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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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王星皇宫的尖顶在舷窗外逐渐清晰，金碧辉煌的建筑群在恒星照耀下闪烁着令人窒息的奢靡光芒。

\最后确认作战计划。\雷狮的手指在全息星图上划出猩红光痕，\卡米尔负责切断皇宫能源，帕洛斯干扰通讯系统，佩利正面突破。\

他转头看向羡渊：\你和小鬼——\

\我和小弈去中央控制室。\羡渊打断他，星心剑在腰间轻颤，\火种必须彻底销毁。\

雷狮挑眉：\未婚妻越来越了解我了。\

羡渊瞪他：\谁是你未婚妻！\

\昨晚某人说梦话的时候——\

星心剑\锵\地出鞘三寸，雷狮大笑着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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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防御系统在卡米尔的入侵下形同虚设。佩利一拳轰开最后一道合金门，硝烟中露出雷震阴沉的脸。

\为了几个外人背叛家族？\雷震的权杖重重敲击地面，\你配当雷王星皇子吗！\

雷狮漫不经心地转着雷神之锤：\早说了，那个位置——\

锤尖突然迸发刺目雷光。

\本大爷不稀罕！\

雷电与权杖的能量波剧烈碰撞，冲击波掀翻了半个议事厅。羡渊趁机拉着舒弈冲向侧门，却被突然降落的能量栅栏阻隔。

\姐姐小心！\舒弈的火焰手环自动激活，在羡渊背后形成火墙，挡下袭来的激光。

帕洛斯的暗影及时缠住控制杆：\走！\

中央控制室内，巨大的火种装置正在过载运转。舒弈刚靠近就痛苦地跪倒在地，皮肤下浮现出金色纹路。

\它……在呼唤我……\

羡渊一把抱住颤抖的妹妹，星心剑插入地面。极寒剑气形成防护罩，暂时隔绝了火种的共鸣。

全息屏突然亮起，雷震的影像浮现：\没用的，火种已经和她的血脉融合。要终止程序只有一个办法——\

\皇族继任者的生命献祭。\

羡渊的瞳孔骤缩。

主战场，雷狮的锤子抵着雷震的咽喉：\解除火种绑定。\

\你明明有更好的选择。\雷震咳着血笑道，\用那女孩的命启动火种，雷王星就能获得无限能源。作为新皇，你甚至可以——\

雷神之锤轰然砸下，在雷震耳边炸开蛛网般的裂痕。

\我再说最后一遍。\雷狮的紫眸里翻滚着暴虐的雷云，\解、除、绑、定。\

雷震终于露出恐惧的神色：\你疯了？为个外人放弃——\

\她不是外人。\雷狮拽起他的衣领，\她是我未婚妻的妹妹。\

\而本大爷最讨厌的——\

\就是你们这套恶心的权力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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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室内，火种装置突然停止运转。舒弈身上的纹路渐渐消退，虚脱地靠在羡渊怀里。

\结……结束了？\

羡渊还没回答，舱顶突然被雷光劈开。雷狮扛着锤子跳下来，肩头的伤口还在渗血。

\走了。\他伸手拉羡渊，\这破地方多待一秒都折寿。\

羡渊没动：\……皇位呢？\

\让二哥头疼去。\雷狮满不在乎地摆手，\反正他从小就喜欢那些条条框框。\

舒弈突然小声问：\那……我们以后去哪？\

帕洛斯从阴影里冒出来，顺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当然是继续当海盗啊~\

佩利扛着昏迷的雷震走进来：\这家伙咋办？\

\扔给雷王星长老会。\雷狮揽过羡渊的肩，\就说——\

\现在活着的只是雷狮海盗团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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羚角号冲破大气层时，羡渊站在观景窗前，突然开口：\其实你可以……\

\可以什么？\雷狮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发顶，\当个金丝笼里的皇帝？每天批奏章到半夜？和那些老东西勾心斗角？\

\想想都可怕。\他夸张地哆嗦一下，“而且父皇现在身体好的很，他巴不得一直当皇帝呢。”

羡渊肘击他的腹部，在他吃痛松手时转身：\我是说……你不用为了我们放弃……\

\不是为了你们。\雷狮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是为了这里。\

\十四岁那年我就知道——\

\比起王座，我更想要能自由呼吸的星空。\

\……和站在星空下的你。\

羡渊的耳尖瞬间通红：\……肉麻！\

但她没有抽回手。

舷窗外，无数星辰如钻石般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