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九十二章你认为我不是夏油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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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登出游戏失败为转折, 千澄失去了对游戏的耐心。
她将游戏从【全息模式】更改为流速加快、文字呈现为主的【游戏模式】，还勾选了非重剧情可一键屏蔽或跳过的【skip模式】与跟随玩家人设自动演算剧情的【托管模式】。
对玩家而言，到了游戏后期, 任何非主线事件的触发都为了尽快结束游戏的障碍。
——还好, 除了读档和登出之外的游戏功能一切常。
这免让千澄有一种错觉，这个bug比起伤害她，更像是……想将她留下。
但这种想法除了让玩家直皱眉, 游戏体验极差之外没有丝毫作用。
没有感情的玩家开始频繁地跳过事件, 机械『性』地『操』作日程，行事更加计后果，失去了存档期的耐心和谨慎。
玩家现在的主线任务是【创造无咒力世界】，方案一【改造结界】在进行中, 支线任务则是【杀死羂索】。
改造结界有拜尔『操』心, 现在的玩家想将羂索揪出干掉。
止因为他窥伺夏油杰的体, 也因为他和千澄的大义从结果上说是两个截然同的方向，一个让咒力消失只剩下普通人, 一个让普通人全部转变为咒术师。两个人在未势必有冲突, 还如先将这个危险因子掐灭。
刚好夏油杰那家伙也莫名其妙地对她言听计从, 听情报部八卦说咒术界那边有意向通过夏油杰这位曾的竹马兼挚友拉拢她搞好关系，平衡一下禅院家独大的情况。嗯……放在古时候相当于左大臣右大臣同时往天皇的后宫塞人吧。
玩家管咒术界对夏油杰做了什么信任他绝会倒戈背叛，也管这背后有没有什么别的阴谋，作为被讨好的一方当然是照单全收。
——然后将夏油杰作为了埋伏抓捕羂索的工具人诱饵。
羂索想得到夏油杰, 就一会计一切地接近他。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 夏油杰在明面上和q没有往，只会在q研制的阅后即焚软件上和千澄进行单线交流，汇报遇到的异常情况。
千澄通常是已阅回，就像过去夏油杰曾做的那样。
羂索这个人异常狡猾, 倘若察觉到夏油杰注意到他，就会有所警戒，然后迅速消失在夏油杰四周。因此前几次夏油杰都没能将他带到千澄布置的陷阱点。
这一次，千澄通过确认夏油杰在小地图的位置，到了这处废弃的工厂。
她在这里感受到了熟悉又陌生的咒术残秽——自羂索，陌生大概在于他又换了的体。
巡视一圈后还发现了和级咒灵战斗过的痕迹，最后，是捂着受伤的左半边子靠墙坐着的年轻咒术师。他后脑上的发圈在战斗时松开了，此刻乌黑的头发凌『乱』地披散着，落下的刘海遮挡住了神情。
有那么一瞬间，千澄幻视到了过去周目里夏油杰死亡的一幕。
但她很快地就这抹情绪略过了。
她拉出个人界面到了夏油杰的情况，这个伤势轻，但也绝会死，回去硝子用反转术式治疗一下就好了。
无人的工厂非常安静，一时只剩下了夏油杰虚弱的喘息声。
对她即便目睹自己受伤也没什么温度的目光，夏油杰只是低垂着眼，抬起的手指向一侧，断断续续道：“羂索往那个方向逃走了……我让咒灵跟上去，还没有被祓除。”
千澄大概能拼凑出刚刚发生的事，么是夏油杰祓除级咒灵后被羂索趁虚而入，么是羂索设计和级咒灵一起对付夏油杰。管是哪种情况，夏油杰都没有按他们最初说的那样提前、及时上传信息和情报，想凭靠自己的力量抓住他。
“哦。我知道了”千澄回，她垂下眼梢，稍显冷淡地着他，“对方是亚于你我的咒术师，你轻敌了。”
在千澄现在失去耐心的『操』作下，对夏油杰的人设倒是保持了一贯的无心无情。
她的冷淡落在夏油杰耳中，就是冷漠的指责他费尽心思还受了伤，却让任务目标逃跑了。听出潜台词的夏油杰动了动喉结，许久：“……抱歉。”
“过，现在追上去……”夏油杰顿住了，他神『色』一变，他放出去的那只擅长潜行跟踪的咒灵，就在此刻被祓除了。
千澄对此置可否：“必了，已及了。羂索没有一击得手，短时间内会再了。”
这也就意味着诱饵失去了价值。
夏油杰说话了。
“……”
“况且，我也在夏油你上放了其他东西，如果你有让他受伤的话，应该已附到了他的上。”千澄视线下移，落在了夏油杰胸口，“所以，你好好休息吧，过久就有咒术师接你回去治疗了。”
“…………”
能让少年无视异常放在上的，只有与千澄有关的物品。
他在为自己推无期徒刑后，将过去愿面对的幼驯染的一切——旧村里遗落的、满载两人回忆的物品——摆回到了明面上，那枚带血的御守干涸后被他放在衬衫心口处的口袋随携带。
那上面附着着级过咒怨灵隐蔽气息的发丝。
夏油杰清晰地意识到少女对自己并信任，既利用了他对她的感情，又做了二手准备。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但是……
受伤的地方传难以言喻的痛感，夏油杰却只将注意力集中到那之上。
直到他被一片阴影挡住，冰凉的指尖触碰上额头，将黏在额头上的刘海拨开，夏油杰惊觉少女知何时半蹲下，皱着眉若有所思地着自己。
久违的接触似乎让夏油杰僵住了，他近在咫尺地感受着女『性』，原被利用、被信任而焦虑的情感在那一刻烟消云散了，转而向面的方向『潮』涌而去。
察觉到目光，千澄说：“我感受到妹妹头发所处的方位，除了你这里。”
她用指腹感受着夏油杰的额头，轻轻抚『摸』着。
他的额头一片光洁，没有缝合线，也没有一处疤。
但千澄确缝合线是否是羂索寄生人类时一会出现的术式效果。
在她一寸一寸的轻抚下，夏油杰也察觉到了千澄的言下之意。
血『液』仿佛被冻结了。
他神『色』因为疼痛而更显苍白，却还断断续续说：“羂索的术式效果能寄生人类，掌握被寄生者的力量。千年他的能力只有天元大人一人知道，却也知道的并详尽，所以他的寄生应当是无懈可击的。”
没错，千澄也是这么想的。
怕是只有五条悟的六眼能察觉出异状。
因此，也无法确——
夏油杰缓缓抬起了头，深沉的眸光在这一刻直直注视着女『性』，每说一个词一句话都顿一下喘息，声音都显得低哑，还有些微微的发颤：“所以，你认为我是我，我是夏油杰吗？”
千澄皱起了眉，同样直视他：“那你向我证明吗？”
“……”
其他人，遇到这种需证明自己的情况会怎么说呢？
电视剧中的相认剧情，么是拿信物，么是依靠过去只有两人知晓的回忆。
这两样东西夏油杰都有，可他恰好无法靠记忆证明自己，因为属于两人的记忆早就被千澄从自己上剥离，完完全全地还给他了。
夏油杰沉默了下去。
就在千澄以为他会再说话的时候，少年以手为枪，食指抵住了自己的太阳『穴』：“让妹妹进入我。”
“你选择妹妹的头发作为后手，确信她能够附着在羂索上而是其他与我有所接触的咒灵、咒术师上，应该有识别他的殊方法吧。”
夏油杰极力维持着话语的平稳，凝视着千澄轻轻笑了起，像是过去无忧无虑的高中生活一般纯粹。
“如果发现哪怕一丝羂索的咒力，就我杀掉吧。”
……
玩家地了他一会，巨大的级咒灵在她后浮现。
赤红的发丝涌动缭绕，这一片区域瞬间变得阴冷，被头发封住了所有逃跑的通道。
夏油杰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甚至是以一种完全防御的、放松状态让妹妹的发丝侵入自己，细密的发丝紧密缠绕，将他深深包裹的同时遮挡住了最后一缕光明。
等夏油杰从极致的、混『乱』的欢愉与痛苦中清醒过时，入眼是昏暗的室内，黑『色』短发的少女就坐在窗边叼着根pocky，察觉到动静侧过了眼，又没劲地移开了。
“硝子，谢谢。”
“……你被送过的时候，上的伤势已处理的差多了。”家入硝子说，“她留下的话是，一切照常。大概就是还允许你去q那边吧。”
“……嗯。”
“但是为什么，”少女喃喃自语，“没有对我说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