挺大。张欣心可是口碑影后级别的，就连她最近也不时的会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你把我们轴轴当备胎？”钱莱两条眉毛一竖，不服气的插嘴。
卫轴轴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颇为无语的看过去。
什么叫备胎。
这家伙最近是被施溪传染了吗。
钱莱挠了挠头，不好意思朝她笑了笑。
“不，在刚才之前，我心中的女主角就是你。”孙东苦笑的看着她。
事实上，他被黄牛带进来就后悔了。张欣心是谁，这个世道没人会愿意低片酬出演一部题材这么敏感的电影，他甚至都进不了她的身。
也就是在他打退堂鼓的时候，他看到了卫轴轴。
“我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孙东说：“但是当你们进入内场的时候，我去看了一眼，吴尔和胡卡已经躺在那了。”
回想起之前看到的景象，他眼中的光又亮了起来，“吴尔我知道的，那就不是个东西。他残害了多少梦想进入圈子的人。但是他的背景强大，知道的没人愿意得罪他。这圈子一直都是这样的，独善其身。”
说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十分愤慨。
他的样子过于狰狞，钱莱又捂住了小敏的眼睛。
卫轴轴给了他一个眼神，钱莱和周逍客带着小敏去了外面。
等三人出门，卫轴轴换了个更放松的姿势。
“你不一样，你不害怕……”孙东激动的说着。
她眼神凉凉的看着孙东，打断了他：“那你呢，你没有独善其身，所以只是写了这个轻拿轻放的本子吗。受害者在彻底受到伤害那一刻被救下，加害者不痛不痒的得到一点惩罚依然潇洒的活着，这就是你的不独善其身？”
随着卫轴轴的话音一一落下，孙东惊讶的看着她。
她看了，用那个非人的速度看完了。
“这种踩线又安全的本子满大街都是。你义正言辞的指责，过于可笑了。”
“！”孙东抓紧了手中的裤子，嘴张张合合的，但是发不出声音。
“还是说，我理解错了，你就想拍这种无聊的内容。那你又何必找女主角，你设置的，第一救赎者。”
卫轴轴将剧本一点点推了过去。
“不，不是，是题材，如果全部写出来一定不……”
“借口。”
“……”
卫轴轴又敲了敲桌子，再次将孙东的视线拉过来。
“那你觉得，你这题材还有拍的必要吗。”卫轴轴笑了：“一部连导演编剧都畏畏缩缩的本子，你又凭什么觉得别人会冒着风险去演。”
“那该这么办该这么办……”孙东喃喃的看着卫轴轴说，他双拳一握用力的锤了一下桌子：“你说该怎么办！”
“即使我把所有的事写出来，即使能拍出来，那从根本上就会被拍死的片子，永无天日的片子，你告诉我该怎么办，该怎么扳倒那群禽兽！”
孙东沙哑的声音嘶吼着，有的单词甚至破音。
‘咚咚’
“轴轴，没事吧。”钱莱敲了敲门问。
“没事。”
卫轴轴又看向孙东：“我能让你想要的东西放出来，我敢演，你敢写吗。”
卫轴轴挑衅的看着他。
半响，孙东开口：“我敢。”
卫轴轴唇角一勾，站起来：“那下次，期待你带着让我满意的剧本来。”
她伸出手，孙东颤颤巍巍的伸出双手，握住卫轴轴的手，深深埋下脑袋。
茶几上晕染出一点点深色。
“嗨呀！我就知道不对劲，老色批，放开你的狗爪！”
钱莱在外面越想越不对，虽然轴轴的确勇猛强大，但他作为经纪人也不能因为艺人厉害就完全什么都不管。
这一开门可把他气坏了。
拖下鞋，蹦着就朝孙东抽了过来。
“嗷！”
孙东被抽的一跳，也放开了握住卫轴轴的手。
他眼角还挂着泪，一脸惊恐的看着钱莱，疯狂的摆手。
钱莱已经红了眼，再次准备冲向他。
还是卫轴轴一下扯住他的领子，阻止了这场鸡飞狗跳。
最后孙东抽抽噎噎的背着包，手里握着手机，他刚刚跟卫轴轴交换了联系方式，委屈的走了。
“轴轴，那个戏？”
“大概是一个，能让这个圈子产生动荡的戏吧。”
卫轴轴双手抱胸。
孙东是一个很敢想的人，卫轴轴没有动用任何能力去探查这个人，仅仅从他的剧本上就猜到了他想做什么。
再加上刚刚他说的某句话。
他的剧本是一个现实又超脱现实的题材，简单来说，是揭秘娱乐圈，不，应该说也隐隐涉及到各个圈子的内幕。
其中的黑暗令人不寒而栗。
涉及到的人环环相扣，从一个又一个结果凄惨的受害者身上拔出来。
李益吴尔之流在这部影片里，是最底层的恶人。
在他们身后涉及到的人，涉及到的利益链，才是孙东想表达出来的。
但是孙东却让这部分最重要的轻飘飘的带过去了。
大部分人都希望在事件发生之前制止它，所以现在的剧本里，孙东让受害人们并没有遭遇到过分的事，她们遇到了救赎。
这大概也是孙东心底的希翼。
他想表达的，他所写出来的，就这么互相矛盾，让整个剧本变得无趣起来。
而他设置的那一抹希望的化身，一个非现实的代表，女主角就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毕竟，剧本里已经有了国家机构作为正义代表。女主角的存在，真的随时可以删除。
钱莱因为卫轴轴的话，内心涌起一股奇怪的情绪，但不是害怕。
“小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