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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赐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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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说两个没脑子的能想出什么好主意来?

到最后还是来了祭司殿,只不过是一个星期前的祭司殿,算算日子这个时候自己还没来星际兽世呢!

ヾ(´A‘)ノ゚

秋妤幽幽地叹了口气,一人一统漫无目的地在这座白色的宫殿里闲逛,试图像游戏一样邂逅一些可以发布任务的NPC。

但是没有。

大珍珠已经无聊到趴在秋妤头上玩手了,突然间身下的“坐骑”晃了一下。

小灵分出了一些注意力,就见自家宿主鬼鬼祟祟地贴着墙走,像是要避开什么东西一样。

它:嗯?

仗着别人看不见自己,大珍珠飞出去看了看却更奇怪了:“你躲他干嘛呀?他不是对你挺好的吗?”

言鹤。

她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

秋妤小心地隐藏着身形,见快到自己房间了才抽空回答:

[他的眼睛太干净了,每次被他看着,我都觉得自己心里那些小九九藏不住一点。]

[真·藏不住一点。]

胜利就在眼前,身后却传来了一道如击玉般清冽的声音,就像她曾在海底看到的天光:

“殿下。”

她没有回头,而是直勾勾地盯着门,这门可真门啊!

脚步声越发近了。

秋妤甚至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染上了浅浅的木兰香,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出尘静谧。

言鹤很早就感知到了小殿下的存在,以及……她躲藏的动静在兽人耳中实在算不上小。

他只是有些疑惑:“您似乎在躲着我?是我哪里做了冒犯您的事吗?”

她有些心虚地转过身,摇摇头。

如果小灵是救命恩统,那么言鹤则是救命恩兽……人。

她被系统带着穿过空间壁垒时受到了世界意识的排斥,不光造成了时间的紊乱还被直接扔进了水池里。

秋妤到现在都还能想起当时的感觉,呛进嘴里的水流吞没了细微的呼救、封闭了她所有的视线与呼吸。

涌入鼻腔、流进肺部。

从咽喉处一路往下都是火辣辣的疼痛,抽筋的小腿更是压垮意识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她以为又要死一次的时候,是言鹤把她拉了出来。

见小殿下摇头之后就没了动静,只一味发呆,言鹤思索片刻后发出了邀请:

“既然不是,那要不要去神殿坐坐?我刚采摘了一些霜雾花,用它泡的茶对您身体有好处,传闻长时间饮用还可以帮助人鱼缩短幼生期。”

言鹤清冷的声音响起,让秋妤回过神,期待地点头。

是的,他知道自己人鱼的身份。

因为这一遭刺激,她莫名其妙来到了幼生期的末尾,更是在水中濒死时短暂地显露了一瞬鱼尾。

这是言鹤后来跟她说的,尽管十分想躲着他,但到底想早一点看到自己尾巴的念头占了上风。

一直保持安静的大珍珠在这时贱兮兮地开口:“宿主,你刚刚点头的样子好娇啊~”

“你坠入爱河了吗?”

秋妤一边跟在言鹤身后走,一边翻了个白眼:

[某个统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不说话只点头?你但凡把我这具身子塑造地完整一点,你再看我娇不娇?]

提到这事小灵是有点心虚,这不是先前为了享受稍稍浪费了一点能量嘛~

它也没想到会在塑造人鱼身躯的时候不够,那时候统共就只有三个选择:鱼头人身、尾巴只有一半以及不能说话。

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见系统不吱声了,秋妤得胜一般地轻哼,回答了系统的第二个问题:

[我觉得这只是吊桥效应。]

[我确实对他抱有好感,长得好看、说话温柔、看起来融化的雪水一样干净。]

尤其是那双眼睛实在沉静,若幽水、似深潭,让她每每对上都会觉得自己没有秘密。

他太不一样了。

就好像真正的神使一样,让她实在犹豫自己的心意,怕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喜欢、怕唐突了他。

“叮铃铃——”

纠纠缠缠的思绪正乱着,就有铃声就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急促又带着神圣的气息。

[小灵,这是咋啦?!]

还没等大珍珠回答,言鹤突然停下转身的动作吸引了秋妤的注意力,她歪头: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原本的计划要暂时搁置了,雌性来临我要代表兽神前往送去赐福。”

她了然。

在这待了两天,她也弄清了一些规则,言鹤是代表着兽神行走在人间的大祭司,雌性生病都会被送到祭司殿,由祭司主持祈福。

但紧接着新的问题又来了,她为什么没有赐福?!

恶毒反派不配吗?

小殿下突然气恼起来,脸颊鼓起,反倒让他升起些好奇:“您在生气?”

“为什么?”

因为是祭司的缘故,言鹤接触到的雌性不少,但只有眼前这位,莫名的总是会让自己对她多一些纵容。

秋妤更幽怨了,大着胆子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神袍的衣角,另一只手配合着口型比划:我也要去!

她倒要看看这赐福是什么流程!

言鹤瞥了眼衣角上那只倔强的小手,没有拒绝。

他大概猜到小殿下在气什么了。

见人默许,她也没再非要拽着衣服,毕竟这位祭司今天穿的可是神袍,那圣洁的白色简直扎得她这个“反派”眼睛疼。

自觉地跟在了言鹤身后。

才走出几步,一直没说话的小灵就飘到了她面前,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它那两根已经缠一起打了个蝴蝶结的火柴手。

[你这是在干嘛?]

大珍珠原本莹润的身体笼罩上一层灰色,眼泪汪汪:“你们刚刚在说话,我、我太无聊了就缠手玩,哇~”

[~( ̄▽ ̄~)~]

又好笑又无语地把结给解开,她安抚地拍了拍小灵圆滚滚的身子,在心里嘲笑道:

[该!]

“殿下,您在做什么?”

不知何时,言鹤停下脚步,转身望了过来。

他站在长廊下,身姿清瘦挺拔,白色神袍上有银线绣制的流云纹潺潺而动,阳光披洒周身,竟叫他平添艳色。

秋妤恍惚一瞬,还悬在半空中的手拐了个方向摸上自己垂在胸前的辫子,演示一般地把有些松散的蕾丝发带系紧。

扬了扬下巴:看吧!

鹤观云没再说什么,而是叮嘱道:“去赐福殿的的道路有些复杂,请您跟紧我。”

见糊弄过去了,她点点头小跑两步上前,龇牙一笑:肯定跟紧!

接下来的路程没再有突发情况,秋妤跟着人来到了一处白白的建筑外,她仔细对比了一下,没发现跟其他房子有太大区别。

门口的侍从弯腰施以一礼,准确的说这一路上遇到的不管是雄性还是半兽人,通通都会对他们行礼。

两天的时间她就已经从刚开始的不自在变成了坦然的接受。

时间和习惯果然会改变一个人。

跟着言鹤同步点头算是还礼,二人随后一同踏入了赐福殿。

最前方矗立着一座几乎顶到天花板的雕像,背生双翼但没有刻画五官,只是用红色的丝带围在了眼睛的位置。

圣洁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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