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武道极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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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老此时已有些烦躁。
他还以为对方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自己商议。
谁曾想，竟只是让他观看一段某个小辈的战斗录像而已。
实在令他大失所望。
这有什么可看的？
锻体境的战斗，在他眼里跟孩童之间的打闹嬉戏没什么区别。
若不是传闻白天宇和神都那边有联系，他早就拍屁股走人。
他莫仁好歹是第四境的顶尖强者，这些年虽说因为以前征战星空留下的暗伤一直在养伤，但也不是寻常人能随意使唤的。
更别说他还有一大堆弟子要培养。
很忙的！
然而，面对莫老显而易见的不耐烦，白天宇却仿若浑然不觉一般。
他依然面带微笑、不紧不慢地说道：“莫老，稍安勿躁，你再仔细看看....”
“会出现相当有趣的东西哦！”他嘴角微微翘起，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有趣的东西？”
莫仁眉心一蹙，额间数根抬头纹显现出来。
这年头，能让他感兴趣的东西可不多。
希望白天宇是认真的，否则....
带着这样的疑惑，莫仁暂且按捺住性子，重新将目光投向眼前正在播放画面的屏幕之上。
“莫老，您有所不知，天都市许多年轻一代可都是听您的传奇故事长大的。”
“哦，是吗。”莫仁头也不回地说道。
“当然，您可是我们天都人民的骄傲！”
眼见莫仁的目光似乎被屏幕牢牢吸引，白天宇神色越发轻松，语气带上了些许吹捧。
但他所说的，的确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事。
莫仁是当之无愧的“人族英雄”。
他最辉煌的一战，至今仍被无数人传颂。
二十年前，在和亚特曼人的惨烈激战当中，莫仁所率领的部队身陷重围。
尽管当时出征的战士都是军中的精锐，但无奈敌人数量太多。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弹尽粮绝的他们陷入到绝望之中。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们已经无路可逃，再也无法活着回到家乡。
然而，奇迹往往就在最黑暗的深渊中诞生！
就在最关键的时刻，莫仁突然爆发！
那一瞬间，他于生死间悟道，一举突破武道极境，战斗力瞬间暴涨好几个档次。
战力飙升后，他突破重重封锁，带领战士们杀出重围。
这一战被载入史册，成为近些年来经典战役的典范和教科书。
武道磨砺到极限的魅力，在这一刻，得到完美的体现。
无数个日日夜夜打磨出武道意志，在那一刻帮助他杀出了重围。
白天宇平生最为钦佩的，就是这样的英雄。
这时，他再次看向对面的莫老。
只见刚才还是满脸不屑之色的莫老，此刻眉眼之间，悄然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震撼之情。
白天宇暗自一笑，心知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看来，喊您过来是正确的呢！”
“唯有身为大圣宗师的您，方能洞察出其中的不凡吧！”
武道前三境，又被称为「凡境三阶」。
锻体境，开脉境，凝魂境。
锻体境是第一境，是武道初始之境，通常被称为“武者”。
当境界不断提升，每个人都会获得相应的封号，譬如“武师、武宗、武王、武圣”等等。
但莫仁则完全不同。
他被尊称为大圣宗师！
这并不仅仅是因为他的修为，达到了极高的层次。
更为关键的原因，在于他成功领悟出传说中的「武道极境」。
但凡能够悟得武道极境之人，在同阶之内几乎是堪称无敌存在。
像莫仁这样修炼到第四境巅峰的强者，在拥有武道极境的条件下，甚至能跟第五境的武圣掰掰手腕。
这就是他被称为“大圣宗师”的原因。
只有特别的人，才有资格获得特殊的封号。
然而，武道极境又岂是寻常之辈所能轻易参悟得出？
即便是那些天资聪颖、禀赋过人的天之骄子们，也未必能做到。
这需要无数时间的积累。
是悟性、天赋、运气，等等诸多因素相互交织，共同创造出来的奇迹。
而像这样的奇迹，莫仁现在居然在一个小辈身上看到了！
“这就是你喊我过来的目的么，白馆长....”
莫仁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屏幕，视线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住。
白天宇目光灼灼：“想必以您的眼光应该能看出来，这个叫做林凡的年轻人，身上所具备的某种特质与您如出一辙！”
拿一介锻体境的小孩和莫仁这样的强者做比较，换作是谁，难免都会觉得有些不尊重。
但莫仁却毫无反应。
他喃喃道：“老朽是在做梦吗？锻体境就悟出武道极境，这是何等的....”
何等的卧槽！
简直闻所未闻！
他心中感到不可思议，可眼前的事实却又让他无法否认。
毕竟从那段视频当中，林凡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和状态，确实是拥有武道极境才会有的样子。
拥有武道极境之人，是互相吸引的。
他一眼就能看明白！
凡是与林凡交手的人，基本上都是被瞬间斩杀。
他们死的时候，脸上都带着一丝迷茫。
就好像，直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刻，他们都还没有搞清楚攻击究竟是什么时候到来的。
对此，莫仁并不意外。
谁能想到在锻体境能碰到拥有极境之人？
至于林凡究竟参悟出什么意境，莫仁现在也只是推测而已。
“那股尖锐凌厉之感....”他内心暗暗思量。
以目前他感受到的状况来看，大概率应该属于兵器类的意境范畴，要么是剑意，要么就是枪意之类的。
“兵器类的啊，这些人输得不冤。”
这类意境很难领悟，同时攻击力亦是最强！
在莫仁眼中，林凡既然掌握如此强大的力量，那么对于同等阶层的武者来说，确实是降维打击。
他的攻击会变得难以防范和抵抗。
因为感知不到气息。
武者通常都是以自身气血来催动武技，只要经受过一定程度的训练，想要察觉到攻击轨迹并非难事。
但意境乃抽象之物，虚无缥缈，无形无色、无影无踪。
如果没有足够的经验和敏锐的洞察力，根本无法捕捉到其丝毫踪迹。
在这样的条件下，那些和林凡对战的武者，能反应过来才不正常。
“极境...锻体境....”莫仁脑海中反复咀嚼着这些词。
忽然，他猛地反应过来，急切地向白天宇问道：
“白馆长，快告诉老朽！这个叫林凡的小子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