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契约终章暗潮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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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文巨人每一次踏步，青铜塔便如风中残叶般震颤，塔壁上的古老浮雕竟渗出暗红液体，在地面蜿蜒成诡异的契约阵。张谦商魂疯狂运转，突然发现这些液体组成的符文与《商契秘录》中记载的“血契禁术”如出一辙——这塔本身，就是困住符文巨人的牢笼！

“别攻击本体！”张谦抓住坠落的柳如烟，将她甩向墙壁，“破坏血契阵，让牢笼反噬！”柳如烟心领神会，铜鞭缠绕火焰狠狠抽向墙面，轰然炸开的火浪却被符文吸收，反而让巨人愈发凝实。纳兰雪冰矛连刺，冰棱在符文上碎裂成诡异的黑色雾气，“不行！这些符文在吸收我们的灵力！”

苏璃玉笛突然发出尖锐啸音，冰蓝灵力在空中凝结成镜。“看影子！”她奋力将灵力镜抛向巨人，镜中竟映出符文阵的薄弱点——在巨人脚下三寸处，有块镶嵌着残破算盘的地砖。张谦瞳孔骤缩，商魂之力注入双腿，踏着纳兰雪临时凝结的冰梯疾驰而下。

短刀即将触及地砖的刹那，巨人巨掌轰然拍下。千钧一发之际，张谦翻身滚向侧面，商魂之力疯狂运转，竟在地面画出反向契约符文。地面突然迸裂，无数锁链从地底窜出，缠住巨人脚踝。这是《商契秘录》中“借地为契”的逆向运用，将塔底的禁锢之力借来反击。

“趁现在！”张谦大喊。苏璃吹奏音波，在空中凝结出冰锥雨；纳兰雪冰矛化作流光，直刺巨人眉心；柳如烟甩出铜鞭，火焰如巨蟒般缠绕巨人手臂。符文巨人发出震天怒吼，周身符文疯狂闪烁，塔内的血契阵开始扭曲变形。

然而，巨人突然张口，吐出一团由契约符文组成的黑洞。苏璃的冰锥、纳兰雪的冰矛、柳如烟的火焰，尽数被黑洞吞噬。张谦商魂震颤，突然扯下腰间玉佩，将其狠狠砸向黑洞。玉佩与黑洞相撞的瞬间，爆发出耀眼金光，竟是激活了玉佩中封存的上古契约之力。

“以我为引，借太古商盟之名！”张谦咬破手指，鲜血在空中画出古老的商盟徽记。徽记与玉佩光芒融合，形成一道金色光柱，直冲天际。符文巨人发出凄厉惨叫，身上的符文开始崩解，而塔内的血契阵彻底失控，无数锁链反卷向巨人。

就在众人以为胜券在握时，青铜塔顶层突然裂开，一道黑影俯冲而下。那是一只由契约碎片组成的巨鹰，鹰嘴处镶嵌着河西商会的黑暗玄商令！巨鹰双爪抓住符文巨人，带着它冲破塔顶，消失在茫茫冰原之上。只留下一句阴森的低语在塔内回荡：“张谦，你以为这就是真相？”

冰屑簌簌落在张谦肩头，他望着巨鹰消失的方向，手中碎裂的玉佩还残留着温热的契约余韵。商魂在体内翻涌，无数陌生记忆碎片如走马灯般闪过——太古商盟的辉煌、黑暗玄商的背叛，还有那场让整个商道秩序崩塌的惨烈之战。

“塔在震动！”纳兰雪突然大喊。众人脚下的青铜地板开始龟裂，露出深不见底的暗河。河水泛着诡异的紫光，竟是由液态契约符文组成。张谦商魂之力注入探测罗盘，指针疯狂旋转后指向暗河中央的孤岛，那里矗立着一座由算盘珠堆砌的祭坛，顶端悬浮着半块刻满古老符文的玉珏。

“那玉珏与我玉佩气息同源！”张谦话音未落，暗河突然沸腾，无数由符文凝聚的巨蟒破水而出。这些巨蟒鳞片上流转着幽蓝光芒，蛇口大张时，露出的竟是算珠组成的利齿。柳如烟甩出铜鞭，火焰却被巨蟒吸入腹中，反而让其体型暴涨。

“它们在吞噬火系灵力！”苏璃玉笛吹奏出冰蓝音波，冻结了几条巨蟒。但更多的巨蟒从河底涌出，商魂敏锐的张谦发现，每当巨蟒被攻击，祭坛上的玉珏便会亮起一道符文。“别攻击本体，攻击它们鳞片间的缝隙！”他大喊着，短刀划出金色契约弧光，精准切入一条巨蟒的鳞片缝隙。

契约之力顺着缝隙钻入，巨蟒发出痛苦嘶吼，化作漫天符文碎片。这些碎片并未消散，而是飞向祭坛，将玉珏又点亮了几分。众人恍然大悟，开始有节奏地攻击巨蟒，同时躲避着暗河溅起的腐蚀性符文水花。

当最后一条巨蟒被击溃，祭坛轰然升起。玉珏悬浮在空中，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与张谦手中的玉佩残片产生强烈共鸣。然而，就在两者即将融合之际，冰原上空突然降下一道黑色光柱。一个身披黑袍、头戴青铜面具的身影缓缓降落，面具上的符文与祭坛纹路如出一辙。

“外来者，谁准你们触碰太古圣物？”黑袍人声音沙哑，手中权杖轻点地面，祭坛周围升起黑色契约屏障。张谦感觉商魂被一股无形力量压制，他强行运转灵力，大声质问：“你与黑暗玄商是什么关系？太古商盟的覆灭，是不是你们的阴谋？”

黑袍人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无知小辈，太古商盟的陨落，不过是顺应商道更迭。而你们，也将成为这历史车轮下的尘埃。”话音落下，他挥动权杖，暗河中的符文全部汇聚成一只巨大的契约之手，朝着众人抓来......

契约之手裹挟着毁天灭地的威压压下，空气被挤压得发出刺耳的尖啸。张谦商魂剧烈震颤，那些在商墟中获得的记忆碎片突然在脑海中拼接，他想起《商契秘录》里关于“以契破契”的至高境界——唯有以绝对纯粹的商道本心为引，才能击碎黑暗契约。

“苏璃！用冰系灵力制造屏障拖延时间！柳姑娘、纳兰姑娘，准备最强攻击！”张谦大喝一声，咬破舌尖，鲜血在空中画出古朴的商盟徽记。商魂之力如滔滔江水注入徽记，徽记光芒大盛，竟将周围的黑暗气息灼烧出阵阵白烟。

苏璃玉笛高举，冰蓝灵力化作百丈冰墙，却在契约之手的触碰下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柳如烟九节铜鞭甩出，火焰在空中凝结成巨大的凤凰虚影；纳兰雪双手结印，召唤出冰原上的远古冰龙。两大道术同时攻向契约之手，却只在其表面激起阵阵涟漪。

黑袍人见状，发出一阵嘲讽的笑声：“垂死挣扎！”他手中权杖挥舞得愈发急促，契约之手的力量再度暴涨，冰墙轰然倒塌。千钧一发之际，张谦将所有灵力注入徽记，同时调动与伙伴们之间深厚的信任羁绊。徽记光芒暴涨，与契约之手轰然相撞。

“以商道诚信为基，以伙伴羁绊为引，破！”张谦的怒吼声响彻整个商墟。金色光芒与黑色契约之力激烈碰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黑袍人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惊讶，他没想到张谦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领悟到“以契破契”的精髓。

契约之手在光芒中逐渐瓦解，黑袍人脸色阴沉，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祭坛上的玉珏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无数黑色符文从玉珏中涌出，在空中凝聚成一张巨大的契约网，将众人笼罩其中。“这是太古禁术‘万契封魔网’，你们今日插翅难逃！”黑袍人狞笑道。

张谦感觉灵力被契约网疯狂吸收，经脉传来阵阵剧痛。但他没有放弃，商魂在玉佩残片的共鸣下疯狂运转。他突然想起记忆碎片中太古商盟最后的抵抗之法——“众契归一”。“大家将灵力通过我注入玉佩残片！”他大喊道。

苏璃的冰蓝灵力、柳如烟的火焰之力、纳兰雪的寒气，还有商队伙计们微薄却坚定的力量，纷纷涌入张谦体内。玉佩残片光芒大盛，竟与祭坛上的玉珏产生了共鸣。两块玉珏瞬间融合，化作一道璀璨的光柱，直冲云霄。

“众契归一，破！”张谦将所有力量注入光柱，光柱如利剑般刺破契约网。黑袍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的身体在光柱中逐渐透明。在消散前，他不甘地怒吼：“黑暗玄商不会善罢甘休，你们都将成为祭品！”

战斗结束，张谦等人疲惫地瘫倒在地。融合后的玉珏缓缓落入张谦手中，无数信息涌入他的脑海。他终于知道，太古商盟的覆灭，是黑暗玄商为了掌控商道核心力量而策划的惊天阴谋。而现在，这个重任，落在了他的肩上。

商墟开始剧烈摇晃，显然已经无法久留。张谦握紧玉珏，看着伙伴们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前方的道路布满荆棘，但只要有这些伙伴在，他就无所畏惧。

“我们走！”张谦一声令下，众人踏上归途。冰原的寒风依旧凛冽，但他们的心中，却燃烧着坚定的信念。黑暗玄商的阴谋，终将被他们彻底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