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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意外巧合)。
北地的风雪像是永远不会停歇。
阿桑裹紧了身上那件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棉袄,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齐膝的雪地里跋涉。她的背篓里装着今日采到的草药——不多,但足够换两日口粮。寒风如刀,刮过她粗糙的面庞,留下道道红痕。
三年了。从京城那个锦衣玉食的林府,到这苦寒的北疆流放之地,她像是走完了别人的一生。
脚下的雪地突然塌陷,她一个踉跄,整个人摔进雪坑里。冰冷的雪瞬间灌进衣领,刺骨的寒意让她打了个激灵。她挣扎着爬起来,抹去脸上的血水,继续向前。
生存,在这里变得如此简单而残酷——要么挣扎着活下去,要么悄无声息地死去。
天色渐暗时,她终于回到了那个勉强称之为“家”的地方:山脚下的一处废弃木屋,四面漏风,但至少能遮雪。她推开门,一股混杂着草药味的暖气扑面而来。
“阿桑回来啦?”角落里传来苍老的声音。
“李婆婆,我回来了。”阿桑卸下背篓,从里面取出几株草药,“今日采到了防风,您的咳嗽能好些了。”
屋里有三个同她一样的流放之人:年迈的李婆婆,断了一条腿的张叔,还有哑巴少年小石头。他们都是被命运抛弃的人,在这苦寒之地相依为命。
“听说矿场那边又死人了。”张叔一边编着草鞋,一边低声道,“说是发了疫病,一天就抬出来十几具尸体。”
阿桑的手顿了顿。矿场——那是林清轩所在的地方。
三年前,林家倒台,她和林清轩一同被流放至此。途中,她故意制造了一场混乱,让自己被官差打得奄奄一息,然后“意外”被弃于荒野。她知道,只有这样,她才能在不引起怀疑的情况下脱离流放队伍,在暗中保护那个她从小看大的少爷。
“是什么疫病?”她故作平静地问。
“发热,咳嗽,身上起红疹,不出三日就没了。”张叔摇头叹息,“造孽啊,那些管事的不给医治,还把发病的人直接关在一起等死。”
阿桑的心沉了下去。她记得这种症状,那是北地特有的一种寒热症,若不及时医治,传染性极强。
当夜,她辗转难眠。窗外风雪呼啸,她的心却比这风雪更乱。
次日天未亮,她便起身,将平日里积攒的几种草药仔细包好。
“你要去矿场?”李婆婆不知何时醒了,浑浊的眼睛看着她。
阿桑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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