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一唱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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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舒颜并未说什么，柳权继续自顾自地道：“其实，霜儿那天晚上是想去找她的，可是颜儿却将自己的痛苦全都发泄在了霜儿身上，它甚至想杀了霜儿……”

听到这里时，柳舒颜已然气得牙齿咯吱作响，可让她没想到的是，柳权更不要脸的话却在后头。

柳权掩面叹息一声，又自顾自地道：“霜儿怀了孩子，也是真心喜欢你，她为何保护腹中的孩子，在颜儿的匕首刺向她的时候，便狠狠地推了她一把，结果才误杀了她，可是霜儿……她也是为了自保啊，是颜儿先要杀她的。”

此刻偌大的莲池边安静无声，柳权给柳瑾霜使了个眼色，她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呜呜呜……子皓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杀姐姐的，可是我也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孩子啊，当时姐姐已经疯了，见到人就要杀，我也是没法，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

她可怜兮兮地看向秦子皓，眼神里也充满了慌乱，自顾自地解释道：“子皓哥哥，我当时害怕极了，我的手上全是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对不起，子皓哥哥……”

柳舒颜冷冷地看着柳瑾霜的表演，只觉得无比可笑。

呵呵，这父女俩一唱一和，倒还真是配合的天衣无缝，自己从前怎么就没发现他们这般爱演呢？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般的父亲和妹妹，她从前同他们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如今想来，都觉得是耻辱。

一侧的柳瑾霜依旧觉得不够，继续同秦子皓哭道：“呜呜呜……子皓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是这些年来，我根本不敢说，姐姐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可能故意杀她呢？可是我当时真的没办法啊，她发了疯，要杀了我和孩子，所以我才一时失手……呜呜呜……”

她说着又哭了起来，一侧的秦哲也跟着嚎啕大哭，整个院落中，只能听见母女两人的哀嚎……

陆之凝的眼泪也不禁掉了下来，倒不是因为柳瑾霜，而是柳舒颜。

曾经的颜儿姐姐在她的眼中就是女神，若不是经历了那样的事，颜儿姐姐怎么可能会如此？

思及此，陆之凝指着柳瑾霜道：“你明明知道三表哥是颜儿姐姐的未婚夫，却还是有了他的孩子，众所周知，三表哥是那么喜欢颜儿姐姐，他怎么可能在清醒的情况下与你……”

陆之凝顿了顿，没继续说，她思忖片刻，似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继续道：“还有，颜儿姐姐倘若真的是你误杀的，你又为何要用化尸水？”

她话音一落，柳瑾霜眼神闪了闪，似想到了什么似的，回怼道：“你胡说，我没有。”

柳瑾霜的目光落向了远方，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似的，喃喃地道：“那一日，我误伤了姐姐后，便想着回去找人救她，可等我再回来时，姐姐……姐姐已经被人用化尸水化了一半的身体。”

柳瑾霜说着，豁然抬手指向一侧的柳舒颜，一字一句地道：“是她伤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