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山羊胡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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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件事之后发生了什么,便与婉妃娘娘再无干系……”
苏瑜本以为薛怀苒知道后会再闹上一闹,但没想到她竟然如同换了个人一般。
婉妃心中一动,她的本意正是如此,既然薛怀苒这么说了,反而省了她一番力气,她只需借坡下驴即可。
“苏夫人!”薛怀蕊看了半天的戏,终于不再是个隐形人了。
既然薛怀苒请了她进来,她怎么也不能就这么白白的看了就走。
薛怀苒心中一片凉意。
方才说出那些话,也只是想给她自己留一个退路。
“二姐姐……”薛怀苒低下头,略有些复杂道。
“既然你叫我这一声二姐姐,那我总要为你多思虑一些。”薛怀蕊淡淡道。
说罢,她转身看向了婉妃。
“婉妃娘娘,我这个妹妹从小便与其他人不同,而我自然要多加照应,今日发生这么一件事,是谁也想不到的。”
“本以为有了身子,还没来得及高兴,最后却得知是个误会,而且还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了仪态……”
薛怀蕊做出一副捧心的模样,面上痛苦道:“可不论怎么说,我这个姐姐虽然心疼,但是想必更加心疼的,应是我这苏妹夫了。”
苏瑜愣了一愣,转头看向薛怀蕊。
“卿……,二姐说的对,妹夫的心中,亦是悲痛万分……”苏瑜垂下头颅,眼神晦暗不明道。
如今薛怀苒在祥辉楼下失仪,一旦传到了其他人的耳中,轻则用这件事时不时地取笑于他,重则可能会以此作为污点来在朝中毁坏他的名声……而现在正好薛怀苒无孕,他完全可以寻个理由将薛怀苒休了,然后再找一个高官之女……薛怀蕊自然知晓苏瑜心中所想,但,她又怎么可能如苏瑜的意?
“苏夫人今日受了如此惊吓,苏状元可要好好的补偿才是。”薛怀蕊半开玩笑的说道,“若是敢慢待,我定然是要讨个说法的。”
苏瑜闻言一愣,不明白薛怀蕊所言何意。
“我自然会好好待玉儿……”
薛怀蕊摇了摇头,面上凝重道:“今后你若是对薛怀苒起了其他的心思,比如想要休了她、或是和离……”
“那我这个做姐姐,定要将今日的事情拿出来在皇上的面前好好说道说道了。”薛怀蕊毫不避讳,口中的威胁之意也让苏瑜心中一颤。
什么……!
薛怀蕊的意思,是不准他和薛怀苒分开?
薛怀苒闻言,也抬起了头看向了她。
“二姐姐,我……”
薛怀蕊走上前去,用身子挡住了薛怀苒。
“玉儿,你放心,你心意苏瑜已久,我这个做姐姐的别的帮不了你,但是像苏瑜讨个承诺这种事,还是能做到的。”
薛怀苒挣扎着想要起身,薛怀蕊却按了按她。
在靠近她身边的时候,薛怀蕊轻声道:“你可还记得,当初你来听雨轩内炫耀你与苏瑜的婚事。
而我,在那时便对你说过,我薛怀蕊祝你们长长久久,永世不得分离。
现在,我就来兑现我的诺言了。”
说完,薛怀蕊站起身来,看向苏瑜的面庞说道:“怎么?苏状元不会现在就已经起了别离之心了罢?”
婉妃心中不明白薛怀蕊此举的含义。
她并非是个什么都看不透的小女孩儿,早在薛怀苒用手指着薛怀蕊,控告薛怀蕊的时候,她的心中就已经有了猜测了。
在这宫中,没了孩子这种事,并不少见。
但是看了多了,她便也从中看出了些门道来。
有些妃嫔自知孩子保不住,便想‘物尽其用”用一些下作的法子陷害给看不顺眼的妃嫔。
一来获得了皇帝的垂怜,二来也报复别人。
这是一种人。
还有另一种人,是孩子太过耀眼,引来了许多危险的视线。
纵使费尽心机的保孩子,但最终百密一疏,还是没能护住,被人害了去。
这两种人失了孩子的表示,是不一样的。
婉妃心中暗叹了一口气。
前者心中憋着一口气,或是明目张胆或是暗中示意,将罪责都推别人身上去。
后者,则是心中的悲痛太过强烈,会拼命想办法保住孩子,要么是求医生,要么是拒绝接受。
一时间反而不会抓住‘罪魁祸首’。
婉妃回想起薛怀苒从醒来之后就指着薛怀蕊说‘杀子仇人”偶尔掉下几滴心痛的泪水,但从来没有急着要见太医、或者是保孩子的举动。
这已经说明,薛怀苒心思不纯。
直到现在,薛怀苒已经不追究方才的‘推下之仇’了。
种种事迹说明,薛怀苒极有可能是想利用这个孩子,栽赃薛怀蕊。
至于为何栽赃,婉妃大胆猜测,是因为薛怀蕊曾经与苏瑜的那段不了了之的感情。
可是,现在薛怀蕊却说出让苏瑜不准离开薛怀苒的话。
这……婉妃又是一阵头痛。
苏瑜听到薛怀蕊的话,猛然抬头看向薛怀蕊。看来,她是执意要断了他的退路了!
苏瑜看向婉妃,发现婉妃只是眸色淡淡地看着他。
他心中无奈,此时,除了答应,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玉儿,绝不会如你所说的那般。”
薛怀蕊满意地点了点头,“既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说完,她便走回了尉迟彻的身边。
尉迟彻自然而然地牵住了薛怀蕊的手,顺势又往他的身边拉了拉。“小坏蛋。”
薛怀蕊挑眉,尉迟彻以为他说的声音小,她就听不到了吗?
“你方才说什么?”薛怀蕊低声问道。
尉迟彻咳了咳,“没说什么,只不过是夸你的话罢了。”
薛怀蕊轻哼一声,手指捏了捏尉迟彻的手掌。
尉迟彻非但不觉得这是个惩罚,反而舒服地又挠了挠薛怀蕊的手心。
薛怀蕊瞪了尉迟彻一眼,尉迟彻笑着点了点头。
婉妃见此事已说了七七八八,便喊了黄鱼太医走上前来。
“黄鱼太医,还有劳你开个方子了。”婉妃客气道。
黄鱼摆了摆手,拿出纸笔,洋洋洒洒地写上了大半页的药材。写完,还在空中抖了抖。
薛怀蕊恍惚间,似乎瞄见了几个十分、特别、极其苦的药材?而那几味药材,好像只是辅助性的,可有可无的……薛怀蕊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黄鱼,恰好对上了黄鱼飘过来的视线。
黄鱼赶紧将药方放了下来,然后递给了苏瑜。
方才薛怀蕊的眼神,好像看透了他的一点点小私心?不会吧,难道这个薛怀蕊对医术还有涉猎……?
苏瑜接过药方,仔细看过之后装进了袖口。
“黄鱼太医,有劳了。”
黄鱼低了低头,恭敬地退了下去。
只是,退下去的时候,眼睛悄悄地看了眼尉迟彻与薛怀蕊在宽大袖子下遮住的、相握的手……这件事,他一定要在兄弟们面前显摆显摆……婉妃看了眼薛怀蕊,薛怀蕊便也识趣地与尉迟彻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