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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4章 补中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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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可汗瞬间明白过来,几人是不怕死的,说不定还只是商羽军的小喽喽。

但迹乐雅雅是他的掌上明珠,更是先夫人拼死生下来的。

“好,我放你们走,别伤害雅雅。”

“雅雅,别怕,父汗一定救你。”

“大可汗!”达来叫了一声,“不能放呀!他若回去,日后北漠军将会受到大创!”

“来人,拉住也先。”大可汗下令后,立马有兵卒去抓达来的胳膊。

达来虽然带了人,却也不敢公然违抗大可汗的命令。

眼睁睁看着南宫流云等人走到了营帐口,达来几乎将牙咬碎。

“大可汗,你这么在乎雅雅公主,怎么知道我不会杀她呢?”

北漠军打死也想不到,南宫流云竟然会在脱险后,出尔反尔。

大可汗一惊:“不要!”

说时迟那时快,南宫流云手起刀落,寒光刺眼间,大可汗心凉了一大半。

殊不知,南宫流云只是吓唬一下他们。

在离迹乐雅雅心脏只有一寸时,他停了手。

“哈哈哈……”

南宫流云跳上准备好的马匹,转了一个弯。“大可汗,有缘再会!”

“驾!”

几人骑马扬长而去。

达来急道:“放箭!放箭!立马放箭!”

“雅雅,雅雅……”大可汗跑向迹乐雅雅,面上焦急不已,抓着女儿看了又看,“没事吧?”

迹乐雅雅摇摇头,“父汗,他是谁?”

迹乐雅雅朝前指去,前方飞沙滚滚,已看不清人影。

“他……”大可汗停顿一下。

这时,达来走到了两人跟前,“公主,他就是微臣经常和您提的面具小将。”

“你说他是面具小将?”显然公主还没接受这个现实。

毕竟在她当前的印象中,南宫流云还是她的部下。

“他怎么会来这里?”迹乐雅雅问道。

达来眼中闪过愧疚之色,他拿左手掌抵住胸膛,朝下弯腰,“是臣的失职,害公主受惊了。”

“这不怪你。”迹乐雅雅看向大可汗,“父汗,我要他。”

大可汗猛然一笑,声音撼如雷。“哈哈哈。雅雅喜欢?”

他将迹乐雅雅举起来,“好,父汗给你抓住他。”

南宫流云带人大闹了可汗营部却还能全身而退,回到军中,不少将士对他夸赞不止。

还有人编了一段顺口溜:探敌营,我看行,五人成队不要停。捣乱捣乱再捣乱,公主在咱手里转。可汗急,可汗气,可汗也没什么好主意,哈哈哈……,一口酒,一口肉,看的也先泪满流,我问也先流什么?也先说他吓得屁滚尿流,哈哈哈……

听到将士们张狂的嘲笑声,大将军南宫罗开却蹙起眉头,他越过围坐的几人,悄悄进入营帐。

锐利深邃的眼眸,忽然被桌上的一张白纸吸引住。

他拿了起来,只见上面写了一副对联:

子不行,父不行,父子皆不行

士无用,将无用,将士均无用

横批是:双虫负春

两只虫子辜负春天,实为“蠢”。

南宫罗开的眼神微微一变,只见对联中间被划了一个叉叉,表示并非满意。将其翻过来后,看见上面写道:

四书只看了三本,大学、论语和孟子

这是要把下联留给北漠大可汗,南宫罗开这么一想,顿时怒从心头起,“这样张扬,定要大祸临头。”他捶向一旁的椅子。

这时,军师走进营帐,“将军,都安排好了。”

南宫罗开一听,面上一喜,禁不住道:“马上送走。”

军师欲走,瞥到将军手上的纸条,好奇道:“将军,这是什么?”

南宫罗开将纸交给他,“你看看,不像样子。”他气的扭过身去。

看过内容,军师微微一笑,“四书唯独少了《中庸》,少将军是在讽刺补中庸吗?”

“补中庸,不中用,哈哈。”

“补”谐音“不”,“庸”同“用”,暗讽对面之人“不中用”,就是蠢和笨的意思。

南宫罗开道:“也就耍点小聪明了。”

军师将纸一叠,略微思考后,问道:“将军,你可知道下联?”

南宫罗开一怔,瞅向军师时,眼神中多了一丝疑惑,“怎么?”

军师一面笑,一面道:“要不叫进来问问?”

想到儿子贪玩,南宫罗开瞬间变了脸色,“算了,不听也罢,他如此得罪北漠人,早早送走,免生祸端。”

*

回京的大道上,风轻轻吹起表面的沙土。

十三骑和一队人马跑的正欢快。

打先的妊楷,一边笑,一边回头,“班大哥,快点,抓不上我吧?哈哈哈……”

未等他笑完,忽然就栽下马去。

班泽峰大惊:“妊楷!”

妊楷落地后,滚了三圈才停下来,他躺在地上,大笑不止,“哈哈哈,这马儿太不听话了。”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降临。

在日头爬上正中的时候,一群杀手突然从沙地下突袭。

南宫流云听到不同的声音,立刻警觉起来,只不过他还未开口,那些刀就从地下冒了出来。

是沙匪。

他们手段龌龊,擅长打伏击战。

妊楷从地上爬起来,走向班泽峰,准备坐他的马回京。

“班大哥……”

就在他站起来的瞬间,一柄弯刀直插他的胸膛。

“啊!”

妊楷低头朝下看去,刀刃刺穿左胸,血顺着从口中流出来。

“妊楷!”班泽峰大叫一声,急驱马奔向他。

想不到会有人在此地设伏,临死之际,妊楷抓住了那柄刀,并努力将他甩给班泽峰。

刺杀那人想抽走刀再次遁入地下,却被赶来的班泽峰一刀斩掉头颅。

班泽峰急跳下马背去接妊楷,妊楷已出气多进气少。

“班,班大哥!”妊楷抓住了班泽峰的手,尽力说完最后的话。

“别,别说话,我,我们回去,军医一定能治好你。”班泽峰从来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和妊楷说再见,他说的颤颤巍巍,眼泪在眶中打转。

妊楷摇头,“没,去帮少将军。”

只不过才两句话的间隙,地下的沙匪就已全部出动。

见他们全部朝着少将军而去,班泽峰忙握住刀柄,“等我回来。”

他走后,妊楷又吐出一口血,“怕是活不成了。”

他看着日光,跟着声音辨位,将靴子里的那把匕首投掷而出。

匕首正中一个沙匪的头颅,他应声倒在血中。

妊楷也断了气。

班大哥,我喜欢你,希望来生再见。

一滴泪自右眼角滑落,带着他最后的情义落在这片沙土上。

“少将军,我们离开这片地方,他们的身法太过诡异。”

南宫流云瞅了一眼前方的沙土地带,立即撤马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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