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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她即将彻底沉沦的意识猛地一颤！

涣散的瞳孔骤然聚焦！

模糊的视线中，那只由蓝色数据流构成的、虚幻的手，正托着她的额头。光点明灭不定，如同呼吸般微弱，却顽强地维持着形状。

通道顶灯柔和的光线穿透那只虚幻的手，在地面投下淡淡的、不断波动的蓝色光晕。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陈默的惊呼卡在喉咙里，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超越理解的一幕。

推着轮椅的护工僵在原地，如同石雕。

只有那只蓝色的数据之手，和轮椅上嘴角染血、眼神却亮得惊人的沈昭，构成了通道里唯一动态的画面。

沈昭沾着血迹的唇角，极其艰难地、却无比清晰地向上扯动。

一个无声的口型，带着冰冷的占有欲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在寂静的空气中缓缓成型：

“你……终于……肯……出来了……”

那只蓝色的数据之手仿佛感应到了她的注视，微微闪烁了一下，托着她额头的力道似乎……极其轻微地……收紧了一丝丝？

下一秒。

啵……

如同肥皂泡破裂的轻响。

那只由数据流构成的蓝色之手，连同地上波动的光晕，如同耗尽最后一丝能量的幻影，无声无息地溃散、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通道里，只剩下轮椅上的沈昭，嘴角挂着刺目的血迹，眼神却亮得如同燃烧的寒星，死死地盯着刚才那只手消失的虚空。

以及，空气中残留的、那缕微弱到几乎无法感知的……冰冷的、数据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