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归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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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元瑶第二日醒来感觉身上像是被车碾过一样。
想起昨夜被墨玄翻来翻去的情形,她不由红了耳根。
墨玄正值壮年,血气方刚,精力很是旺盛,每次都将自己折腾的承受不住。
卫元瑶坐起身子,低头看着满身的点点吻痕,从胸乳一直延伸到腿间……
这些欢爱的痕迹,让她既羞煞,又甜蜜。
墨玄从外间走了进来,卫元瑶忙将身子掩在锦被之下。
墨玄轻笑:“起来用早膳。”
卫元瑶道:“太累了,不想动。”
墨玄坐在床沿,附在她耳边,轻声道:“昨晚,可没见你累。”
昨夜的小女子可是缠着他不放的。
昨夜两人都饮了酒,鱼水之欢难以自持,他抱着小妻子要了她好久。
卫元瑶用被子蒙住头,不理他。
最后听到若月等人在外间说话,卫元瑶才起了身。
南疆四季如春,很是繁华,卫元瑶很喜欢这里的一切。不知不觉间,已经在此生活了半年。
就当她以为,他们能在此地安享后半生时,一封从京城来的信,打乱本来惬意的生活。
这半年以来,卫元瑶时常给远在京城的秦氏写信,母女信件频繁。
这日,卫元瑶自然认为又是秦氏所来信件。然,拆开一看,大惊失色。
此信乃是如今的帝王墨炎所书。信的内容,让卫元瑶又惊又怒,更多的是担忧害怕。原来,墨玄归于封地的消息传入京城,墨炎难以容忍他们夫夫妻逍遥和谐,他身为帝王又不得自由身,于是,便想迫使卫元瑶回归京城。
细密调查之下,得知美人雪与卫元瑶关系匪浅,顾昭的身份也浮于水面。
一个帝王若想拿捏一个商贾,办法自是千万种。
信中的意思,墨炎暂时未动顾昭,不过若是卫元瑶一直留在南郡,顾昭将会岌岌可危。
威胁卫元瑶,秦氏比顾昭更为合适,不过,碍于卫权的颜面,墨炎不会动一个小小的妾室。
卫元瑶坐在上阳宫的秋千上,她将信放进衣袖,愁眉不展。
难怪今日送信之人不是从前那人,此人必是刻意避着墨玄将信送到自己手里。
卫元瑶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将此事告知墨玄。若说了,又怕墨玄恼怒她牵挂顾昭,若是不说,墨炎毕竟是皇帝,不依靠墨玄她无法与之抗衡。
墨宣驾崩之事,二人早在回南郡途中,便已知晓。当初,墨玄只是沉默许久,没有说任何言语。卫元瑶觉得,毕竟是骨肉兄弟,墨玄他心里应该是难过的吧。
对于这位登基的侄子,墨玄好像也放弃曾经辱妻的成见,对于墨炎丝毫不提。
卫元瑶回到朝仙阙,屏退侍女,心事重重的将信放在烛火燃烧。
谁知刚烧了一半墨玄大步流星跨进殿内。
“烧得什么?”他好奇问。
看到墨玄,卫元瑶下意识一紧张,被火苗烧到手上,她不禁痛呼一声,未烧完的信也飘落在地。
她的慌乱没有逃过墨玄的眼睛。
卫元瑶也知道已经隐瞒不了墨玄。
她将烧了一半的信捡起,拿在手中,脸色苍白。
“岳母来信说了什么?”墨玄问。
他以为还是秦氏的信件,卫元瑶和秦氏往来信件,都会拿给他看,这次却要烧掉,他自是怀疑。
卫元瑶自知躲不过,踌躇着将泛黑的信递给墨玄。
此信用得是昂贵的宣纸,与之前的不同。
墨玄接过信坐在卫元瑶身边的圆凳上,打量信上残缺的内容。
须臾间,就变了脸色,一掌拍在桌子上,怒道:“简直大逆不道!”
卫元瑶被墨玄的反应惊吓的心中一颤,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墨玄……我………”
她想说她没有时时牵挂顾昭,墨玄的怒意让她害怕的不知如何开口。
墨玄看着面前惊吓的小女子,心中一软,伸手将她扶起。
“王爷……”卫元瑶战战兢兢,如临深渊。
墨玄轻声道:“我不是在恼你。”
小妻子对她的心意,天地可鉴 他并不疑心。更他恼怒的是那位皇帝侄儿。
卫元瑶松了口气,拉着墨玄的胳膊:“王爷,怎么办?”
墨玄反问她:“你将信烧掉,是要瞒着我吗?”
“还不是怕你生气嘛!”她拉着他的胳膊撒娇。
墨玄问:“若我没发现,你打算如何处理?”
“不知道。”
她是真不知道。
墨玄目光一凛:“回京!”
是时候惩处那位“好侄儿”了!
先是辱妻,再是刺杀,如今更是对他的妻子念念不忘,他自是不再容忍。
林彻等人得知墨玄要返回京城,个个极力劝阻,然而墨玄心意已决,他们也只能无奈愤怒。
不过这次墨玄让林彻带上两万人的队伍随行。
林彻忠心护主,甘愿随行。
于是,一支浩浩荡荡的军队从南郡出发,朝京城行来。
为了方便伺候卫元瑶同行的还有若月四个侍女。
当探子将战王浩荡入京的消息禀知墨炎时,他愤怒的将玉玺扔在地上。
随侍太监战战兢兢将玉玺捡起,恭恭敬敬的放回玉案。
墨炎面色铁青,片刻,他命道:“传皇后!”
不多时,越宝池依传而来,她一身鎏金华服,头插九凤金钗,足踏高盆凤靴,容如满月,贵气非凡。
“参见陛下!”越宝池福身行礼,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皇后风范。
一进殿她就感受到了帝王的龙颜之怒,礼毕之后便不敢多言,只静静站着。
墨炎坐在龙案之内,淡淡看向越宝池:“不日便到母后生辰,此次母后生辰朕决定要大肆举办,以皇后之名将三品官员诰命夫人全部入宫为母后贺寿,凡三品以上没有夫人者,妾室亦要参加。”
墨炎如此大肆铺张,是要寻由将卫元瑶生母秦氏困于宫中。卫权有两个妾室,卫元瑶身为王妃,她的生母定是首要。
越宝池不明真相,只当帝王是行孝义,于是恭敬应下。
墨炎一挥手:“下去。”
越宝池眸色晦暗:“臣妾告退。”
离开后,越宝池来到未央宫。
曾经的皇后如今已是太后,正和几位太妃在殿内闲话。
“参见母后、各位太妃!”越宝池福身行礼。
“皇后不必多礼!”太后笑意吟吟。
“咱们的皇后娘娘果真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国色天香。”一个太妃不禁赞扬。
“贤太妃娘娘过奖了。”越宝池坐在皇后身侧,端庄大气。
皇后笑道:“宝池确是凤相。”
越宝池脸上堆笑。
凤相又如何,只是虚有其表而已。
太后心思细腻,察出了越宝池笑不达眼底。
帝后成婚数年,却一直未有嫡子诞生,这是皇后的一块心病。
皇帝登基之后只有贵妃孙氏诞下一个儿子,不但子嗣稀薄,他更不愿纳新妃入后宫。
太后心中叹了一口气,继而说道:“本宫累了,你们各自回吧。皇后留下给本宫捏肩。”
几个太妃知晓太后与皇后有话要说,便各自离去。
越宝池将墨炎要为太后大肆举办寿宴之事禀于太后。
太后也只当是自己儿子为自己尽孝心,只说让越宝池看着办就是。
然后,太后让殿内所有伺候的宫娥女官退出殿外,只留越宝池一人。
“母后,有什么话要和儿臣说?”越宝池不解问。
太后道:“有一些话哀家早该向你问清楚了,实在难以启齿。”
“母后有什么话尽管吩咐,儿臣尽知无不言。”越宝池大概猜出太后想要问什么。
果然,太后道:“这几年来,皇帝去你宫中,有无与你行房?”
越宝池没想到太后问得如此直白,端庄的容颜顿时绯红,她如实道:“回母后……并未。”
她依旧是处子之身。
“果然如此。”太后叹口气:“若不是柔妃勇于向哀家倾诉皇帝从未宠幸过她,哀家还不知道皇帝竟钟情孙氏一人,不但不再选妃,还将你这中宫皇后独守空房。”
“母后……”越宝池终莹莹滴下两滴清泪。
太后安抚道:“皇帝那里哀家会和他说,你也是,在自己夫君面前不要总是端着,太过正经。他去你宫里时,拿出些魅惑手段,早日生出嫡子才是正事。”
越丞相教养出来的女儿自是端庄贤淑,这样的大家闺秀无论何时都是端着姿态,当然没有夫妻情趣。
皇后以为墨炎不喜越宝池和柔妃这种闺秀,再看那孙氏长得柔美婉约,更得皇帝宠爱。
越宝池红着脸应着:“母后教训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