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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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是呢！有了这个东西，何愁攻不下潭县。”仿佛看到了胜利的一幕。
“二位还是不要轻敌的好！！”蓝正摇摇头，望着城墙下雀跃欢呼的人，对身旁的二人说道。
若他与胜的猜测属实，那么攻下潭县，必是一场恶战。拿下了潭县，也就等于他们撬开了北欧国的大门。只是，北欧国毕竟是一个完整的国家，想要收服北欧国，他们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何况，北欧宸既然敢犯险出兵，想必必是做了完全准备。至于北欧宸有什么计划，他们现在还没有完全的弄清楚，只是有了大概的眉目。依目前的局势来看，不管北欧宸有什么计划，他们只需一步步往前走，且看且行。
“蓝世子，哦不，是蓝先锋，此话何意？”难题已解，他们几万人马，还怕攻不下一个小小的潭县吗？
“二位将军，不管敌人是强是弱。轻敌，乃是兵家大忌。面对敌人，我们只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北欧宸并不是一个蠢才，他颇有心机，为人阴沉狠辣。在他的身后又有东瀛人的辅助。也许，他们天运朝的朝堂上也隐藏着北欧国的奸细。
二人面露疑惑，不解的看了彼此一眼后，同时看向蓝正：“蓝先锋说得对，战前轻敌，确实不妥。”
蓝正在军中的职位只是一名先锋，品阶不高。众人都知道他是昌候府的世子，身份尊贵，以后也是要继承爵位的。在面对他时，众人不由自主的多了一份敬意。
蓝正将他们的态度看在眼里，不过，他并没有将这些记在心上。不管他人心里是怎么想他蓝正的。他蓝正从军，靠的不是他世子爷的身份，而是自身的本领。
城墙下，江海和江阳还有其余三人在士兵的帮忙下，卸下了身上的“大纸鸢”。
“哥，这东西太神奇了！不费吹灰之力，轻轻松松的就从那么高的地方飞下来，简直太厉害了。”江阳一边爱不释手的摸着“大纸鸢，一边笑着对自己的堂哥道。
“是啊！也不知将军是如何想出这么一个绝妙的法子的？”江海与他同感，这东西真好，不费一丝内力，也不用轻功。
“这有啥好奇怪的，以将军的聪明才智，能想出这一招也是在情理之中。”在他江阳的心里，世间最聪明的人就属他们家的将军了。
江海笑笑，没有反驳。
不管是城墙下雀跃的众人，还是站在城墙上的常胜蓝正等人，他们都沉浸在喜悦里。没有人注意到，在场的樊水灵，从头到尾都没有吭一声。
而常胜是最应该察觉一反常态，变得异常安静的樊水灵。但他并没有，因为，他还沉浸在他的思绪里，久久没有回神。
在常胜陷入沉思的那刻起，樊水灵的目光一直凝聚在他的脸庞，从始至终不曾移开过。而一向温柔细心的常胜，并没有察觉到，樊水灵那带着淡淡忧伤的眸子，眨也不眨的凝望着他。
入秋月夜，樊水灵倚在窗棂，脸色带着淡淡的愁绪。白日，她从常胜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抹心痛与遗憾。那副神情的常胜，并不陌生，她在将军府时，就时常看到过。
樊水灵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失落与难过。对常胜，她付出了自己全部的感情与真心，等了那么多的日子，她还是比不过白秋水在常胜心里的位置。此刻，樊水灵一颗原本认定非常胜不嫁的心，有了退意。
樊水灵仰起头，眸子隐约有些湿意：所爱之人，却爱着别人，常胜，你是不是和我一样难过。不，不一样，相比之下，她比常胜要好一些。至少，她还能陪在所爱之人的身边。而常胜不但不能，还眼睁睁的看着所爱之人，为他人凤冠霞帔，满堂红彩。爱而不得，常胜，你的心里是不是依旧难以放下她？或许，我是不是该放手了？
樊水灵自知做不到放下对常胜的感情，将心比心，她又如何能要求常胜放下白秋水。她与常胜，也算得上是同病相怜了。倘若，她离开，他会不会好过一些？至少，他不用在她面前强装爱的人是她。
“睡不着吗？”思绪飘远，忽然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听道有人在叫自己，樊水灵收回游移的神志，缓缓回首，看向不知何时已经进屋立在她身后的人，淡淡忧伤的小脸看向来人，凝了凝。
“你怎么了？”看到樊水灵的冷淡的反应，常胜疑惑的睇着她，满眼的担忧之色。
“没什么！”转过头，樊水灵继续望着窗外。没有往常的欢快与活泼，此刻的樊水灵令常胜费解。
“灵灵，我有眼睛！”常胜他不瞎，怎会看不出她的异常。常胜上前，与她并肩站在窗前，眼睛看向前方：“灵灵，你信我吗？”
樊水灵有些懵懵的，她奇怪仰首看着他。
“灵灵，我是真的爱你，不管你相信与否。对秋水的感情，我虽有不舍，有遗憾，但那都已是过去，不再留恋。此时此刻，令我依恋，令我心动的女子……是你！”常胜侧首，无限神情的眸子带着坦然的笑容。
常胜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樊水灵意外，她怎么也没想到……先前还在犹豫离开的念头，在听到常胜深情表白的这一刻，猛地消失不见。
“你……”樊水灵不知该不该相信，类似的话，他不止一次对她说过。只是，她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不是她不相信他的话，而是，她对自己没有信心。比起白秋水，她真的差很多。
在凤京时，常胜说过要娶她，那时，她除了喜极而泣外，还隐隐担忧，她怕！她怕他日后会后悔。
鼻头发酸，眼眶猩红，忍不住的湿润顺着樊水灵的脸颊划落。
“莫哭！你还没有回答我！信，还是不信？”他抬手抹掉她腮边的泪痕，微笑的望着她问。
樊水灵哭着点头，信，若是不信，她不会出现在边城，不会出现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