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抓到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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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抓到一只
依然差不多是半个小时，期间，老奶奶几次想问些问题，只是看着赫尔兹认真干饭的样子，心中只感觉非常可爱。也就不忍心打搅，默默和他一样的，一起干饭。
直到自己和赫尔兹全部吃完。这才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小娃儿，你怎么一个人啊？”
看了一眼摊位那边的烩饼，赫尔兹想了想价钱，最后还是忍住了去买一份的冲动。
虽然现在他吃了这么多，完成了净盘工作，依然不过半饱。再吃一份烩饼完全没问题。只是这样一来晚饭钱就要超标了。
吞咽一口唾液，赫尔兹强行让自己挪开视线，看向老奶奶。
只是他努动着嘴，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老奶奶的问话。
见赫尔兹如此腼腆，老奶奶愈发笑得欢，老脸都快变成一朵菊花，看的赫尔兹逐渐感觉不对劲。
忽然想起以前福利院老师说过的那种专门给小孩糖果的陌生人。为的就是拐卖他们。
那时福利院老师还专门组织过孩子们如何应对。
只是自己那时不受待见，所以像透明人一般，被老师忘在角落，并没有参与。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记得老师说的话，教过的事。
而且随着实力上升，如今即便是刚出生时的事都记起来了，更别说是这么一小段时间的事。
在这样的主导思想下，赫尔兹忽然就感觉眼前的老奶奶也没那么和善了。
她的笑容是那么的虚伪，她的言语有好多破绽。
毕竟，她不怎么说自己，一直在打听赫尔兹的情况。
这和那些拐骗小孩的人很像。随着赫尔兹自己警觉起来，他也不再闭口不言。想象着六折波可能的交际方式。
赫尔兹开始对着老奶奶输出，说着模棱两可的话：“奶奶，你别告诉我家里人，我今天是偷跑出来吃这顿饭的。估计他们已经在四处找我了。”
“是吗？”老奶奶依然在笑，笑得可开心了。
“是啊！”赫尔兹眨着眼睛，一脸无辜，又小心翼翼的模样。
他站起身，四处张望几次，又快速说道：“我该走了。奶奶再见。”
说完，不等老奶奶反应过来，他转身就走。
这次他脚下用上了修为，速度奇快，闪身就不见了。
老奶奶还没反应过来，一息后，她才反应过来，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地方，有些愤恨的握了握拳，然后慢慢起身，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赫尔兹跑出去许久，感受着身后没人跟着，他这才放松下来。
同时，他心中对自己现在的处境也有了一个明确的定位。
离开玄门，离开福利院，他不过是世人眼中最普通的一个孤儿。哪怕有着强大实力，但是本身小孩子的模样，社会经验的欠缺，都让他在这世间生活出现很多阻碍。
如今别说完成任务。哪怕是推进计划，在这里安心生活，都是处在很多隐患中。
而这些隐患，今天一天已经初露端倪。
思考着今天一天的经历，赫尔兹深深感觉到自己的许多不足。
而这些不是依赖修炼就能补足的地方。
就像师父教导的一样，自己不够独立。
思来想去，赫尔兹突然有了想法，自己与其这么漫无目的，在城中乱逛，给自己增添危险，不如找一个愿意接纳自己的地方去打工，这样钱有了，背靠一个大人，保护伞也有了。
他如今不需要那个大人有多少实力，多少地位，毕竟身在玄门，赫尔兹多少还是知道一些师父的能耐的，或者说，是师父在这里的影响力。
只不过，现在为了完成任务，他没办法把师父抬出来说事。不过这也不影响他另辟蹊径，寻找一位大人顶替一下。让那些对自己有想法的人避而远之。
特别是那些拐骗小孩的，听说只要看到小孩身边有大人，一般会收敛很多。
想到这，他再次顺着这个思路琢磨下去。
至于去哪打工。赫尔兹已经有了大概想法。
与其到处跑，不如直接在那夜市寻找打工地点。这样，如果还能顺便住那，那样更方便自己守株逮那玩意儿。
想到这点，赫尔兹反而坦然下来。只是……
他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找谁做靠山比较可靠。
想着心事，赫尔兹的步伐也从轻快，逐渐变得步履维艰。
即便如此，这样走了两个小时后，眼看着夕阳西下，红云透天之时，他还是一步步来到夜市入口。
看着原本萧条，如今逐渐变得繁盛的街道。赫尔兹默默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在这里找到立足之地。
又深呼吸几下，让自己完全冷静下来，不再多想，赫尔兹这才迈出坚定的步伐，向着街内走去。
如今，虽然还没到夜市最繁华的时候，但是沿街商铺已经开始陆续开门。
赫尔兹踏入小吃一条街时，夕阳的余晖还未完全褪去，天边泛着一抹淡淡的橙红色，像是被火烧过的云彩，懒洋洋地挂在天际。街道两旁的商铺已经开始陆续开门，卷帘门“哗啦啦”的声音此起彼伏，像是某种默契的节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着油烟、香料和潮湿泥土的气味，仿佛在宣告着夜市的序幕即将拉开。
他沿着街道慢慢走着，目光扫过那些正在忙碌的小贩。有人推着三轮车，车上堆满了新鲜的蔬菜和肉类，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有人正在摆弄着炭火炉子，炭块被点燃时冒出一缕缕青烟，随风飘散；还有人蹲在地上，仔细地擦拭着桌椅，仿佛那些陈旧的木制品是他们的珍宝。每个人都专注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仿佛周围的世界与他们无关。
在这样一路走到小吃街中间位置时，赫尔兹的脚步不自觉地放慢了。他的目光被一个正在整理摊位的中年男人吸引。那人左腿有些瘸，动作却异常利落，像是早已习惯了身体的缺陷。他的脸上有一道疤痕，从眉骨一直延伸到脸颊，像是某种无声的勋章。他的头发剪得很短，几乎贴着头皮，显得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更加冷峻。他穿着一件褪色的蓝色布衣，腰间扎着一条深蓝色的布腰带，裤子是黑色的灯笼裤，脚上穿着一双黑布鞋，没穿袜子。
赫尔兹站在不远处，静静地观察了一会儿。那人的动作很稳，摆桌椅、点火、准备食材，每一步都井然有序，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突然心中涌现出一种莫名直觉，让赫尔兹心中一动。
他毫不犹豫的走上前，主动帮那人搬起一张桌子。那人抬起头，目光锐利地扫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赫尔兹也不多言，只是默默地帮忙。两人就这样默契地配合着，直到摊位完全摆好。
“你叫什么名字？”那人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被烟熏过。
“赫尔兹。”他回答，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诸葛克青。”那人简单地说了一句，便不再多言。
赫尔兹点了点头，心里却对这个名字产生了一丝好奇。诸葛，这个姓氏让他联想到古老的故事和传说，但他没有多问。他知道，有些事情，问得太多反而会失去机会。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街道上的灯光次第亮起，像是被点燃的星星。
商家的招牌灯箱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将整条街映照得如同白昼。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气，烤肉的焦香、炒菜的油香、汤料的浓郁，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夜市气息。
诸葛大叔的摊位前也开始有了客人。
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年点了一份炒饭，坐在角落里低头吃着；一对中年夫妇点了两碗面，边吃边低声交谈；几个年轻人围坐在一张桌子旁，笑声不断。
赫尔兹站在诸葛身边，帮忙递食材、收拾碗筷，或者走在餐桌间，当起服务员的角色。又或者在诸葛大叔忙不过来时，帮忙结账。
动作还算娴熟，毕竟在师父家，这些事他也常常做。就是遇上人多，难免手忙脚乱，经常送错桌子，不过态度还算谦卑，做事也还认真，知错能改，也因此，随着时间推移，也逐渐熟能生巧。
诸葛偶尔会瞥他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但更多的是漠然。他似乎对赫尔兹的存在并不在意，仿佛这个突然出现的孩子只是他生活中的一个过客。赫尔兹也不多话，只是默默地做事，心里则不断盘算着如何展开自己下一步计划。同时，他展开自己的神念，探查整条夜市街，看看自己今天白天扔出去的那些阵盘陷阱，有没有收获。
只是现在看来，一无所获。
夜色渐深，街道上的喧嚣却愈发浓烈。远处传来一阵阵音乐声，夹杂着人们的笑声和吆喝声，仿佛整条街都在沸腾。赫尔兹站在摊位旁，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里突然涌起一种复杂的情感。
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同的表情，或喜悦，或疲惫，或冷漠。他们彼此擦肩而过，却仿佛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
赫尔兹的目光再次落在诸葛大叔身上。那个男人依旧专注地炒着饭，动作沉稳而有力，仿佛外界的喧嚣与他无关。他的脸上没有表情，眼神却透着一股深深的孤独。赫尔兹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和这个男人有着某种相似之处——他们都是这片喧嚣中的异类，都在寻找着什么，却又说不清那到底是什么。
“你从哪儿来的？”诸葛大叔突然开口，打断了赫尔兹的思绪。
“啊？京城。”赫尔兹小心的回答。
诸葛大叔没有再问，只是点了点头，仿佛这个答案已经足够。赫尔兹也没有再多说，只是默默地站在他身边，看着锅里的米饭在火光中翻滚，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夜市的灯火依旧璀璨，人群依旧熙攘，但在这片喧嚣中， 没人注意到，一道道黑影正在悄然在人群中穿梭。
择人而噬，让那些落单的人防不胜防。
而赫尔兹不知道，他放在夜市中的那些阵盘恰恰就好像那些落单的人，比蜜糖还甜，还吸引这些黑暗中的存在。
也就在午夜过后，夜市逐渐从高潮慢慢回落，人流逐渐减少，摊贩也开始昏昏欲睡，不再如初夜那么有精神。
也正在这种时候，赫尔兹在送走今晚的最后一个客人，面对着已经完全冷清下来的桌椅发呆时，他忽然感应到自己送出去的一个阵盘变化。
这种变化很细微，就好像因为距离原因，而无法立即传递到位一般。
想了想，赫尔兹起身，走到诸葛大叔面前说道：“大叔，我初来乍到，想去街上转转。可以吗？”
诸葛大叔并没有马上回答赫尔兹，他其实早已看出赫尔兹的意图。不过，对于是否收留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鬼，他还在斟酌。
毕竟，出于自身安全考虑，他如今也没那么容易信任人。
思考再三，他准备考验一下这个小鬼。抬头看了一下月亮位置，转而说道：“太阳升起前，不回来，你就不用多想，自己另谋生路吧。”
赫尔兹愣了一秒，这才反应过来，点点头，也不多说，转身就走。
他的方向就是自己感应到的阵盘位置，大概在靠近夜市入口处。
虽然即将落市，但是街上客人依然不少，疏疏落落的走在路上，对于赶时间的赫尔兹来说，着实影响前进速度。
也因为这样，还不等赫尔兹赶到那里，在他的神念感应下，又先后有三四个阵盘出现被人激活现象。
赫尔兹在奔跑中，激动的差点跳起来。他知道，自己赌对了，只是……当他来到第一个爆发点时，就知道自己实力有多么堪忧，与自己所想的相去甚远。
阵法虽然困住那个携带病毒的人，看着那双标志性的红色眼珠，几乎与小韩一样的獠牙，赫尔兹知道自己找对了。
只是这根本不够，自己接下来所做的才是重点。
看着此人疯狂的举动，以及他周围人们避而远之的受惊模样，赫尔兹知道，此人留不得。就像小韩，已经属于重度感染者，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