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徒劳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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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森翀一边拿着手机和灰原哀了解她那边的情况，一边支撑着身体向着病房走去，现在这样子根本不适合出去走动。
“你到底什么情况？我听Amadeus说你又晕倒了，这一次还有流血吗？”
上森翀看了一眼身边的几个血袋无奈的摇了摇头，打字道：
“事情有些复杂，回去了再和你详细说说吧，我要在组织里检查完身体才能走，我还有些事情要问问boss。”
“你要见boss...小心。”
“你不阻止一下我吗？”
上森翀有些奇怪，按照灰原哀的性格绝对不会同意自己与组织过深得接触，自己直接说出要和boss谈话灰原哀居然只是简单的一句“小心”？
“我能怎么办？琴酒那帮疯子你都能硬碰硬，从不露面的boss又能把你怎么样？”
上森翀觉得灰原哀语气中带着些不满，看得出来她其实不希望上森翀这么做的，但上森翀没办法，这件事很重要。
自己一出现状况格兰纳里奇就迅速出现，这很难让人不怀疑boss还在监视自己，上森翀已经受够了这种感觉。
无时无刻不在被窥探着，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不知道多少只眼睛在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不过好在，上森翀能保证自己的实验室是绝对安全的，至少目前还是绝对安全的...
上森翀回到了病房，躺在病床上，几个医护人员便围了上来，将上森翀胳膊上的血袋取了下来。
面部戴着的面具也取了下来，转为重新连接了另外一台设备，橡胶做的软管顺着鼻腔向内深入，每进入一毫米都是一种折磨。
知道抵达了最内部不能再深入才堪堪停下，然后就是各种输血设备接满了四肢，上森翀终于能够用手机和这些人说上两句了：
“需要等到什么时候。”
一个身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看了一眼身边的仪器，对比了一下手中的文件，恭敬地回答道：
“按照现在的恢复趋势，大概今天午夜就能停住血了。”
上森翀思考了一下自己昏迷的时间，应该是今天正午时分，这么说来...
12个小时吗？
虽然很细微，但上森翀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即便这只是一个大胆的猜测，可上森翀似乎抓住了什么。
昏迷前的自己，好像发生了某些变化，上森翀只记得自己听到了一阵嗡鸣，然后就脱口而出的打骂和猛烈的一记踢击。
就连上森翀自己都能清楚的记得那一脚的力道，当时他甚至觉得那一脚下去格兰纳里奇连同靠椅都要被自己踢断了。
那种力量实在是太惊人了，而这么做的代价似乎就是流血，那么自己之前的昏迷是否也是这样？
不，没有，只有这一次，这到底是由什么引起的...
上森翀又感觉到了大脑隐隐的刺痛，只好作罢不再去胡思乱想，当务之急是养好这副身子，然后去见boss，搞定之后立刻回去找灰原哀。
上森翀就这样躺在床上，用手机和灰原哀一点一点的聊一些有的没的，仿佛现在只是一个闲暇的午后。
二人都自觉的避开了组织的烦心事，时间一直缓缓流逝，直到午夜时分...
上森翀推开了熟悉的钢门，两步上前坐在了椅子上，在屏幕上输入了一行字：
“实验进度怎么样了。”
等到了片刻，与以往略有不同的电子音响起，声音中似乎都带着一丝兴奋：
“快了，我们很快就会成功，我已经开始为你物色新的完美身躯了。”
上森翀听到这话精神一振，眼睛不由瞪大，瞳孔收缩，这句话的信息量实在是有些巨大，一瞬间上森翀就联想到了许多。
boss也不再说话，就任凭上森翀从这一句话中揣摩着不同的信息。
首先，自己会大量流血是因为药物试验有了新进展，实验更进一步，这应该是药物的副作用。
其次，boss所说的“物色身躯”指的是意识转移，就像之前自己所猜测的那样，先通过药物强化大脑，然后转移意识。
那这么看来现在药物的副作用也完全不算是副作用，只要转移了意识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其三，“意识转移”意味着自己之前的又一猜想得到证实，板仓卓的软件真的有用，而且boss已经有了具体的准备。
不过目前还不能确认板仓卓的软件真的有效果，boss可没有第二个自己给他做实验，只可能是之后在自己身上进行试验。
上森翀一动不动的沉默了很久，就到boss都等的不耐烦了，开口说道：
“再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胜利了。”
上森翀被这句话拉回了些许神智，但boss说的话有一句是对的，再坚持一下，只不过还要坚持到什么时候？
上森翀感到了深深地无力，自己之前只想着如何保护好灰原哀，躲在一个角落里不要管组织的事。
这里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只要她还活着一切就都值得，但是现在呢？
自己似乎在这片泥潭之中越陷越深，想逃和她躲在角落中也成了一种奢望，只要自己不服从boss，boss开始强制自己。
那待在身边的灰原哀迟早要被波及，到时候组织想不注意到她都不行，面对着组织，上森翀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
不知从何做起？也不知该如何动摇这个庞然大物？靠公安？还是靠FbI？又或者是那些其他的组织？
上森翀觉得有些可笑，这种东西靠那么几个探员怎么可能搞定？公安派出五个行动组成员就是最大的让步，波本一人之力又有多强？
FbI呢？一帮无能的废物加一个赤井秀一就打算在组织的地盘将组织连根拔除？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上森翀脑中复盘着此前经历的一切，脑中飞速转动，隐隐的头痛他也丝毫不在意，忽然，一丝微弱的光芒在上森翀眼前闪过。
上森翀似乎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