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超强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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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6章 超强占有欲
暮色似打翻的砚台浸透宣纸,戌时的梆子声刚过三巡,听雨院书房已亮起孤灯。李景独坐紫檀螭纹案前,他摩挲着父亲留下的檀香木手串上,窗外竹影婆娑,映得他眉间那折痕越显深刻。
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他的柔儿竟然与蔺鹤频频往来!
他紧紧攥着父亲留下的檀木手串,脑海里不断闪过各种画面:王三娘与蔺鹤真谈笑风生、蔺鹤真给她戴花,他们二人并肩而行……每一幅都让他极度不适。
东湖画舫被炸后,他同意了蔺鹤真提出的条件!蔺鹤真说只要他不干涉他与三娘之间的交往,那么自己便会在某些事情上给予帮助。然而,如今看到两人如此亲密,他浑身上下不舒服。
“好啊,既然你们要这样玩,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原本计划好的和王三娘在一年内完婚之事,也只能暂时搁置。
他骗王三娘说要教她骑马,其实是将王三娘带去他在燕郊的别院。
“……”
李景一把将王三娘揽进怀里,摩挲着她汗津津的背:“吃什么避子汤,那东西很伤身子的,怀了就怀了,成亲后你我迟早都得要孩子。”
王三娘指尖掐进他玄色寝衣的云纹里,声音轻颤:";若是...若是当真有了,喜轿里坐着个显怀的新妇...";话未说完便被截断在喉间。李景衔住她耳垂低笑,温热气息拂过颈后细绒:";凤冠霞帔层层叠叠,便是揣着咱们的嫡长子拜堂,也瞧不出端倪。";
“那是嫡长女呢?”
“那更好。”
夜色渐淡,远方天空隐现一抹深蓝,这是李景把她拐进别院的第一天,李景翻过身,握住王三娘的手腕,声音低沉而温柔:“天快亮了,我待会儿得上朝,你之后可以多睡会儿,再陪我一次,嗯?”
王三娘还来不及回应,唇便被封住。帷幔轻摇,模糊了两人的身影,在这逐渐破晓的黎明前,只剩那交织的呼吸声。
王三娘揉着腰,皱着眉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了,她只觉双腿绵软,李景就像嗜血的兽,自从那日中午二人突破最后一道,他在床第之间残暴狠戾,还好她爱他,要不然这要算家暴了,怪不得在《秋兰传》里秋兰老是想跑,这个事情也是主要原因的。
她忍住疲惫和酸软穿好衣裙,李景给她带了好多漂亮的衣裙,都是软缎制成,上绣有石榴暗纹,低调而华丽。
三娘扶着榻沿缓缓起身,脚好软,她是害得她现在只得扶着墙壁,一步一步挪动。
这座别院,繁花点点,亭台楼阁错落其间,是李景的私产。王三娘扶着墙,脚步虚浮,她想出来透透气。
晨光里,粉衣,白裙的少女静静站着,微风轻轻拂过,吹得一旁的栀子花枝与桂树枝桠微微颤动。几种花香相互交织、萦绕在四周,本应惬意,却让她感一阵憋闷。也许昨日她和李景云雨太过激烈,巨大的欢愉后没来由的心间涌来一阵巨大的失落感。
这个死系统,李景现在幸不幸福也不出来说了一下?她王珊都舍弃了三娘的处女之身,现在还不能回到现实吗?奇怪,奇怪!系统是不是坏了?还是李景觉得还不幸福,要得那么狠,把她折磨得半死,他还不幸福?
李景是酉时回到别院的。
檀香在博山炉中碎成细灰,李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佛珠。窗外落雨声与王三娘沐浴的水声交织,他盯着案头未批完的密报,狼毫笔尖在";蔺鹤真";三字上洇开浓墨。
";阿景?";裹着素纱寝衣的身影从屏风后转出,发梢还坠着晶莹水珠。李景喉结滚动,突然拽过她手腕压在紫檀案上,羊脂玉冠磕在砚台边沿,震得佛珠哗啦作响。
";疼...";王三娘蹙眉挣动,却被他掐着腰肢按坐在膝头。玄色蟒纹补子刮过她裸露的脚踝,冰凉的玉带扣贴着肌肤游移,";前日教你的《璇玑图》可解开了?";他气息喷在耳后,手指却钻进寝衣系带。
“不是说要提问吗?”话音被突然侵入的指尖截断。李景咬着她耳垂低笑:";你慢慢记。";案上密报被扫落在地,墨迹斑斑的";蔺";字正盖住王三娘挣扎时踢落的绣鞋。
第二日,晨光透过茜纱窗时,李景正握着象牙梳替她通发。铜镜里映出他餍足又阴郁的神色:";今日随我去西郊马场可好?";梳齿突然卡住打结的发梢,王三娘轻嘶一声,见他眸色骤暗,连忙握住他手腕:";我有些头疼...";
";那就改日。";玉梳咔哒掷在妆台上,他打横抱起人往拔步床去,";昨日教你的《璇玑图》解法,再温习一遍。";
第三日,暮色四合之时,李景披着湿发从浴房出来,见王三娘正倚着窗棂给笼中画眉添水。素白中衣下隐约可见他昨夜留下的红痕,他瞳孔微缩,解下外袍将人裹住:";风大。";
";我想回小厨房做玫瑰酥...";话音未落就被拦腰抱起,李景扯落鲛绡帐的动作惊得画眉扑棱翅膀。他含住她抗议的唇瓣,手指缠着垂落的青丝:";回国公府做,这里就好好休息。";
第四日,午后后暴雨倾盆,李景立在廊下看王三娘教小丫鬟翻花绳。当她笑着替对方整理鬓角碎发时,他暗沉的眸色中有一丝不悦,他连女人都嫉妒。
是夜他将她抵在浴桶边缘,水花溅湿满地衣衫:";柔儿今日笑得真甜。";喘息声混着雨声,他发狠咬住她肩头,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惊觉松口。
烛火摇曳中,王三娘望着他颤抖着替她上药修长手指,忽然想起初见时她一碰他他就想刀了她的眼神,现在好了,她算不算自作自受。窗外惊雷炸响,李景猛地转身将她箍进怀里。
第五日,三娘又睡到午时。
“夫人,我来扶着您。”一个小丫鬟疾步上前,声音轻柔又带着几分小心。三娘回过神来,只觉得这角色转换实在是快,在李府的日子里,她不过是个厨娘,每日在后厨忙忙碌碌,可如今,在这座宅院,那些侍奉的婆子丫鬟对她就如同对待当家主母。
来到这里的第二天中午,李景与她一同用午膳。院子里的葡萄架下的石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伺候的丫鬟和养娘鱼贯而入,有条不紊地上菜。三娘见状,下意识地就伸手去帮忙布菜,这动作完全是她养成的习惯,这样的行为早已成了本能。
可她的手刚伸出,那几个仆夫丫鬟,“扑通”一声全都跪了下来,脸上满是惊恐。其中一个丫鬟声音颤抖地说:“使不得啊,夫人。”三娘顿时手足无措,她的双手停在半空中,只能收回,下意识地搓着裙摆,这不过是她每天都在做的事情,怎么现在却是这种情况?
李景伸手一把将她拉回凳子上:“你在这也好好学学怎样当国公夫人。若你我成婚之后还要如此,是要闹笑话的。”
听到下人们恭恭敬敬问好的声音,王三娘闻声抬头,看到李景的瞬间,既兴奋又有点害怕。曾经满心的欢喜此刻多了一丝怯意,虽然自己深爱着李景,但这般炽热到近乎失控的闺房之乐,也让她有点勉为其难了。
李景几步上前,不由分说地将王三娘轻轻抱起,往屋内走去,温言细语:“你既然累,就在别院好好休息。家里的借口我都安排妥当,你这么急着回去做什么?先歇一歇。”
回到屋内,李景把她轻轻放在榻上,自己也顺势坐下,将头埋进她的怀里,双手紧紧环着她的腰,王三娘轻抚着他的发,想说什么,又不好开口。
李景抬起头,目光与她对视:“怎么了?嘴嘟嘟的?不高兴?还是为夫这几日不够热情?”
“够热情了,我领教够了,你可不可以轻一点?”她眼中含泪,委屈巴巴的样子。
李景忽然觉心疼,想想自己这几天是有点过分,紧紧抱着王三娘,脸亲密地贴着她的脸柔声道:“好,轻轻地,”说着勾着她的衣带。
“你休息够了再回去,知道了吗?可不许偷偷跑。”
李景在她颈边落下一吻,哄:“这次我保证轻轻的,就这一次,嗯?” 双手微微用力,将她禁锢在怀中 。
“听话,就这一回,我肯定轻轻的,我们回到府里又要偷偷摸摸的,在这里多做几次。”李景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蛊惑。
这一回,他确实如承诺的那般,动作温柔至极。他吻去她的泪水,温柔而有力,像甜腻腻的糖,缠着她,黏着她。
*
近日,因为画舫画舫被炸一事轰动燕京,燕京众人皆知此事针对李景。原本急切与李家结亲的达官显贵纷纷退缩,没了往日热络。刘氏被吓得不轻,催婚的念头也消停了些。
刘氏因这糟心事憋闷不已,为驱散阴霾、去除霉运,决定对国公府进行彻底大扫除。
大扫除任务艰巨,人手紧缺,负责内务的总管傅平匆匆赶到后厨调配人手。一番打量后,他安排王三娘和达叔的儿子阿贵前往听雨苑的书房,把窗帘取下来清洗。富平事先已和听雨院的下人打过招呼,知道国公爷李景今日不在府,想着趁这会儿把活儿干了。
二人推开书房门,一下愣在当场。只见李景身着紫色锦袍,头戴精美的羊脂白玉冠,端坐在书案前,俊雅无双。身旁以江景和为首的数位大臣围坐,气氛热烈,正谈得兴起。下朝后,宰相江景和等与李景交好的大臣意犹未尽,正好燕王因新纳妃子早早回了后宫,国公爷李景便邀众人回府再聊,大臣们欣然答应。
王三娘和阿贵赶忙上前,恭恭敬敬行了大礼,说明来意是取窗帘清洗。云千在一旁,瞧着李景和大臣们交谈氛围轻松,又清楚王三娘和李景的关系,便示意他们自便。李景不动声色地把目光投向王三娘。阿贵上前取窗帘,通往高处放窗帘的楼梯有些歪斜,不太稳当。阿贵抱着窗帘下来时,脚下一滑,王三娘下意识伸手扶住他。
中午,李景吩咐云千去叫王三娘和豆蔻。两人来到听雨院书房,李景对豆蔻说:“你先去旁边厢房待着,我有话和三娘说。” 豆蔻依言离开。王三娘站在书房,看着悠闲喝茶的李景,心里直叫苦。这五天她一直躲着李景,没想到今天还是碰上了。自从两人有了亲密关系,李景似乎对男女之事格外热衷,她本想多休息几天,还是被喊来了。
王三娘站定,看着李景问:“干嘛?” 李景说:“过来。” 王三娘走近,刚到他身旁,李景突然伸出胳膊,一把将她拉到腿上坐下,说:“怎么,看你这样子,是怕我吃了你?” 王三娘撇嘴:“切,别胡说,我怎么会怕你。” 李景脸色一沉,说:“你可得小心点。” 王三娘疑惑:“小心什么?” 李景冷冷道:“刚才有人看你的眼神不实在算不上清白。” 王三娘问:“你说阿贵?” 说着伸手摸向李景的额头,“你是不是发烧了?” 李景冷笑一声:“发不发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恨不得把他眼珠子挖出来。” 王三娘蹙眉,生气地说:“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李景反问:“是吗?这府里谁都知道达叔想让你当他儿媳,就你还蒙在鼓里,真是傻。” 说着轻轻点了点王三娘的额头。王三娘争辩:“你别瞎想,那梯子不稳,难道要让阿贵当着那些大人的面摔了?到时候丢的还不是你的脸。” 李景听了,转头狠狠瞪她一眼,又伸手强硬地把她下巴转过来,威胁道:“你要是再不跟他保持距离,我就把达叔和阿贵都赶出府去。 ”一个蔺鹤真就让他烦不胜烦,又来个阿贵,没完没了了是吧?
王三娘又气又恼,眼眶泛红,激动地说:“你不觉得自己越来越过分了?我一点都不喜欢!”说罢,她狠狠瞪着李景,双手用力推搡着他的胸膛,试图站起身来。
李景却双臂如铁钳一般,紧紧箍住她不肯松开,阴着一张俊脸,质问:“怎么?说你两句还不服气了?今天非得把话给我说清楚!阿贵看你的眼神就是不对劲,你和他拉拉扯扯,我怎能当作没看见?”
王三娘只觉一阵眩晕,心中满是委屈,原来李景在突破那层防线后,骨子里的占有欲那么强。她直直地回瞪着李景:“我不喜欢你这样对我,要是你还这样,我们以后就别再继续了。”
李景闻言,不仅没有收敛,反而下意识箍紧她的腰肢,目光紧锁着她,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你在跟我谈条件?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王三娘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胸口剧烈起伏:“我当然知道!在你眼里,我就像一个供你随意发泄的女人,你根本不尊重我!之前我就和你说过,我渴望被尊重,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尊重?我都不想再跟你多说了,反正我真的不喜欢你这样。” 说着,王三娘满心委屈地别过头去,不愿再看李景。
李景望着她倔强的侧脸,气势一下子软了下来,眼中的强硬渐渐被一丝慌乱取代。
王三娘冷冷地斜瞟他一眼,接着说:“就算那天中午是我喝醉了,我强迫的你,用你的话来讲你也是逼不得已,可后来呢?你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我的身体是属于我自己的,不是你的附属品。我愿意的时候自然会与你亲密,我不愿意的时候,你不能强迫我,可你现在已经开始强迫我了,我真的很讨厌这样。”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夏日蝉鸣悠长,靠近窗户陶盆里的几条小金鱼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快速甩着尾巴在水草之间游弋。
王三娘微微的抽噎着,李景的手依旧环在她腰间,却不自觉地松开了些力道 ,可说出的话依然锋利:“我没说现在要和你云雨啊?你委屈什么?我只不过让你和阿贵保持距离,你就发这么大的火,你是不是真不想和你的阿贵分开?”
她挣开他的束缚,起身,指着他:“你……你就这样地污蔑我,是吧?你这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说了要留到成亲,我喝醉了你不会走开啊,你天天晚上发疯我都忍了,你现在还这样说我,是,我是不想和他分开,你满意了吧?”
她被他气得快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