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送你去死算礼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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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不可泄露，后台私信详谈」
甄灵学习假道士那一道话术，高深莫测道。
“好好好，我这就后台私信！”
男人忙不迭地答应道。
然而直播间潜水观看的网友们却不乐意了。
「按键伤人：我不同意，有什么话是我这个尊贵网友不能听的！」
「莎士比亚·淑芬：主播你知道的，这届网友不好惹，小心我反手就是一个举报」
「当1当0不当3送出鲜花*10」
「当1当0不当3：主播要是不当着我们的面说，我就去申请未成年退款」
当1当0不当3的操作仿佛给围观网友们提供了一个新思路，一时间，屏幕上飘出来的不是鲜花就是棒棒糖这种不到一块钱的小礼物。
楼元霜见状，抬眸看向甄灵的目光都带着钦佩之色。
不愧是能掐会算的神婆，竟然连网友们的反骨操作都预料到了。
甄灵：我说这不是我的本意你信吗
直播间里因为留言和礼物，以及一些好事者的转发，这短短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上涨到五十人了。
最后甄灵在网友们未成年退款的威胁下，还是放弃了走假道士高深莫测的那一套。
因为楼元霜提醒了她，未成年退款不仅要被扣掉相关收入，以后直播间的流量和直播权限都有可能会受到影响。
甄灵可不想创业未半身先死。
“主播，我现在身上没多少钱了，后续的费用能不能晚点给你。”
比胸罩还贴心的男人神色微窘地说道。
他虽然只混迹在娱乐圈边缘，但该明白的人情世故也都懂，自然能听出来对方后台私信是要借机再度收费的意思。
只是他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工作没有收入了，刚才给对方打赏的四百块钱还是原先准备去跑通告的路费。
闻言，甄灵脸上露出一丝不解，
「你不是已经结清费用了么」
楼元霜察觉不对想出声阻止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甄灵小白板已然亮了出去。
楼元霜痛心疾首，小哑巴光记住了假道士的话术，却这不知道对方这话术下的真正含义。
什么详谈？
那分明是拿钱详谈！
甄灵确实不知道这一层含义，在她眼里，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她既然接受了男人的打赏，就应该帮对方解决灾祸，如果对方是个仁心仁义的好人，那她这番举动也可以为自己积攒功德。
尘世间积攒功德的方式主要有两种，一是行善积德，二是积聚阴德。
行善积德又有三种行善方式，口善、行善、心善。
对甄灵来说，口善不切实际，心善虚无缥缈，只有行善最易实现，即通过自己的行动发散善心，帮他人解决灾祸困境。当然，前提要求对方至少是无杀孽的普通人。
而第二种阴德和前者不同的地方在于，这是一种不为人知的善行，比如匿名捐款，暗中助人等。
所以，甄灵直播算命，不仅仅是为了赚钱，也有积攒功德的目的在。
“大师，你的意思是.....四百块钱包售后吗？”
男人微怔，不敢相信地喃喃道。
甄灵点了点头，那当然了，不然怎么叫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你求学期间应该认识过一位四字名讳的女性，对方丁丑年季夏生，她是你......」
甄灵还没写完，连线直播间就倏然传来另外一道陌生的嗓音，
“柏弘深，你的脸皮真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厚，白白领着工资在宿舍里玩手机，活该你出道三年溅不起一点水花。”
“我为什么在宿舍玩手机别人不知道，你作为抢走我通告的经纪人还不清楚吗？”
柏弘深冷声反问，镜头随着他的动作有些许晃动。
“你在干什么？直播？谁允许你直播了！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关掉！”
尖厉男声不满呵斥的声音传来没多久，直播间连线画面就被赫然切断了。
变故突生，甄灵和直播间的观众们都有些意外。
「185纯情男大：额......主播，你的剧本有点拙劣了」
「男大收割机：楼上，我刚刚查过了，真的有叫柏弘深的小明星，而且还是首都电影大学毕业的，所以好像不是剧本」
「穿白丝的毒妇：不信，主播敢不敢和我连线对峙！」
......
评论区各种声音都有，甄灵目光扫过，看到质疑不善的文字表情也十分淡然。
命这种东西，看缘，也看元。
不信，那便是无缘。
信，那便需要元。
「穿白丝的毒妇送出珍珠皇冠*1」
珍珠皇冠和企鹅飞跃一样，都是价值四百块钱的礼物。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楼元霜辅助连麦的动作都快了几分，很快屏幕中就出现了一张年轻女生的脸。
女生的长相和她网名风格不太相符，圆脸可爱，跟“毒妇”两个字完全不沾边。
“主播，不算自己算别人可以吗？”
白丝毒妇背景像是在学校宿舍，连麦后也不墨迹，直接问道。
「不可以」
“我可以加钱。”
听到加钱两个字，甄灵内心确实有一瞬间的动摇，但仍旧支着写有“不可以”三个字的小白板。
没有经过当事人同意的，那不叫算命，那叫窥命，如果前来打听之人心怀善意还好，不会有什么恶劣影响。若是心怀叵测之人，那可就不好说了。
白丝毒妇见此有些烦躁，但也没继续纠缠。
“那就算算我男朋友会送我什么生日礼物吧。”
原本她是想让对方算算她舍友最近是不是撞邪了，为什么会突然性格大变，但被告知不可以算别人，那她就只能随口问一句了。
「送你去死，算礼物么」
甄灵看向女孩的神色带着几分同情。
小可怜，很快你的生日就会变成忌日了。
「娜娜：我靠！」
「星星的星：主播编不出来骗人的瞎话也不至于咒人吧？」
「油头王者：这么快就从娱乐频道切换成刑侦频道了么？」
白丝毒妇的脸色有些难看，显然和围观网友们一样，都不相信甄灵写出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