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咱温家没有那玩意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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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的温度好像被抽干了,瞬间降至冰点,凝滞而危险。
顾长晏眼睁睁看着皇帝的脸上出现了片刻的茫然,随后表情可谓是愤怒的。
可能皇帝在觉得他在耍他玩呢。顾长晏漫不经心地想。
“顾长晏————”
顾风起都不叫了。
这道饱含威压的声音太大,以至于让守在殿外的大太监王万和都听得一清二楚,身子一抖。
御书房内,顾长晏从容一跪,将盒子放在身旁,头磕在了地上,沉声道:“臣发誓,臣所言句句属实!否则便让臣不得好死,顾家人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便是千真万确,顾长晏也不会拿温长宁发誓。
皇帝怒气一滞,罕见出走的理智迅速归脑。
“亩产千斤?”
好半晌,他声音很轻地重复了一遍。
顾长晏:“保守估计。”
“……不保守估计呢?”
“应该十石。”
两千斤。
皇帝呼吸都沉重了,眼睛亮的吓人。
“你起来吧。”
顾长晏起身,站的笔直,目光无惧。
楚桓觉得自己:天选之子,实至名归。
俗话说的好啊。钱在哪里,爱就在哪里。
顾风起干的事,天下人是受益人,皇帝更是得利者——名垂青史,万世流芳,百姓归心,君臣相得……
最重要的是,顾风起是孤臣,是皇帝的人,是生是死“由”皇帝说了算。
楚桓清楚明白这一点。
冷静下来后他问:“爱卿是如何得到…红薯的?”
顾长晏睁眼说瞎话,“事无巨细”:“前年臣和温长宁一道去越州城,当时安平县不太繁荣,就想着在越州城买些花种什么的带回去种在院子里……
“臣在衙门忙得无暇分身,他便带着爱宠去了,爱宠是我们一块养得狗……见那海外来的红薯稀奇,他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买了仅有的两块……我们不知道怎么种红薯,便直接埋在了土里……”
如何“走运”种出结果的,如何发现能吃的,如今收获了多少,安平县现在有在秘密种植,他带了多少红薯进京……顾长晏说的有模有样,连自家的狗儿子都塞进了话里。
皇帝听得莫名心潮澎湃又复杂,顾长晏说的过程太过“随意”,可是只要一个步骤掉了链子就好功亏一篑。
离谱,又充满逻辑。
诸多念头闪过皇帝的脑海,脑子里的想法类似于这是不是还得感谢他们搞断袖呢,他俩过出了两口子的生活,否则谁好端端想着在对方的院子里种点东西……
总之,这逆天的运气不是谁都能有的。
皇帝快被忽悠瘸了。
顾长晏做出最后总结:“这都是温长宁的功劳,和臣无关。”
皇帝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的顾爱卿。
如果楚桓是现代人,估计他想说:
麻烦你把脸上快夸我“媳妇儿”的表情收一收吧……
最后皇帝敲定了在皇庄里试种红薯,到时候顾长晏帮衬着点等事宜。
他写了一道圣旨,让大太监王万和带人亲自去顾风起家宣读圣旨……嗯,顺带搬红薯。
不知道圣旨上写了什么的顾风起出了御书房,皇帝一个人继续消化天大的好消息。
……
忙完事情,已经回到家的温长宁见到顾长晏回来挺高兴的,转眼看清宫里来人又挺懵。
见到大太监手里拿的圣旨,仍然懵。
直到大太监一句“站着接旨吧。”
温长宁:?……你是不是没睡醒?
他看向顾长晏,顾长晏轻轻点头,眼含笑意。
然后……温长宁站着“聆听”圣旨上的内容了。
内容如下:一、见皇帝都不用跪了,自然见谁也不用跪了——他们没那么大脸。
二、可以在皇帝等人面前自称“臣”——这份“殊荣”独一无二。
顾长晏对第二点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温长宁想了想,感觉还挺新奇,语气故作感激道:“臣领旨。”
说实话,宣旨的大太监心情挺难言的:
二进小宅院,家里一个奴婢下人都没有。
刚刚还是这个叫温长宁的年轻人开的院门。
两人一爱狗,简单到令人发指。
现如今那只狗正在黏着刚回家的顾风起。
大太监问:“顾大人家怎么不见一个下人?”
顾长晏看向温长宁。
趁着顾长晏进宫的功夫忙这件事的温长宁代为回答:“雇的马夫和厨娘明日过来。”
大太监不能理解,他问的是这个吗?
“见笑了。”顾长晏说着见笑了,脸上却没有丝毫类似于窘迫的神情,“我和温长宁过日子,不想让不相干之人参与进来。”
顾长晏怕皇帝“大方”送奴婢过来,特意对皇帝的大太监说了这番话。
王万和听到过日子三个字眼皮一跳。
皇帝和顾爱卿聊天的时候,大太监不在,也就意味着不知道温顾二人的关系。
乍一听顾长晏这番挑明关系的话,他终于恍然大悟了。
将在这里的所见所闻记在心里的小本本上,王万和领着人走了。
温顾二人站在院中,站了好一会,有点冷了。
温长宁终于问了:“怎么回事?”
顾长晏上前一步将人搂进怀里,拿自己俊美迷人的脸蛋蹭自己的爱人,语气幼稚道:
“你是现代人,不要跪古代的皇帝。”
温长宁一颗心软乎乎的,亲了亲男朋友的脸颊,语气含笑,嗓音轻轻:“你怎么忽悠的?”
顾长晏顿了顿,如实以告,温长宁听得乐不可支,“哈哈哈哈……真、真有你的哈哈哈……”
搞断袖,愧对祖宗,跪坏了膝盖,死不悔改。
以上这些,温长宁一想起来就忍不住笑。
祖宗?
一想到这两个字,温长宁就笑得停不下来,笑容灿烂,样子没心没肺极了。
嗯……温长宁笑是有原因的。
人家有笑的理由。
一是因为本人不在意这些——糟粕思想一念弃,顿觉天地宽。
人家也有将祖宗不放在眼里的理由。
二是如果按照列祖列宗通常指父系祖先的话,温长宁的父亲,即温贺本人都不知道自己的祖宗是谁。
婴儿时期被亲人遗弃,没有血缘关系的拾荒老人捡到他,温贺给捡到他的奶奶养老送终,十几岁时除去赤裸裸一条命,什么都没了。
所以,曾经温贺在世时告诉过自己唯一的儿子:
如果干了什么“天大”的坏事呢,嗐,不用觉得愧对温家的列祖列宗,咱家没有那玩意哈。
曾经的温长宁被自己老爸这么“糙”的话整得略显无语过,也记下了。
当时年轻不懂事,如今嘛……
——感谢亲爸!
眼下,顾长晏略显无奈的样子,“我不是找不到其它更好的理由嘛……”
温长宁笑够了,问:“那你呢,你的膝盖?”
顾长晏不在意地说:“说留着跪他呢。”
这个曾经规规矩矩当了十九年“古代人”的青年早就不在意“列祖列宗在天上看着你呢”的质问了。
“他何德何能让我甜心跪他啊……”
温长宁撇撇嘴,吻上了他甜心的嘴唇。
天气寒冷,抵不住两颗滚烫想要贴近的心,两个人吻的难舍难分。
他们的狗儿子习惯了似的,跑的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