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谪仙归位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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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集：最终碎片

冲虚古观地底的青铜密室中，秦逸立于初代祖师的石棺前。棺中悬浮的封神榜碎片泛着幽蓝微光，下方的刻字在仙力映照下流转：\封魔易，封心难。\ 他伸手触碰碎片的瞬间，密室四壁的符文突然亮起，初代祖师的虚影从石棺中升起，道袍无风自动，眼神如深渊般凝视秦逸。

\后世弟子，你可知晓封神榜真名的代价？\老道的声音裹挟着千年沧桑，\那是将神魂与榜文绑定，从此再无凡人之念。\

秦逸的金瞳倒映着碎片的光芒：\若能镇魔，何惧失去自我？\他的指尖触到碎片，识海中涌入初代祖师的记忆——千年前，清虚童子为防刑天复苏，将最后一块碎片封入自己的转世之身，唯有真正勘破心魔者方能觉醒。

碎片融入眉心的刹那，秦逸的道袍无风自动，五块残片在体内共鸣，一个由三千大道符文组成的古老音节在神魂深处炸响：\敕！\ 封神榜的虚影在他背后缓缓展开，浩瀚的神威让密室的青铜壁纷纷剥落。

罗浮山最深处的裂谷中，秦逸与凌仙立于悬崖边缘。下方的黄龙洞天被魔气笼罩，硫磺味呛得人睁不开眼。凌仙的牟尼珠碎片在掌心发烫，映出谷底蠕动的血肉山脉——那是刑天脊柱所化的妖龙，十二根倒刺如魔神的肋骨，刺破云层直指苍穹。

\碎片就在妖龙的心脏处。\秦逸握紧七星龙渊剑，剑身的裂痕在仙力催动下愈合，七颗星辰重新焕发光芒，\这一战，我来主攻。\

凌仙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僧袍下露出半截泛黑的手臂——方才被妖龙扫中的伤口，魔气正在侵蚀她的经脉。\我用佛光牵制妖龙，你趁机取碎片。\她将牟尼珠碎片按在秦逸掌心，\但你要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

\我会活着回来。\秦逸打断她，指尖拂过她染血的眉梢，\就像你说的，我们要一起重启封神榜。\

二人跃入裂谷，血河大阵的藤蔓立刻如活物般缠来。秦逸挥剑斩出七道星芒，将藤蔓绞成飞灰，但断口处立刻涌出黑血，凝成狰狞的血尸。凌仙盘坐半空，佛光化作金莲将血尸阻隔在外，同时诵念往生咒超度冤魂。

\秦逸，看上方！\凌仙突然惊呼。头顶的岩壁裂开，无数血手从裂缝中伸出，每只手掌都握着巫族的骨箭。秦逸横剑格挡，七星龙渊剑发出龙吟，将骨箭震成齑粉。但更多的血手涌现，遮住了唯一的退路。

\闭眼！\秦逸突然将凌仙拉入怀中，周身仙光暴涨。封神榜虚影在背后展开，榜文射出的金光将血手尽数蒸发。他抱着凌仙冲向妖龙巢穴，衣摆被魔气灼得冒烟，却始终护着怀中的少女。

洞窟深处，被魔气污染的碎片悬浮在血池之上。秦逸伸手触碰碎片的瞬间，血池沸腾，刑天脊柱所化的妖龙破土而出。它的躯体由无数蠕动的血肉组成，十二根倒刺滴着毒液，头顶悬浮着刑天残魂最后的虚影。

\清虚童子，你以为集齐碎片就能胜我？\刑天的声音如万鬼呜咽，\本座的真身早已与罗浮山地脉融合！\妖龙的尾椎扫向凌仙，秦逸挥剑斩出，却被魔气腐蚀的剑招反噬，虎口迸裂。

凌仙趁机掷出牟尼珠碎片，佛光将妖龙的毒液蒸发。秦逸借机握住污染碎片，魔气如狂龙般涌入左臂。他的皮肤开始龟裂，魔纹爬满脖颈，但封神榜虚影的金光同时涌入，在体内形成阴阳鱼的图案。

\以我道体，净世封神！\秦逸暴喝，将碎片按在眉心。五块残片的金光在体内形成周天循环，魔气被生生逼退，左臂的鳞片脱落，露出新生的肌肤。封神榜虚影彻底展开，浩瀚的神威让妖龙蜷缩成一团。

刑天残魂发出不甘的嘶吼，却被榜文射出的金光击中，消散前留下最后诅咒：\本座的真身在潜龙渊......\秦逸一剑斩出，七星龙渊剑将残魂绞成飞灰，洞窟在剑势中轰然倒塌。

秦逸抱着凌仙跃出裂谷，却见罗浮山巅的魔气如黑龙般冲天而起。潜龙渊传来震天动地的龙吟，刑天的无头魔神虚影在云层中若隐若现。凌仙的手指轻轻抚过秦逸眉心的封神榜残片，忽然发现他的金瞳中多了一丝疏离。

\秦逸......\她的声音发颤，\你还认得我吗？\

秦逸低头看她，目光温柔却带着神性的悲悯：\凌仙，我是秦逸，也是清虚。但无论哪一世......\他握住她的手，\我都会守护你。\

远处，金山寺的钟声传来，智空禅师带着佛门弟子御剑而来。凌仙看到他们手中的降魔杵，心中一沉——佛门终于对秦逸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