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神对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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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整个城市都被大雪覆盖。
高架桥周围成为了禁区。
最开始是警察在调查真相，后来就换成了749局。
如果是警察，想要进去会麻烦一点。
可能需要娲主把他们带入幻境。
但是，如果换成749局，那就简单多了。
白氏纵然没有往这个神秘机构派遣顾问，或者工作人员，但只需要一个电话就足够搞定了。
今天这情况甚至都不需要电话。
因为负责调查这件事的是天师府的张巡。
张巡前几天一直在白氏祖地息县。
可惜铠来庐州来的太快，最终他既没有见到娲主，也没有见到“神”。
今天算是弥补前几天的遗憾。
他在高架桥下见到了铠和娲主。
“今晚还要劳烦少天师帮忙把守一下高架桥入口，”娲主把白羽微和白氏的几个年轻子弟也留了下来。
“小事一桩，有什么事你们尽管去办，不会有什么打扰到你们的。”张巡满口答应。
他的目光起初一直在铠和娲主身上，毕竟他们一个是神一个是娲主。
直到他发现绘梨衣。
作为准顶级的混血种，加上绘梨衣远不如夏弥会隐藏自身的气息，他敏锐得感觉到这个红发少女恐怕是龙一般存在。
“我冒昧的问一句，”张巡等铠、绘梨衣和娲主上了高架桥，低声询问白氏的白羽微，“等下我们要面对的敌人可能是什么级别？”
这里不久前刚发生过一起战斗，现在“神”、纯血龙族还有最顶级的混血种可能要去往尼伯龙根。
对方不可能没有什么援兵吧？
“不是很清楚，应该是北美一个屠龙院校的学生，”白羽微没有接触到这次事件的最核心。
她所掌控的只有秘党和卡塞尔学院的一些信息。
“学生？”张巡有些难以置信。
“不要小瞧他们，据说里面有S级，这个学校还曾经杀死过龙王，”白羽微提醒对方。
“龙王？不太可能吧！”张巡不太相信。
因为理论上只有龙王都很难杀死龙王，龙王有可能在很多地方都留有自己的茧。
历史上不管是刘秀逼迫李熊兄弟自焚，还是大宋时在统万城封印李雾月，都是如此。
龙王具备难以想象的精神力量。
很难被直接杀死。
“目前确实还无法验证这些消息的真假，总之我们得小心应对。”
白羽微没再多说。
“oK！那我就给他们上点难度，”张巡开始在雪地上摆摆划划，似乎在设置什么法阵。
如果站在北欧秘党的视角。
这些道家符咒有些类似炼金术的变种。
但这话并不完全准确，东西方的龙族文明其实有些明显的差异化。
这是古老的炼金术，却又不完全是炼金术。
开旗咒和奇门遁甲都是在龙血异能和炼金术的基础开出的最绚烂的花朵。
……
“是这里么？”
带上楚子航和不带楚子航，在高架桥上居然是完全不同的效果。
有了尼伯龙根的印记，铠居然真的在他走了很多遍的高架桥上看到了一直没有出现的岔路口。
上面标注的序号是零。
“是这里，”楚子航对那晚的一切都印象深刻。
因为那些细节不知道在他的脑海反反复复了多少遍，成了他挥之不去的梦魇。
“你留在这里做最后的防线，”铠看向绘梨衣，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他不想让绘梨衣深涉险境，奥丁这种阴谋家搞不好真有什么让人难以预防的手段。
让她留下来挡一挡秘党或者卡塞尔学院的学生是最好的选择。
省得那帮人不知死活进来“捣乱”。
“可是里面很危险……”绘梨衣看向通往尼伯龙根的入口，地狱一般的气息几乎扑面而来。
“放心，我完全能够应对，”铠把绘梨衣羽绒服的帽子给她戴上，低声安慰她，“外面雪很大，别把自己冻着了，我很快就回来。”
“那好吧！”绘梨衣有些不情愿。
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铠、娲主和楚子航走进了尼伯龙根。
此刻，在十公里外，昂热带着恺撒小组已经和弗拉梅尔等人汇合。
作为最狂热的屠龙战士，昂热打算亲自带人去往高架桥。
四年半前，他派遣到这座城市的超级执行官楚天骄就是在这座城市的高架桥牺牲的。
楚天骄的儿子楚子航从此埋下了仇恨的种子，现在已经成长为优秀的屠龙战士。
然而，同样是在极端天气。
楚子航也高架桥被人绑走，失踪了，
这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四年前的那个雨夜。
“白王可能要去吞噬其他的龙类，以图进一步恢复力量，我们必须得去阻止。”
这是站在昂热的视角，他首先能想到的事情。
弗拉梅尔难得没有说什么。
因为他觉得事实有可能确实是这样。
白王不愿意牺牲自己的伊势巫女，那么去寻找其他龙族是有这种可能性的。
问题是他们靠什么阻止？
他的目光不由看向路明非。
S级的学生不可能只是S级吧？
校长做的决定，副校长没有异议，其他学生还能说什么？
两个小组八九个人立刻行动，冒雪去往高架桥方向。
局势可谓是乱到了极点。
……
尼伯龙根内，铠和娲主穿行在黑暗之中。
大雪在这个异度空间也没有停下。
黑暗中有无数双明亮的眼睛，那是不计其数的死侍。
在漫长的历史中大部分贪图力量的混血种最后都会变成这种怪物。
“好纯净的血！”
“好恐怖的力量！”
……
他们在窃窃私语。
明亮的黄金瞳中掺杂着贪婪和恐惧。
前者说的是铠，此刻他的体内也流淌着龙血，还是最纯净的龙血，圣骸在不停的吸收、吐纳。
只不过龙血的占比并不高。
他们恐惧的反而是娲主。
娲主远超临界线的超级血统，就像另一个时间线源氏重工的死侍群看到绘梨衣一样。
这些活死物面对娲主犹如看到龙一样感到畏惧。
铠已经能够听懂龙语，他对死侍们的窃窃私语感到厌烦，就好像一直有苍蝇在耳边嗡嗡嗡一样。
“给我闭嘴！”
他怒斥道路两旁挤在一起的死侍群。
声音在广阔又空荡的空间回响。
无形的威压让死侍们立刻如惊弓之鸟一般四处逃散。
“这里是一处可以无限延伸的空间，可能没有尽头，”娲主举目四望，以她的能力也只能看到这条道路笔直向前，不知道通往何处。
换句话说，如果奥丁蛰伏起来，很难找得到他。
“如果他不出来，那我就把这里毁掉，”铠明白娲主是什么意思。
他拔出天丛云向四方连挥四剑。
纵横的剑气将躲避不及的死侍们一剑斩成两段，惨叫此起彼伏，同时剑气切开大地向前十数里方才停止。
等一切安静下来。
这里已经大地开裂变得沟壑纵横。
不过奥丁依旧没有任何表示，这种破坏程度想要摧毁尼伯龙根确实还远远不够。
当然，这也不是铠的最终手段。
他不会天真的以为这就能够逼奥丁出来决战。
他半蹲在地上，以手撑地，整个手臂上都开始闪烁繁星一样的光芒。
那是琥珀！
以他的身体为中心，琥珀渗入大地，开始沿着他劈开的缝隙纵横向前。
琥珀能侵蚀一切物质，包括无机物。
只要铠愿意，他能把整个尼伯龙根变成琥珀的世界，别管奥丁是什么，琥珀一定能让他感受到从未体验过的压迫感。
娲主是第一次见到琥珀这种物质。
她的眼中流露出困惑和好奇的神色。
不过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什么。
只是静静地看着。
很快，那些蔓延在大地缝隙中的琥珀开始侵蚀土壤，并向更深处前进。
有些死侍沾染到了琥珀，意识很快就被这种外星生物所占据。
被琥珀侵蚀的死侍开始无差别攻击同类，并极快的复制和扩大自己的“族群”。
这是铠第一次任由琥珀在这个世界肆虐。
他第一次使用琥珀时只敢用一滴。
而且事后迅速将宿主赫尔佐格杀死。
在京都那次他也会及时收回释放出去的琥珀。
现在他却任由琥珀侵蚀这个尼伯龙根。
这是很危险的行为。
因为一旦失控，繁星琥珀会给这个世界带来远远大于龙血侵蚀的灾难。
“还不出来么？最多半个月，也许只需要一个星期，这里就不再属于你了，”铠身体扶摇直上，站在高空中对奥丁喊话。
他的脚下，繁星琥珀犹如火山喷发的岩浆，在肆无忌惮的侵蚀一切。
那些死侍群至少有五分之一，已经不再是奥丁的傀儡，他们变成了琥珀战士。
而且他们还在极速地扩张。
相信要不了多久，奥丁就将再也无法命令任何一个死侍。
“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远处的天空出现一个极大的裂缝，宏大的亮光从裂缝中普照大地。
那场景有些像电视剧中某些神佛降世的画面。
在那刺目的亮光中，一个如小山一般伟岸的身影出现。
他脚下骑踏的是一匹极为雄壮的八足骏马，手中拿着一把类似长枪的武器，披风在风雪中猎猎飞舞。
身上的甲胄闪烁着暗金色的光芒。
如果站在地面上仰起头看，这种身姿和气势确实和神明没有什么两样。
可如果从上往下看，却不是那么回事了。
长眉独目的样子甚至有点丑。
“奥丁？你终于肯出来了，”铠从空中落下，冷冷地看着北欧的主神。
“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奥丁重复刚才的问题。
白王的时代确实太过久远了。
连四大君主都没有见过那位白色皇帝。
她所有的传说不过都来自古老的典籍和龙族们口口相传。
可是，不管是典籍记载，还是上万年留下来的传说，从来不曾说过白王可以掌控琥珀这种物质。
奥丁感到不能理解。
“你不必纠结这个，我来自哪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种阴谋家、败类必须得死。”
铠再次拔出天丛云。
奥丁当然知道这把龙族历史上最锋利的武器。
这确实是白王的专属。
“你我不至于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吧？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奥丁居高临下看着铠。
他所说的共同敌人无疑是黑王。
面对这么强大的敌人，联手绝对称得上是绝佳的选择。
“是么？我不这么认为，我可以先杀了你，”铠却根本不买账，“等尼德霍格苏醒，再去宰了他！”
他对代表着绝望和死亡的尼德霍格同样没什么好感。
何况白王是他的盟友。
将来终究有对付尼德霍格的那一天。
不过，奥丁这种人不配跟他合作。
“你这么有自信能够应对他的苏醒？”奥丁对于铠直接拒绝很诧异。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铠已经准备动手了，他身上青白色的光芒照亮了漆黑的尼伯龙根。
“一点小事真的至于如此么？”
奥丁微微一凛，他实在想不通，绘梨衣不过是一个混血种而已。
天生就是白王复苏的容器。
为了一个混血种，在自己根本没有真正复苏的情况，居然毅然闯入他的尼伯龙根决战。
这真的是龙族思维么？
真的是那位白色皇帝的性情么？
“一点小事？”铠冷笑一声。
绘梨衣身上没有小事，何况对方试图阻止他们离开东瀛，已经是宣战了。
还在京都试图使用梆子控制绘梨衣。
这根本是打灯笼上厕所——找死。
“他人的生命对你而言是小事，那你这条狗命对我而言也是小事，”铠用天丛云直指奥丁，“不必再说了，今天我们之间只有一个能活着出去。”
奥丁见避无可避，勒紧手中缰绳。
八足骏马斯雷普尼尔扬起四蹄高声嘶鸣，做好了冲刺的准备。
“真以为我是在怕你么？”
他并不是那么的惧怕这场决战。
因为当“白王”要借助楚子航的尼伯龙根印记才能够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那位白色皇帝根本没有真正的复苏。
否则，完全可以破开他的大门。
没有复苏的白王对他而言也就不是不可战胜。
他可不是在京都出现的“初代种”可以匹敌的存在。
他是真正的黑暗君主。
一个超越初代种的存在，甚至在他的肚子里都还有某个初代种的龙骨十字。
……
“躲开！”
娲主的长发和衣袍猎猎飞舞。
她随手一挥，将楚子航挡在了身后。
“神”和奥丁的决战开始了。
巨大的冲击波，迎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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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线
兄弟们，准备书测了，帮忙想几个名字，要五个。
我暂时就想到了一个。
龙族：琥珀降临，开启新纪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