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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逸周身狂暴跳跃的金色电弧骤然熄灭,他站在碎石烟尘中,剧烈地喘息着,金褐色的眼瞳里翻腾的痛苦和暴怒被强行压下,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疲惫和被看穿的狼狈。伊之助也悻悻地收起了双刀,野猪头套下的眼睛不爽地瞪着安荣。炭治郎和九天松了口气,但脸上的担忧并未散去。
炼狱杏寿郎金红色的眼瞳扫过一片狼藉的操场和情绪各异的众人,眉头紧锁,声音洪亮而严肃:“唔姆!看来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安荣君,事已至此,还请你……”
安荣没有理会炼狱杏寿郎,他深青色的身影如同融入暮色的幽影,径直走向操场边缘那棵伤痕累累的老槐树。他的目光没有停留在任何人身上,水蓝色的眼瞳如同冰冷的探照灯,最终精准地、带着审视意味,落在了炭治郎身上。
那目光仿佛具有实质的重量,炭治郎只觉得呼吸一窒,橘红色的眼瞳下意识地迎了上去,里面是纯粹的困惑和担忧。
“你,”安荣的声音毫无起伏,如同冰冷的机械在确认数据,“灵魂气息纯净坚韧,确如未经雕琢的琉璃,映照本心,不染尘埃。”他水蓝色的眼瞳在炭治郎脸上停留了片刻,像是在确认某种特质,“‘纯净灵魂’之引,无误。”
炭治郎被这突如其来的肯定弄得有些无措,橘红色的眼瞳微微睁大:“我……安荣先生?”
九天琥珀色的猫儿眼瞬间亮了起来,带着希冀:“安荣哥!那……”
安荣的目光却已从炭治郎身上移开,如同掠过无意义的尘埃。他的视线转向狯岳病房的方向,那水蓝色的寒潭深处翻涌起一丝极其清晰的、毫不掩饰的厌恶与轻蔑。
“至于‘最接近神明’之人……”安荣的薄唇勾起一个冰冷讥诮的弧度,声音如同淬了毒的冰锥,清晰地刺破空气,穿透那扇紧闭的纸门,狠狠扎向病房内蜷缩的身影,“并非那个……被污秽神息寄生、连自身意志都沦为傀儡的容器。”
纸门内,狯岳猛地攥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他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压抑的咳嗽声再次响起,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安荣的声音继续,冰冷而无情,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砸在狯岳的心上,他知道狯岳听的到:
“他不过是被动承载过一丝神降之力的残渣,精神意志早已被那秽息侵蚀玷污,脆弱不堪。其残留的气息驳杂污秽,如同被践踏的泥泞,充斥着被亵渎的痕迹,如何能引动规则,压制神明意志?”
“真正的‘接近者’,”安荣的目光扫过操场,水蓝色的眼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探寻,“其存在本身应如同锋利的棱镜,折射过规则的光辉,留下无法磨灭的印痕。气息纯粹而内敛,意志坚不可摧,足以短暂地与神性共鸣,撕裂那寄生之物的领域。”
他微微停顿,冰冷的视线最终落回九天那张充满焦急的脸上,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漠然:
“此人,不在此处。需要……另行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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