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是这条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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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悠悠叹了口气,不知道这小太监遭遇了什么,才哭的如此伤心。
不过她才注意到小太监露出来的手腕上,都是血红的伤痕,那些伤痕有新有旧,像是用刀一次次划上去的。
可这些是她问不了也管不了的。
她只说,“你若还想死,可能就没人救你了。如果你真的死了,你遭受的一切也白白遭受了,只会让你那个伤害你的人笑话你。但如果你活着,你就可以看着那个人,说不定他的下场比你还惨。”
只说了这么一句,老夫人就离开了。
后来她才知道,那个小太监真的没有继续寻死,他活下来了,还成了御前的大太监,名字叫奉高。
江舒儿听完祖母的讲述都愣住了,她没想到自己祖母和那高公公的“交情”竟是这样的。
她想着之前与高公公见面的那次,实在想不到他竟有这样的过去。
怪不得那次高公公对她的态度很好,她说了一句要借两个小太监他二话不说就答应。
那时她只以为高公公生性平易近人,看她当时的确可怜便帮了她。
老夫人拍拍她的手,“所以我才要和你说,进宫一定要小心。从那次后,我去宫里也从不乱走动,甚至能不去就不去了。”
幸好遇到的是个小太监,若是遇到哪宫主子,救与不救都是错。
江舒儿点头,心中暗暗记下。
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方嬷嬷这时从外面走了进来,笑着道,“老夫人,二房那边派人送了礼来,说是提前祝贺元宵的。”
两个丫鬟抱着两个精美的盒子走了进来。
两人笑吟吟的给江老夫人和江舒儿行礼,一个丫鬟口齿伶俐,“二老爷让我们送来的,还请老夫人和小姐收下。二老爷还说,近日不便登门,还请老夫人和小姐原谅。”
两人说完就放下礼盒走了。
老夫人和江舒儿对视一眼,两人都知道是因为什么事。
方嬷嬷打开盒子,面露惊讶之色,随即就拿给老夫人和江舒儿看。
江舒儿惊了,一个盒子里是一支百年老参,她这个外行人看着都觉得品相极好,怕是要几百两银子才能有这样的。
还有一个盒子里是一条珍珠项链,项链上的珠子颗颗圆润饱满,闪着白洁柔润的光,是珍品中的珍品,京城最大的金楼里这样的珍珠项链也不多见。
江运来竟舍得下这样血本来还她人情?
可她听说那日江明月跟着冯夫人离开的时候,江运来可是发了好大的脾气。
不过思绪一转,江舒儿就想通了。
想来江运来也觉得自家女儿是个扶不起来的,冯家也不是个能提携他的,看着自己哥哥们回来,也还是觉得自家人靠谱些。
这才愿意花大价钱借着还人情的名义来重新拉近两房的关系。
老夫人脸色如常,让方嬷嬷把人参入库,珍珠项链自然给自家孙女,“他来京城做了几年官,倒是看清事实了。”
江舒儿知道祖母的意思,“他好不容易借着女儿高嫁攀上了冯家,却没想到冯家内里这么不堪。尤其是那个冯夫人,听说是商家出身,冯大人能做到吏部尚书的位置也离不开她的银子开路。这冯家内里可都是这位冯夫人把持的。”
这些都是那信鸽的主人告诉她的。
老夫人皱眉,“这些倒是没怎么听说过。不过如果真是这样,二房那丫头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他也借不到冯家的势。那丫头做事没有章法和小时候一样。”
小家子气,还有点好歹不分。
江舒儿耸肩,对于江明月这么快就跟着冯家回去,她也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台子都给她搭好了,她不要,就巴着冯家呢!
很快就到了元宵节那天。
未时,江舒儿就带着两个丫鬟上了马车,往皇宫方向去了。
这次她带的是宝珍和口琴,不是不想把琵琶带上,只是宫里有规定,一人最多只能带两名丫鬟,她只能让琵琶守家。
小半个时辰就到了皇宫门口,十来个小太监在帮忙安置各家到了马车,一队禁卫军站在宫门前维持秩序,无人喧哗。安置好马车的人家就由小太监领着往宫内去,一切都井然有序。
江舒儿偷偷张望了一下,没有看到楚家的马车。
自从那日马球赛回去,她同楚娇娇就未再碰面。也不知道楚凌霜后来情况怎么样了。不知道楚娇娇回去有没有受楚夫人刁难。
自己的女儿摔的昏迷,楚娇娇却没事,楚夫人肯定看着就会心中有怨。
她心中想,若今日见不到楚娇娇来,她明日不管那楚夫人如何看,定要给她去张帖子的。
江舒儿由小太监领着往宫内走去,她想着楚娇娇的事情有些走神,等回过神来,却发现小太监带着她左拐右拐的,已经到了一条她根本不认识的小道上。
皇宫她虽然没来过几次,但一般宫宴都在崇华殿举行,从宫门到崇华殿的路她是认识的,绝对不是眼前这条路。
江舒儿果断停下脚步,不再跟着那个埋头走路的小太监继续走了。
小太监走了几步,觉察到后面的人不再跟着他,也停了下来,催促道,“贵人还请快些随着我来,耽误时辰就不好了。”
江舒儿盯着他看了几秒,缓缓问道,“这是去崇华殿的路吗?”
她的眼神冰冷且凌厉,一看就是不好糊弄的。
小太监被江舒儿的眼神看的忍不住发虚,心下大乱,眼神再也不敢和她对视,只一味催促道,“这怎么不是呢!刚才还有几位大人才过去,贵人就别难为小的了。”
可江舒儿就是不动脚,反而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小太监头埋的更低了,嘴角撇了一下。
这是要对他施压了?可惜任凭你是谁,今日也是要被人家戏耍一番。
“贵人是谁我哪里知道,只是这宫里毕竟是我比你熟悉,贵人还请跟着我走吧!”
江舒儿冷笑,尽管他头压的再低,她还是从他眼里看出来了,他知道她是谁。
她低声问口琴,“我们来时的路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