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连家躺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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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过后,吴淋脚步匆匆地端着一个硕大的盆走进凉亭。那盆十分沉重,他的手臂微微颤抖着,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当他将盆放在桌上的那一刻,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盆内,一个血红色的人肝散发着诡异的光泽,上面还带着丝丝缕缕的血丝,仿佛还在微微颤动。旁边那颗翠绿的人胆圆润饱满,色泽鲜艳得有些吓人。整个场景血腥而又诡异,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寒意。
吴淋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语气恭敬地说道:“李老英雄,这是用秘法培养的肝胆,原本是用来养蛊的。如今见您如此雅兴,想着不如做成溜肝尖给您下酒。”他的声音微微发颤,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不安。
独孤行控制的李霸天此时已喝了不少酒,满脸通红,酒气熏天。他打了个饱嗝,斜睨了一眼盆内的肝胆,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我才不要那些文人骚客的吃法!”他大声吼道,声音在凉亭内回荡,“我吃肝脍足矣!”
说罢,他毫不客气地伸出手,一把抓起那颗血红色的人肝,另一只手则拿起翠绿的人胆。他将人肝放在嘴边,大口咬了下去,“嘎吱嘎吱”的咀嚼声在寂静的凉亭内显得格外清晰。他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嗯,真特么脆!”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滴落在他的衣襟上,将原本就有些脏乱的衣服染得更加血红。
周围的众人看着这血腥的一幕,脸色煞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连震山忍不住捂住了嘴,身体微微颤抖着;董鹤堂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厌恶,却又不敢表露出来;其他各家主也都低着头,不敢直视李霸天。
吴淋站在一旁,脸上露出一丝不忍,但很快又被恐惧所取代。他看着李霸天疯狂地咀嚼着人肝和人胆,心中暗暗祈祷着这场噩梦般的场景能够尽快结束。而凉亭外,夜色愈发深沉,仿佛要将这血腥的一幕吞噬。
董鹤堂站在一旁,目光紧盯着疯狂进食的李霸天,那模样好似在看一头从未见过的怪物。他悄悄凑近林万山,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对方,压低声音嘀咕道:“林兄,实不相瞒,我一直以为只有你们塔山寨好这口,平日里行事就透着股子血腥劲儿,想不到老李家吃人也丝毫不输呐!”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摇头,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林万山一听这话,瞬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一激灵,差点跳起来。他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扭曲得好似被捅了屁眼,又惊又怒地看向董鹤堂,忙不迭摆手:“你可别瞎说!我们林家虽说以前有过吃人这档子事,可这几十年拢共也就吃了七八个人,而且每次都是在家中最隐蔽的地方,偷偷摸摸地进行,就怕被旁人知晓,遭来非议。”
他顿了顿,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就说上次吃个人蝎子,那可是全家上下稀罕得不行,每个人都小心翼翼,把骨头里的骨髓都吸得干干净净,就盼着能多尝些滋味。”回忆起当时的场景,林万山脸上竟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不知是怀念还是后怕。
接着,他抬手指向李霸天,声音里满是绝望与无奈:“你再瞧瞧李霸天,这才多久的功夫,先是杀光了自己满门,手段狠辣得让人胆寒;紧接着又对我们各宗门下狠手,几百子弟命丧当场,血流成河。咱们拿什么跟这个魔王比?在他面前,我们那些事,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连破山之子连魁看着眼前血腥残暴的李霸天,又瞧了瞧身旁一脸尴尬的连震山,忍不住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二叔,您也知道,李家五虎以前虽说也个顶个不是东西,可好歹做的那些混账事还在人类范畴内,没这么离谱。”他微微皱起眉头,眼中满是疑惑与不安,“但自从李霸天从山上下来后,他做的这些事,桩桩件件都让人胆寒。就说吃人这事儿,还有对各宗门大开杀戒,简直毫无人性。要我说啊,看他这样子,怎么瞧都不像是个人,莫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给附了身?”
连震山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睛瞪得滚圆,狠狠瞪了连魁一眼,低声呵斥道:“休得无礼!”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生怕这话被李霸天听到,招来杀身之祸,“这哪里是什么被脏东西附身,这恰恰是得道的表现!你懂什么?月华真君的赐福本就如此,血腥暴烈,非一般人所能承受。李老英雄能得此赐福,那是他的造化,也是我们的荣幸。以后休要再胡乱猜测,妄加评论,免得招来大祸!”
吴淋站在角落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大快朵颐的李霸天,脸上挂着一抹旁人难以察觉的阴险笑意。他在心里暗自嘀咕:“吃吧,可劲儿吃,那绿苦胆可是在我们吴家秘制药缸里泡了好几年,毒性猛烈无比,就盼着你赶紧吃下去,毒死你这个恶魔,也让我们能过上几天消停日子。什么月华真君的考验,都去他妈的,哪有比活命更要紧的!”
就在吴淋满心期待李霸天咽下苦胆的时候,李霸天却突然停了下来。他满嘴是血,将吃剩下的绿胆随手一扔,抬起头,目光冷冷地看向连魁,那眼神仿佛带着实质的寒意,让连魁浑身一哆嗦。
连魁被这突如其来的注视吓得脸色惨白,额头上瞬间冒出细密的汗珠。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双腿微微颤抖着,心里暗暗叫苦:“这魔头怎么突然盯上我了?我可什么都没做啊!”周围的人也察觉到了异样,原本就压抑的气氛愈发紧张,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引起李霸天的注意,成为他下一个目标。
独孤行双眼布满血丝,醉意醺醺,身子摇摇晃晃,却依旧透着一股狠厉之气。他怒目圆睁,直勾勾地盯着连魁,那眼神仿佛能将人穿透。
“咋的,你说我不是人?”独孤行扯着嗓子怒吼,声音震得周围的人耳膜生疼,“妈的,真君他老人家的赐福,你竟然说是脏东西!这么不识抬举,我今天就要立棍教训教训你!”
他说着,猛地伸出手指,指向地上的绿胆,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命令,你把这个胆捡起来,吃了!”
连魁吓得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的嘴唇不住地颤抖,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不……不,李前辈,我……我不是故意的,求您饶了我吧……”
连震山也吓得不轻,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忙不迭地跪下,冲着李霸天连连磕头,“李老英雄,小儿不懂事,口出妄言,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他这一回吧!”
然而,独孤行控制的李霸天根本不为所动,脸上的表情愈发狰狞,“少废话,要么他吃了,要么你们连家都给他陪葬!
连魁的手哆哆嗦嗦,费了好大劲才捡起那枚苦胆。他的喉咙里发出呜咽,满心抗拒,可李霸天那骇人的目光让他不敢违抗,只能紧闭双眼,将苦胆硬吞下去。刹那间,苦胆的剧毒发作,连魁七窍中鲜血汩汩涌出,身子猛地抽搐几下,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这变故让众人惊得呆若木鸡,连震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扑到连魁身旁,双手疯狂摇晃,可连魁早已没了回应。
独孤行原本醉意朦胧,见状瞬间一个激灵,酒意全消,赶忙在内心质问月华真君:“这玩意有毒你不告诉我?”
月华真君那懒洋洋的声音传来:“你这魔不魔鬼不鬼的东西,还怕毒?罢了,你毕竟是我的走狗,我令你给吴家个颜色看看,省得以后这帮家伙再打你的主意。”
得到指令,独孤行瞬间瞪向吴淋,眼中寒芒毕露:“你好算计啊,竟敢下毒!”说罢,一脚狠狠踹向餐桌,“轰”的一声,餐桌被踢得四分五裂,杯盘碗筷散落一地。“知不知道,真君最不耻的就是偷摸下毒!你,日子到这了!”
吴淋吓得脸色如纸,双腿一软直接跪地,声音带着哭腔求饶:“李前辈,我错了,我猪油蒙了心,求您饶命啊!”
吴梅毒也吓得不轻,“扑通”一声跪下,拼命磕头,额头磕在地面上,发出沉闷声响:“李老英雄,是我教子无方,求您高抬贵手,饶过犬子!”
周围各家族长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谁都清楚,一场血腥杀戮即将降临在吴家。
连震山正沉浸在暗自窃喜之中,心里想着:“这小子可算死了,他一死,我大哥那一支就绝户啦,那么多家产可不就都归我了,我才是真正的长房头!”想着想着,嘴角忍不住往上扬,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得意之色。
可他刚一抬头,就撞进了李霸天那如恶狼般凶狠的目光里。李霸天怒目圆睁,大声吼道:“笑,你怎么有脸笑的?那可是你的亲侄子啊,被吴家害死了,难道你不想报仇吗?”
连震山吓得一哆嗦,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他慌乱地低下头,眼珠子滴溜乱转,赶紧憋住笑,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带着哭腔说道:“这其中定有误会……”
“误会你妈个头!”独孤行暴跳如雷,额头上的恩佐斯之眼猛地发出诡异的紫黑色光芒,光芒中,两把牛尾八卦刀缓缓浮现,刀身缠绕着浓烈的魔气,刀刃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仿佛来自地狱的索命之刃。“来来来,你们俩决个斗!必须得大卸八块才算完!”
连震山和吴梅毒听到这话,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双腿发软,差点直接瘫倒在地。连震山结结巴巴地说:“李……李老英雄,我……我哪是他的对手啊,这不是让我去送死吗?”吴梅毒也在一旁拼命磕头,哭喊道:“李前辈,饶命啊,我们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但独孤行根本不为所动,挥舞着双刀,步步紧逼,仿佛一头嗜血的猛兽,誓要将眼前这一切都拖入无尽的深渊 。
吴淋喉咙滚动,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打湿了他的衣襟。在生死威胁下,他的理智彻底崩塌,刹那间俯身捡起地上的牛尾弯刀,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狂叫,不顾一切地朝着连震山冲去。
连震山因常年吸毒,身体早就被掏空,面对吴淋这疯狂的攻击,根本无力招架。只见吴淋身形一闪,使出一招“披袈裟”,寒光闪过,连震山惨叫一声,整个人被生生斩为两截,倒在血泊之中。
连震山只剩最后一口气,眼中满是不甘与震惊,他颤抖着嘴唇,轻声说道:“吴淋我操过你妈,其实我是你……”话还没说完,陷入癫狂的吴淋已高举弯刀,对着连震山的尸体疯狂砍杀,刀光闪烁间,连震山被乱刀分尸,场面血腥至极。
吴梅毒听到这令人震惊的消息,又抬眼看向李霸天,只见李霸天微微点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吴梅毒顿时心领神会,扯着嗓子大吼道:“连家给李老英雄下毒,想造反!传我号令,各宗门起来一起杀光连家,分家产啊!”
独孤行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不可,上天有好生之德,只杀房头,其余人等给我做祭品即可……”
守在凉亭外的一名连家子弟目睹了这一切,怒发冲冠,吼道:“好啊,原来这一切是给我们连家做的局,那我们倒要看看谁先杀光谁!好让你们见识什么是正道魁首的……”话还没说完,隐藏在暗处的林家弟子如鬼魅般窜出,手中长刀寒光一闪,狠狠捅进了他的胸膛,将他一刀捅了个对穿。
这一刀,仿佛点燃了战火的导火索,刹那间,凉亭内外陷入一片混战。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各宗门的弟子们红着眼,挥舞着手中的武器,相互厮杀,鲜血染红了地面,整个连雾山仿佛变成了人间炼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