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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桃的外衣?”三人大惊失色。
“我不是说过吗,是我去给她装殓的,”金季欢哭得直抽抽:“她的衣服上有荔枝蜜,那么关键的证据,我当然不能让它落到任何人手里……现在,现在……”
她趴在沈寒灯肩头痛哭,额角的伤口被崩开,血又渗了出来。
商纵内心无来由地腾起一阵怒意。这怒意倒也不是冲着金季欢去的,可看见她额角的纱布又被重新染得鲜红,他的情绪就根本收不住。
“别哭了你!”他的语气似乎没有以前那么梆硬了:“伤口反复开裂,后头留疤了你又不高兴!”
一听见“留疤”两字,金季欢逼自己收了哭声,抽得停不住。
“等会儿,”沈寒灯拧眉:“这是不是你之前提过的,只给我一个人看的证据?”
“嗯……”金季欢瘪着嘴:“他俩一个凶神恶煞,一个就知道和稀泥,我只想给你;但那天聊完天,又感觉你和他们一样,都……”
她不好意思说下去,那天一个二个都为周砚知说好话,让她对官方的信赖值降到了最低。
“你是不是也跟别人提起过,月桃的衣服在你这儿?”商纵也上前追问:“一件死人衣服,能有多珍贵?劫匪却偏偏把它拿走了!这不就是说明,他们正是奔着它来的!”
金季欢嗫嚅着低下头去:“我……我只跟小满说过,但我也忘了叮嘱小满别声张这事儿……你们别怪小满啊!他才多大,他啥也不懂!”
乱七八糟的劫案搅得人心惶惶。飞花居暂时闭门歇业,衙门的人来了又走,商纵和周砚知也派了人分头去查劫匪踪迹。
“衣服你就别抱希望能找回来了。”商纵临走时劝金季欢:“他们肯定拿到就马上销毁了。这个证据没了,我们现在能倚仗的还是只有‘北胡春’乐班。”
金季欢急眼了,刚要反驳,被他抬手阻止:“廷尉府的精力人力都很有限,不能全部用来追查一件衣服。你信我,‘北胡春’乐班已经同意我把人安插进去,近期他们还会前往太尉府、长公主府和晋府演出。这么往返几次,定能看出猫腻!”
“我要去。”他话音刚落就被金季欢拉住了袖子:“我混进去,我能认出袭击我的人!”
商纵叹口气,动作有些生硬地把袖子从她手里抽出:“你头上的口子一时半会儿好不了,还想着这些?再说,那三家是什么人?难道会让帮自己做脏活儿的人留在府里招摇?他们的人,出了飞花居的门,马上就能没入人海,从此再也没人能把他们和背后的人联系起来。”
金季欢气急败坏,一拳捶在床上,下意识地嘀咕了两句什么亏不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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