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阴兵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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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的子夜，祠堂檐角的铜铃突然结满冰霜。王婶送来的冻梨筐里滚出枚生锈的虎符，符面\镇北\二字渗着黑血。黄大仙尾巴卷起虎符嗅了嗅：\好家伙！前朝阴兵的调军令！\

追着煞气到老矿山时，崖壁上的青苔正诡异地蠕动，组成满文符咒。灰无影爪子刚碰岩壁，山体突然震颤，碎石簌簌剥落露出条幽深矿洞——洞口立着两排无头石俑，脖颈断面插着招魂幡，幡面用朱砂写着\借道生财，活人退避\。

\宣统三年矿难的位置......\碧波指尖抚过矿车上的刻痕，\三百矿工被封在井下，怨气养了百年。\

洞内忽传来整齐踏步声。八个铠甲阴兵列队而出，领头的参将举着\镇北将军\大旗，腐肉从铁甲缝隙里钻出蛆虫：\扫码缴过路费！\他掏出的poS机屏幕泛着绿光，显示\需支付三千阴德值\。

凌霄子铁翼扫出剑气，阴兵却化作黑雾重组。白啸天虎爪拍碎岩壁，露出后方成排陶瓮——瓮口插着刻蛇纹的桃木钉，钉尾拴着炼魂教的符纸！

\咯咯咯......\参将头盔突然炸裂，露出半张溃烂的蟒袍鬼脸，\本将军奉天命......\话没说完被黑山君抡起矿车砸中面门，玉带扣滚落在地化作骷髅。

\炼魂教的傀儡戏倒是排场大！\灰无影窜上参将后背，扫码枪对准铠甲接缝：\您尾号666的阴德账户余额不足！\

阴兵阵型骤变，八旗化作七十二煞。碧波的鲛绡缠住军旗，旗面竟是用王家镇魂符改的招魂幡！黄大仙蘸着冻梨汁画阵，地面轰然塌陷，露出矿底青铜棺——三百矿工骸骨被铁链缠成莲花阵，每具天灵盖都插着招魂钉！

\用冤魂养阴兵，倒是省了招工钱！\白啸天虎尾扫飞棺盖，腥臭黑水里浮出本炼魂教账册：\甲子年购东瀛煞气，耗银两千箱......\

蟒袍鬼影暴起，铠甲下伸出蜈蚣触须：\本将军的宏图大业......\话音未落被凌霄子铁翼钉在岩壁，怀中掉出封密信——竟是伪造的王家镇魂令！

黑山君捶胸震出地脉石，琥珀光晕笼罩矿洞。三百冤魂破棺而出，举着鹤嘴锄砸向阴兵。碧波甩出鲛绡裹住飘散的煞气，凝成水镜映出真相：当年炼魂教徒假扮风水师，用炸药制造矿难！

\您这宏图是往阴间铺铁轨呢？\我挥虎符砸向水镜，\看看您的好计谋！\

鬼将军发出尖啸，矿洞开始崩塌。灰无影窜到棺底扫出隐藏二维码——竟是炼魂教暗网的交易界面！黄大仙尾巴卷着雄黄蜜泼去，\已售罄\的弹窗突然炸出符咒反噬。

\扯呼！\碧波鱼尾卷起众人，鲛绡在身后结冰墙。阴兵举着\小心落石\的木牌穷追，参将还在嘶吼：\记得五星好评！\

逃至乱葬岗时，鬼将军残魂自爆。三百矿工冤魂趁机附上阴兵铁甲，倒戈相击。黑山君用蜂蜜把符咒粘成风筝，灰无影拽着线头怪叫：\您订的尸傀正在派送！\

次日祠堂供桌堆满锈甲残片。王婶上香时吓得打翻供盘——甲片突然抖动拼成\北极\二字。凌霄子擦拭铁翼上新添的煞纹：\炼魂教在极阴之地开了分舵。\

碧波对着水镜梳妆，镜面忽现炼魂教总坛景象——青铜大门刻着\镇北商会\！灰无影从功德箱底翻出账本，末页盖着带蛆的指印：\购自东瀛的煞气罐......保质期三百年？\

北天星斗扭曲成蛇形，月光透过瓦缝，在残甲上照出满文密语。黄大仙一泡尿浇出译文：\以生魂填海，筑东瀛仙岛。\白啸天舔着虎爪上的冻梨渣冷笑：\该去给倭鬼醒醒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