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在师叔怀里,受尽学习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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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治他忽然意识到，叶莲衣并不如他之前想象的那般年少。
出于礼仪他立刻避开直视，自然垂下黑眸，结果更是看得耳尖发烫。
叶莲衣纤细的脚踝上，系着一根红绳的银铃铛，走动时还发出清脆的铃铛声。
“谢师叔……你最近又没睡好？”叶莲衣温柔询问。
整个良善宗的魔头里，叶莲衣勉强称得上好感的，只有谢治这只好宰的大肥羊。
每每看到高大魁梧的谢治，就像看到金山银山在她眼前晃。
谢治坚毅的面容露出一点薄红，他掩饰性地干咳一声：“你……换好衣服之后，来一趟师叔的书房。”
等叶莲衣推开谢治书房的大门，见到堆满厚厚魔族奏折的书架。
她立刻生出邪恶的念头，胸中火热难耐。
若是她能窃取魔域的关键情报，送回仙门的话……嘿嘿。
“小莲衣，来师叔这里。”谢治的沉声呼唤，让叶莲衣回过神来。
一张全新的地席矮桌上，摆上全新的笔墨纸砚。
谢治拿起砚石慢慢地磨墨，他低头专注的样子，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墨香。
谢治语气温和：“写上自己的名字。”
叶莲衣听话地拿起毛笔，在宣纸写下“叶”和“衣”两个字，字迹歪歪扭扭，笔墨也不流畅。
至于“莲”字，她索性假装不会写。
谢治检查着她的字迹，随意问道：“你的字是谁教的？”
叶莲衣之前一时冲动，在叶惊鸿的白扇上写了“王八羔子”四个大字，便想到可能会被问及。
她低下头默默地瞎编道：“我在莲花灵池待了一百多年，一直没有机缘化形……曾经有一只仙鹤妖陪我聊天，教过我一些人间的文字。”
“从今天开始，师叔教你习字，从你执笔的姿势开始纠正。”
谢治站在她的身旁，指导着她调整执笔的姿势：“你既已化形成人，往后不仅要练剑，也要学着读书习字。”
叶莲衣上辈子就不太擅长读书，每到文课她总是能逃就逃。
好不容易将太虚宗的老师全熬死了，她成功当上太虚宗的师祖，终于摆脱读书的烦恼。
没想到重活一世，成为魔族奸细，竟然还得从学习开始？叶莲衣在心中默默流泪。
蓦然间，男子俯身靠近了她。
谢治指了指叶莲衣的字帖：“你这不对。”
谢治将宽大手掌递到她面前，沉声吩咐道：“小莲衣，帮师叔摘手套。”
谢治经常戴着黑色的半指手套，上面还有一些银色金属，便于他随时出拳攻击。
叶莲衣帮他摘下手套后，他带着微汗的大手掌，便一把擒拿住她的小手。
谢治的手掌竟然大到，让叶莲衣的手一点缝隙都漏不出。
叶莲衣惊愕地望着他，谢治一副淡漠的神情，就这样握着她的纤细手腕，一笔一画地游走纸上。
鼻尖是浓浓的墨香，以及成熟男人的乌木沉香。
叶莲衣被谢治紧握着手腕，后脑勺抵在他硬邦邦的胸口，两人近到仿佛快贴在一起了。
叶莲衣只感觉如坐针毡，浑身都不自在。
谢治察觉到叶莲衣的积极性不高，毛笔放下时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严肃询问：“小莲衣，你为何如此不专心？”
听到谢治略带责备的语气，叶莲衣生出了几分委屈：“师叔，你还是让我自己练吧……”
谢治用宽大的手掌，将她的半边身子扭正过来。
他与她对视，眸子里满是费解：“为何？”
叶莲衣张口想说男女授受不亲，可是下一秒就顿住。因为她意识到，这群魔头的世俗观念本就薄弱。
更何况，谢师叔他就没把自己当女人看……在他眼中，叶莲衣只是一只刚刚化形的莲藕精，应当是懵懂无知，不该有男女之别。
叶莲衣白皙的脸颊，烧到发红发烫，她道：“师叔，离你太近……我觉得热。”
谢治生的十分阳刚坚毅，她的隔着衣衫，也能感受到男子炙热的体温。
谢治静静地盯着她一会儿，然后点头应了。
见两把椅子并列放在一起，谢治就在一旁看着她，时不时指点她两句。
叶莲衣刚刚松了一口气，没过一会儿她又被谢治训斥了。
望着她绵软无力，犹如螃蟹爬过的字迹。
谢治恨铁不成钢般，再次教育她：“小莲衣，你不可再这般散漫了。”
谢治认真地凝视着她，神情严肃不似在开玩笑：“只有知书明理，你未来才能统率大军，走上那至高无上的尊位。”
“到那时，你想让谁生就让谁生。你想让谁死就让谁死，岂不美哉？”
叶莲衣一怔，谢治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要将魔族大军交到她的手里啊？
可她是来魔族做奸细的啊……
谢治握紧了叶莲衣的手背，带着她的手在宣纸上，写下入木三分的：“杀”。
谢治望着落下的笔墨，冷硬的脸上终于生出一丝满意：“见字如见人，你是个霸气的小姑娘，字当然得霸气才好。”
从这天开始，叶莲衣除了练剑以外，还被谢治吩咐每日习字一个时辰。
她堂堂拂衣老祖……在谢治的怀里受尽了学习的折磨。
几日后，天气越发炎热，谢治的书房放了冰盆，温度倒是舒适。
叶莲衣索性脱了鞋袜，赤足踩在地席上。
随着她的动作，脚踝处的银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原本低头研墨的谢治动作一顿，他盯着她的脚踝处，眼神怔怔的。
少女的脚趾透粉，像一颗颗饱满的珍珠。
叶莲衣发现谢治偷看的目光，也不觉得害羞，她反而将脚伸出去，微笑问道：“谢师叔，好看吗？”
白嫩的脚踝系着红绳，配合叶莲衣清纯的神态，透露一股若有似的娇媚。
谢治喉头一紧，张口想要解释什么。
结果，叶莲衣不甚在意：“改明，我让梦姐姐也送你一个。”
叶莲衣的脚绳是梦幽罗给她拴上的，梦姐姐说她这年纪的小姑娘，戴脚绳是最好看的。
叶莲衣想了想，歪头又道：“谢师叔你戴，肯定更好看。”
谢治：“……”
随后，谢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端起来一旁的冷茶水喝了一口，继续冷脸指导叶莲衣完成今日的课业。
叶莲衣拿着毛笔托着下巴，时不时晃动小脚，那银铃铛声不知道为何，扰得谢治有点心烦意乱。
他压下心底的异样，像往常一般从后背搂住叶莲衣，手把手教她练字。
阳光透着晶莹的窗纸，少女的脸颊染上淡淡的金光。
谢治不由想，她抱起来很轻，手感却软乎乎的。
少女身上有令人安心的莲花香，让谢治不由自主地想要埋入颈窝，在阳光正好的午后沉沉睡去。
似乎是盘腿的姿势久了，叶莲衣顺势动了动腿，恰好将漂亮纤细的赤足，抵在了谢治的大脚上。
犹如电流穿梭了全身，令谢治的脊背瞬间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