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卓氏通讯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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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6月25日，深圳南山科技园。
寒风呼啸，卓西度和韦国强站在一片荒芜的空地上。这里刚刚完成土地平整，连地基都还没打。
\卓哥，你确定要在这儿建研发中心？\韦国强搓着手哈气，\周围连个便利店都没有。\
卓西度踢开脚边的碎石：\三年后，这里就是深圳的科技心脏。\他从公文包抽出一叠文件，\这是深桂香去年的分红，加上期权赚的5.5亿美元，我留了1.8亿人民币做启动资金。\
“资金，不会成为问题！”卓西度又补充道，说罢，他脑子里浮现120万份行权位为1800点的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期货看多期权，到期日是1990月1月15日。在这个日期之前，一周之内都可以换出几千万美元，那是他在黑色星期一之后逐步让美林证券的艾伦买进的，用掉了他五亿美元买入的。但愿用不着动用这些期权头寸，因为到到期日，道琼斯指数将涨到2700点之上，到那时，这些期权的价值将达到恐怖的60亿美元，当然，他不可能到那时才卖，在道指2500上方就要开始卖，那也有50亿美元的净利润。
韦国强接过文件的手在发抖：\可我们现在连个扫地阿姨都没有...\
\所以今天开始，\卓西度指向远处正在施工的工地，\你负责监工建楼，我负责找人。\
第一站：北京中关村电子一条街，1988年7月1日。
卓西度走进\四海电子\店铺，柜台后戴着酒瓶底眼镜的店主正在修理收音机。
\同志，您这有摩托罗拉bp机的电路图吗？\
店主头也不抬：\公安局备案才能买。\
\我不要成品。\卓西度掏出深桂香董事长的名片，\我要能画这图的人。\
电烙铁突然冒出一股青烟。店主缓缓抬头：\您...您是深桂香粉店的老板？\
三小时后，原航天部二院工程师赵志刚，带着他偷偷复刻的摩托罗拉设计图纸，坐上了南下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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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站：上海无线电二十一厂门口（1988年7月15日）
清晨六点，卓西度蹲在厂区门口啃包子。下岗工人排队领补偿金的队伍里，有个瘦高个特别显眼——他正用补偿金买走厂里报废的示波器。
\师傅，这机器修得好？\
\主板没坏，改个电源就能用。\对方头也不抬地拆卸外壳，\美国货，比厂里新的还好。\
卓西度递上热豆浆：\我们深圳新开的电子厂，缺个车间主任。\
示波器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前车间主任王建国抹了把脸：\工资多少？\
\你现在拿多少？\
\每月78块。\
\给你780，再加全年利润分红。\
生锈的螺丝刀当啷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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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站：西安交通大学教师公寓（1988年7月28日）
卓西度在走廊里堵住了刚下课的马教授：\马老师，您那篇《蜂窝网络频率规划》被美国IEEE退稿了吧？\
教授眼镜后的目光骤然锐利：\你怎么知道？\
\因为美国人怕我们看到这个。\卓西度展开一份手稿，\您提出的分时复用方案，比摩托罗拉实验室的专利早三个月。\
斑驳的墙皮簌簌掉落。马教授颤抖的手指抚过发黄的稿纸：\你要...做什么？\
\我在深圳建了实验室。\卓西度轻声说，\所有设备按贝尔实验室标准配置。\
当晚，西交大最年轻的副教授马明远，给校长办公室留了张\停薪留职\的纸条。
1988年8月8日，深圳临时研发中心。
韦国强看着仓库里忙碌的景象目瞪口呆：赵志刚在拆解进口手机，王建国带着工人组装测试台，马教授的黑板写满微分方程。
\卓哥，这些人...\
\赵工是导弹制导系统专家，王师傅修过雷达，马教授的研究能省我们三年研发时间。\卓西度拍了拍老同学肩膀，\现在，该给你找帮手了。\
第四站：香港九龙塘工程师俱乐部（1988年8月12日）
西装革履的卓西度，把深桂香香港上市时穿的阿玛尼西装浸在茶渍里，然后\不小心\撞到邻桌的年轻人。
\对不住对不住！\他手忙脚乱地帮对方擦拭文件，\这是...GSm协议栈设计？\
年轻人警惕地合上文件夹：\你是？\
\深桂香董事长卓西度。\他亮出烫金名片，\我们正缺通信协议专家。\
\我在爱立信年薪20万港币。\
\我给25万，再加期权。\卓西度指着被茶水晕染的图纸，\而且让你主导整个系统架构。\
文件袋啪嗒落地。三天后，爱立信香港公司最年轻的研发主管林子豪，出现在深圳海关。
1988年8月底，卓氏通讯核心团队成型。
暴雨倾盆的夜晚，卓西度在铁皮厂房召开第一次全体会议。漏雨的屋顶下，十几个行业顶尖人才围着自制电路板，听他用粉笔在黑板上勾勒发展蓝图。
\今年年底，我们要做出自己的手机基带芯片！\
马教授突然举手：\现有的滤波器设计会浪费40%功耗。\
\那就改。\卓西度把粉笔扔给他。
赵志刚咳嗽一声：\摩托罗拉的专利...\
\绕过去。\卓西度打开保险箱，取出一叠境外专利文件，\我通过香港公司买了三项底层技术授权。\
韦国强望着这群突然冒出来的技术狂人，终于笑了：\卓哥，我现在相信你真要造手机了。\
雨水敲打铁皮屋顶的声音，仿佛时代的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