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属于我的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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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名身着白衣红裙巫女服饰的女子敲响了赤司宅的大门。
“各位好，我是日暮戈薇，因政府的派遣而来。”
黑发棕眼的女子镇定自若，并没有因为赤司征臣的气势而胆怯。
“你好，日暮小姐，赤司家十分期待你的到来。”
赤司征臣示意管家给日暮戈薇倒茶。
“爱女尚且年幼，可能会给你添不少麻烦，还请你见谅。”
“能负责教导一位潜力无限的孩子，是我的荣幸。”戈薇微笑着望向小斗雪，“以后请多多指教了，你可以叫我戈薇。”
“你好，戈薇姐姐，请多多指教。”小斗雪站起身向戈薇行礼。
“敢问日暮小姐，关于学习场地可有格外需求。”
涉及保密，有不知情人员在场，双方均未提及灵力、时之政府之类的的词。
“不用特意准备，学习场地设在我工作的场所，也能让斗雪更快适应、了解工作内容。所以令女需要离家一个月，还望多多包涵，一个月后我会安安全全的将她送回。”
“那就麻烦你了。”
一阵寒暄过后，日暮戈薇便带着小斗雪离开的赤司宅。
等到了无人之地。
戈薇掏出一个罗盘，向斗雪小声介绍，“这是传送装置，可以来往于现世和时间夹缝，而本丸就座落在在不同的时间夹缝中，以后你会经常用到，形状可以根据你的喜好设定。”
“现在抓紧我的手。”
一阵奇妙的感觉后，两人来到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和式庭院，庭院中间有着一棵超大的万叶樱，正在不断飘落漂亮的樱花花瓣。
可现在是7月，并不是樱花盛开的季节。
看着斗雪疑惑的表情，戈薇笑着解释，“本丸的一切都受审神者的灵力影响，只要灵力足够，你可以让它处于任何你想要的季节。”
“那我也要让樱花常年盛开。”斗雪的伸出软乎乎的小手接住一片飘落的花瓣，兴奋的说。
“主公！未能在您归来时立马迎接，是我的失职。”一个严肃的棕发男子快步走来，单膝跪地。
“啊，长谷部，没关系，反正我也没说我什么时候回来不是？”戈薇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将男子扶起。
“这位就是主公说的贵客吗？”压切长谷部。
“你好，长谷部叔叔，我是...”戈薇制止了斗雪的自我解释。
戈薇将斗雪从地上抱起，直视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在你还不够强大的时候，不要将自己的真名告诉任何一名刀剑付丧神，无论你们关系多么融洽。”
“撒，所以我们可以先想一个合适的代号。”
“...给自己重新取一个名字？”小斗雪眨了眨她圆润的猫眼，“那就叫橙花吧，妈妈以前很喜欢喝这个鸡尾酒。”
“橙花听起来很可爱，很适合你。”戈薇没有多想。
“长谷部叔叔可以叫我橙花。”女孩向长谷部露出一个纯洁无瑕的可爱笑脸。
压切长谷部红着耳朵，低着头闷声应答到。“好的，橙花大人。”
“长谷部叔叔这是怎么了？”斗雪有些疑惑。
“哈哈哈，大概是被你可爱到了。”戈薇满脸愉悦，向长谷部吩咐道，“这一个月橙花都会在这里生活，麻烦你帮忙准备一些生活用品，顺便给其他人说一下。”
拒绝长谷部的陪同后，戈薇抱着斗雪回到了天守阁。
一路上戈薇细心的介绍本丸内，各种建筑都有些什么作用。
“天守阁就是你以后居住地地方，没有你的允许，任何刀剑都不能闯入，是绝对安全的地方。”
戈薇的天守阁布置和她本人一样，具有着温柔、舒适的感觉。
“为什么不能将真名告诉刀剑们呢？”斗雪这才问了她刚刚一直思考的问题。
“因为刀剑付丧神也是神明，被他们知晓真名，会有被神隐的风险，这很危险。”戈薇的神情很严肃，“刀剑是兵器没有心，但他们化作人形后，会不自觉沾染人类的情感，可能会因为过于喜爱你，而产生将你‘神隐’的想法。”
“我会谨记于心。”
“那我们开始学习怎么梳理灵力吧！我还没见过像你这样，这么小就灵力这么深厚的孩子呢！”戈薇有些兴奋，“以后你肯定会变得很强大。”
简单的测试过后，戈薇发现斗雪对灵力很灵敏，于是抛弃了原本笨拙的方案，选择了更难却也更快捷的方式。
“感受我的灵力，跟随着它，记住它在你体内游走的路径。”
因为信任，戈薇的灵力很轻易的就进入斗雪体内，带着斗雪的灵力运行一周。
“记住了吗？需不需要再试一遍。”
小斗雪摇了摇头认真的说，“我已经记住了。”
“你真是个天才！”没忍住，戈薇摸了摸斗雪的头感叹到。
仅用了三四天的时间，斗雪就熟练掌控灵力者必备的基础技能，也熟悉了本丸中的生活。
“我们开始实践吧！”戈薇兴奋的提议，“我们今天学习运用灵力修复刀剑！”
“从长谷部开始。”戈薇抽出长谷部的本体，一把长约60cm的打刀。
“能被主公使用，是我的荣幸。”男子恭敬的应答。
“修复刀剑也可以称为‘手入’，一般可以在手入室用修复池自行恢复，也可以通过审神者手动进行，在灌注灵力的同时用奉书纸、丁子油、目钉拔和打粉棒...”
戈薇一边仔细描述一边作样版展示过程。
“现在你来试试吧！”
小斗雪按照指示一步一步认真练习着。
“以后橙花大人的刀剑肯定很幸福。”长谷部感受着本体内那一股新的灵力，“她的灵力纯净、强大且温柔。”
“我也这么觉得。”戈薇满脸自豪，“这可是我教出来的。”
“很荣幸能成为主公的刀剑。”长谷部的语气中含着无限温柔。
“姐姐快检查一下，我完成的好不好。”小斗雪献宝似的将刀剑捧到戈薇面前。
“很不错，奖励你一块饼干。”
戈薇揉了揉她的长发，然后熟练的投喂了一块曲奇。
“接下来我们做什么？”斗雪期待的望着戈薇。
戈薇转了转眼睛，突然想到一个很好的提议，“我们去万屋摆摊吧，帮助路过的刀剑‘手入’！”
（注：万屋是类似购物中心的地方，那里可以买到审神者和刀剑男士需要的任何东西。）
“那主公需要我们陪同吗？”长谷部对自家主公偶尔有些脱线的性子很了解。
“让乱、博多他们跟着吧，麻烦你去安排一下啦。”
吩咐长谷部下去准备后，戈薇才解释到，“他们都是‘粟田口’的短刀，短刀基本都是可爱的小孩子，适合热场~”
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皱着眉补充到，“虽然刀剑男士召唤时是一样的，他们本能的对人类有着极大好感，但主人不同、经历不同性格会有差异。”
“这个世界很复杂，不是所有的审神者都是好人，有一些会苛待自己的刀剑，这种环境下的刀剑会很危险，严重的情况会‘暗堕’，逐渐变成没有理智的怪物，不要轻易靠近这种刀剑。”
小斗雪眨着眼睛消化戈薇的意思，“所以明明是人类的错误，却要刀剑承担吗？”
“...是的。”戈薇的眼中带着怜悯，“斗雪是好孩子，肯定不会这样的。”
“当然，我会爱护他们每一个人！”
乱藤四郎是一个有着橘色长发、看起来很像女孩子的男孩子，性格活泼外向。
博多藤四郎是一个金色短发、带着红色眼镜的小男孩，听说很有经商头脑。
在两者的帮忙下，万屋人来人往的街边，一个长桌+几个板凳的简易铺子很快就搭好了。
安排好一切后，戈薇留下长谷部帮忙照看，才离开去购买甜点。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免费的‘手入’机会呀！”
“由可爱的橙花大人亲手提供！绝对细致入微。”
乱和博多努力吆喝着。
很快一些审神者和刀剑聚集了起来，有些是因为好奇，有些是单纯被斗雪可爱的外表吸引。
不过审神者不需要手入，而刀剑男士们因为各自有主人，一般也不会轻易让其他人‘手入’，一时间虽然凑热闹的很多，但实际愿意尝试的寥寥无几。
“让他试试吧。”一个乱藤四郎拉着一个三日月宗近过来，“三日月殿最近才刚到我们本丸，还没经历过手入呢。”
小斗雪好奇的看向来者，是戈薇姐姐本丸中没有的刀剑男士。
三日月宗近，天下五剑之一，有着如平安京贵族般的优雅举止，深邃的蓝色眼睛中嵌着一抹弯弯的金月，如同倒映在水面上的明月般美丽。
深蓝色头发的青年眉眼弯弯，笑容温和，“哈哈哈，那就麻烦橙花大人了。”
他的本体是一柄长约80cm的太刀，刀身接近手边的部位呈大幅度弯曲，刀身上有着独特的新月形状的纹路。
“我会认真对待的！”小斗雪志气满满，这可是她第一次独立‘手入’，而且也是这位好心的三日月宗近第一次‘手入’。
按照所学，小斗雪一步步努力做到最好，整套流程下来，专注的她都没注意到自己头上的薄汗，微喘着气将太刀交还，满眼亮晶晶的望着三日月宗近。
“甚好甚好，橙花大人肯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审神者。”在女孩期待的眼神中，三日月笑着夸奖道。
直白的夸赞让女孩微红了脸颊。
有了第一次的尝试，其他刀剑也在主人的默许下参加了活动。
场面逐渐变得热闹，这时戈薇才带着给小斗雪的奖励糕点回来。
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戈薇眯眼打量远去的乱藤四郎和三日月宗近。
‘这个乱藤四郎给人一种不好的感觉。’
她招来长谷部，小声耳语了几句，趁着人群不注意，长谷部不近不远的跟上了两名刀剑。
直到快收摊，长谷部才回来。
本丸天守阁中。
没有避讳着小斗雪，戈薇直接示意长谷部交代今天的事情。
“我跟着他们走了一路，才看到他们的审神者。那位大人对三日月殿态度还算可以，但对乱藤四郎态度极差。”长谷部思索想了想补充到，“那位大人动手的时候，我看到了乱藤四郎身上有着伤痕。”
“emmm可这一点证据证明不了什么。”戈薇咬着唇思索着，“但是我的确一瞬间感觉到了‘暗堕’的气息，从那个乱藤四郎身上。”
“姐姐，你的意思是今天那个乱藤四郎可能经历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小斗雪突然抓住戈薇的手关切的问，“暗堕的刀剑有没有办法能拯救？”
“如果只是轻微的能拔除，但如果已经暗堕就没有办法了。”戈薇闭上了双眼。
“小斗雪，我们后面每天去摆摊！”戈薇握紧拳头，“我们一定能找到证据和把柄的。”
然而接下来一两周，都没有见到那名审神者和乱藤四郎。
只见到了偶尔外出为本丸采购的三日月，但这位历史悠久的太刀很圆滑，没有表现出丝毫不对劲。
甚至除了小斗雪他几乎不和其他人沟通。
直到某一天他得知小斗雪并没有自己的本丸。
“我正在学习成为一名合格的审神者。”小斗雪笑着和他说，“希望我的本丸也有三日月殿。”
“为什么？因为我是稀有的五花太刀吗？”这次他的眼中没有那伪装的笑意。
“不是的，在被现在的家人收养之前，除了妈妈我没有别的亲人。”小斗雪认真的解释到：“而三日月殿给我感觉是一个会包容、保护其他人的老爷爷，就像家人一样。”
“这样啊。”他又恢复了之前笑眯眯的样子，“橙花大人潜力无限，想必时政会为您安排一个完美的本丸。”
“不对哦，是我会为大家努力打造一个完美的本丸。”小斗雪骄傲的说：“这是身为审神者的职责。”
“真是一个有意思的说法。”三日月第一次做出亲近人的举动，他弯腰摸了摸小斗雪的头轻问：“那么大人愿意将曾经有过主人的破旧本丸打造成完美本丸吗？”
“我愿意。”小斗雪注视着他眼中的金月认真的回答。
“三日后再见吧，麻烦请不要将我们的对话告诉任何人。”三日月笑着和小斗雪做出约定，“请您务必要来。”
三天后，到达约定的时间。
小斗雪没有见到三日月，却见到了那个乱藤四郎，曾经飘逸的长发变成了短发，几乎让人认不出。
“橙花大人，我代替三日月殿来履行约定。”乱的眼中盈满泪水，“这是他让我交给您的纸条。”
入眼的文字如他本人一样飘逸潇洒。
见字如晤，当您见到乱时，想必我们已经不能再见了。很抱歉，任性的寻求您的帮助，希望您能接受我们这个失去审神者的破败本丸。 ——三日月宗近
小斗雪似乎感受到无尽的悲伤，默默将纸条递给戈薇。
戈薇仔细看了看字条，连忙询问乱，“你们本丸发生了什么？请如实告诉我。”
“审神者一直折磨着本丸的大家，非稀有刀连治疗都不被允许，碎刀是常态。”乱抽泣着，“三日月殿为了保护大家，刺杀了审神者，当场暗堕。”
“...等联系完时政，我和你去你们的本丸。”戈薇的眼中满是严肃，“长谷部带橙花回去。”
“我也要去！”斗雪挣脱开长谷部的手。
“我答应三日月殿了！我要去看看未来会属于我的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