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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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区空间挑高,别出心裁地用电影元素装饰,营造出极具沉浸的氛围。
姜早呆滞片刻,转身对上周砚深有些出神的目光,抬眸问道:
“你应酬完了?”
周砚深这才将视线移向她,语气淡淡:
“差不多。这里没什么好看的,走吧。”
“哦。”
他清晰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犹豫,可他抬脚就往外走,没有一丝犹豫。
反正已经是展览尽头,姜早慢吞吞跟在后面,低头自顾自玩着踩影子的游戏,像一种无声抗议。
“我是出来买单的,估计还得一会儿才能回去。”
她小跑两步追上他,“你可是大boss,怎么也被赶出来了?”
周砚深腿长步子大,姜早跟得吃力,找了个话题似是提醒他:后面还有个腿短的小尾巴。
他脚步一顿,回头瞥见她困顿萎靡的小脸,莫名心里有些烦躁,低低“嗯”了一声:
“老板也不好当。”
姜早趁着空隙跟了上来,和他并排走着,笑嘻嘻打趣:
“你当我三岁小孩呢?你可是大名鼎鼎的周氏总裁,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得罪你?全港城不都得看你的脸色行事。”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周砚深侧身垂眸凝视她,深邃的目光压得人呼吸一滞。
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姜早长呼一口气,看了眼来电显示就接了起来,用口型对他比了个“待会见”,扭头冲向电梯。
“栏目名非要叫'珠光宝气'?难道他们不知道,对面公司老宋那匹赛马就叫这名!
我砸一千万进水里还能听个扑通响,你们倒好,这不是摆明了要坑我吗?我们老板要是往深了想,还以为我是对面派来搞事情的!”
“是是是,底下人不会办事,今晚就让他们改!”对面刘茂发附和声谄媚得能滴出油。
贺总的笑声突然插进来:“还是刘总通透,林主任那根木头疙瘩,哪懂这些门道?”
姜早也不好继续偷听,硬着头皮走过去,几人默契地略过她消失半小时的事。
“小早没开车吧?”刘茂发突然凑近,“思齐刚来了电话估计是有新闻要跟,我送你回去?”
“刘总这就是你不懂事了,”贺总截过话头,佯装生气,“护花使者也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啊。”
两人喷出的酒气熏得她脑仁疼,姜早暗中翻了个白眼,还能舔着脸说没喝?
真是哔了狗了。
“就不麻烦二位送了,我骑了车来的。”
“骑车?”贺总眉毛拧成疙瘩。
“小电驴。”刘茂发“贴心”补充。
“这多危险!”贺总的手已经往她肩上搭,毫不掩饰地炫耀,“我那新提的宝马……”
姜早突然瞪圆眼睛,突兀问道:
“贺总,你有孩子吗?”
“有一个男孩。”
“惨喽!”她痛心疾首,
“等你的孩子上班了,肯定要天天被领导顺路送回家,你可怎么睡得着啊!多危险!”
针锋对麦芒间,爵色会所的鎏金大门外,年近四十的中年男人正频频往里面张望。
姜早眼睛一亮,泥鳅似的滑出两坨肉墙的包围圈:
“接我的人到了!贺总路上小心酒驾~”
爵色门口觥筹交错,贺总盯着匆忙离去的背影,眼底掠过一抹凶狠。
到嘴的肥肉就这么跑了?
刘茂发讪笑着打圆场:“现在年轻人,是挺不识抬举。”
姜早跟着司机往停车场走,许是喝了几杯酒的缘故,脚步有些虚浮。
“姜小姐,贺总吩咐我把您的车开回去。”
姜早一眼就看到了那辆黑色宾利,周砚深已经在驾驶座上了,似乎正在打电话。
她掏出钥匙递过去,突然想到什么:“不过,我的头盔你能戴吗?”
“姜小姐放心,”司机微笑,“我刚才已经去买了头盔。”
不愧是周砚深的人,连这种细节都考虑周全。
“那就辛苦你了。”
姜早左右张望确认没人注意,这才狗狗祟祟地朝刚挂断电话的周砚深挥了挥手。
黑色宾利默契地滑到她面前,她像只灵活的猫一样钻了进去。
车门关上的瞬间,两人默契般谁都没开口。宾利缓缓驶入夜色,像一尾黑鱼游进车流。
这一天,过得比西天取经还跌宕起伏。姜早稍一放松,竟在周砚深的车上一觉睡到了半山别墅。
熟悉的压迫感笼罩而来时,她呼吸微乱,纠结着该不该睁眼。
万一这人把她丢在车库里,深更半夜的,想想还挺瘆人。
周砚深倾身压向副驾,手已经往下握住。女孩睫毛乱颤,两人呼吸交融,近得他能看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姜早猛地睁眼,直直撞进他深邃的眸子里,还不忘在心里赞叹周砚深雅黑纤长的睫毛。
直到咔哒一声轻响在耳畔炸开。
“到了。”
周砚深利落地解开安全带,顺手从扶手箱摸出包烟,看样子打算抽一根再上楼。
“真是不好意思啊,一不小心睡着了。”
姜早声音软糯,带着刚醒的沙哑,脸上的妆容经过一天早已成了印象派杰作。她伸了个懒腰,意外发现豪车睡觉居然不会腰酸背痛。
周砚深淡淡“嗯”了声,低头点燃香烟。
姜早察觉到他心情不太好。
但两人终究是名义上的夫妻,相处模式一直以来都是疏离又客气。姜早一如既往知趣地离开,给他留出独处的空间。
周砚深刚推开门,玄关处就飘来淡淡的米香。厨房暖黄的灯光下,姜早穿着围裙正,拿着大勺在砂锅里搅着。
“要喝点粥吗?”她头也不回地问。
这不过是句客套话。周砚深平时三餐都经常漏掉更何况宵夜,后来还因为饮食不规律落下严重的胃病。
直到对面椅子被拉开。
姜早猛地抬头,差点被嘴里的粥烫到。眼前这个优雅落座的男人,该不会被魂穿了吧?
“一点就行。”
她攥着勺子的手指骤然收紧,眼睛瞪得溜圆。暖黄灯光下,对面那张常年绷着的脸,竟破天荒地染上了几分烟火气。
周砚深自己也觉得别扭。他明明是要拒绝的,腿却鬼使神差地往餐桌走了过来,说出口的话和心里想的完全相反。
姜早起身去厨房盛了一小碗粥过来,刚回到对面余光就瞥见他对着碗里的姜丝皱眉。
哎呀,忘了他不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