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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7章 邪门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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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边离得远,说话的音量又小,池依依围着屏风忙碌,对院里的动静一无所觉。

烈国公扭回头,盯着陆停舟问:“你来做什么?宁州的案子审完了?”

“国公爷呢?”陆停舟不答反问,“您怎么在这儿给人守夜?”

烈国公瞪他一眼:“你这张嘴,好话没有一句,难听的话倒有一堆。”

陆停舟轻轻笑了下:“听说您傍晚上了山,我想着我是晚辈,不来探望一眼与理不合。”

烈国公竖起浓眉:“你来见老夫就没好事。”

“总比三皇子来要好。”陆停舟道,“听说三皇子也在寺中。”

“那又如何,”烈国公冷笑,“他倒是打发了一个姓池的过来,老夫没空理会。”

陆停舟看向屏风前的青色身影:“她也姓池。”

“这个池和那个池倒是有些不一样。”烈国公端起手边的浓茶喝了一口。

“有何不同?”陆停舟回眸。

烈国公抹抹胡须:“比她哥聪明,也比她哥沉得住气。”

陆停舟笑笑:“国公爷这是夸奖还是讽刺?”

“老夫没你那些弯弯肠子,”烈国公道,“这丫头别的不好说,但她一拿起针,老夫就能看出来,她只要老老实实走正道,这辈子前途无量。”

陆停舟轻哦了声:“那国公爷看我呢?”

“你?”烈国公哼了哼,“满脑子邪门歪道。”

他丢下茶碗:“老夫困了,你是走是留?”

陆停舟问:“您不守着了?”

“守个屁,”烈国公起身,“我看你一副不放心的样子,不如你在这儿守着?”

“您不怕她看见我?”

“我国公府虽不收礼,但也不是什么人都不见,”烈国公道,“再说你要是怕被看见就不会进来,你是特地冲她来的,对不对?”

陆停舟笑笑:“是也不是。”

“少跟我打哑谜,”烈国公嫌弃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老夫没那么蠢,也没那么容易被人算计。”

陆停舟点头:“国公爷眼明心亮,是晚辈多虑了。”

他此来的确有试探池依依的意思,但看烈国公的反应,怕是用不着再试探。

他目送烈国公离开,看了看树下的空椅,掀起袍摆坐了下去。

耀眼的烛光下,屏上的纱绢薄如蝉翼,远远望去,竟似透明一般,屏上的锦绣浮在半空,美轮美奂,精妙绝伦。

池依依全神贯注盯着手里的绣活,每在屏风这头扎下一针,便去背面返扎一针,如此循环往复,不知时间流逝。

院子里寂静无声,偶尔有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声响。

陆停舟靠在椅中,望着前方忙碌的身影,目光深邃。

倘若池依依当真受池弘光胁迫,烈国公此番上山,便是这姑娘为了自保所施的手段。

她很聪明,敢利用池弘光惹不起的人做挡箭牌,可惜这法子只能保她一时,保不了一世。

——

“我那妹妹整日扑在绣坊,满脑子只有针线活儿,对这男女之事一窍不通。”

池弘光眼含醉意,给三皇子倒了杯酒。

“她能得殿下垂青是她的福分,我只怕她不解风情,不能好好伺候殿下。”

“你的意思是,她不肯了?”三皇子淡淡道。

池弘光连忙摆手。

“我还没来得及跟舍妹商量,但我今日带她上山,就是想让她陪殿下说说话,与您多亲近亲近,谁知这么不凑巧,烈国公来了。”

三皇子斜眼睨他:“我听说烈国公是她叫来的?”

“她哪有那本事,”池弘光笑道,“不过是听寺里高僧说了几句偈语,突发其想,要为太夫人的寿礼屏风补绣一图。”

“当真?”三皇子目光犀利,“我还听说她下晌不在寺里,你们一直在找她。”

池弘光笑着解释:“殿下有所不知,舍妹一琢磨绣活就犯痴性,旁人压根近不得身,她下晌出去就是为了图个清净,这不嘛,直到傍晚才回来,一回来就被烈国公府的人叫走了。”

三皇子拿起酒杯,漫不经心晃了晃:“你家六娘倒是天真可爱。”

池弘光一听这口气,就知三皇子对池依依兴趣不减。

他不失恭敬地笑了笑:“也亏得她有这份痴性,晴江绣坊才能有今日气象。”

“我母妃很喜欢那绣坊,”三皇子道,“身为人子,我也想讨母妃欢心。”

池弘光神情微变,旋即恢复如常。

“殿下放心,待他日舍妹进了殿下府中,她人是殿下的,绣坊也是殿下的。”

“你不心疼?”三皇子问。

“舍妹若能随侍殿下左右,我为她高兴还来不及,怎会心疼?”

“我是说那绣坊,”三皇子慢慢道,“那可是你家的聚宝盆,你就不想给自己留着?”

池弘光心中一凛,状似洒脱地笑了笑:“殿下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区区绣坊,何足挂齿。”

三皇子盯着他看了许久,大笑出声。

“说得好,本皇子就喜欢忠诚于我的人,”他把手里的酒杯递给池弘光,“来,这杯酒赏你了。”

池弘光双手接过,一仰脖,悉数倒入喉中。

“多谢殿下厚爱。”他脸色酡红,“舍妹之事请殿下放心,等再过些日子,必会让殿下满意。”

屋顶上,段云开轻轻将掀开的瓦片放回原处,身形一纵,悄没声地消失在夜色中。

灯火通明的厅堂里,九十九支蜡烛已燃烧过半。

池依依活动了一下酸胀的脖子,放下针,十指交叉,抻了抻僵硬的指头。

没有绣架,刺绣比平日难了好几倍,但她之前在静室独处之时,已将每一针在心里演练了上百遍。

前世她身陷囹圄,眼盲手残,至今日重生已有一年未能碰针,但她心里没有一日荒废过绣功。

今晚重新拿起针线,她就算闭着眼,也能在纱绢上绣出一幅完美纹样。

她望着眼前的绣屏,笑了笑,逼回涌上眼底的湿意。

现在还不到松懈的时候,等她绣完这幅图,明日见了池弘光,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她捶捶肩膀,忽觉有人在看她。

是国公爷吗?

她转头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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