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章 小叔,原来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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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六像只发了疯的野狗压上来,池音张大嘴巴下意识喊救命。
一道更大的声音掩盖了她的喊声,“六子,你干嘛?”
何六不知道池强会跟上来,他死死捂住池音的嘴巴,往后瞪向池强道,“强哥,你又想干嘛?”
池音使劲乱踢,试图挣脱何六的按压,池强凑近,看到池音那惊恐的模样,心底的郁气都散了大半。
池艳放的屁何六都觉得是香的,池强大概猜到了他守株待兔的缘由,他蹲在池音身旁,得意的扬起唇角,“池音啊池音,我真是没想到啊,你刚在我面前装大爷,眨眼就得跪下来求我了!看在你我兄妹的份上,你只要乖乖把欠条交出来,我就让何六放你一马。”
池音抬头瞪着他,“你放屁!”
池强冷笑,“别不识抬举啊池音,你这几年都在响水村当你的老实村妇,不知道咱们沿河县道上混的都有多大能耐,这么跟你讲吧,何六,六子,他啊,真的会把你上了。”
池音瞪着池强,瞪着瞪着就发着阵阵无声冷笑,一颗眼泪悄无声息的顺着眼角滑落。
果然,她还是太低估池强对亲情的狠毒了!
前世池强在气死父亲的第三天,就偷偷把亲戚朋友上门奔丧的随礼钱都偷走。
父亲死后不到三个月,土地管理法对宅基地的管理较为宽松,池强又背着母亲把宅基地转让给债主。
但那也是九几年的事情,这一世她重生的这个阶段池强还算不太坏,却也没想到,他会因被逼写下欠条就联合旁人将她置于险境!
池音以为自己重活一世已经对池强不再有血缘情,可现在听到他这番话心里仍是发苦,发涩。
看来这个欠条得回到池强手中了。
不过,上天给她这个重活的机会,可不是让她来认命的!
池音先轻轻在地上摸索,等摸到了一块尖锐的石头,再悄无声息的藏入掌心里。
她看着池强,嘴角勾起了一抹浓烈的嘲讽,“你真以为拿走欠条,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那肯定啊,你想啊,在星辰里人人都看到我亲自给你写了欠条,你拿着走了,回头你又说欠条没了,谁给你作证?六子吗?别傻了,六子为了他的那点事,巴不得拿我当祖宗供着呢!”
池强动手去翻池音的口袋,摸到欠条后一双眼睛亮的出奇。
“哎呀,苦费心思地跑到星辰找我写了欠条,这会都白忙活咯。”
池强一下下将欠条撕碎,随手一扬,纸屑飘落在池音头顶。
池音脸上却没有半点慌张,这让池强看得有些发慌。
不过他很快调整了心态,手掐着池音的下巴警告,“你看清楚了,不是我没给你写欠条,是你自己拿了欠条又弄丢了,就算你闹到派出所我也不怕你。”
“这年头可不比七几年咯,警察啥都管得严,不是你把星辰里的人都喊来作证我就得还你钱的事,没有欠条,你呀,喊天皇老子来作证也没用。”
池强嘚瑟地拍了拍池音的脸蛋,可她好像根本就不在乎他的警告,更不害怕他让何六强了她似得。
池音不发怒,不发狂,整个人冷静得有点出奇。
再看她眼底的湿润,池强有一瞬的愣怔。
难道他对她太过分了,她被吓傻了?
池强道,“你哭什么,难道是怕了?”
池音侧头,往泥巴地上蹭掉自己的眼泪,随即‘呵呵’笑了起来。
池强有些懵,“你又哭又笑的,疯了不成?”
池音嘴唇轻轻一勾,“我笑你是个大傻子。”
“我是傻子?你什么意思?”
池音不回答,看着池强的眼神还多了几分可怜。
池强最怕她离婚后魏成良不再保他,明天知道她找律师写了离婚协议书,不得哭到她面前求原谅?
兜兜转转到头还得再补她一张欠条,他就是个大傻子!
这么一想,池音心中就更加不心疼被撕碎的欠条了。
池强只觉得池音太平静了,甚至撕了欠条都还毫无波澜。
她心底到底在想什么,那句大傻子又指什么,池强一时也猜不透。
想了想,道上兄弟们都讲究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短暂权衡后,池强看了池音一眼,轻咳一声,站起身时对何六交代,“行了六子,你也走吧,古代人都知道不能睡俩姐妹,你真对她那啥了,回头艳儿那边更不鸟你。”
何六为难说,“那我交不了差啊。”
池强瞪他,“今天你帮了我大忙,这事我替你瞒着。”
何六立马换个笑脸,“行啊,有强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只是何六松开池音跟着池强走了一段路后,就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强哥,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各走各的吧,再不回家我妈该把门反锁了。”
“随你。”事情办成了池强只想赶紧去医院拿个擦伤药,理都不想再理何六。
何六看出池强不想搭理自己,正合他意,池强刚走他就马上转身往巷子里跑去。
原因无他,池音那身材长得太扎眼了,凹的凹,翘的翘,路过的狗都忍不住凑过来多嗅两鼻。
何况他这个正当壮实的男人。
池音没想到何六会拐回来,不死心的加快脚步,‘噗通’一声,腰被追上来的何六抱住往地上摔去。
为了清白,池音只能拳打脚踢。
可惜,她实在太虚弱了,这会就是何六砧板上的鱼。
何六为了控制池音,一把抓住池音的头发,池音几次挣扎都挣不脱。
她突然觉得好冷好冷,冷到她控制不住的浑身都在发抖。
今夜,她怕是真的回不去了——
想到孩子还等她,心头那股不甘又冒出来。
重活一世,难道她池音还是像前世那样栽在池强池艳手中吗?
不,她池音重活不是为了认命的!
冷静了,思维也回到了理智点。
想到先前拿的石头就在口袋里,池音哆哆嗦嗦掏出来,扬起就朝何六脸上扫去。
何六痛的一声惨叫,右眼被划了一道重重的口子!
可惜没有刺瞎眼睛。
但也够了!
池音等的就是这一刻。
她起身拔脚就跑,何六捂着鲜血直流的眼睛大骂,“个臭娘们!老子弄死你!”
何六就像一条被惹毛的了疯狗,满脸凶狠的追上来。
池音跑得跌跌撞撞,身后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夹杂着何六吃痛的抽气声。
应该是何六摔伤了。
池音双脚软得像面条,刚要停下来歇口气,咔嚓一声,身后传来枯树枝被踩断的响动。
池音吓得心如鼓敲,撒腿又跑,最终她身体支撑不住,一个趔趄直直向前扑去。
身后的脚步声犹如催命符,池音绝望到顶,慌乱中手中竟摸到了一根木头。
她捡起来直接转了个方向,狠狠地往何六身上胡乱挥舞。
这是池音这个状态下唯一能反击何六的机会了,想象中的尖叫没听到,反而棍子被人牢牢抓住。
没有咒骂声,也没有难闻的旱烟杆味。
池音有些怔然,蓦地停住了动作。
再抬头,就对上了魏承安那深不见底的幽潭。
魏承安抓住了木棍,定定地看着池音。
当兵四年,特殊部队两年,魏承安耳聪目明,夜视比寻常当兵的都优越,池音那张白得跟纸一样的脸,看得他心口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池音如获救赎,鼻子一酸,泪珠一颗颗的往下掉,“小叔,原来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