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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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居然认识我？麦卡伦和你说了吗？不过也确实，你和麦卡伦关系那么好。”
Amadeus解释完以后灰原哀就陷入了持续懵逼，所以...
他真的什么都知道？
enm...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地时候，灰原哀继续提问道：
“所以你就是白兰地？”
“具体来说应该是一组模拟白兰地的数据，我不是白兰地，也不可能是白兰地。”
灰原哀沉默了，良久之后才问道：
“你和翀的关系很好吧，毕竟他哭的那么伤心...”
这一次换成Amadrus沉默了，机器在一串串程序代码中分析这这段话，并且通过内置的运算程序开始模拟回答，最后却只说道：
“我不是白兰地，没有那么全面的记忆，只是遵照程序的指令帮助麦卡伦，甚至于我为什么要帮助他我都不知道。
我的性格、我的声音、我的运算逻辑乃至是我的一切都不过是数据，所以我仅仅只是Amadeus，不是白兰地。”
灰原哀一时有些语塞，但还是继续问道：
“那你...真的能做到和那个白兰地一模一样的想法吗？”
“理论上可以。”
灰原哀走到桌子前，看着桌面上闪烁的电脑屏幕，心中涌现一个大胆的想法，但她不敢肯定也不敢尝试。
如果...
如果能用这种方法...
那姐姐说不定...
就在这时，主控室的门被打开，上森翀推门做了进来，看到这站在电脑面前的灰原哀，然后环视一圈周围，最后走到灰原哀旁边。
直到上森翀将手放在灰原哀肩膀上轻拍灰原哀才意识到上森翀的来到，慌忙的擦试了一下眼角的一丝晶莹，然后调整好情绪对着上森翀说道：
“翀，你醒啦...”
上森翀看了一眼桌面上的电脑还有灰原哀手中握着的自己的手机，开口询问道：
“看来你已经见到他了。”
“嗯...”
上森翀看着神情有些许落寞的灰原哀，虽然不清楚Amadeus和她说了什么，但也能大概猜到灰原哀为什么会这样。
无非就是灰原哀想到了这个，能够令死去的人重新和自己说话的程序，白兰地已经死了，但是却以这种形式待在了上森翀旁边。
灰原哀最重要的人，她的姐姐宫野明美也已经死了，她甚至没有留下任何东西，这让灰原哀就连思念都只能靠那模糊的记忆。
但很可惜...
上森翀自始至终就没有将Amadeus当成白兰地亦或者是白兰地的替代品，他只是一个程序，虚无缥缈。
白兰地是个活生生的人，没有任何人或者东西能够代替白兰地在上森翀心中的地位，哪怕是和白兰地有着一模一样性格、思维的Amadeus也一样。
虽然这个说法有些残忍，也很对不起他们两个，但上森翀从来都只是把Amadeus看做是和诺亚方舟一样的工具，只是一个程序，一个虚拟助手。
但上森翀不知道怎么告诉灰原哀，她想念她的姐姐了，就算自己告诉了她这件事，但这个想法一旦生根就会牢牢扎根在灰原哀的心中。
所以上森翀要磨灭这点希望，为了不让灰原哀以后因为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更加痛苦，他需要告知灰原哀，人死了是不可能复生的...
“志保，或许...”
“翀，告诉我可以做到，对吗？就算不是真的，也很像，对吗...”
灰原哀握紧了手中的手机，眼神中带着一些渴求的看着上森翀，似乎在祈求上森翀肯定她的问题。
但上森翀也很纠结，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就算退一千步一万步来说，真的能够做出一套和宫野明美一样的程序，会做程序的弘树已经死了。
世界上没有人能够做到这件事了...
上森翀慢慢蹲下身，手搭在灰原哀的肩膀上，看着灰原哀，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够狠下心告诉她这是不可能的。
但是看着那一双泪眼婆娑地眼睛，和那渴望的目光，上森翀每次想要说出口的话就会被塞回去。
肯定与拒绝像是两对尖锐的铡刀，一左一右，一上一下将上森翀包围起来，哪怕是一点动作另外的铡刀就会抵在他的脖子上。
他很苦恼，但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长痛不如短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与其让灰原哀一直活在期盼中，最后在失望中绝望倒不如一开始就降低希望。
上森翀承认自己这样很霸道，但这是他的经验，他不想灰原哀重蹈他的覆辙，再走一次他走过的荆棘...
“志保...学会放下吧...死去的人是不可能复活的不论是白兰地还是你的姐姐...”
灰原哀听着上森翀的话视线逐渐模糊，泪水终于因为这一句话冲破了最后的防线，如泉涌般向外流出，像是被抽离了仅剩的一丝意识。
浑身无力瘫软下去，手中的手机也自然掉落在了地上，眼见着灰原哀就要向前倒来，上森翀赶忙扶住灰原哀。
灰原哀抓着上森翀领口的衣服，将脸抵在他的肩膀上，止不住的抽泣，上森翀看着很心疼但是也没有任何办法。
看着灰原哀这样他也是心如刀绞，忽然，上森翀想到了什么，手轻轻的拂过灰原哀的后发，然后贴在其耳边说道：
“志保，我有个东西要送你。”
但灰原哀情绪很不好，根本没有听进上森翀的话，只是倚靠在他的肩膀上哭着，发泄着痛苦，上森翀没有办法。
思考了片刻决定硬气一回，抱住灰原哀将其直接抱了起来，然后走向房间的方向，灰原哀被上森翀的动作吓了一跳，声音还有些许沙哑地说道：
“翀，你干嘛？放我下去。”
但上森翀毫无反应，只是继续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灰原哀这才回过神，调整了一下情绪擦干了眼角的泪水。
但灰原哀还是疑惑，现在被上森翀直接抱在怀里就写像个树袋熊一样，灰原哀眼角红润不只是因为哭红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但还是小声的说道：
“放我下去啦...我自己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