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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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上,夜漓没有见到白战,正疑惑时,听见殿外的内侍来报,说白战病了,今日不能来上早朝了。夜漓看了白战的告假信件,心里有丝怀疑。昨日早朝,他见白战还精神抖擞,款款而谈,怎的过了一宿,就病的这么严重?连早朝都来不了了?
下了早朝,出了宫门,夜漓快马加鞭赶回王府。心里想着,他可以借白战生病的这个阶梯迈下,去见白秋水,借此机会,俩人和好。夜漓把他先前说要惩罚白秋水的话扔到了九霄云外。再冷战下去,惩罚的不是她,而是他和孩子。一个不能搂着心爱的人睡觉,一个要饿肚子。
夜漓回到王府,刚下马迈上台阶,就看到守门的侍卫心虚的低着头,避开他。夜漓以为白秋水出了什么事,忙大步流星的朝漪涟院走去。
正在扫地的仆人,刚整理好房间走出来的仆人,看见主子回来了,纷纷低着头落荒而逃。夜漓狐疑的望了他们一眼。
这时,十五和十四二人从长廊的那头走了过来,只见俩人神色凝重,一边走一边聊着什么。
十五和十四正商量着该怎么跟夜漓说,白秋水带着夏菏等人回了左相府的事。突然察觉前面有人,二人一抬头,就看到夜漓神情淡漠,双手背在身后,在长廊的那一头看着他们。
十五和十四一愣,连忙疾步上前:“王爷,您回来了!”
夜漓漠然的睇着二人:“府里发生了什么事?”
“呃……是,王妃她……”十四结结巴巴的吐了几个字,不知该怎么开口,或许,他更怕他说完以后,王爷会不会在一怒之下,抹了他的脖子。
十四悄悄推了一下十五的手臂。示意让他说,毕竟他跟在王爷和王妃身边要比他久一些。
夜漓注意到十四的举动,将眸子移向十五。
十五没有动,十四再次推了他一下,小声道:“十五,还,还是你来说吧!”
十五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道:“王爷,王妃她,她回左相府去了。”
夜漓闻言,眉梢拧了拧:“王妃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这个时候回去,难道秋儿知道她爹病了,所以回去照顾她爹去了?
十五顿了一下,直接豁出去了:“王爷,王妃她带了换洗的衣物,而且,王妃身边的四个婢女都带着包袱跟王妃一起走了。王妃说,可能暂时不回来了。”
“你是说,王妃打算在左相府长住?”听闻白秋水收拾了包裹,夜漓登时变了脸色,浑身释放着骇人地冷气。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把他惹生气了,不但不哄他两句,还丢下他,自己带着婢女回左相府去了。
“属下不知!”十五与十四见夜漓发怒,忙单膝跪地,垂着头。
夜漓拧了下眉,大步越过二人,朝他和白秋水的睡房走去。夜漓来到二人的睡房外,一把推开门。房里很安静,空气中,残留着些许淡淡地馨香。夜漓地视线在房内环顾一周,落在墙边的衣柜。他走近,打开衣柜,果然,白秋水放衣服的地方,少了两套衣服和一块裹布。
“啪”夜漓气恼地关上柜门,他转身走出房间,唤来一直守在房屋周围的侍卫,却见来的人居然是暗狂。
夜漓皱眉:“你怎么还在府里?”
他不是应该随秋儿回左相府吗?他给他和暗雨下得是死命令,让他们在暗处保护着秋儿的安全吗?不管在哪里,他们都不能离开秋儿的周围。既然秋儿回了左相府,他也应该跟着去才是。
“王爷,属下……”暗狂硬着头皮,欲出声解释自己为何在此的原因,却遭夜漓打断。
“王妃何时离开王府的?”
暗狂垂着头,回答道:“回王爷,您前脚刚走,王妃和春桃她们后脚就出了王府。”
夜漓神情不悦:“为何不拦着王妃?”
“王爷,属下……”暗狂擦擦额际的汗,他是想拦来着,但,王妃岂是他能拦得住的。除了王爷,他想是没人能降得住王妃。反之,王妃也是唯一一个能套的住他们王爷的人。
“那又为何不进宫通知本王?”夜漓瞪着他。
“请王爷恕罪!不是属下不去,是王妃她不让属下去啊!”暗狂跪地为自己辩解。
王妃说了,谁要是敢进宫把她回左相府的事告诉王爷,那就是扯她白秋水的后腿。王妃还说,谁要是扯了她的后腿,她就把那人发派到农场去喂羊,喂一辈子的羊。
他们都是在暗幽阁经过多年苦训,才够格被王爷挑中,在他身边担当侍卫的人。他们一心只想着保护王爷和王妃,不想去那劳什子的农场,喂什么羊。
再说,他们有着一身好武艺,去喂羊,岂不是太可惜了。他不想去看农场,也不想去喂羊,所以,只能……
“王爷,属下也是被迫的,王妃生王爷的气,连带着看属下也不顺眼。这不,王妃走之前带了龚俊许勇二人和戚姑娘,就是不准属下和暗雨跟随。”他还好,暗雨就更冤了,才新婚没几天,就被暂时分离。王妃还言明,不准暗雨跑去左相府去见春桃。说,暗雨要是想见春桃的话,那得等她们从左相府回来再见。为此,暗雨可是又举头又丧气的。
颜晟就比暗雨好太多了。毕竟颜晟不是摄政王府的人,王妃就是跟王爷闹不快,也没有把怒火迁怒到颜晟身上。所以,在早上王妃她们离开时,颜晟还高高兴兴的送她们出王府。说,他晚一点也过去。暗雨当时听了,可是嫉妒外加羡慕。
“行了,废话少说,速去给本王备马去!”夜漓扬手打断他的抱怨,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后,就拂袖往外走去。
“是,王爷!”暗狂飞快地离开。
原本想与白秋水和好的夜漓,因为白秋水的“离家出走”心中的怒火更大了。大脚每踩一步,都好像在发泄他的怒火一样。
犯了错,不但不知悔改,居然还给他玩“离家出走”。好,真是好得很!看他抓到她,要怎么惩罚她的不乖……
王府的下人们见他们的王爷阴沉着脸往外走,纷纷在心里为他们的王妃捏把冷汗。老天保佑,希望王爷和王妃赶紧和好如初,不然,他们就被王爷那从骨子里渗出的冷意给冻成冰块了。
左相府
“王妃,王妃,不好了,不好了!”听这叽喳又活力十足的嗓音,你就知道它的主人是谁了。
白秋水和夏菏正在后院下棋,冬梅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她们二人。听到春桃喳喳呼呼的声音,三人抬眼望去,就看到春桃慌里慌张的朝她们疾步走来,在她身后,跟着一脸无奈摇着头的秋菊。
冬梅疑惑地问道:“春桃,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慌里慌张的?”
白秋水放下棋子,端起一旁斟满茶水的杯子,等着春桃开口。
“王妃,王爷,王爷他追来了!”春桃喘着气,急促地说道。
“呃……”白秋水喝水的动作噎了一下,放下杯子,她用帕子擦去嘴角漏出的茶水。眸子闪了下,阿漓来了?这么快?好像刚刚才过早朝的时间。
白秋水勾起唇瓣,遐逸的靠着身后的柱子,道:“动作倒是挺快的!”
春桃一脸着急,不知该如何是好,偏偏主子还一脸轻松享受的模样:“王妃,怎么办?”
夏菏疑惑的看着春桃:“什么怎么办?春桃,你在紧张什么?”
王爷又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的怪物。王妃收拾包裹回相府住,王爷肯定是要来接王妃回去的。
春桃微讶:“夏菏,你居然还问我什么怎么办?感情我刚才的的话你没听见啊!我说王爷他来了呀!”
她都快担心的上火了,怎么瞧她们一个个的都好像没事人一样,平平静静的。
夏菏:“我知道!”这话,她刚才说过了,她也听到了。
秋菊将手中的糕点放在桌上,笑着对春桃说道:“春桃,你的话夏菏当然听到了,我们也听到了。可是,王爷是我们小姐的夫婿,我们的姑爷,他来相府有什么好稀奇的。”
冬梅:“就是啊!你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
春桃不理三人,拉着白秋水的手,道:“王妃,要不,我们躲起来吧!”
“啊?躲起来?”白秋水不解的看着春桃,她躲什么?为什么要躲?
春桃点头:“对呀!王妃,你不就是想躲着王爷才带我们回来的吗?”
嘎…………
白秋水感觉头顶上有一群乌鸦飞过,她什么时候说要躲着阿漓了?是,她带着她们回来时是说了不想看见阿漓,不过,那都是敷衍之词,她居然当真了。
她之所以回来,无非就是想化被动为主动,以退则进。不过,她想,以春桃的脑细胞,她定是不懂这些。唉!真不知春桃那个小脑袋瓜子在想什么?她怎么会以为她要躲着不见阿漓呢?都是成了亲的人了,还是跟小孩子一样单纯。不知是说好,还是不好?
秋菊朝春桃翻翻白眼:“春桃,王妃这是回自己家,为什么要躲?”
冬梅:“行了春桃,你就别在这里添乱了,你到现在还没摸清楚我们为什么要回来吗?”
春桃疑惑不解:“王妃不是说了吗,她不想看见王爷吗?”
额……几人头疼的笑了笑,真是不知该怎么跟她解释,事情不是她以为的那样……
前厅里,白战与夜漓二人面对面而坐。白战向来说话直爽,不拐弯抹角。
白战望着面前表情淡漠的夜漓:“阿漓,你是来接秋水回府的?”
“是的,岳父!”夜漓轻轻颔首。
见白战面无异色,身体也安然无恙。夜漓知道定是白秋水在白战还没有上早朝之前就回到了左相府。能让兢兢业业的白左相谎称身体异样,不去上早朝的,也只有被他捧在手心疼爱的白秋水了。
白战闻言,眸子动了动,问:“阿漓,我能冒昧的问你一句吗?”
夜漓看着白战:“岳父请问!”
冲着夜漓一句理所当然的岳父,白战相信,他二人不会无缘无闹得如此不快:“阿漓,你和秋水是为了什么事闹得不愉快?”
夜漓掀了掀眼帘,道:“岳父……”
白秋水望着那背着阳光,闪闪发亮朝这边走来的妖孽男人。立即起身对身边的几人说道:“不想下了,走,我们回房去。”
“是!”夏菏等人自是也看见了夜漓,几人动手简单收拾一下,刚想走,就听见夜漓大声喝:“站住!”
夏菏四人登时停下了脚步,僵着身子,抬头望向走在最前面的白秋水!
“愣着做什么,走啊!”白秋水好像没有听到夜漓的话一样,回头对几人挥了挥手,率先迈开步子继续向前走。
四人点头,还没来得及抬脚,就看见一道极速的身影越过她们身边。
夜漓见白秋水连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快步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将她转向自己,质问道:“为什么不打一声招呼就跑回来了?”
白秋水不爽的看着他:“我回自己家,为什么要跟你打招呼?”
跟他打招呼,那她还能回得来吗?就是回来了,屁股后面也一定跟着他这个粘人虫在。
“秋儿”语气带着无奈。
白秋水双臂环胸,睨着下巴望着夜漓:“怎么,昨晚睡得太舒服了吗?这么容光焕发的。”
夜漓:“在书房睡,当然没有卧房舒适。奈何,有人反锁了房门,本王只能在书房将就一晚。”
白秋水一点也不意外夜漓知道她将门反锁的事:“有人不想与我同寝一室,我只不过就想是成全他而已。”
“本王何时说过不想与你共寝一室?”他只是让冬梅传话会晚一点回房,并没有说不回。
“夜漓,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不想跟你说话。”白秋水没好气的睁着杏眼,瞪着他。
夜漓:“……”好像他才是该生气的那一个:“为何?”
“你说为何?姓夜的,你说话不算数,我不应该生气吗?”白秋水微昂着下巴,不客气地伸出食指戳着夜漓的胸口。
嘶!好硬,白秋水不满的噘着嘴揉揉发疼的手指。该死,她戳得到底是他的胸口,还是一块钢铁,这么硬。
“本王何时说话不算数了?”夜漓握着白秋水的食指,轻轻替她揉着。
白秋水:“你说过,你会疼爱我一辈子。不会做让我不开心的事。但是你居然想跟我分房睡,就是因为我犯的那一点小错。”
听到白秋水的抱怨,夜漓无奈又好笑地捏捏眉心。她这是贼喊捉贼,明明是她让暗狂把被子送到书房的,也是她把门反锁不让他进房的。怎么这会就变成他要和她分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