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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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北周眼帘耷拉,不气反笑:“我比别人贵?”
“嗯,”路樱老实巴交,“按照年纪体重身高,你心眼也比人家多两个,风险大。”
“......”金北周手一扣,将她手攥进掌心,“这个险没必要,我真死了,全是你的。”
路樱排斥跟他的接触,烫到一般躲开。
年夜饭不咸不淡地过去。
一群朋友在群里吆喝着放烟花,挨个分派任务,到指定地点汇合。
路樱想回家睡觉,但葛琪是首次参加,兴致勃勃拉着她:“这些人大嫂都不熟,咱们去把烟花放了就回来,听说把人家烟花厂都要搬空了。”
这群富少公子哥不差钱,平时游艇酒宴都玩腻了,就等着过年热闹一把。
路樱不好扫兴,胡闯在群里还一个劲地@她。
金北周拎了条围巾帮她戴上。
围巾严严实实遮到下巴,只露出一双清透的杏眼。
金北周看了喜欢,猝不及防在她眼皮上亲了亲。
路樱一扭头走了。
最后一晚。
她就再忍这一晚。
指定放烟花的地点不远,几人步行,路樱和葛琪走在中间,金北周和金斯年各走两边。
夜外呼啸而过,路上往烟花点去的人和车都不少。
许是跨年的喜悦感染,路樱眉眼恢复些活泼:“以前我外公最喜欢陪我来这边,他每次都要给我买糖人,从小买到大,我说我长大了,外公就跟我生气,认为我是嫌他老了...”
她絮絮叨叨,葛琪温柔倾听,时不时回应。
金北周双手插兜,影子被路灯映出苍凉。
其实他跟路樱美好的回忆也很多。
但她似乎不记得了。
整整一路,她一个字都没提过。
有车从旁边擦过,金北周往她身边靠了靠,路樱立刻推开他,不耐:“这么宽的路,你挤我干嘛!”
金北周气的肺管子疼。
她满世界打听打听,谁敢这样嫌弃他,谁敢这么凶巴巴地对待他。
金北周:“这路哪宽了?”
他几乎挨着车边走的。
路樱:“是你心窄,看什么都窄。”
“对~”金北周阴阳怪调,“我阿拉布吉的阿拉布吉的阿拉布吉就心窄,我能不心窄吗?”
路樱扭脸:“大哥,他骂你鳖王。”
金北周死人脸。
金斯年冷冷扫他。
金北周气乐了:“她骂你,你瞪我做什么?”
“你能早点哄好,”金斯年淡淡道,“我会被殃及吗?”
“......”
行吧。
挺有道理。
金北周伸手,想去哄。
路樱提前察觉到,脚速瞬间加快,将他晾到了身后。
金北周的手尴尬地定在半空。
葛琪难以言喻:“发烧只是症状,治病要找病根,不是吃退烧药就能好的。”
金北周密直的眼睫垂下,哂笑。
“还能怎么哄,”他似乎不在意,“回去我给她磕一个?”
葛琪摇头。
金家这两兄弟对待女人的方式简直是如出一辙,总认为出了事哄一哄、砸钱砸礼物就能好,从不去追根究底的解决问题。
但路樱明显是纯爱患者。
医生在第一期治疗没效果时都会调整药方。
金北周继续下去,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葛琪略带悲悯:“让樱樱开心最重要。”
“我知道,”金北周目光淡如烟灰,“谢谢大嫂。”
烟花指定燃放点聚集了大批人,胡闯几个占据了最中心的一块位置。
金莓莓和伊瑎也到了。
看见金莓莓脖子上的围巾,路樱一阵泛恶心,不假思索地拆掉自己身上的,团吧团吧扔进了垃圾桶。
金北周眯起眼:“不冷?”
路樱没理他。
直到金北周扫见金莓莓一模一样的围巾时,不痛快:“她的和我无关。”
“二嫂,”金莓莓帮忙解释,“是阿瑎见二哥给你买了这条,他觉得好看,就给我也买了一条。”
可其实真相怎样并不重要。
有平安扣的事情在前,路樱就不愿用跟她一样的东西。
说多了还显得她不容人,在一帮子朋友面前,又变成她心胸狭窄了。
金北周不爽,随手脱掉大衣,想把她包进来。
“这边冷,”他斥道,“感冒还没好透。”
路樱拒绝。
胡闯抱了几筒烟花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朋友。
“来来来,大家分一分,”胡闯招呼着,“姑娘们拿点安全的玩玩就算了。”
这些朋友路樱都认识,但其中有两位面生,兴许是哪位朋友带来的朋友。
趁路樱打量时,金北周不容拒绝的把大衣裹她身上。
像是察觉到她目光,胡闯左边的一位男人冲她礼貌点头,并友好地递了几根仙女棒过来。
路樱垂睫,边道谢边接了。
下一秒,路樱视线定在男人因伸手露出一截的腕骨处。
那里纹着两枚竹叶刺青。
路樱瞳孔微缩,惊惶抬头,重新与男人眼睛对上。
“你好,”男人主动介绍,“我叫陈奇。”
话落,路樱没拿稳的仙女棒骤然被人抽走。
是金北周。
“别客气,这我太太,”金北周淡声,“上次我生日你们就该见到的。”
路樱眼中充斥着彷徨:“什么?”
“陈先生刚搬来北城,”金北周耐心道,“跟集团有业务往来,上次我生日时想介绍你们认识的,你不在。”
周围嘈杂,烟花在夜空炸开的声音不绝于耳,路樱却像凝固住了。
可笑。
真是可笑。
如果那天陈奇在金北周的生日宴上。
那她碰见的是谁?
她碰见的那个,把她推入地窖,从头到尾都没让她看见长相,唯独将手机递来时,露出手腕竹叶刺青的男人——
他是谁?
五彩绚丽的夜空犹如一个巨大的旋涡,路樱脑袋炸开,被拖入其中,身体禁不住摇晃。
金北周愣了下,眼疾手快拥住她:“宝贝,哪里不舒服?”
路樱眼眶潮湿,强忍着惶惶不解,对上他急切的目光。
“金北周。”她声音轻到黏不住力量。
“我在。”
“我说,”路樱死死盯着他,“你生日宴上...”的这个陈奇,跟绑架她的,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不对。
不可能是同个人。
北城到威吉斯一千公里的距离。
她打电话求救时,陈奇在金北周生日宴上,宴会上所有人都是他的证人。
可刺青明明相同。
路樱到嘴的话不知不觉停了。
她连自己都无法说服,何况金北周原本就不信。
“没什么,”路樱弯唇,“陈先生长得亲切,想认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