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读书

第130章（第2页）

期间，阎罗回来过几次。他注意到了苏晚总是在摆弄那片土地，但并未过多关注，只当是她在进行某种无意义的、打发时间的举动，或者是在实践她那套“植物知识”。直到有一次，他离开的时间比预计长了几天，归来时，恰好看到一株早熟的绿叶蔬菜，在苏晚的“精心呵护”下，已经长出了巴掌大小、翠绿欲滴的叶片。

那抹鲜亮的、充满生命力的绿色，在这片灰暗死寂的末日世界里，显得如此突兀，如此……震撼！

阎罗的脚步在基地入口顿住了。他那双万年寒冰般的眸子，第一次真正地、长时间地定格在那片小小的绿意上，瞳孔深处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波动。他不是没见过植物，但大多是扭曲、怪异、甚至危险的变异种。如此正常、如此……“干净”的植物，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了。这仿佛不是这个时代的造物。

苏晚正背对着他浇水，听到脚步声，吓了一跳，慌忙转身，下意识地想用身体挡住那些蔬菜，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阎罗的目光从蔬菜移到她沾满泥土的手和脸上，那惊慌失措的表情，像一只偷吃被抓到的小动物。他沉默地走过去，无视了苏晚的紧张，蹲下身，伸出带着伤疤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那翠绿的叶片。指尖传来冰凉而充满弹性的触感，是生命最原始的美好。

“这是什么？”他开口，声音依旧平淡，但少了往日的冰冷。

“是……是一种野菜，”苏晚心脏怦怦直跳，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我……我根据记忆里的样子，找到的种子……没想到真的种活了……可能……可能是这里环境比较特殊……”她再次将功劳推给“运气”和“环境”，掩饰灵能和种子来源。

阎罗抬起眼，看着她：“能吃？”

苏晚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应该……可以。我试过一点，没毒。”她确实偷偷尝过，味道甚至比前世还好。

阎罗不再说话，只是盯着那片绿色看了许久，然后起身，走向基地内部，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但苏晚敏锐地感觉到，他周身的气息似乎缓和了那么一丝丝。

这次之后，阎罗对苏晚“折腾”土地的行为，变成了默许，甚至……隐隐的期待？他依旧很少说话，但偶尔带回的物资里，会多出一些比如相对完整的容器、或是几本残破的农业书籍（虽然没什么用），无声地提供着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