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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伸手去撕赵老栓额间的控怨符时,口袋里的聚怨瓶突然发烫,黑纹透过布料蹭到指尖,像有细针在扎 ——
右臂绷带下的旧伤又被溶洞湿气勾得发疼,他指尖微颤,撕符纸的动作下意识放轻,怕力道太猛伤了老人神智。
林砚辞眼尾扫过他泛白的指节,眉峰微蹙,几乎是同时上前,双手先按在赵老栓的后心:“我先稳住他的灵气,你慢些撕。”
清灵剑斜靠在石柱旁,剑穗还在轻轻晃,像在感知周围残留的怨气。
控怨符刚脱离赵老栓的额头,黑色怨气就从他七窍里涌出来,像黑雾般裹住老人的脸。
赵老栓浑身抽搐,双手乱挥,差点撞到石柱上,沈砚赶紧伸手扶住他的胳膊,掌心的守界石瞬间亮起金光:“别慌!我们在帮你!”
他声音放得极柔,指尖能摸到老人胳膊上的老茧 ——
那是常年砍柴磨出来的,心里更不是滋味:玄阴宗连普通老人都不放过,实在可恨。
林砚辞的青色灵气顺着掌心注入赵老栓体内,与沈砚的金光交织成光带,一点点把怨气往体外逼。
十分钟后,赵老栓的抽搐终于停了,他眨了眨浑浊的眼睛,看着沈砚和林砚辞,又扫了眼周围绑着的村民,突然老泪纵横,双手死死攥住沈砚的手腕:“我…… 我这是在哪?我不是在山北坡砍柴吗?怎么会……”
他的手劲很大,却在触到沈砚绷带时突然轻了,眼神里满是愧疚,“对不住,我没注意你有伤……”
“赵大爷,您别自责。”
沈砚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耐心解释,“您被玄阴宗的人抓了,他们用控怨符控制了您,让您帮他们养怨气。我们是特殊事件处理局的,专门来救你们。”
他说话时,余光扫过其他村民,见有人开始挣扎,赶紧对林砚辞递了个眼神,两人分工,一个撕符纸,一个稳灵气,动作默契得像演练过无数次。
村民们陆续醒来,王秀莲大妈刚缓过劲,就攥着衣角走到沈砚面前,眼眶通红:“沈先生,谢谢您!玄阴宗的人太缺德了,把我们关在这里,每天灌黑乎乎的东西,说要把我们当‘罐子’养……”
她说到 “罐子” 时,声音发颤,手还在抖,“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儿子还在村里,要是他们再来抓孩子怎么办?”
“是啊!跟他们拼了!”
旁边的年轻小伙张强猛地站起来,拳头攥得咯咯响,就要往溶洞外冲,“我去村里喊人,找玄阴宗的人算账!”
沈砚赶紧拦住他,掌心的金光轻轻覆在他的肩膀上:“张强,别冲动。玄阴宗的人会怨气化形,硬拼只会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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